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光 迟光 第129章
作者:sun1998
这他妈是他能不能生的问题吗!!
“疯了,真是疯了,”许迟川喃喃,“你怎么能这样。”
这下连沈斯静都忍不住开口:“小海,这也太……”
“这没什么,阿姨,”穆时海道,“我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扎不扎都一样。”
“可那是六年前,万一呢,万一小川没有等你……”
“没关系,”眉宇间是平静的偏执,“如果没等到,也不会有别人了。”
这下彻底没有话说。
再打开第二个文件手就稳多了,是一份遗嘱和一叠同性意定监护的资料,穆时海解释道:“现在住的房子买的时候写的是小川的名字,积蓄和卡在小川手里,我还有一部分资产在英国,等过完年带他过去,连同海樾的股份一起,做一个资产清算再拟转赠协议书。”
许迟川吓了一跳:“我不要!”
穆时海拍了拍他的手,继续道:“至于您说的保障,我们会在英国登记结婚,遗嘱上我指定许迟川为我的财产第一继承人,还有同性意定监护,这是受到法律认同的制度,签署后我会是他以书面形式为自己确定的监护人,在他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由我履行监护职责,照顾他一辈子。”
说完空气又陷入了沉默,桌上三个人神色各异,震惊得说不出话。
沈斯静心情很复杂。
他竟是什么都算到了。
许迟川则红了眼,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在他们分别的时候,穆时海竟已筹备好了未来。
只有许宥华,长长的沉默后,深深叹了口气,端起酒杯。
“罢了。”
“你们……看着办吧。”
穆时海也一饮而尽:“谢谢叔叔。”
第157章 偏知执迷可相误,何以百川不归海。
今夜月光纯白无暇,遥遥悬挂在天上。
没有留宿,何况沈斯静也没有开口,就像许宥华说的那样,只是不反对,心无芥蒂的支持还做不到,但这就够了,事事圆满只存在于童话,他不再执着于理解,只是需要一个保证,保证不要伤害他在乎的人。
代驾小哥车开得很稳,穆时海闭着眼,沉沉靠在他肩膀,看不出醉意,十指相扣,一脸满足的模样。
许迟川捂着他的胃,掌心温热,缓解了灼烧的疼痛,小声道:“疼吗?”
“不疼。”
有一点埋怨,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许宥华:“喝这么多。”
穆时海睁开眼,浓眉英气,酒意染上眼角,慵懒又色气,摸了摸他的头,低低地笑了:“心疼我?”
指腹轻轻擦过手背,勾起一点暧昧的邀请,撩红了脸:“乖。”
是很乖,乖到幽暗寂静的地下车库,男人翻身将他压倒都没有反抗,双手交缠挽上脖颈,酒气喷洒在脸上,滚烫的舌尖碾过唇珠,游刃有余地扫过舌腔每一个角落,又凶又狠,纠缠着,掠夺着。
嘴角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男人吐着热气,很色情地舔了舔,咬住耳朵细细啜磨:“开心吗?”
“唔——开、开心。”
大衣早已被解开,一只大手摸索着探进毛衣,触碰到皮肤纹理,激起一片颤栗,手臂收紧大口呼吸,穆时海闷闷一笑,将衣服推到胸口以上,揪起下摆塞到他嘴边:“咬着。”
许迟川很乖地咬了,眨着睫毛,清亮地看着他,本来只是想占点便宜的男人瞬间改了主意,这么乖,不欺负怎么行。
手指掐上胸口,揉捻粉嫩的乳尖,舌头卷起另一侧细细磨咬吸吮,许迟川呜了一声,咬紧了毛衣却没躲,指腹擦过奶头,酥麻的快感从胸口传来,不自觉挺起腰往嘴里送,再吐出来已经被玩红吸大,红红的,像熟透的樱桃,眼底蒙起一层玻璃般的水雾,男人俯下身,亲了亲他额头:“乖。”
声音很温柔,手里却做着些变态的活儿,穆时海爬到副驾,拿出备用的领带,按着他胳膊举过头顶,牢牢实实绑住手腕打了个结,漆黑的眼底涌起汹涌的偏执,他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许迟川就在他身下,哪儿也去不了,他的宝贝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谁都不能再把他们分开。
许迟川扭了扭身体,男人眼神太露骨,充满直勾勾的欲望,看得他浑身发烫,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像已经被侵犯了一般:“哥——”
这声哥喊出来,注定等会儿要被操得走不回家。
在他口干舌燥的注视下,穆时海挺起腰,脱了外套,慢悠悠解开皮带,露出黑色的内裤和浓密的耻毛,人鱼线藏在单衣下半遮半露,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拉下内裤,弹出很精神的一根,龟头硕大饱满,是很干净的紫红色,形状像把凶狠的弯刀,散发着煞人的色气。许迟川咽了咽口水,这么长的玩意儿,没被操死真是他天赋异禀。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男人沉沉一笑,扒了他裤子,握着两根玩意儿慢慢撸动,龟头碰撞摩擦,马眼流出几滴清液,穆时海低头舔了一口,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龟头,许迟川没忍住喘了一声,扭动着身体往喉咙进得更深,男人含着随他进出动了一阵,一个深喉没忍住抵着喉咙射了,穆时海悉数咽了下去,嘴边还沾了一点,用手擦了探出舌尖舔了舔,刷的一下,许迟川满脸通红。
真他妈是个妖孽。
“崽崽乖。”
男人晃着腰,挺着那根凶长傲人的玩意儿凑近他嘴边,眸色沉沉。
“给哥哥舔舔。”
这个画面在穆时海脑海里幻想了很多年。
许迟川被他压在身下,红着脸张大了嘴含住他的东西,口腔被撑到最大,腮帮子鼓鼓的,紫红的龟头和饱满的唇色形成强烈的对比,粗长的阳具在嘴里一进一出,费劲卖力地吞吐,一边吃一边呜呜叫着,激起男人心头最隐秘残忍的施虐欲,只想把他捆起来,锁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操坏弄脏,从内到外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口交的感觉并不好,特别是深喉的时候,像是要把喉咙顶穿,可听见男人舒畅的喘息,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满足,于是更卖力地张大了嘴,承受着酸麻的疼痛,几记顶弄后一大股浓稠喷涌而出,男人抬腰抽了出来,射了满脸。
嘴角、脸颊、下巴、酒窝、额头……还有些喷到了衣服和头发上,白皙的脸上全是他的精液,浓烈的檀腥味充斥在鼻腔,许迟川眨了眨眼,睫毛上也挂着一簇浓白,穆时海呼吸一重,龟头戳上柔软的嘴唇,沉声道:“吃了。”
殷红的舌尖卷过龟头,白色浊液被舔得干净,咕嘟一声,许迟川全吞了。
一股火气直冲下腹,穆时海抽了张纸巾草草擦了擦他的脸,快速把两人下半身都剥了个精光,急吼吼翻出一根护手霜,是上次佟薇买护肤品送的,低下头横冲直撞接了个吻,冰凉的膏体探进穴口很快被体温融化,小心开拓着紧致的甬道,嫩红的小口一张一合,落在眼里就是无声的勾引和邀请。
终于能塞进三根手指时男人停了动作,护手霜一丢,许迟川伸出小腿勾了勾他的腰:“哥,解开我——啊!!”
没有怜惜,高热硬粗的肉具瞬间贯穿甬道,猛烈收紧的嫩肉绞痛了男人,带来更灭顶的快意,穆时海长长舒了口气,满是叹息的满足。
“宝贝儿。”
“真紧。”
随即架起双腿,狂风暴雨般顶弄抽插起来,整根抽出又全部没入,两颗囊袋啪啪打在穴口,发出破碎甜腻的呻吟,许迟川像只被拍到岸边的鱼,濒死挣扎大口呼吸:“嗯……啊……哥……慢、慢一点……”
但男人已经操红了眼,掐腰揉臀毫不留情,清瘦的腰线布满情色的指印,后座低矮狭窄,回荡着灼热低沉的粗喘,车子猛烈晃动起起伏伏,鞭挞的汗水洒落胸膛,这种没有拥抱的狠干,少了几分温柔的体贴,多了些狠戾的占有,穆时海像头失控的狼,抓着脚腕子不许他跑,阴影下眉骨投射出一段阴鸷的凌厉,次次尽根而入,臀缝和穴口一片淫靡,湿滑的液体随抽插飞溅,打湿了车垫,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哥……啊……”
“呜——哥哥……轻一点……”
许迟川喊哑了嗓,小腹又酸又胀,性器一颠一颠淌着淫液,龟头充血充满光泽,浑身因情动泛起迷人的粉,男人俯下身叼住他的唇凶狠掠夺,两条腿缠住男人的腰,交缚的双手攀上脖颈,整个人吊在他身上,沉沉浮浮,随他飘荡。
看起来……就像求欢一样。
真是要被干死了。
瞳孔涣散之前,是男人被情欲吞没的脸。
如果这时有人经过,大概会被车里激烈的惨况吓到,后座上一片狼藉,衣服裤子丢作一团,车里都是荷尔蒙过剩的事后味儿,许迟川抽噎着,一身被蹂躏糟蹋的印子很有点强迫的感觉,深红的穴口一张一合潺潺往外流着东西,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宣告占有的味道,穆时海喘着余韵,一双眼睛黑得发亮,搂着他亲了又亲抱了抱,蹭着脖根像头臣服的狼。
“崽崽。”
“你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
“妈的,”许迟川抖着胳膊恨恨给了他一拳,“你是种马吗!”
但打完了又很乖地靠了回来,绯红的眼角温柔缱绻,仰头亲了亲他的脸。
“嗯。”
“是你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到很久很久以后。
当然最后还是被穆时海抬着抱回去的,腿软得站都站不住,面红耳赤看着车里的混乱,再也无法直视后座。
这好像还不是穆时海的车!!
“没关系,”穆总豪气极了,“和迟凛说一声,我买下来。”
清理时又在浴室做了一次,水面一晃一晃,漫出浴缸流过地面,交缠着拥抱着沉溺着,温柔吻过刚刚留下每一寸的痕迹,睫毛轻颤,像个虔诚的信徒,在相爱的第十个年头,再次寻回信仰的开悟。
毫无意外的,第二天两人双双睡过了头,但佟薇这次没有再信息轰炸,只发来一个小小的问号,穆时海半睁着眼回了个OK,又抱着人睡了过去。
会议室里佟薇长长舒了口气,放下手机眼睛突然有些酸,太好了,那王八蛋这七年的苦没白吃,那些数着痛苦熬过来的光阴,从今以后,全部都被赋予新的意义。
许迟川一直以为,穆时海说的去英国,起码是在下个暑假或者研究生毕业以后,直到男人拎着他去签证中心按指纹签字才后知后觉:“要这么快吗?”
男人挑一挑眉,面露凶光:“不快了。”
“我等了七年。”
在原本的规划和设想里,许迟川大学毕业的那年,最好是在毕业典礼之后,就应该有一场精心筹备的求婚,盛大恢弘,浪漫辉煌。
可他既错过了毕业,也没能求婚。
“那伯爵怎么办?”
穆少爷表示这很简单。
大年二十七,一道砸门声同时砸醒了陆淼一和叶璟,顶着一脑袋鸡窝的男孩儿打开门,是他那大怨种发小,和一只摇着尾巴的小伯恩山。
“……怎么个意思?”
穆时海连绳带狗一起递了过去,还有一堆宠物用品:“帮我养几天。”
“好啊好啊好啊,”叶璟兴奋极了,“是要出远门吗?”
“嗯。”
陆淼一拧眉:“去哪儿?”
“英国,结婚。”
叶璟:!!??!!??
陆淼一:……
人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还有一只尚不知自己已经变成留守儿童的傻狗。
三水哥哥很伤心,把狗当成穆时海狠狠薅了好几把,他家白菜最后还是要猪拐了。
大年二十九,时隔七年,穆时海再次踏上飞往英国的航班,候机室里许迟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拉着他的手,说出了那个秘密。
“你走的那天,我来了机场。”
男人猛然抬头。
“二百三十七架飞机。”
他想了二百三十六个放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