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 恋恋真言 第63章

作者:八分饱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再次吻住爱人,在一个久别重逢的热吻中,找到他,也找回自己。

  --------------------

  停更几天调整一下。

第六十七章

  第一个晚上,他们不得不抓紧天亮之前的每一秒钟,用来温存,因为这一次的相聚,一共只有两个晚上。

  没有时间欲言又止,更没有时间矜持,该说的话、想说的话,都要尽早说完。

  程问音想要很多个吻,很多爱抚,这段时间缺少的alpha信息素,唯有从亲密中补充。

  他光裸地躺在alpha怀里,一边解着他的睡衣,一边在动作的间隙里道出自己的疑问。他不想这样不解风情的,但他没有办法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太少了。

  “砚行,我现在已经不敢相信广播和报纸了,我只想听你说,想听实话。”

  “战争是不是很快就要打到国内了?”

  程问音的手停在丈夫心口的位置,不自觉收紧,将衣服攥出褶皱。

  齐砚行包住他的手,额头轻轻抵上去。

  “……是。”

  战争在相持阶段的消耗无疑是极大的。自从去年秋季开始,联盟军队便开始陷入僵局,再加上这次主动出击失利,他们已经透支了进攻的潜力,无论之前的态势如何咄咄逼人,也终究要面临攻守易势的局面。

  再过一些时日,不管舆论如何掩饰,每个人也都能看清楚形势了,齐砚行不想再拣些乐观的话,来让妻子陷入一种虚假的安心。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程问音“嗯”了一声,弓起背,蜷缩进alpha怀中,睫毛颤动,终于还是将心里的恐惧说出口了。

  “砚行,我很害怕……”

  “宝宝还那么小,甚至没怎么见过军区外面的世界,摇摇车都只坐过两次,”程问音抓紧了丈夫的手,紧到两个人都发痛,“现在他有时候还会问我,什么时候能再玩摇摇车,他一直记得上次一起玩的那个小女孩。”

  他再也忍不住,嗓音带上了哭腔,“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次,齐砚行没有因为妻子的眼泪而不知所措。他出奇的冷静,揽着omega发抖的身体,轻吻他的额角,像对待孩子一样温柔耐心。

  “音音,听我说,”他握住程问音的左手,收进被子里,“我接下来给你讲的,不要告诉其他人。”

  “现在军队正在向边境线后撤,不算是溃败,所以不会那么快。”

  “接下来,从边境线到首都,有两道防线,”齐砚行的手指在他掌心上移动着,画出第一条横线,“这里,斯维因防线,也就是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是第一道。”

  “这道防线非常坚固,理论上无法从正面冲破。”

  “但是它一旦在战争中启用,谁也不敢给所谓理论上的东西做担保。”

  “这里,也就是中部,是第二道防线。”齐砚行在他掌心靠上的位置画下第二道横线。

  “这里的军事布防不如第一道严密,没有修建太多堡垒,主要是依托地形。但珀登山区可以看做是一个天然的要塞群,比设计再严密的堡垒都要复杂,所以在我看来,这道防线其实更不易被攻破。”

  程问音静静地听他讲,心中的那根线始终紧绷着,直到齐砚行停顿了一下,扣住他的指缝,有力的掌根在他手心里抹了抹。

  他松开手后,程问音合拢掌心,那两道被“擦除”的线仿佛还在发烫,再展开,只能看到他微微沁着汗的掌纹。

  程问音咽了咽口水,“所以……”

  齐砚行再次将他揽入怀中,抵着他的鼻尖,沉声说:“所以,就算战争打到国内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危及首都。”

  “如果情势一再不好,我会想办法带你们走。”

  这是他所能说的全部,或许有些自私,让别人听去了,会被扣上不顾家国大义的帽子,但他的能力实在有限,真到了最后的时刻,能做的也只有保护好这个家。

  而且,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自己不走的准备,只是无论如何也要送家人走。

  正如程问音所说的,宝宝还那么小,他不愿让孩子用最纯澈的眼睛,见证战争是如何碾压过自己的家。

  程问音沉默片刻,深呼吸了一个来回,合上眼,将额头抵在齐砚行胸前,“我知道了。”

  “你在那么前面,一定要好好的,”他吸了吸鼻子,“下次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齐砚行揉着他的耳朵,“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新换的床单散发着家的味道,两个人安静地拥抱,各自调整着情绪。

  无论如何,他们都还是希望这个夜晚是美好的。

  “太晚了,不说那些了,”程问音低下头,继续解alpha的扣子,“至少……至少现在还有你,你在我面前。”

  扣子尽数解开,程问音攀上他的肩膀,和他的alpha紧紧相贴,比自己更高的体温带来绵绵的颤栗感,让他忍不住叹息出声。

  他主动跨坐在alpha身上,一边拉过他的手,抚弄敏感挺立的乳尖,一边和他断断续续地接吻。

  他不再矜持,齐砚行也不再克制。

  他们已经足够亲密,足够明白彼此,端过的体面姿态碎了满地,早该如此,成全一场乱世中的狂欢。

  被子抖动着,信息素浓浓地裹着相爱中的伴侣,仿佛为他们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程问音身体的每个地方,从肩颈到腿弯,几乎都被alpha抚摸到了,他迷恋这样的亲密,迷恋alpha的手掌,这比进入正题的插入式性爱更让他着迷。

  高潮的空白还没结束,alpha的手在他腿根处流连,将快感温柔延长。

  “还是、嗯……好大……”程问音挪了挪下身,在他颈侧轻蹭,贪婪地汲取着松木信息素,“要不要再做一次?”

  齐砚行射完还是硬着,龟头埋在omega甜美的深处,缓缓顶弄。

  其实他不需要再特意回答这个问题,只要吻住omega就好了,可他身上总是有些古板的认真,妻子的每个问题都要好好接住才行。

  “嗯,”他拍了拍omega的臀瓣,“音音下来一会儿,我换个套。”

  程问音便从他身上下来,披着被子,坐到一旁等。

  他不知道其他alpha是不是也像自己的丈夫这样笨,在床上一板一眼的,连换安全套时的神情都这么认真,好像这件事需要严肃对待一样。

  要先摘下那个用过的,打好结扔掉,然后再仔细擦一擦性器,撕开一枚新的安全套,重新戴好。

  程问音看着这一套动作,有些想笑,一只脚探出被子,搭上alpha的腿,故意问他:“戴好了吗?”

  齐砚行转过脸看着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好了。”

  程问音终于忍不住笑了。

  然后他们都笑了,在笑声中吻在一起。

  没有什么可顾虑的,时间这样少,更要不管不顾地,好好地爱。

  世界摇摇晃晃,前路忽明忽暗,只有做彼此的救生船,才能有信心在黑暗中随波逐流,等待出口的亮光出现。

  性爱的舒服、和爱人相见的喜悦、主动忘记现实的放肆,种种快乐交织在一起,让程问音久违地感到放松。

  他窝在枕头里,双腿勾在alpha身侧,被顶得一耸一耸的,抬起右手,要求alpha和自己十指相扣。

  齐砚行牵住他的手,稍稍停了停动作,问他:“要慢一点吗?”

  程问音摇了摇头。

  他觉得现在这样很棒。他很想告诉齐砚行,不需要过分紧张自己,只要是他给的,自己都会喜欢。

  齐砚行从善如流,保持着刚刚的节奏,甚至更快了一些,囊袋一下下拍在软白的臀肉上。他低头亲吻omega小小的乳尖,只用嘴唇轻轻磨过,仿佛怎么都疼爱不够。

  程问音不自觉地挺胸,咬着下唇低哼,手指蜷缩,攥住了alpha的头发。

  在快感里体会到的被爱滋味实在太多太满,他眯起眼睛,轻轻叹了口气,“结婚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会有这么幸福……”

  “好神奇啊。”

  齐砚行抬起脸,手撑在他上方,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仔细描摹着妻子的眉眼,半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是因为音音很厉害。”

  “哪里厉害?”

  齐砚行说:“很勇敢,很坚强,很会……爱。”

  程问音笑了,捏捏他的耳朵,勾住他的脖子,同他深吻。

  齐砚行有意放慢速度,不想这个晚上这么快过去。程问音同他讲话的时候,他便抽出性器,一边在湿哒哒的会阴处顶弄,一边回应,直到程问音受不住穴里的空虚感,也不没心思继续说话了,伸手往下去摸他的性器,他再重新顶进去。

  程问音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他感觉自己那里都快要坏掉了,床单也被喷湿了一大片,alpha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

  “你怎么……”他忍不住摸向性器交合的地方,“我用手帮你好不好,里面被插得好热,有点难受……”

  齐砚行说好,握着性器跪坐起来,然后从被子里勾出一条白色的内裤,问他:“音音,我可以摘了套,射在上面吗?”

  程问音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的内裤是和睡衣一起脱在被子里的,这会儿不知怎么,跑到了齐砚行手边。

  虽然被alpha认真发问的表情弄得羞赧不已,但想到alpha在床上总是先顾及自己,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提要求,程问音还是想满足他。

  他眼睛湿着,主动帮他摘掉套子,“可以,但是弄完之后……要帮我洗干净。”

  “好。”齐砚行哑声答应,喉结重重滚动,用内裤包裹住了性器前端。

  上一次帮妻子洗内裤时,他拼命控制住自己,别去做些不规矩的事,比如凑近去闻或是舔,比如用来自慰。

  上次是忍住了,然而现在的纵容却像是在弥补上次的错过,也逼他对自己承认,他其实早就想要这么干了。

  这让他感到心虚,因此他没有去看妻子,只是低下头,快速撸动。

  缺了套子的紧束,性器愈发充血,被裹在内裤里反复进出,粗胀地搏动着。马眼蹭着裆部妻子留下的体液,兴奋地吐着前液,很快将它弄得湿乎乎的,布满肮脏的欲望。

  最后射出时,他看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一股股喷射在内裤上。

  程问音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看着丈夫手淫,一直红着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轻轻眨动。他看不出齐砚行是什么时候射的,因为他全程都没有发生声音,也没有在看自己,只是呼吸声粗重得厉害,听得人喉咙发痒。

  直到空气里漫开一股浓浓的腥膻味,和松木气息混在一起。

  他看向alpha手里的内裤,那一小块布料全部湿透了,还有包不住的精液溢出来。

  程问音莫名打了个哆嗦,私处跟着绞紧,又喷出一小股爱液,明明没有被插,却好像更热了。

  “砚行……”他叫他。

  沾满了精液的内裤还挂在alpha手里,然而alpha终于看向自己时,竟像是在求得某种宽恕。

  他很快懂了,坐起身,抱住齐砚行的腰,吻在他肌肉紧绷的下腹,说:“没关系的。”

  他接纳了他的丈夫,他的alpha,又仿佛是拯救了他。

  齐砚行呼吸还有些急促,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搂住他,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手掌在他背上摩挲,握住侧腰,让他更贴紧自己。也是这一刻,他的罪恶感消失了,只剩下脉脉爱意。

  等感觉到自己不那么狼狈了,他才嗓音沙哑地开口:“音音,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