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解质 降解质 第4章

　　林宥伸手拿过手机，按了接听。

　　“不是，大哥你人呢？抽根烟还得找个风水宝地是吧？”

　　林宥带着很沉重的喘息：“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的阮星舒听着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问：“你干嘛呢？”

　　林宥垂眸，步融正盯着他，两人眼神接触到，林宥就感觉下身被故意咬紧，接着步融做口型无声说着：快点。

　　林宥抬腰顶一下，看步融隐忍地咬嘴唇，同时还回答：“有点事先走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诶，你是不是也不想跟徐明成吃饭啊？早知道我也跑了，不过你一直没回来，老周说人不齐，不然算了，你还回来吗？我们都要走了……”

　　林宥根本没心思听阮星舒说了什么，现在他的注意力全被步融吸引。欲望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很难受，看林宥接电话也没了动作，步融索性自己扭动腰追逐快感，像是故意引诱一样，带着不满的表情看着林宥，还伸出舌尖暗示意味十足的在空中挑动。

　　林宥看的眼眸发沉，对着手机匆忙来了句：“我这有点事先不说了。”随即利落地挂断把手机扔在一边，抓起步融的脚踝在他身前下压，提腰尽根抽出再用力深入。

　　步融爽到失声，抓着林宥肩膀的手也不断收紧，但看着林宥还是撩火：“嗯……乖弟弟再用力点……”

　　林宥受了刺激一般，身下不留余力地顶撞，身体连接一处的拍打声附和着床板晃动的声音，步融爽到之后的叫声也不再忍着，高昂又欢愉，还不断鼓动着林宥再用力。

　　林宥紧咬着牙，被撩拨的欲望直充头顶，阴茎也被越咬越紧，后腰的酥麻难以忽视，这时步融撸动阴茎的手加快，林宥粗喘着看步融脸上又欲又难耐的表情，腰腹接连不断地颤抖，而后身体绷紧一瞬，浓白的精液随之喷出流到步融手上。

　　林宥被这一幕勾的双眼泛红，掐着步融的腰猛挺几下，积攒的欲望终于得到宣泄。射精时林宥紧紧抱着步融，下身还时不时地顶弄，直到快感逐渐冷却，林宥抱着步融没起来，突然就被身下的人推到一边。

　　林宥侧目望去，就见步融摸索着拿到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没找到打火机，皱了皱眉表情变得不耐，林宥坐起来在床的另一侧找到然后上前为步融点燃烟，步融眯眼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雾侧过头摸了摸林宥的脸：“真乖。”

　　步融整个人放松瘫倒在床上，周身带着事后餍足的懒倦，小腹处还留着滴落下来的精液，两腿间也靡乱不堪，印证着情欲的罪证，但步融似乎毫不在意。

　　林宥一只手撑着头看步融抽烟，步融掀起眼，夹着烟的手来到林宥面前：“要吗？”

　　于是林宥握着步融的手低头咬上湿润的烟嘴。

　　两人一人一口抽完了一根烟，过后步融似是缓过来了，起身下床，回头看了看林宥问：“你还要洗澡吗？”

　　不等回答又说：“要洗的话等会，不洗就走吧，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林宥坐在床上表情一瞬间是错愕的。

　　他是没有过夜的意思，可是这他妈的一下床就赶人，明摆着这是把他当按摩棒了呗，用完就丢干脆利落。

　　步融没去看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直接光着脚出去洗澡了。

　　身体满足了心情也舒畅，步融难得感到轻松，洗完了澡步融回到卧室打算睡觉，房中已经空无一人，看来是走了，只不过在注意到房中某一个位置的时候步融的视线定住。

　　房间里还是只开着床头那一盏灯，所以那挂在灯上打了结的套子异常明显，地上还有一团一团的卫生纸，从行迹来看像是某种拆家活动。步融嫌弃地把那只套子用两根手指揪起来扔进垃圾桶，沉甸甸的，量还不少。

　　垂眸看着地上乱糟糟的一片步融气笑了。

　　熊孩子。

　　有个鬼的礼貌。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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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气

第05章 大冤种

　　下楼之后，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林宥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愉悦，看了看时间，早就过了学校门禁，他也不在意，在软件上叫了个车，去他校外的房子。

　　不远不近十几分钟，到了之后林宥乘着电梯上楼，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寂静清冷，一百来平的房子，除去一些日常用的家具，倒没有多么充足的生活气息，相比之下林宥更喜欢住学校宿舍，人多，热闹。

　　进门林宥先去洗了个澡，洗完坐在沙发上回阮星舒和周诉的消息，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了，但因为是周末，所以倒也不用着急回学校。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在亢奋，反正就是睡不着，林宥起身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房中一览无余，正中央摆放的架子鼓无比显眼，边缘反射着冷冽的光。

　　林宥坐下拿过鼓棒动作随意地转了转，虽然这间房特意弄了隔音，但也不是说一点动静都传不出去，有一次大半夜他练鼓就被楼下的找上了门，为了不再次扰民，林宥想了想还是放弃练鼓。

　　躺到床上随便找了个电影，本想着看困了就睡觉，没想到干瞪眼直到电影结束也还是没有睡意，索性关了灯闭上眼。而这一闭眼那慵懒又俊美的脸又不受控制浮现出来，还有那奇特的纹身，串联起来就好像给这个名叫步融的男人蒙上了雾一样的朦胧。

　　最后也没意识到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起床洗漱下楼吃了个早饭，白天练鼓就好一些，最起码不会被人找上门来，回到家林宥就钻进屋子里，痛痛快快练了几个小时的鼓。

　　算起来也挺长时间没练了，现在学校里忙的事比较多，再加上他们也不是专业的乐队，就是大家凑到一块玩一玩，徐明成一走，一时半会也还没找到贝斯手能加入，所以乐队几个人最近也没有经常聚到一起，除去昨晚，自己还半路被男狐狸精勾跑了。

　　一直到半下午，林宥玩够了，觉得自己一人待着也没意思，起身锁门打算回学校，路上买了点烤串想着回去带给宿舍那几个。

　　刚一到宿舍门口，还没进去，林宥就听到一阵大笑的声音，推开门，林宥笑着问：“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诶，你回来了，”室友一见林宥，急忙喊他过来，像是有什么好玩的事，“你看老洛这纹身，笑死我了。”

　　林宥凑过去，待看清之后也一下没绷住笑了出声。

　　取笑的意图太明显，洛新阳咬牙恶狠狠道：“我他妈当时看那纹身师纹完就觉得不对，我还问他来着我说这图是不是有点差别？那纹身师就跟我说长长就好了，操，我就不该信他。”

　　林宥盯着洛新阳手臂上的图案看了好一会，没忍住问：“我想知道你这纹的是什么？”

　　洛新阳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就这个，前一阵子我家米鲁不是走了么，我都养了它好几年，心里也挺难受的，碰巧就在手机上看到，就是拿着照片，可以对照着纹成比较简单的动漫人物样式的，我也想这么留个纪念。”

　　林宥垂眸看洛新阳手机上的图片，图片上是一人一狗，而他胳膊上的纹身么……可以说是人不像人狗不像狗。

　　洛新阳越说越气：“然后我找了个纹身店，我就是一头脑热想纹就纹了，也没仔细了解过，进到店里我跟那纹身师说我想纹的图，一开始我瞅着他挺年轻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后来我看见他的花臂，该说不说纹的跟真的似的，我心想他给自己纹的这么好那手艺铁定差不了啊。”

　　“开始纹之后我光顾着跟他聊天了，还一阵一阵又麻又疼的，真的，我当时对他贼放心，压根就没想着说你给我看看纹成啥样了。”

　　“结果，”洛新阳扒着自己胳膊脸上崩溃，“但凡我看一眼啊就一眼！”

　　林宥对着那抽象的纹身端凝片刻，面上表情又变得正经：“还行吧我觉得，你别说还挺个性的，那国外不也有纹身故意做丑的吗？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你这个丑的意思啊。”

　　林宥的话音刚落周边几个室友没忍住噗的笑出来，洛新阳更是欲哭无泪。

　　林宥拿出几串烧烤塞进洛新阳手里：“来来吃点东西。”

　　洛新阳抬手咬一口，泄愤似的，待到咽下，又想起什么，含糊不清地说：“不行，我得找他去，他这不是欺骗消费者么？不能看我年纪小就这么糊弄我吧？”

　　林宥随口一问：“你找的哪个店啊？”

　　洛新阳回答：“这个店好像就叫‘青’，我路过时留意的，没想在学校周围弄，怕他们觉得学生啥都不懂故意骗人。”

　　林宥沉默了一下：“这个……跟在不在学校附近没什么关系。”

　　你自己找的不还是让人给糊弄了么。

　　洛新阳说了个具体位置之后猛地拍桌：“你们都记住这个店，千万不要去！”

　　林宥听着觉得这地有点耳熟，想了想记起来了，好像前天晚上去的那个酒吧就在那片，这么一琢磨又想起来徐明成发消息托他办的事——说他还有一把贝斯放在乐队的练习室里，想着让林宥帮忙送一下。

　　林宥边玩手机边随口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吧，正好有点事也得去一趟那附近。”

　　“行啊，”洛新阳应下，“要不就明天吧，这会也挺晚的了。”

　　“嗯。”林宥点点头，拿着手机给徐明成打了个电话，约了下时间，随口聊两句之后就挂了。

　　宿舍里支了个桌子，林宥拿出烧烤，几人坐下边吃边聊，想到什么问洛新阳：“那你找他打算怎么解决？”

　　洛新阳的表情带着一言难尽：“看看吧，反正我是不会再让他给我纹一下了，之后再找个靠谱点的纹身店看能不能遮盖吧。”

　　周遭人又笑了。

　　“我真是，”洛新阳拿着签子在桌面上划拉，“我要是没看到他那花臂，兴许就转头走了。不过倒是没坑我钱，我之前也在手机上来回看了看，预算最少五百块钱，但是当时纹完他就收了我二百三。”

　　“不对，”洛新阳似是回过味来，“是不是他也知道自己纹的不怎么样所以没好意思问我多要钱啊？可是我现在看这个丑的不行的纹身它也不值二百块钱啊。”

　　不知道为什么林宥一听洛新阳说这个事就总想笑。

　　洛新阳把签子一扔：“受疼又闹心，我图什么啊。本来还想着弄个纹身纪念一下我家米鲁，现在可好，纪念我当大冤种吧。”

第06章 纹身师

　　第二天一早林宥醒来，起床去操场跑了几圈，吃完早饭回来洛新阳还没醒，索性打开电脑弄了会作业，直到十点多洛新阳才爬起来，迷迷瞪瞪地跟林宥说洗漱完就走。见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林宥也关掉电脑去换了身衣服。

　　下楼走到校门口的时间叫的车也到了，林宥说得先去一趟乐队的练习室拿贝斯。

　　洛新阳也没意见，路上随口问着：“怎么最近不见你出去演出了？”

　　林宥耸耸肩：“都挺忙的。”

　　林宥玩乐队这件事他们宿舍很早就知道，也见怪不怪了，遇上学院系里举办的什么活动晚会，还老起哄让林宥上去表演，也不是非得端着，但就是学校里没他用的鼓，为了这个再大动干戈把鼓拉过来，实在是太费事。之后乐队去酒吧演出什么的林宥倒是邀请宿舍的几个人去看过。最近别说演出，就连练习室都很少去，更别说现在贝斯手走了，他们人都凑不齐。

　　其实乐队里的成员往夸张了说是碰运气碰来的也不为过，会玩是一方面玩得好又是一方面，有些人就是图个新鲜，又不想花时间去和乐队里其他成员磨合，新鲜感一过，不用说都散了；再有就是他们这种的，一个乐队也就四个人，俩人还互相看不顺眼，见面不是掐架就是冷嘲热讽，练个歌都不安生。

　　说徐明成走不是因为这个他自己都不信。

　　到了之后洛新阳哪哪都好奇，想跟着去，林宥就让司机先在路边等一会。

　　最开始他们为了找练习的地方还租过地下室，呆过一阵都觉得太压抑，后来还是周诉联系的，租下了这个地方，不大不小的一间房，还带个小阳台，因为周围人差不多都搬走了，他们也不用再弄隔音。

　　林宥带着洛新阳上楼，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走进去来到一个黑色琴盒前，打开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徐明成的贝斯，而后林宥环顾四周，看看还有没有徐明成落下的东西。

　　洛新阳跟在林宥身后进了练习室，整个房间一览无余，最明显的是摆放在房中的架子鼓，因为窗户很大，所以看上去显得挺明朗开阔的，墙壁上一张张贴的或是斜着或是歪着的海报，夸张的字体跳跃的颜色，看上去还有点眼花。洛新阳挪动脚步满眼好奇地看着，除去海报之外还贴了不少的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合影，去看林宥演出好几回了，乐队里的几人他多多少少也认得。

　　但这个练习室还是第一次来，面前一张张的照片定格下来的特定情节印在这手掌大小的相纸上，莫名就多了一丝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他在通过照片看到另一个世界里的林宥一样。

　　其中一张照片的色调很像拍立得独有的那种氛围，林宥坐在架子鼓中央，双手握着鼓棒，应该是察觉到有人在偷拍他，抬眼间用鼓棒指着镜头的方向，这一画面就被定格下来。

　　看了一圈洛新阳觉得这一张照片给人的视觉感最强，随性的神情，但用鼓棒指镜头这一下又带上了点轻狂桀骜，就连下巴都是微扬起的姿态。

　　听到声响洛新阳回头，就见林宥把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琴盒挎在肩上，随口问：“完事了？”

　　“嗯，”林宥点头，“走吧。”

　　锁上门，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洛新阳看着林宥背上的琴盒，好奇问：“这个挺重的吧？这不你们练习室么？背来背去多麻烦啊。”

　　中间弯弯绕绕林宥也没多解释，只说：“他以后就不来了。”

　　“啊？”洛新阳惊讶，“什么叫不来了啊？不会吧？”

　　“就是你想的意思，退出了。”

　　洛新阳一脸唏嘘：“说走就走啊……我没别的意思，跟人家也犯不着，就是好奇一下。”

　　林宥轻笑：“其实在圈子里都是常有的事，好聚好散。”

　　边闲聊边走，坐上车之后林宥说先去纹身店吧，徐明成还没回他的消息。

　　洛新阳看了看手机，估算了下时间，提议道：“办完事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

　　林宥没异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