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 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 第30章
作者:荔枝薄荷味
反正,和从前那些都大不相同。
他沉默着退开了些,打开浴缸的龙头,反手关掉浴室灯光,然后借着照进来的朦胧月光重新把祁倾压在墙上接吻。
和方才并不一样,这次的吻急促又湿热,明确的欲望包含其中,让祁倾心下了然地在赵野原看不见的时候中露出一个微笑来。
无论如何,他最终都会赢的。
卧室昏暗。
祁倾抱着后脑仰躺着,明明已经是凌晨,他却莫名其妙地清醒不已。
身边的赵野原在带他一起清理身体之后给他递了牛奶,随后便窝在了靠墙的那边侧躺着背对他。
呼吸绵长,但祁倾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装睡。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睡不着,却想不明白自己失眠的原因。
翻来覆去,也只能在思绪里提出来一个季欲的名字。
他和季欲的交集太多了,多到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需要被他自主断掉。
“……”
可现在的状况,又让他如何和季欲断个清楚明了?
祁倾缓缓坐起身来,在黑暗中靠着床头的软垫坐着。
良久,他才转了身,轻轻拍了拍赵野原刺拉拉的头,下床。
对面季欲的卧室门缝还透着暖光,祁倾瞥了一眼,回身从冰箱掏出两罐啤酒,拎着酒敲响了季欲的门。
门打开,屋内的光将季欲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本就高的身形更显得有压迫感。
祁倾抬起一只手,雪白的腕子一转,把啤酒递出去:“来一听?”
“……”
季欲接过酒,率先进到卧室里坐下,抬眸,目光在祁倾脖子和锁骨的地方流转。
这两人在浴室和卧房玩到现在,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他也就在隔壁卧室听完了全程,一如几年前他在祁倾隔壁听着响动蜷缩身体沉默的模样。
祁倾靠在墙边,打开易拉罐,啵地一声闷响。
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说的话几次到嘴边都没能吐出,最后还是沉默着仰头喝了一口酒。
季欲拍了拍床:“过来。”
于是祁倾走过去坐下,转头认真看着季欲的眼镜。
灰蓝色,光线不甚清晰的时候那对眸子暗得让人心慌。
因为季欲始终没有打开啤酒,祁倾还顺手把对方的酒也打开了塞过去,等季欲仰头灌酒时才徐徐开口:“季欲……我在想……”
季欲放下易拉罐,皱眉。
“我们会不会有些太近了……我是说,你可以不用一直在我身上耗着的。”
“……”
祁倾仔细想了想,还是直言道:“我也许也不太喜欢这样的束缚感……它影响到我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抬眼间却看到季欲垂了垂眸子,忽然靠过来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这样也不喜欢么?”季欲轻声道。
他的心跳几乎失速,砰砰砰地吵得自己耳朵发痛。
这是赌局。
在祁倾说出那样的话后,他的离开便只能是真正的离开了,永不回头。
所以他需要赌。
季欲喉结滚动,双眸紧紧盯着祁倾,其中复杂的神色好似深渊旋涡,让祁倾顿住了无法前进。
因此祁倾没说话,而是面朝墙坐着,缓缓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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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啧
第31章
空气沉淀,思想和情绪都被迫跟着冷静,惶然不敢有一分一毫的逾越。
怎么还不回答。
祁倾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么?
季欲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心,眼睁睁看着祁倾先缓缓抿了几口酒,随即仰头咕噜噜地灌下半听。
“……”
生与死都请给个回应啊。
“嘶——”祁倾皱起脸,猛然间的动作让季欲全身一颤。
“好凉!”
“慢点。”季欲自然地从祁倾手里接过啤酒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就抚上了祁倾的背。
因为对方微微弓着腰,背上脊骨还有些硌手,让季欲心疼地揉了揉。
祁倾幽幽回头:“我是不是不该把赵野原带回来?”
“……”
“搞得季欲你也变成这样了,我多亏啊,一玩玩没了两个。”他回忆一下刚才那个算不上吻的吻,“也幸好你是季欲。”
季欲瞳孔放大,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你不会生我的气的,对吧?”祁倾翘着嘴角,尖牙咬着下唇朝他笑。
谁生谁的气?
季欲心底好像开出了花,笑着想这家伙还真是个狡猾的小混蛋。
就会转移矛盾和话题。
但也确实很有用。
顺便也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一颗定心丸——或许,自己在祁倾心中,真的是特别的那一个呢?
他摇了摇头:“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那就好。”祁倾作势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身边的人叨叨起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你早就该上床睡觉了。牛奶喝了吗?”
“……”
又来。
祁倾咂咂嘴站起来,离开房间之前背对着季欲,忽然轻声道:“不止我喝了。”
“快去睡吧。”季欲微笑,“晚安。”
祁倾朝他抛了个媚眼:“晚安~”
等人离开了自己的卧室,季欲这才放心地关掉卧室主灯,转而打开了一盏小夜灯。
当下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半坐在床头手捧着书,脑海里不停回放的却是祁倾悦耳的声音。
对方亲口说的晚安啊。
等等,晚安之前这人说了什么?
不止我喝了?
“……”
季欲压下某种邪念,怀疑自己被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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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倾怀里捧着课本和平板电脑,面无表情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八月底,开学季,这所学校里又远不止他这样早已踏入社会的成年人在此学习,还有些没有Gap期的应届研究生和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和周遭欢声笑语的世界并不相容,祁倾原本也没打算在这里认识多少同班的同学,只要完成了他自己的学业,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今天是花店的总核账日,换句话说,今天也是艾伯纳将花店收款转交给他的日子。
当真是躺着收钱。
只除了艾伯纳这家伙要求他必须去店里见对方一面。
事实上就算他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艾伯纳总不能赖着不把钱给他——但是出于对于赵野原的腻味,选择提前接触下一任男朋友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祁倾抱了课本在小教室的最后一排角落坐下,安安静静地翻了书。
起初他身边总会有些叽叽喳喳的男男女女汇集,然而连续几天那些人面对的都是祁倾温柔又疏离的笑脸和拒绝。
几番碰壁后也就没谁再有那些心思了,所以此刻他身边倒是安静。
随着授课教授的到来,教室里原本还有着的小声交谈也逐步消失,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向教授。
林河朝着班里的大家笑着,眼神不自觉和祁倾的对上。
在一整班的学生里,祁倾的好相貌就像是在熠熠生辉,让人很难将注意力从他那里移开。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祁倾歪着头看过去。
近几天了解和有意无意的观察下来,这位林导师对他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了。
更何况对方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藏,让同类雷达在祁倾耳边滴滴滴响个不停。
“后边的同学不用往前排坐吗?”林河笑着暗示后排学生,具体是在暗示谁则不言而喻。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动静,唯有祁倾笑了笑,站起身来坐在了讲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