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54章
作者:戴月回
我已经惊呆了,低头怔怔看着黑西服上拱动的突起,在场的人也震惊到反应慢了半拍:“陈,陈董,您在干什么?”
陈钟岳已经把我揽起来,抱到大腿上,让我的上身直面他,背对众人。他一把豁开敞着的衬衫口,扒出我硬挺的左乳吃进嘴里,牙齿衔住乳珠,湿滑的大舌来回舔搔乳孔。
我后知后觉地发抖,身体肌肉紧绷,微不可查的颤抖着,越来越剧烈,我开始咳嗽,埋头靠在他肩窝里没命的咳嗽,急喘,啜泣,虚弱地喊疼,疼,不要。
他把我推到地上。
我急促呼吸,胸口快速抖动起伏,如犯哮喘,如犯癫痫。
全身衣物从头到脚都精致、一丝不苟,只有衬衫左襟被扯开了,露出粉红的半个胸脯,因太过用力的猛咳充血泛粉,像被舔破皮的熟蜜桃。
顶端肿胀的乳尖凝血俏立,牢牢挂住衣襟边缘,看一眼就觉得旖旎色情,我吃力地合拢衣衫,翻身趴在地毯上,不让他们看我的狼狈模样。
陈钟岳声音阴冷:“装得真像。”
他提起我衣服后领,动作极其粗暴,我双手交叉紧紧捂住胸口:“不要,不要……求您,求求您……”他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撕裂衬衫前襟,挖出右乳……
我厉声尖叫。
男人们终于冲过来阻拦陈钟岳,聂甹悠将我拦腰抱住,对陈钟岳大吼:“万一他是真患病呢!你这样对他他会发疯!”
他转而软和声音,低头抚慰我:“别怕,不疼了,不疼了……”
我紧紧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里渗出,破裂的衣服,泡在唾液里遇空气发凉的乳尖,我是毫无尊严的破玩偶。
Tietjens医生用语调奇怪的中文说:“陈先生,你不能欺负患者,患者神经脆弱,不能有暴力和性行为。”
“哦?”陈钟岳在笑:“以后我只能看不能吃了?”
Tietjens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不懂骚狐狸为了不挨操能想出多少花招。”
陈钟岳直接抓住我衣领,跟聂甹悠争抢一番,快要大打出手,周生等人立即来拉偏架,陈钟岳把我提在手里,狠声说:“我最恨你骗我,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不是装的?你跟凌歌在俄罗斯干了什么?说!”
眼睫毛上挂满破碎的泪珠,我看不清他,但目眦尽裂,我用最凌冽的眼神瞪他:“我装没装等你被强奸后就知道了。”
气氛随之冷肃,众人都屏住呼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一个破玩偶,被狮子按在爪子底竟然还不服软。
我极为嚣张:“我恨你!我更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出生在陈家,为什么认识你!陈钟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说到激动处嗓子哑了,我又哭又喘,涕泪横流,陈钟岳目不转睛地俯身看我,缓而慢地沿着我的鬓角,深深吸气,他在闻我的味道,恼怒与泪水,从我身体内散发的气息。
他在我耳边喃语:“恨就恨吧,别再骗我……”
当晚他就带我去办理工商变更登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本就占有CAE中0.59%的股份,是陈钟岳提前为我买下的,有它作为前提就可以执行股东内部的股权赠与,没有特殊限制,陈露夕干涉不到。
而且我与他存在法律上的亲属关系,他又将我列入过遗产继承人名单,因而无需照“财产转让所得”项目缴纳个人所得税,只需缴纳万分之五的附加印花税。
仅花费六千美元,我就成为了CAE的控股股东。
像做梦一样。
比现实更残酷的梦。
夜间又起身洗了遍澡,总觉得太脏。镜子里那人深黑眉眼,天生微撅的嫣红的嘴,胸前两点也病态地红。
用膏药涂抹受伤的两点,是孕妇哺乳期专用的乳头膏,修复哺乳后破裂的伤口。我很疼,很难受,可是我不值得可怜。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具身体——合理膳食,静心锻炼过肌肉,同时又有刻意保持的细腰、被男人玩大了的胸和臀。十年来频繁的性事改变了我的身体。
说来好笑,我经历过的男人似乎都是双性恋,他们迷恋大胸大屁股,于是我就变成了这样,即使我最欣赏像古希腊雕塑那样健康、充满生命力的男性形体。
明天,又要把这具雌雄难辩的淫荡身体塞进西装里,我有一柜子定制西装,能彰显我的身份,在人群中,我是神采飞扬的政客,我是精神饱满的领袖。
我是肿胀流脓的谎言。
76.
两党交接的事务刚告一段落,我立刻启程前往中国,赶上北京保利春拍、中国嘉德春拍的尾声。
精心遴选后,我带领艺术顾问团拍下二十八件瓷器,有纯净雅致单色釉瓷器,比如钧窑天青釉水仙盆、玫瑰紫釉长颈瓶;有浓丽明艳的青花、黄地青花、青花加矾红彩瓷器;还有色彩缤纷杂釉彩、斗彩、五彩、红绿彩瓷器,总价逾1.97亿人民币。
最贵的是一尊洒蓝釉描堆塑粉彩荷花连瓷仿黑漆描金座梅瓶式大壁瓶,下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单行篆书款,成交价2600万人民币。
书画方面拍下文徵明的青绿山水长卷一幅,后附跋纸题诗文一篇,成交价620万人民币;徐渭的泼墨画近几年大热,他放荡不羁的风格正好响应中国当代社会的思潮。我斟酌很久后,以4800万的高价购入他的水墨花草图卷,此外还拍下吴冠中、傅抱石等近代画家的作品。
金银珍玩方面拍下明代的累丝百宝嵌龙凤金手镯、白石南海水月观音像、黑漆百宝嵌花鸟图官皮箱。
一次性购入大量古董有洗钱嫌疑,因此多数时候由香川影织或王羽喆出面,匿名参与竞拍。
将近三个月内我们都是空中飞人,在全球各地寻觅合适的艺术品,参加苏富比和佳士得在伦敦、纽约、纽约等地的拍卖场,意大利、德国等地的专题艺术拍卖展。
我极为欣赏弗兰西斯·培根的画作,可惜与我们购入艺术品的意图不符,我们不是为了保藏升值,小福宫作为面向民众的博物馆,展出的作品最好是当世已经盖棺定论、在艺术界奠定权威的作品。
因此我们选择了知名度更高的莫奈、雷诺阿的风景画,康定斯基的抽象画作品,加上CAE内硕果仅存的毕加索油画,绝对能做效果惊艳的「印象派及现代艺术」展区,招徕大批游客。
人物画领域我们耗费三千多万美元购入莫迪里阿尼的一幅裸女。在佛罗伦萨一个私人拍卖行内,我们遇见一幅令人一见倾心的作品。
奥地利画家克里姆特 (Gustav Klimt) 早年为一位女子所作的肖像画,画幅很大,不同于画家在1907黄金时期后的铿锵风格,画面质感细腻柔软,女子着白裙,周身散发月晕般的光辉,苍蓝色眼睛空茫地望向画外。我感觉她的面部轮廓很像千春。
可以想象,任何游客都会为她驻足,为她心灵轻颤。
克里姆特是迄今作品突破1亿美元成交价的10位艺术家之一,他著名的《艾蒂儿肖像一号》等画作已由各国博物馆收藏,购入他的作品足以将小福宫博物馆格调提升更高。
艺术团内所有人都举双手赞同收购这幅肖像画,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钱不够了。三个月里买下二百多件艺术品,卖掉易淘可转债换来的钱已被挥霍得所剩无几。
现在我账上所有的余额,加公司最多能支出的流动资金,一共1739.68万美元,折合成意大利通用的欧元是1487万多一点。而这幅画的估值在1500万到2200万之间,起拍价1460万。
也就是说我有资格进场,但大概率是拍不到她。
拍卖会在晚上举行,下午展出完参卖品后,举办方为世界各地的来客提供酒水,我竟然见到了路德维格,他的排场相当大,身后跟了一群黑衣保镖。
上次见面时也是在春夏之交的时节,微风怡人,现在他依旧是一个英俊的阿波罗,我一直拿他当真朋友。
他见到我也很高兴,跟我行了热情的贴面礼,“净,你来买东西?看中什么了?”
我说起克里姆特的画,拉拉杂杂赞美了一大堆,当然也幽默地谈到自己的窘境,只能拿出1487万元,钱不够,看她最后一眼就要打飞的回家。
谈笑间我觉察到一张静静窥视着的脸,那人站在路德维格斜后方,亚洲面孔,生得一双很古雅的眸子,我几乎立刻猜到他是那位日本男友。
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点,躲开路德维格摩挲我肩膀的手。
竞拍开始后,我跟艺术团坐在靠墙的角落,默默等待那幅画。可是一件又一件藏品来了又去,直到一锤定音结束整场,她也没有出现。
很多有购买意向的人追问她的踪影,负责人说很抱歉,已经提前以1487万欧元的价格售出,众人哗然,纷纷表示自己能以更高的价钱收购。
而我惊讶地怔住,然后看向路德维格,他笑得像天使一样:“你不知道吗?这一场拍卖的都是我妈妈的私人藏品。”
我真的不知道,这太惊喜了,“1487万欧元,虽然是我的全部身家,但对于这幅画来说太低了,你妈妈会不会不高兴?”
路德维格笑道:“她不在乎这点钱,如果能放进你的博物馆供更多人欣赏,她肯定会很高兴。”片刻后他低声在我耳边补充:“当然,我想要一些回报。”
第99章 碧绿的海
他带我绕开人群,走进拍卖行偏僻处的长廊。
长廊很长,两边都是墙壁,没有独立隔间,只在尽头设一道垂地的红帘幕,遮住油画框、废弃座椅等杂物。
路德维格把我推进去,命令保镖们在五米开外背对帘幕站着,七八个高个男人齐刷刷背着手站好,像在望风,又像在罚站,我忍不住笑了。
路德维格深深凝视我,指指自己的嘴唇,接下来我们开始无声地接吻,充满成人欲望的吻,浪漫地进攻对方温嫩的口腔。
他捧住我的下颌,用力地、威逼似的讨伐,舌头鞭挞我的牙床下颚,让我无力合拢口腔,涎水直溢,湿透了下巴。
墙角有把古典三脚椅,路德维格坐下,拉着我跨坐在他腿上,窸窸窣窣,他拽出我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摸到我腰后的两个小涡,着重抚摸那里,又向下摸我的臀。
手心包裹我的两瓣臀肉,情色地掂了掂,臀肉沉重颤晃,隔着西裤他用力揉捏,然后收回手,伸到自己胯下。
又是解腰带的声响,我的毛孔瞬间炸立,恨不得立刻逃离,但路德维格的粗壮手臂难以撼动,他那双毛茸茸的碧眼深情瞧着我,像在恳求。
他把勃起的阴茎塞在我两腿间,贴着裤子嵌进臀缝摩擦,柱体来来回回,滚烫的温度深入肌理,野火灼烧屁股,我如坐针毡,难耐地扭动身体。
路德维格逮着我的唇用力亲吻,舌苔拍打嘴角,沿着湿凉的口涎吻到脖颈上,似乎不解瘾,他下嘴去咬。
我怕留下痕迹,强硬抗拒着,他解开我的衬衫纽扣,改亲锁骨,咬骨架上单薄的皮肉,呼吸急促深沉,他似乎沉迷了,整颗头埋进衬衫内,舔,吻,贴着我的皮肉重重摩擦。
又痒又疼,胸前像有只狮子来回摇晃鬃毛,路德维格逐渐加快频率,把我的身体撞得跟着晃动。
他像所有发情的男人一样呵哧呵哧粗壮喘息,我却用力捂住嘴,坚决不泄露任何声音,身体像被沸腾的海浪架起来颠簸,视线摇摇晃晃,红帘幕似乎也跟着沸腾,野火从底部烧上去,噼里啪啦吞噬所有红浪。
火光中有道黑狭缝,透出一只蓝眼睛,我惊恐地对上他,他也惊恐地看着我,是外面七八个男人中的一个,耐不住好奇心扭头窥视,透过帘幕缝隙,看见了。
他还是个半大孩子,眼神有点清澈,或许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钻进帘幕后,会发出禽兽的喘息声。
我先收回目光。
路德维格狠狠挺腰,低吼一声,抓起白手绢包住阴茎。
事毕,手绢啪嗒落地,泥灰地上洇出一团粘液,像蛇爬过的痕迹。
他还喘息未定,搂着我的腰,脸颊贴在我胸口,一呼一吸,喷火般灼热。快被烫死了,我也面无表情,两眼空洞下视,抚摸他那一头璀璨金发。
“莱涅,能帮我联系意大利的博物馆吗?碧提宫、圣马可美术馆、威尼斯博物馆都可以,我想借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在新国做专题展览。所有的费用由我们公司承担。”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我一颗乳头,碧绿的眼里读不出具体情绪,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会考虑。”
走出帘幕后我还有些气息不稳,走路的姿势微瘸,路过镜子时我往里看一眼,衣领严密扣到最上面,两颊粉红,汗湿的头发在额角垂下一缕。
被蹂躏过的男妓,努力装成正经人。
回去的飞机上,艺术团成员们依然很兴奋,好奇我是怎么低价拿下那幅名画的,我不想说话,他们就渐渐住了嘴。
我听见香川影织跟其他人的小声八卦,原来路德维格的男友来自日本著名的歌舞伎世家,是国宝一样的存在。
忽然就想起以前非常厌恶白隽,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他背叛栖莹,把我当第三者。
以前最恨出轨的人。现在呢?
我在心里冷笑,道德这种东西,我早就该没有了。
“陈总。”王羽喆小声喊我,似乎有话,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下属都有些畏惧我。
“说。”
他把平板递给我,让我看国内网页上的新闻。我随便扫了眼几个标题。
「耗资亿万公款购入名画,工会党陈净意欲何为」
「小福宫博物馆透支令港区财政」
人民党控制的媒体大肆造谣我挪用公款,贪赃枉法,为了造势,他们还向民众科普我购入的名画天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