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 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 第29章
作者:荔枝薄荷味
“是林老师吗?”
祁倾站在门边,微微侧身优雅地敲了敲门。
屋内有两个男性老师,一个年龄稍长,祁倾便自然而然朝他看过去,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导师。
“不是我。”长者一推眼镜,微笑着对另一边抬了抬手,“这位已经等你一上午了。”
另一位导师看起来没半分学者的模样,反倒是一身清清爽爽的气息,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
见祁倾瞪圆了眼睛上下看自己,林河微笑起来:“我可是35岁了。”
啧。
已经是成了家的年龄了,完全看不出来嘛。
祁倾大大方方走进去朝老师弯了弯腰,“听季总说您安排我现在过来。”
“祁倾对吗?之前有过商科基础吗?”
“……本科学的汉语言文学。”
林河眨了眨眼睛:“那MBA的课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上。”
“我个人认为我还是可以的。”祁倾笑着道,“如果我跟不上,就要麻烦您为我补补课了。”
“那倒是没问题。”林河抬腕看表,“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门口的咖啡厅聊怎么样?我请你。”
这会儿祁倾也隐约觉得不对了。不过也或许是他多想,没准这老师原本就是这样热情好客的性格呢。
他摆摆手后退一步:“不了林老师,我们改天再约吧,今天我还有些别的事情。我看我的课表,下周才正式开始上课。不如您有空了联系我?”
今天报道刚刚结束他就收到了艾伯纳火急火燎的信息,说是花店那边有些问题,具体问起来对方又不细说。
别是把店面给搞出事儿了。
祁倾和林河随口订了个时间,接着连开学典礼都没参加便离开了学校。
艾伯纳打电话过来:“哎呀,你人呢?”
“车站等车呢。”
艾伯纳抬眼朝学校对面的公交站看过去,祁倾在茫茫众人里鹤立鸡群,那张脸的辨识度是一眼就能从人海里认出他的程度。他让祁倾站在那里别动,自己把车开过去,推开车门。
“怎么回事?”
“花店里有一株花快死了。”
祁倾纳闷地斜他一眼:“死了就死了呗。还有呢?”
艾伯纳则朝他嘿嘿傻笑:“不行,那花儿见不到你就要死了,后果挺严重的。”
“……”
听到这儿祁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哪是花店出问题了,分明是艾伯纳本人到了思春期。
他轻笑一声,抓着对方毛绒绒的金色头发使劲揉了几把:“贫!”
要说这些外国面孔有什么好处,大约就是他们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狗狗眼的错觉,就好像有尾巴在身后摇着讨好你。
不等艾伯纳继续说话,祁倾就开了口:“但今天只能陪你一会儿。”
这会儿刚好是在等红灯,艾伯纳便转过头来疑问地看他。
祁倾面对他的注视脸不红心不跳:“我有男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知道。”艾伯纳了然,“但是我能追到手了那你就是我的,那时候和你的前男友又有什么关系?”
祁倾闻言笑出了声,该说不说这外国大狗真的很会讨他的欢心。
当然,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自然还是要把更多的心思用到男朋友身上。
因此他只是在找赵野原日常约饭之前陪着艾伯纳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这还是林河选的地方——然后在离开前被艾伯纳试探性地摸了摸头,才离开咖啡厅。
今天真正的战场也根本就不在赵野原和艾伯纳之间。
晚餐过后,赵野原主动提出今晚想在祁倾家留宿喝酒,和他一同庆贺新人生的伊始。
只是万万没想到,等他带了喝得微醺的祁倾回家,推开门先看到的却是沙发上的人影。
季欲坐在那里,屋里只暗淡地开着一扇台灯,暗乎乎得毫无人气,只有电器运转时微弱的嗡嗡声作响。
餐桌上几个餐盘盖着水晶罩,里边是简简单单的家常菜。
听到门口的响声,季欲回过头来。
他的眼神淡淡地从赵野原身上扫过,落在祁倾眼睛里:“吃过饭了?”
“……忘跟你讲了,吃过了。”
“好,”季欲一边说一边起身,给祁倾递了碗在自己面前放着的、还温热的醒酒汤,“先喝了,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
其实大学时他和季欲就是如此相处的。
当时的季欲借宿在祁倾的出租屋里,祁倾三天两头地带着男女朋友回家,而季欲每每也只是做好饭等他。
他若吃,季欲就陪他一起吃。不吃,因为季欲自己提前喝了牛奶或者酸奶,他就会把那些做好的饭菜倒掉——祁倾从来不吃剩饭剩菜,挑剔得很。
但今天的祁倾忽然发觉自己无法再如此坦然地面对这样的季欲了。
他张张嘴:“别,你别倒。”
季欲背对着祁倾的时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压了压情绪才转回来。
祁倾还搂着赵野原结实的胳膊:“你再吃点,我不打扰你吃饭……不是,呸!”
他嘴一瓢,说话时根本没过脑:“我是说,那我带着我家宝儿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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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我这儿信号差得很,今天打开手机才发现昨天这章没发出去
第30章
出去?凭什么出去?
赵野原听不得祁倾这话,他把祁倾拽到自己身后:“阿倾,这是你家吧?”
“……是我家,吧。”
“那季先生还在这里做什么?我跟对象回家也是季先生您要管的么?”
祁倾听得酒都醒了一半,扒着赵野原的肩膀弱弱从他肩膀后边探出头来对季欲眨眼睛。
对上祁倾投来的各种眼神暗示,季欲微微勾了勾唇:“看来阿倾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是他的室友。”
“哈?”
“我当然不会打扰阿倾,要出去也只有我会出去。”
赵野原怒火直冲天灵盖:“那你还他妈不快点滚?”
在祁倾面前憋久了,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个暴脾气了!
但是季欲稳稳当当:“抱歉,你说的话我并不会听。”
眼看着赵野原快要出手打人,祁倾壮着胆,两只冰冰凉的爪子拍上赵野原的脸,把他扭曲的愤怒表情捏成滑稽的嘟嘟嘴:“冷静宝贝。”
“……”
于是愤怒的对方一瞬间服软,叹了口气,像只塌下耳朵尾巴的大狗一样对祁倾撇嘴,眼里的无奈和隐约的委屈快要溢出。
他从前都不懂那些为了同一个女人打架的傻缺男人,没想到现在自己更傻缺了,为了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差点打起来。
甚至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祁倾的错,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对着“第三者”发脾气。
“这房子说到底还得算是季欲的,把人家赶出去可不太合适。”祁倾把他掰扯回来,笑嘻嘻地小声道,“听话,晚上跟我睡岂不是更好?”
“空调开26度,”季欲转过身背对这边的两人,语气不冷不热,“阿倾会踢被子,你记得帮他盖好。牛奶我已经准备好了,睡前你帮他热一下。”
“……”
“他总会玩手机睡着,你看着他睡着之后把手机放一边,别总在床头,不安全。我先回去工作了,你们晚上注意安全。”
“……你他妈!”
赵野原太阳穴直跳,血压拉满,牵着神色复杂的祁倾就把他带到了卫生间洗漱,不再搭理身后那个听说是“回卧室工作”了的男人。
他啪地甩上门,仗着高大壮硕的身材把祁倾压在墙边,目露凶光:“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倾免不了心虚。
虽然季欲住进来他也是意想不到吧,但是这事儿总归是他本人亲口同意的,甚至今天让赵野原来还是希望这两位能和平相处一下……
他眼神撇到一边不看面前气疯了的人,试图在这件事情上做缩头乌龟。
……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他祁倾翻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么多修罗场,总有几次是他没能把握得住的嘛。
无数个念头在赵野原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可怜起来就像是无辜的小鹿斑比一样的祁倾,他使劲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最终却是认命一般一笑了之。
虽然他的恋爱经验为零,也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祁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他那些勾搭人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带这些故意的引诱而去的。
可就算他看透了又能怎样?
人的劣根性总让他们追逐着自己得不到的人和物。明知祁倾就像是那个拿着胡萝卜吊在他鼻子前的人,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让他轻易放手也绝不可能。
及时止损四个字,他会写会读,却不会做。
——除非祁倾主动提出不要他了。
除非是这样。
祁倾等了半晌也不见赵野原的下一步动作,索性缓缓扭回来脑袋,可怜兮兮地想要看看对方,下一秒却被赵野原抬起下巴吻了过来。
呼吸温度过高让人窒息。
赵野原脑袋里昏昏沉沉地想着,也不知道这个吻的味道是苦还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