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 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 第54章
作者:伊依以翼
费解为什么最爱的人刺了他最深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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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沧海看着凌云帆因落泪通红的眼睛,想起那日他打碎花瓶后将碎玻璃紧握在手里。
他曾滴落的血与凌云帆的眼角一样红,所以,当下纪沧海感受到的疼,也是一样的疼。
其实纪沧海很早就给过凌云帆答案
他说:“我有时候会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把它照顾好的,可它还是枯萎了。”
可惜,纪沧海的这个疑问,至今没人来给纪沧海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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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沧海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已经能正视茶几上的一堆罪证。
他朝凌云帆走去:“云帆,这些是我父亲告诉你的,是吗?你要知道,这就是他报复我的手段,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好吗?”
凌云帆转头瞪向纪沧海,眼神因愤怒变得凶狠:“所以你是承认这些事都是真的了?!”
纪沧海走到凌云帆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放低姿态,仰视凌云帆,语气带着三月春风都会喟叹的轻柔:“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我们该出发了,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凌云帆不敢置信:“这是能以后再说的事吗?”
纪沧海低声,手搭在凌云帆的膝盖上,卑微祈求凌云帆能先原谅他:“云帆,我爱你。”
凌云帆一把推开他的手:“纪沧海,爱不是嘴巴说说的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我说过好再来餐馆是我第二个家吧?你知道食品安全问题对一个餐馆影响有多大吗?你知道雄哥的这个餐馆帮助了多少人吗?”
纪沧海捏捏眉心,吁了口气:“你的眼里总是有太多无谓的闲杂人,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呢?明明只看着我就好了。”
“无谓的闲杂人?”凌云帆瞪大双眼,因为太过震惊,泪都止住了。
纪沧海叹气:“他们不就是给你钱了吗?我也能给,有什么区别?你在餐馆还需要辛辛苦苦干活,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做。”
“你真是,不可理喻。”凌云帆咬牙切齿,双目红得似要滴血,浑身神经都在紧绷,“纪沧海,我他妈本来也不用你给我钱!!那些高利贷的打手不就是你叫来的吗!”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纪沧海垂眸,去握凌云帆已攥成拳的手,“第一次我没想让他们伤害你,只想让他们吓唬你,第二次是我心急了,可那时候你还不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不那么做我根本留不住你,这事我的确做错了,云帆,对不起,我会加倍对你好的,我会补偿你的,云帆,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够了!”凌云帆只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现在听起来无比刺耳讽刺,他蹭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纪沧海连忙站起身,拦住凌云帆,语气不再温柔只剩焦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你身份证都在我这,你能去哪?!”
第61章 滴小黑屋体验卡
凌云帆怒不可遏:“你他妈管我去哪?身份证还我!”
纪沧海:“不可能。”
纪沧海这个回答让凌云帆怒气到达顶点,凌云帆不再跟纪沧海废话,大力推开人,扭头就走。
纪沧海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连忙稳住身子,再次拦住凌云帆:“云帆,别闹了,你好好想想,你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只能呆在我身边,你已经没有别的去处了!”
一言,如火星窜进干燥的炸药堆里,瞬间引爆,将凌云帆的理智和冷静炸得粉碎。
凌云帆冲上去揪住纪沧海的领子,将人猛地按在墙上,撕心裂肺的声音如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我有自己的家啊!我本来也有自己的家啊!那里有我爸妈留下的一切!那才是我的家啊!!”
愤怒过后是精疲力尽的悲怆,凌云帆血红的眸再次涌出了泪,他虽还揪着纪沧海的领子,但好似被重物压着背,不得不俯下身,他崩溃地嚎啕大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放过我吧,我真的一无所有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背部重重撞在墙上,纪沧海疼得闷哼一声,他顾不上喊痛,伸手想将凌云帆抱进怀里:“云帆,不是的,你还有我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吗?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别哭了,冷静些,云帆,冷静些好吗?”
“不。”凌云帆摇摇头,他松开纪沧海的领子,退了两步,终是露出绝望麻木的神情,“纪沧海,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如果你还喜欢我,就放过我,算我求你了。”
凌云帆没注意到,在他说完‘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这句话后,纪沧海的眼神瞬间变了,那原本灿若繁星的眸变得如荒芜凋敝之地般死寂,极深极黑。
而凌云帆心如死灰地说完这句话,转身朝大门走去。
那扇密码锁门,困了凌云帆数个月,但它的密码是他和纪沧海年少初见的日子。
凌云帆握着门把手,觉得自己握住了一把刚开过刃的刀,割得他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凌云帆听见身后传来喃喃声,那声音极轻,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来的。
“我本来不想做到这步的……”
凌云帆微怔,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口鼻突然被人用带有浓郁乙醚气味的毛巾捂住。
凌云帆想要挣扎,但肩膀和手臂被身后人牢牢搂着,让他短时间动弹不得。
而就是一下没能挣脱开束缚,凌云帆感到自己的四肢越来越沉,意识陷入混沌,大脑反应缓慢,最终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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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重新回到凌云帆身体后,凌云帆最先感受到的是恶心。
他的胃里好似有根铁棍在搅弄,酸水泛起,涌向他的喉间。
凌云帆忍不住干呕起来,幸好什么都没吐出,不然他会觉得无比糟心。
呕了两声,凌云帆开始咳嗽,他的觉得眼皮昏昏沉沉的,脑袋迟钝不灵光,身旁似乎有人在讲话:“这是乙醚麻醉苏醒后的症状,你别乱动,喝点热水,会好点。”
熟悉的声音缥缈遥远,凌云帆听得不真切,不一会,他感到自己被人揽住肩膀扶起,一杯装有温热开水的玻璃杯喂到了嘴边。
凌云帆迷迷糊糊喝了几大口,感到胃里舒服不少,意识逐渐清醒。
可清醒的人,往往是痛苦的。
昏迷前争吵的记忆涌进凌云帆脑袋,他费劲地睁眼抬头看去,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正是纪沧海。
凌云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纪沧海。
纪沧海被一推,手里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因砸在厚重地毯上,只发出极闷极沉的一声。
纪沧海没说什么,弯腰拾起玻璃杯。
凌云帆推了人一下,自己因反作用力跌在床上,他头疼欲裂,眼界再次变得模糊不清,隐约听见诡异的铁链铮铮声。
纪沧海捡起玻璃杯后,拿起一旁的温水壶,又倒了半杯水,递向凌云帆:“再喝点热水,不然会难受的。”
凌云帆按住头痛欲裂的侧额,冷声:“滚。”
纪沧海沉默片刻,将玻璃杯端到嘴边,含了一口热水,将四肢还虚软无力的凌云帆压在床上,掐住人下巴,强迫人微微张口,吻住人的唇,将热水渡了过去。
凌云帆挣扎起来,但动作不比砧板上的鱼扑腾的动作大,他被迫吞咽,将大部分的热水吞入腹中。
还有小部分热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溢出,伴随着凌云帆的呜咽声,点点滴落到下巴,喂过热水后,纪沧海没有松开凌云帆,而是动作强硬眸光温柔地吻他。
柔软湿热的舌舔去凌云帆嘴角的水,湿润他的唇,探进他的口,搅弄他的舌。
恍惚之间,这似乎只是一个恋人间缱绻普通的吻。
但下一秒,纪沧海闷哼一声,猛地后退。
纪沧海在后退时,捂住了嘴,他缓了片刻,放下手,张开嘴。
他的嘴里,舌尖侧边有明显的牙印,唇齿间有丝丝缕缕猩红的血液,看着触目惊心。
纪沧海咽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帆哥,好疼。”
他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纪沧海垂眸,眼睛落下一片灰暗阴影,他轻声说:“你躺着好好休息,有事喊我一声,我就在客厅。”
说完纪沧海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凌云帆头疼得快炸开,不想躺也只能躺着。
他浑浑噩噩地在梦境里沉浮了片刻,再睁眼时头脑清醒不少。
凌云帆手掌撑床坐起身,正想环顾四周看看自己在哪时,又一次听到了诡异的铁链碰撞声。
凌云帆疑惑地循声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凉了一半。
他左手手腕被手铐铐着,手铐很大,不会勒手,里圈还缠了一层棉花,生怕弄伤凌云帆半分,而手铐另一头铐在一条铁链上,铁链有一定长度,一端锁在床头栏杆上。
“啊,这是什么鬼啊……”凌云帆双手抱头,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接受了自己被纪沧海囚禁的事实,再次抬头,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让凌云帆觉得非常陌生的房间,朴素的白墙已有一定年代感,唯一的一扇窗户被铁板焊死,不知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没有任何家具,地板铺着柔软厚实的毯子,床上所有尖锐的突起都被棉花包了起来。
而床的正对面是两扇紧闭的门,一扇通往客厅,另一扇看着模样是卫生间的门,绑着凌云帆的铁链长度正好能让他达到卫生间。
“M的……”凌云帆骂了一句,“到底有几处房产啊……”
凌云帆泄气,躺倒在床上,觉得现实无比割裂,让人感到十分不真切。
毕竟温柔爱人突然变成偏执疯子这事,那是光在同一种均匀介质中扭成中国结,谁都没见过啊!
但凌云帆细细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发现蛛丝马迹早已遍布角落,只是曾经的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
他就应该在纪沧海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时把他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凌云帆长长叹了口气。
比起害怕恐惧,他现在的情绪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哀伤。
房间漆黑,凌云帆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那个装有纪沧海累累罪证的文件夹,觉得心脏疼得揪紧。
他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薄被里。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
纪沧海端着一个木托盘走进房间,托盘上放着香气扑鼻的皮蛋瘦肉粥和炸得恰到好处的素馅春卷。
纪沧海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轻声说:“云帆,该吃饭了。”
凌云帆坐起身,反问:“纪沧海,你觉得我会吃吗?”
纪沧海平静地说:“如果你绝食,我会给你注射静脉营养液,最好不要这样,对你的胃不好。”
“我踏马……”凌云帆烦躁地揉揉头发,“纪沧海,你到底想干什么?”
纪沧海说:“我喜欢你。”
凌云帆根本搞不懂纪沧海的脑回路:“所以呢?喜欢我然后伤害我身边的人,绑着我,囚禁我,让我更讨厌你?”
纪沧海沉默半晌,然后笑了笑,笑容绝望中透露着早就看明白的平静,他说:“反正不这么做,等某天你选择了Omega或其他人,也会离开我并且讨厌我的,爱本来就不是我能一直拥有的东西。”
凌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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