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27章
作者:淇水在右
也许是酒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丧失理智,激发起人更大的勇气,橘调的灯光打在禇挽星的脸上,使他整个人更加耀目。“习夏,你和赵嘉言已经分手了,对吗?”
习夏手握酒杯,摇了一下杯中的酒,“你很希望我和他分手吧。”
“嗯。”禇挽星立即脱口而出了,如果是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他是不大敢承认了,可是酒给了他勇气。
习夏和禇挽星坐的位置左侧是巨大的落地窗,从这里看,半个帝都的风景都尽收眼底,夜晚比白天还要耀眼,金迷纸醉,处处霓虹,勾着人去沉迷这灯红酒绿之中。
“我们分手了。”习夏语气平淡。他今天是为了完成赵支罗的条件而来的。
尽管他不想和禇挽星发生关系,但他不怪禇挽星也不怨赵支罗。
世界上的事情,要想达成什么,要想得到什么,总要是付出代价的。天上掉馅饼,本就是个谎言。
他和赵支罗之间是交易,是彼此有所求,一旦下定决心交易,就要把心态放平了。不计较会失去什么,要看看得到了什么。
禇挽星笑了两声,他的脸红红的,看样子很高兴,“那我有机会吗?”禇挽星眉眼里看着满溢的爱慕望着习夏。
“有机会的。”习夏点头,伸手握住了禇挽星的手。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顺理成章。
习夏带禇挽星去了二十八层的总统套房,他把这个计划告诉赵支罗时,赵支罗特意选了这家餐厅和这套房间。
习夏大致知道赵支罗对禇挽星如此好,与那天他在赵支罗处看到的那幅人像画上的人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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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习夏是被禇挽星吵醒的,禇挽星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习夏的身上,脸红的比昨天晚上喝醉酒时还要厉害。
“习夏,我们……”禇挽星也刚醒,他的声音软绵绵的。
“我们交往吧。”习夏笑着说,不过他的笑意并没有直达眼底。
禇挽星紧紧搂住了习夏,将头埋进了习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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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那天和习夏在宫门外分开不久,他就后悔了,他想去找回习夏。
他的心跳动的厉害,他担心他们今天一旦分别,往后再没有机会了。
蓝天白云的天际上,一行大雁成一字形飞过,往南迁徙。大雁不是不爱北方,只是北方到冬季过于寒冷,不适宜居住。
赵嘉言对习夏的感情也一样,明知道不是合适的,只要能放下,就能过好。
道理都懂,可真正实行起来太难了。大雁在北方春暖花开之日尚可飞回,可这段感情放下了,又怎么再拾起?
可赵嘉言并没有走多远,从宫门涌出了三十几名卫兵,将他团团围了起来。又是皇帝的手笔。
赵嘉言冷笑一声,“不用这么多人,搞的这么声势浩大,我随你们回去就是了。”
赵嘉言不是不敢违逆皇帝,只是他担心习夏的安危,他担心再和皇帝硬对上,他父皇会更视习夏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赵嘉言一回宫后,就被皇帝半囚禁了,他迈不出皇宫一步,层层守卫把守,防住了他们的王储殿下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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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后,已经入冬了,这日,天空上正飘着鹅毛大的雪,街道上,路牌上,树枝丫儿上,全是白茫茫一片。
习夏虽然和禇挽星交往但并没有和禇挽星同居,除了二个月前那一次,两个人没有再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了。
今天一大早,习夏就接到了禇挽星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的语调里透着掩藏不住的欣喜。
禇挽星的声音愉悦,“习夏,我刚才在看电视剧,里面有一个小孩子超级可爱呢。”
“嗯。”习夏大致知道了禇挽星因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禇挽星是S级的Omega,即使他是Beta,也可以极易让禇挽星怀孕。
“习夏,你喜欢小孩子吗?”禇挽星试探着问,隔着电话,隔着几千米的距离,习夏也听出了禇挽星了声音里的紧张。
“我喜欢。”
“太好了,习夏,我一会儿过去找你,带给你一个好消息。”即使隆冬,禇挽星那里也像春暖花开的季节。
“我去找你吧。”习夏语气不容拒绝,“我正好在外面,我去找你。”
现在正在下雪,外面道路湿滑,习夏不敢让禇挽星一个孕夫冒雪天气前来找他。如果禇挽星有了什么闪失,赵支罗怕是不会把习乐池的骨灰给他了。
半个小时后,习夏带着一身寒气敲开了禇挽星了房间的门。
禇挽星和习夏的视线刚对上,就兴奋的抱上了习夏,“习夏,我怀孕了,我有了和你的宝宝。”
禇挽星眼睛里闪过小孩子一样的热切,“习夏。”他又喊了一声习夏的名字。
习夏表演出在这个时间情况下所有适合的表情,震惊,不知所措,喜悦,欣喜,快乐……
最后,习夏说,“挽星,我们结婚吧,也给我们的宝宝一个家。”
“好。”禇挽星贴在了习夏的怀里。
婚礼定在了十天后,禇挽星刚怀孕两个月,孕肚并不明显。
习夏的父亲和禇挽星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他们的朋友并不多,请的宾客也只有三十个人。多是禇挽星在帝国学院的朋友。赵支罗也去了。
习夏和禇挽星都穿上了黑白色的西装,禇挽星脸上幸福的表情溢在脸上。
婚礼场地在室内,面积大约二百平的一层,屋顶上缀满了蓝紫色的气球,中间摆放着一道长长的红毯,高台上四周放满了蓝色的花束。
餐椅餐桌是纯白色调,桌中间也摆放了一大束鲜花,这里装饰的很浪漫,很适合有情人在这里立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习夏戴上了幸福的面具,他越发觉得他自己虚伪了,他不爱禇挽星,这只是一场交易。
婚礼进行的顺利,直到一个人出现后。
赵嘉言来了,带着满身风霜而来。
第四十九章 赵嘉言心死
多么浪漫的场地,看起来多么登对的新人,赵嘉言的双目眦裂,仅仅是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而已,习夏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赵嘉言一步一顿走到了婚礼台的下方,现在正进行到了新人双方交换戒指的环节。
有宾客频频侧目看向赵嘉言的方向,习夏和禇挽星也看到了他。
赵嘉言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衣服上多有褶皱,他的下巴上胡子拉碴,脸上也灰扑扑的,看起来好久没有打理了。
他的目光掠过禇挽星,又将视线锁在了习夏的身上,他没有说一个字,可是习夏却感觉听见了赵嘉言的控诉。欺骗,背叛都是习夏曾对赵嘉言做过的事情。
“为什么?”司仪的声音盖过了赵嘉言的质问,可是习夏还是知道赵嘉言说的是什么。
赵嘉言看见禇挽星把戒指戴在了习夏的手上,他想起来今天他听见侍女在门外的议论,痛骂习夏背叛了他们的王储殿下,习夏今天要和一位Omega结婚。
赵嘉言用尽了他能用到的所有办法,从皇宫的囚禁中逃了出来,可是他还是来晚了。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闹,去破坏,尽管他很想。
婚宴结束,宾客尽欢,除了赵嘉言。
餐桌上尽是残羹剩饭,隐隐发出一点冷却过后的香味,赵嘉言的肚子叫了一声,他才想起,今天还没有吃饭。
禇挽星挽着习夏的胳膊往外走,赵嘉言从门口拦下了习夏。他的声音沙哑像破旧不中用的坏收音机发出的“滋滋”声,“习夏,我们可以谈谈吗?”
赵嘉言清晰的看见禇挽星挽着习夏的手一瞬间收紧,禇挽星一脸敌意的看着他。
习夏低头温柔的安抚禇挽星,“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总要有个了断的。”
这么温柔的样子,习夏也曾这么对待过他。赵嘉言的心像是落入了冰渊一样,他反复在心里重复习夏刚才说过的话,“一会儿就”,“我和他”,“了断”。
赵嘉言想,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陌生了。
“好吧。”禇挽星似乎心里很是不满,可是面上仍旧很大度的说,“你早点回来哟,我晚上还要吃你给我和宝宝做的营养餐呢。”
禇挽星的另一只手摸向了他自己的肚子。
赵嘉言一愣神,随后反应过来禇挽星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心好像从身体里被抽出来了。昔日赵嘉言脸上的意气风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灰败颓唐。
习夏和赵嘉言去了天台上,这个地方没有人,一隅的地方堆满了陈年不用的杂物。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遮挡,冬风直刮在面颊上,刺的脸生疼。
习夏很刻意的和赵嘉言保持了一段距离,这份刻意直接让赵嘉言崩溃,“习夏,你为什么和禇挽星结婚,他还有了你的孩子,对不对?”
习夏第一次见赵嘉言冲他发火,赵嘉言的眼睛瞪的露出了上下眼白,嘴唇向下抿去,呼吸也变的很重。
习夏转过头,不去看赵嘉言射过来的目光,“是的。”
“好,真好。习夏,我真的后悔认识你!你欺骗我,看我被耍的团团转,看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心里说不定怎么嘲笑我!”
赵嘉言眼睛红血丝遍布,“习夏,你真的好狠,你骗我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吗?可是那是假的。但现在你和别人结婚了,你们有个孩子,这才是真的!”
习夏的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他的声音也不低,“赵嘉言,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过的什么日子吗?我的父亲被你父亲逼的自杀后,我寄人篱下呆在姑姑家中长大,受尽苛待,受尽白眼!”
习夏冷冷的笑着,他的容貌依旧逼人,可达眼底深处的是化不开的悲哀和怨怼。他声音透着冷,“我十八岁成年那天满心欢喜可以离开习家了,可是呢?”
习夏满是哀怨的笑了一声,他直视赵嘉言的眼睛,“你的父亲送了我一份特别的大礼,他找人侵犯了我,拍下我浑身赤裸的视频。从那一天起,我没有一天安稳过。”
习夏的目光看向远方的高楼大厦,天边的云朵,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寂寥,“晚上睡觉时,我被同样的噩梦一次又一次的惊醒。白天的时候,别人走过我身边看我一眼,我都会惊的心颤,担心那个视频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看见过。”
赵嘉言想伸手过去安慰习夏,可是被习夏躲过了。
“可是错的人是我父亲,不是我。”赵嘉言的声音也透着悲哀,无力。
“是的,是你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对我造成了这么多伤害。赵嘉言,你扪心自问,我怎么可能和你,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再讲一遍那些疼痛的过去,习夏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他双手扶着天台围栏的边缘。
赵嘉言有一种错觉,如果习夏不抓住围拦,似乎他就会支撑不住的跌倒。
这样的习夏太过于脆弱了。
“赵嘉言,你说我们之间,怎么有可能?怎么在一起?”习夏低垂下头,看向了下方,人都缩小了好几倍,在街道上来来往往。
赵嘉言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习夏的身上移开。
“那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这是赵嘉言最为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