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 夺妻 第4章
作者:酸奶和豆奶
“是啊,好惨。”路唯还加上了一个哭哭的表情包。
周盛觉得有些焦躁的情绪没处发泄,如果路唯是自己的omega,他一定每晚都想干他,怎么可能舍得不回家。
他正思考着怎么回复不显得过分浪荡,对面又来了新的消息。
“你……那里还好吗?”
周盛回复他:“要是有事,你会负责吗?”
“不要,不能用就扔了吧。”
路唯捧着手机在床上偷笑,试想着对方的反应,结果对面回他一句语音。周盛用低沉而富有磁性叫他:
“小坏蛋。”
周盛在这头宠溺地骂了一句小坏蛋,心想能不能他亲身来试试就知道了。
第6章 被欺负的omega
这天晚上周盛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都有路唯的身影。上一次自己信息素如此躁动似乎还是高中时期。
他起身冲凉换衣服,然后依旧晨跑,但可惜的是,今天早上他既没有偶遇同样晨跑的路唯也没有等到牵着狗说好巧的路唯。
他魂牵梦绕的对象此时正戴着口罩站在通往市中心的特快列车上,路唯把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余光不时瞟着角落座位上的卢佩斯。
今早他在监听隔壁时听到卢佩斯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便同沈月讲他要出门一趟。路唯马上汇报给了情报科,而情报科的同事立即调出了卫星数据记录的通话内容。
对面一个女声推销说她们有一款新型纳米量子理疗仪,今天只卖999,要的话老地方见。乍一听像个垃圾推销电话,但参议员卢佩斯又不是马路上热衷买保健品的退休老头,怎么可能会上这些当。
所以路唯有理由怀疑,这个电话是某种暗号,卢佩斯一定是去赴一个见不得人的约,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反联邦政府组织的成员。
于是路唯一路跟随着卢佩斯,卢佩斯今天没有开车,而是换乘了好几种交通工具。路唯跟着他在繁华的商业街下了列车,对方又打了出租到一处旧街区的巷口。
路唯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卢佩斯后头,在目标拐过一处转角后,路唯加快了脚步。谁知刚到路口,侧面就挥来一个拳头,路唯灵巧地塌腰避过。紧接着从另一面又出来两个蒙面人,三人将路唯夹在拐角处,堵住了所有去路。
三个黑衣蒙面人都是alpha,此时散发着信息素的威压,企图压制住路唯。但路唯不是普通的omega,面对alpha如有实质的信息素压制,路唯冷哼一声,不屑地捏紧了拳头。
他重心下移,首先击中一名alpha的腹部,再侧踢回旋一脚,正正命中另一名alpha的下巴。
鲜血裹着一颗牙齿喷溅在马路上,alpha怒了,也见识到了路唯的实力,纷纷抽出了兵器。他们其中两人各持一柄短刀,还有一个拿着一根特制的钢管。
路唯心里暗骂一声,他本来随身携带着一把战术匕首,但今早随着卢佩斯坐特快列车,不得不将其丢在了安检前的垃圾桶里。本来就一V三,这三个不要脸的alpha还掏出了武器。
虽然棘手,但路唯不秫,他再一次主动发起进攻。出拳,躲闪,趁对方企图刺中他的同时快速用手肘顶在alpha的肩窝。
短刀应声而落,路唯顺势去捡。谁知那个拿着钢管的alpha闪身到他身后,使劲挥出一棍子,坚硬的晶钢击打在路唯颈后腺体的位置。
腺体是人身体中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腺体的一点刺激会被神经中枢放大无数倍。特别是omega,腺体的那处更是娇嫩无比,纵然是身经百战,从魔鬼特训中浴血走出的路唯也被这一下砸得痛苦地闷哼一声。
痛感自颈后密密麻麻地流窜到四肢,路唯忍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神经被剧烈刺激,腺体开始发热,灼烧一般地痛起来。
路唯咬咬牙,握紧了手里的短刀,这帮无耻的alpha,今天死定了!他快如闪电地飞起一脚踢落了来人手里的钢管,再利落地横刀一划。alpha低头,捂着不住流血的腹部,倒在了地上。
很好,下一个。
路唯精准而快速地料理掉剩下两个alpha。卢佩斯早已不见踪影,通知了安全局派人来收拾现场,路唯捂了捂发烫的腺体,只好自己再去搭列车回东郊。
等他回去的时候,Elvis已经万分抱歉地等在了家里。他为自己一夜欢愉而令搭档孤身犯险而自责不已。
“Deer,i promise it won't happen again. it’s my fault.”
“我保证这再也不会发生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路唯感觉自己就像在面对再三保证不会出轨的丈夫。但仔细想想,昨晚和别的alpha拥吻在沙发上的自己好像也算不得守身如玉。
这么一带入,他噗呲一声笑出来,弄得Elvis一头雾水。
“你怎么好像还很高兴?”
“哦,没事。”路唯不好意思说自己脑补太过,入戏太深。“太久没揍人了,舒爽。”
Elvis点点头,他很理解这种感觉。特工的工作并不全是武力对抗,很多时候需要长时间的伪装和蛰伏。就比如现在,他要尽职尽责地扮演路唯的好丈夫,于是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准备午餐。
周盛在下午时分终于见到了路唯,他疯狂跳动的心脏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路唯依旧牵着victory,一身休闲装扮,头发放了下来,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柔和。周盛自认为十分随意地走上前去打招呼。
“嗨,昨晚睡得还好吗?”
路唯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睡眠,因为塞西纳输了球,他整晚梦里都是慢吞吞运球,要不就是拿了球不传的僵尸球员,堪称噩梦经典,实在算不得好。
周盛看路唯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不太愉悦,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本来只是没话找话的一句问候,难道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还是说路唯想起了他昨晚的唐突。可后来微信聊天的时候没觉得他多生气,怎么现在是这个表情?
正在周盛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了路唯后颈的红肿,那是腺体的位置。
“你,怎么了?!”
周盛音调拔高了,担心得显而易见。
路唯用手拨了拨脑后的碎发,不自然地企图遮掩。随即他发现这是徒劳,没法解释于是开口说:
“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路唯牵着狗进了自家院子,徒留周盛在外面心里翻江倒海。
他回到家思维一路狂奔,omega腺体红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遭受了粗暴的对待,难道说路唯的丈夫昨晚半夜回来了?在他身上发现了其他alpha的味道,于是把人给欺负成了这样?!
周盛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即冲到隔壁去质问那个老外。他本来该今天下午就回主城区,明天还要上班,可他放心不下路唯,于是又留在了东郊。
晚上十点半,周盛在主卧的小茶几上摊开笔记本提前处理一些文件。可没多久,他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停了下来。
因为他又听见了路唯婉转的叫声。上一次他觉得这声调里痛苦中透着欢愉,今晚他怎么听怎么揪心。omega的声音明明带上了哭腔,隔壁那个畜生alpha怎么还不停!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周盛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忍受着怒火和欲火的双重煎熬。
突然他听见路唯“啊──”地一声痛叫,于是周盛唰地一下站起来,再坐不住了,杀气腾腾地跑去敲开了隔壁的大门。
金发碧眼的alpha赤裸着上身前来开门,他穿着松垮的长裤,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赤裸地流着汗水,额前的发丝也被打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英俊健美,信息素浓郁的年轻alpha。
Elvis喘着气看着隔壁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alpha,对方眼里压抑着的愤怒令他感到莫名其妙。
“有事?”
周盛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腔怒火全盛在眼里,恨不得立马跟眼前的人决斗。
这时,路唯一瘸一拐地从楼梯上下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
周盛立刻上前半步,恨不得将他拦腰抱起,一时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可强势的alpha伸开手臂挡在门前,止住了他的脚步。
周盛与他怒目而视,两股alpha的气息弥散开来,龙争虎斗地较劲。
路唯慢腾腾挪到门边,扒拉着门框露出一个头来,歪着脑袋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望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周盛如梦初醒,别人是合法的夫夫,人家关起门来怎么做,根本轮不到他来管。但他还是柔声问道:
“你真的没事?”
路唯一头雾水,回答他:“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周盛一口气哽在胸口,他无声地点点头,自嘲地讲:“打扰了。”
把门关上,Elvis若有所思地讲:“他好奇怪,要不要重点关注一下?”
路唯想都没想就说:“他不是目标份子。”
以他的观察周盛背景单纯,跟反政府的恐怖分子根本沾不上边。但他刚才来说那些奇怪的话,路唯确实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但也无暇去想,方才不小心膝盖撞到了桌子角,疼死他了。
“有没有药油啊?这个房子的药箱在哪?上次我就没找着了。”
Elvis熟门熟路地拎出药箱来给搭档擦药,随即两人先后洗了澡便睡了,明天还有繁重的监视任务呢。
第7章 你院门没关
之前对卢佩斯的跟踪使他近来越发小心,沈月这里好几天都没再来。不过好在当时并未留下活口,路唯的身份暂时不会暴露。
卢佩斯不出现,路唯只好找机会从沈月身上下手,看从这位情妇那里能不能挖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这天他在网络上订购了许多的画具,地址故意填错成11栋C,也就是沈月家。当天下午,快递机器人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沈月因为不喜欢出门,经常网购,以为是自己买的东西到了。签收之后打开一看,发觉收错了东西。
箱子上虽然地址错了,但留有收件人的姓名和电话,于是沈月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啊,不好意思,可能是不小心按错地址了。”
一道好听的男声说他马上来取,沈月正想说不必麻烦跑一趟,我可以转寄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性omega就笑着站在她花园外挥动着手里的电话。
沈月这才明白,为什么对方说是不小心按错了地址,因为正确的收件人就住在她隔壁。
“我叫路唯,住11B,可能填地址的时候手残按快了,谢谢你帮我收了啊。”
沈月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她知道隔壁新搬来一对夫夫,可她不想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因此对方之前上门,她都假装家里没人。
路唯吃力地去搬地上的纸箱,他买了画架、画板、颜料、全套笔刷,整整三大箱。路唯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试图让对方主动帮忙。
可沈月看在眼里却依旧沉默不语,没有要开口搭把手的意思。路唯把三个箱子叠在一起,十分勉强地用双手抱起来。
箱子太高遮住了他的视线,路唯下门口的台阶时故意一脚踩空,眼看就要连人带箱子跌下去。背上一紧,是沈月扯住了他的衣服。
路唯不露痕迹地一笑,看来自己赌对了。他回转身,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还好有你,不然我这下子一定得摔破相了。”
他人没事,三个快递纸箱却全都结实地摔了下去,里面的绘画用具撒了一地。路唯蹲下去一一捡起,沈月也沉默地过来帮忙。
“我想学画画,所以买了这一大堆。每天在家太无聊了,想给自己找点兴趣爱好。”
路唯边说边观察沈月的反应,“你呢?你平时在家爱做些什么?你会画画吗?”
路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沈月的调查资料里清楚写着她喜爱绘画,大学时期还得过一些业余的绘画奖项。
谁知沈月手中动作一顿,然后头也没抬地回答:“不会。”
她把手里的颜料放进纸箱,自己有多久没摸过画笔了,一年?还是两年?记不清了,但她永远也记着她开始画画的时间。
那是她七岁的冬天,那一年特别的冷,她在垃圾场捡到了一支蓝色的蜡笔,是一头小象的形状,只可惜长鼻子断掉了。
她家就住在垃圾回收场前头不远,父亲经常会让年幼的她去垃圾场捡空瓶子。一个玻璃瓶可以换两毛钱,三十七个瓶子就能买一瓶最劣质的白酒。酒精有时候会让爸爸心情好起来,有时候却会让她被打得更惨。
玻璃瓶并不好捡,因为在垃圾堆里找东西的不止她一个人。在西区,没有养老金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一群没人管的野孩子时常晃荡在小山一样的垃圾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