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疯 第5章
作者:花槐
所以我将窗帘拉上,用投影在墙上播放了U盘里的视频。
一开始是夏洋的贴脸大头照,他知道我喜欢录,我不在的时候他就自己打开摄像机,冲着镜头傻笑了一下,然后退到房间中央开始做准备,先缠好护脚踝的绑带,接着开始拉伸韧带,他冲着镜头下一字马,穿的紧身裤,中间那鼓鼓囊囊的小包一览无余,从前我还觉得是自己思想龌龊看什么都龌龊,现在合理怀疑他就是故意勾引我。
回头看了眼小羊,发现他竟也不自觉跟着视频里的自己做动作,我的心猛然一颤,连呼吸都微微屏住。
压腿一丝不苟地完成了,然后视频里的夏洋开始试着跳跃旋转,小羊却只是怔怔看着,丝毫没有要跟着站起来的意思,他的表情很专注,渐渐又显出几分难过。
我有些激动,但是我不想逼他,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轻轻揉着他的膝盖,试探着问:“你喜欢吗?也想跳舞吗?”
小羊看着自己腿不吭声,我再接再厉地鼓励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好像在想要跳舞和不能站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扭着身子从我腿上爬下去,然后背对投影坐在地上,低下头一声不吭。
我有些失望,但并不灰心,这是个好的开始,他仍旧是热爱舞蹈的。
第15章 17
蒋先生身体有问题,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杨经邦是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好兄弟的遗孤,蒋先生把他当做亲生的疼爱,但也只是当做而已。我们这些人都有个通病,杨经邦可以拿信任来对付我,我自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经邦骨子里是自卑的,虽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对我有很大敌意,包括蒋先生让我管黑道,杨经邦不理解老爷子是在保护他,只觉得这是打他的脸,是蒋先生认为他没有能力,所以现在有机会送上门,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
当然他也没有蠢到家,还知道要隐秘行事,但他怎么是老爷子的对手?尤其在我给蒋先生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之后。
蒋先生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杨经邦的小动作,他自愿给,和杨经邦主动抢,有本质区别。杨经邦其实翻不出花儿来,但蒋先生对他的意见是越来越大了,甚至有些本该交给杨经邦的事情,也都交给我去处理。
头两次我努力推脱,我只想多陪陪小羊,甚至表现出想隐退的心思,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逆子跟他离了心要另起灶台,另一个工具也为了个玩具闹得要死要活,个个不让他省心,我听着电话那头蒋先生非常不规律的呼吸,到底还是答应了。
我忙起来的时候,就把舞蹈练习视频放给小羊做背景音,他能安安静静看一整天。这天我提早回来,也没有故意放轻脚步,但小羊大概是过于专注,并没有留意到动静,所以我看到他已经能很轻松地跟着视频里的夏洋旋转跳跃,不是颤颤巍巍蹒跚学步,而是和从前一样轻盈灵动。
说明我不在的时他自己一直偷偷练习着。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但我并不高兴,因为小羊始终都觉得,站立行走这件事必须得瞒着我,我的调教太成功了,我想要他刻骨铭心,我他妈怎么就做到了?没给自己留半分转圜的余地。
我不打算戳穿他,我只希望跳舞可以帮他找回本心,不管他会不会记起我对他的伤害,我都打算让他暂时远离我这边的烂摊子,送他出去的事情我也有计划和安排。
故意弄了点动静,小羊简直惊慌失措,身子一软忙不迭趴跪下去,但他的呼吸一时却不能平复,见我推门进来,以为自己要暴露了,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我就假装丝毫没有留意,和寻常一样,把他抱起来,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鬓角,例行公事地问他:“今天有没有乖?”
我甚至能感受到小羊砰砰跳的心脏,小家伙还呆愣着,真是被吓得不轻,他明明一贯最聪明的,这会儿却吓得连装乖都不会了,是我罪大恶极。
只好证明给他看我什么都没发现,堵了他的嘴,像是要夺取他的氧气般,吻得激烈又凶狠,小羊很快浑身发软,脸颊热烫,肺里的氧气都快被抽空了,我才放开他,小羊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大口喘息了。
他被我吻得有点懵,眼中含雾,脸颊绯红,唇上也染着水光,和以前一样又甜又乖,我突然很想要他。小羊对我这种饱含侵略性的眼神并不陌生,他瑟缩了一下,却不敢拒绝,自觉地打开双腿,将股间的风光展示给我。
这两天的舞没有白练,轻轻松松就能将胯打开成一字,其实没有必要,但他可能这两天练习惯了,自己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本来只想温柔地疼爱他,可看着他嫩生生白得能掐出水儿来的腿根,到底是没能控制住又做了变态。
埋头吻下去,小羊一开始紧张,肌肉绷得紧紧的,被我亲了几下就放松下来,小声哼吟着,双手也不自觉放到我头上,一副想推又不敢推的样子。
我轻咬嘬吮,在他白嫩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没一会小羊就被我亲硬了,我坏心眼地将一颗蛋蛋含了,嘴巴包裹着,一边舔舐一边轻轻吮吸,小羊惊叫,但腰是软的,哼哼着蹬了蹬腿,性器顶端溢出了先走液。
我喜欢看他这种舒服到不能自持的样子,正要将他哭泣的小东西含进嘴里爱抚,我的电话却突然响了,我皱眉,这个来电音属于蒋先生,不能不接。
电话是蒋先生的心腹打来的,老爷子心脏病发,情况不大乐观,我看了一眼床上秀色可餐的小羊,声音冷峻平稳,说我马上赶过去。
小羊一脸“你怎么能这样?”的怨念,生气了,扭过脸去不再理我,我过去抱了抱他:“乖,等我回来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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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HE!我争取闭站前完结!
第16章 18
我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老爷子还在手术中,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居然没看到杨经邦,但仔细一想就能明白,他怕蒋先生挺不过去,肯定在忙着做先下手为强的准备。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蠢货,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拎不清。
蒋先生的手术有惊无险,我一直医院里陪着,直到他清醒了之后,杨经邦才姗姗来迟,还带着律师来的,虽然没进病房,但病房外面蒋先生的心腹和律师打了个照面。
我向来懒得搭理杨经邦,更何况现在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压抑想要弄死他的冲动,而且人家要父慈子孝,我确实多余,所以我把手中的苹果削好切成小块,递给蒋先生之后,就自觉地告辞了。
出了医院才知道,杨经邦把我手底下几个管事的都请去喝茶了,这些人失踪了一晚上,家里人都直接找到了我这里。我简直烦死了杨经邦,本来是要回去找小羊继续那件没完成的事,结果还得去处理他搞出来的破事儿。
其实我不去杨经邦也得放人,但我不能太游手好闲,蒋先生不喜欢,我希望他能多活两年。
带了人去,废话也懒得说,直接砸开的门,杨经邦那边坐镇的是他最近自己发展的势力,起了一点小冲突,混乱中有人在我上臂开了条口子。
他做得隐蔽且有技巧,衣服只扎了个洞,匕首捅进去,扎进皮肉,再一挑,将伤口整个剖开,但衣服没破,看起来就不是很严重,那人趁着近身的功夫,快速地我耳边低语了一句:“该兑现承诺了。”
我那亲生父亲等不及了,这是个警告。
伤口在流血,我装作不经意抬起胳膊,阻止血液从袖口滑出来,它渗透布料还需要一些时间,足够我处理眼前的事情。
开口叫停我这边的人,平息一场小骚乱,因为双方都没人受伤,所以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我对杨经邦一直多有忍让,现在也不能例外,只是来把我的人带走而已,至于其他的,又不是没有家长了,蒋先生自会评判。
回家的时候小羊都睡了,我没叫醒他,自己拎了药箱去浴室处理伤口,脱下染了血的衣服随手丢在浴缸里,才看到皮肉被硬生生豁开了一条大口子,幸亏那匕首很小,不然能直接废了我的胳膊。我试着动了动,根据经验勉强能分辨应该没伤到神经,就没打算冒风险找医生。
处理伤口我很熟练,扎好绑带先止血,清创和消毒是最痛苦的,我咬着毛巾,疼得呼吸杂乱浑身冷汗,脑袋里一片嗡鸣,缓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门,虚掩着一条缝,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错觉,我暂时顾不上,先把伤口缝起来要紧。
我从来没让夏洋面对过这些血腥,不干净,会弄脏他,和我想要弄脏他是不一样的脏。以往也有受伤的时候,不过我都处理好了才回来,他看到的都是已经包扎好的,这次也一样。
不过没能全瞒过去,我打算找垃圾袋来装脏衣服,一开门却看见小羊坐在门口,刚刚确实不是错觉,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挡住他往浴室里看的视线,雪白的浴缸和洗手池里都是鲜红色,我怕他看了害怕。
他确实很害怕,整个人都有些懵,我下意识抬了抬手,他一惊,手脚并用地往后蹭,一直退到墙角,我觉得自己身上脏,就暂时没有管他,迅速将浴室恢复如初,再换上干净的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一丝血腥气了,这才敢去碰他。
小家伙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被我抱起来就开始打哆嗦,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把他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他抱着,轻拍安抚。但是小羊始终一声不吭,我能听到他连牙关都在轻轻打颤,我皱眉,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他这么怕血,是不是晕血?
想着有的没的,我因为失血有些眩晕,不知不觉昏睡过去。再醒来是被热醒的,怀里的小羊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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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开始虐身了
第17章 19
就连被我调教的时候,小羊除了虚弱透支,都没真的病过,我很紧张,立刻找了医生来。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普通感冒,我却明白他到底还是被那血淋淋的场景吓到了,真是个娇气的小羊羔。
喂他吃了药,又弄了湿毛巾来帮他冰敷额头,小羊烧得昏昏沉沉,脸颊通红嘴唇干燥,我把他抱起来靠在怀里喂了些水,他哼哼了两声,几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的手一抖,差点将水撒出去,低头仔细看他,小羊还昏迷着,这声久违的不要,不过是他烧迷糊时的呓语,但我还是有点激动的,至少在没意识的时候,他会说话了,他在一点点变好,并非全然没有希望。
我守了他一夜,确认他退烧了才离开,我其实并不想走,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确实很忙。
杨经邦后来和蒋先生怎么谈的我不得而知,只知道蒋先生这次真的有些心寒,虽然二十年的情分放在那,他不至于把杨经邦一巴掌拍死,但要他给杨经邦一个教训,最直接的方式是收回杨经邦手上的权利。
杨经邦把这账算到我的头上,一早上就跑公司去闹,我去会了会他,用小羊的话说,全程都是面瘫死人脸。杨经邦很奇怪,明知我不愿搭理他,还是每次都会把自己弄得气急败坏。
这次也是,口不择言拿小羊来刺我:“你最在乎的人被你亲手玩废了,这滋味怎么样,啊?”
我瞬间炸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杨经邦的胳臂被我卸掉一个,他疼得面容扭曲,眼底却都是疯狂又病态的兴奋,好像我越痛苦他就越高兴,他说:“老爷子是老了但是他没糊涂!你不过是条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争!”
我径自点了一根烟,难得有心情和他多说两句:“你这么怕一条狗是为了什么?”
杨经邦被噎得哑口无言,这简直是他亲口承认自觉不如我,自尊心一下被戳得稀碎。
我让手下把他丢出去:“动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价,顺便告诉你一声,去‘灯红酒绿’看看,也好做个心理准备。”
手里的烟没抽几口,失血加失眠让我头疼得厉害,这时候我又接到一条信息,要货的那边一催再催,我再不兑现承诺,他们打算鱼死网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没时间等蒋先生对杨经邦彻底失望了。
回复让他们安排后天,我回去看小羊,他不知何时又烧起来了,呓语不断。
不……不要……
戚哥……哥……求你……
不要……为什么……
疼……好疼……
我不等了……不等了……放过我……
我心里有数,他大概是都想起来了,不过我现在无暇顾及之后该怎么办,我只想让他好起来。找医生来给他挂了点滴,我祈祷他明天能彻底退烧,不然我怎么能放心留他一个人。
还好药还是很管用的,他很快退烧,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反复的迹象,小羊不难受了睡得安稳,还一个劲往我怀里钻。他出了一身的汗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我却暂时舍不得动,拖到天快亮了,才抱他去洗了澡。
我今天要到晚上才有得忙,可以多陪他一会,快十点多的时候小羊醒了,揉着眼睛一脸迷茫,见到我也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和之前一样,爬过来撒娇,我无比失望的同时却又暗自松了口气。
他病刚好不太有精神,吃了些东西又开始犯困,还有小脾气,裹着被子不理我,自己呼呼大睡。我在一旁陪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看他的睡颜,竟体会出了几分岁月静好,希望时间走得能再慢一点。
可惜事与愿违,一晃眼就已经是傍晚,我哄他吃了饭,临走的时候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了个吻:“我可能要离开个三五天,你乖乖的,不要害怕。”
小羊似懂非懂,歪了歪脑袋,回应我:“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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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天应该差不多_(:з」∠)_
第18章 20
我不觉得那位父亲连走下手术台的机会都不给我,毕竟我是他最后的保障,至少要等一阵子,确定我的器官在他身上运转正常,他才会想办法解决我。
但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手术之前,我必须搞死杨经邦。
他听了我的话,去了“灯红酒绿”。许明为了货,倒是适应得很快,而且他毕竟有一张和夏洋差不多的脸,这段时间已然成了场子里最受欢迎的,但他消瘦得厉害,精神也萎靡。手下告诉我,杨经邦找到许明的时候他正飘着,浓妆艳抹,疯疯癫癫,大笑着诅咒杨经邦,然后又哭着求他救他。
杨经邦嫌恶地连连后退,片刻之后脸色煞白煞白,我想他应该意识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对于折磨杨经邦的办法,我没仔细想过,最多就是让他经历一遍小羊经历的事,不过后来我觉得做狗都便宜他了,我只想让他死。
他被我的手下“请”到船上,吃最后的晚餐,很丰盛,这种事情上我从来不吝啬,杨经邦是心虚的,但是他又笃定我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这么多年了我都一直忍让。
其实我真没什么话好跟他说,我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什么非得动夏洋,我只想痛痛快快送他上路,等他意识到我要把他丢进海里不是开玩笑,他才真的开始慌了,最先的反应当然是:“你不能……”
我轻描淡写地打断他:“我能。“”
他无处可逃,只能死死抓着护栏:“你动我,老爷子不会放过你!义父……我要告诉义父……”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死个明白:“我是蒋先生的狗,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只要蒋先生一句话,以后我说不定还会是你的狗,到时候你让我去死,我也会照做。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放着安生日子就是不愿意好好过。”
杨经邦想说什么,我却懒得听,他不甘也好,嫉妒也罢,我都不关心,只继续道:“你非要靠打压我才觉得痛快,觉得满足,没关系,但是你动了他,就必须死。”
杨经邦这会急红了眼,嚷道:“又不是我让你虐疯他的!是你自己!从头到尾,哪一件事不是你亲手做的?!你不信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经邦很精准地戳到了痛处,我点点头:“我亲手做的,是我的责任,但你做局导致了这个结果,一样有责任,谁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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