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故事 巴黎故事 第25章
作者:涂岸
画被小心翼翼的折成合适信封的大小,背面的空白处还用法语写有一句话。
【爸爸,这是我在美术课画的画,送给你。有空要记得来看我哦,我和妈妈都很想念你。——莱昂】
爸爸······其实刚才看到信的封面时他就已经有了预感,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敢相信。
郑先生从来没和他探讨过关于婚姻,家庭,孩子的规划,他自己是早就打定主意一直跟着郑先生,自然不会考虑这些,可郑先生也是如此吗?
虽然现在郑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郑宇接手后置下的,但他也算不上白手起家,最开始的那部分确实是从父辈手里接过来的,那就是说其实郑家是有传承的概念的,这样的情况下,郑宇想要有一个孩子可以在自己老后接手自己手里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会画画的小朋友起码也要四五岁了吧,那就是四五年前郑宇就有了孩子?他那时就结婚了吗?或者换句话说,他现在离婚了吗?
宋南清从没设想过,自己也许会是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他听说过很多顶不住压力的同性恋最后会找异性结婚,然后再和自己的同性爱人继续保持地下恋爱的关系,很多时候那些同性爱人由于认为自己是先认识这个人的,所以并不会觉得自己是作为第三者存在的。
可这无形当中就是伤害了那个无辜的丈夫或者妻子,也剥夺了那个孩子本可以在父母恩爱的环境下长大的权利。
父爱,是他童年最为渴求的东西,他无法容忍自己现在成为了夺走一个小孩父亲的元凶。
如果不是因为总陪在自己身边,郑宇是可以多去陪陪那个男孩的吧,还有那个同样想念郑宇的妈妈。
为什么?自己和郑先生经历了那么多,梦寐以求的幸福明明就在眼前了,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些,他现在甚至希望自己刚才不要打开那封信,他太贪恋郑先生怀抱的温暖了,就让他做一个不知情的傻子好了,这样也好过让他如此清醒的痛苦。
桌面上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宋南清的思绪,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他心中一沉,因为妈妈总是记不住时差的缘故,怕打扰他睡觉,通常联系都是通过发消息的方式,这样没有提前约好,突然打电话过来,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起了电话,“喂,妈妈。”
“哎~南清啊,最近好不好啊。”他之前从美国回法国是告诉过妈妈的,妈妈也很尊重他的决定,说只要他过得好,在哪里都一样。
几句寒暄过后,妈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开了口,“南清啊,妈妈最近,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看东西会一下子看不清,但一会就又好了。”
“那你要去医院看一下的妈妈,这个可耽误不得”,自己远在国外,他忍不住有些担心。
“我知道······”妈妈欲言又止。
“怎么了妈妈?是钱不够用吗?”宋南清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
“不是的,妈妈有医保,不是钱的问题······是妈妈,有些害怕。”
这带着难为情的话,却是着实刺痛了宋南清的心,小时候觉得妈妈的胆子好像特别大,越是在自己害怕的事情上,妈妈越是表现得无畏,可是哪有人什么都不怕呢,只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变的勇敢。
而如今,面对身体的病痛,可能面临的检查结果,和独自前往充满现代化的医院的未知,都会让妈妈感到恐惧。
“妈妈,我最近和事务所请个假,回去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不用啦南清,你工作忙,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叫你姨妈陪我去就好了。”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语气却是难掩的开心。
宋南清低头轻笑,“就这么说定了妈妈,我定好航班就和你说,你这几天要不先住姨妈家,我怕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好,好,南清你也有快两年没回国了,回来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的生爆鳝片。”
又嘱咐了几句,宋南清就挂了电话,正想着要如何告诉郑宇自己要回国一趟的打算,就又瞟见了桌上还没来得及收回信封的画,几下就将它折好塞进信封,重新放回了鞋柜上。
十五区新开了一家面包店,做的蒜香法棍让郑宇很是喜欢,这会儿应该还没下班,宋南清打算去买两根,顺便出去走走,也好整理一下思绪,想想晚上回来要怎么跟郑宇沟通。
买完法棍归家的路上,宋南清鬼使神差的绕到了信上的那个双语幼儿园,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家长们站在幼儿园门口,一个两个伸长着脖子看下一个出来的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宋南清站在一旁,就那么看了快半个小时,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小朋友站在门口等待。
“你才没爸爸!我有爸爸的!”几个小孩似乎是起了争执,深棕色头发的小男孩推了一把身旁背着蓝色书包的小孩。
“那怎么从来没见你爸爸来接过你,肯定是他不要你和你妈妈了!”被推倒的男孩也不甘示弱,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冲着推他的小男孩吼道。
这话唤起了宋南清幼时的记忆,他小时候也是因为没有父亲,经常被同学嘲笑和欺负,那些场景,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他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拽住口出狂言小孩的后衣领,“你家大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和同学讲话这么没礼貌。”
那小孩儿也就在同龄人面前耀武扬威,看到宋南清这个大人,一下子气势就弱了下去,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道,“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去,上一边等你家长过来,不许再欺负同学。”
那男孩吸溜着鼻子跑了,宋南清蹲下身,帮深棕色头发的男孩理了理衣服,“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那男孩知道宋南清刚才是在帮自己,立马笑着回答道,“我叫莱昂,谢谢哥哥!哥哥是中国人吗?”
“是······哥哥是从中国来的”,宋南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前的小男孩黑色的瞳孔,高耸的鼻梁,他越看越觉得有几分郑宇的影子。
“我爸爸也是中国人!”小男孩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看着眼前刚才还面露善意的哥哥突然眼神的暗淡,还以为是自己说起中国,让他想家了。
宋南清强行控制好情绪,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将小男孩送进保安室,再三嘱托要小男孩的母亲来了再让她接走小男孩后,就赶快离开了。
宋南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即便是真的碰上了这小孩的妈妈,她也不会认得自己,自己这幅慌张离开的样子,倒像极了心虚的第三者。
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客厅的灯亮着,想着是郑宇已经回来了,宋南清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他实在没想好要如何面对郑宇,如果郑宇知道自己甚至已经见过他的儿子,又会怎么做呢?
打开门,鞋柜上的信已经不见了,沙发上是郑宇的背影,“你动我的信了?”
宋南清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郑宇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跟我上来”。
宋南清拖着沉重的步伐,和郑宇上到了二楼,刚一进入黑色木门那间房,郑宇就厉声呵斥让他跪下,待宋南清跪好又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半眯着眼睛问道,“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什么是规矩?”
第38章 “没人说过你穿正装的样子很欠吗”
郑宇用手指勾住宋南清脖子上的项圈,将他拉进,“你去干嘛了?”
“买···买法棍。”宋南清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郑宇。
“没别的了?”郑宇轻笑一声,俯下身来,直直的看着宋南清,显然对他的回答不太相信。
宋南清自知自己没有对郑宇撒谎的能力,低声说道,“我去莱昂的幼儿园了。”
郑宇不作回应,手指隔着宋南清的白色衬衣,反复揉搓他胸前的乳粒,没几下宋南清就被他挑逗的呼吸不稳,阵阵不规律的热气从口中呼出。
宋南清强行保持理智,用带着颤音的不稳语调说道,“郑···郑先生,莱昂他需要爸爸,他妈妈也需要丈夫。”
“什么都不问,就凭一幅画后面的一句话,就判断你的dom隐瞒已婚的事实和你来往,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郑宇的手没停,宋南清紧紧抿着嘴,不让呻吟从口中溢出。
“啪”的一巴掌甩在宋安清的左脸,“我问你是不是,说话!”
宋南清深吸一口气,他好恨自己这副样子,心里明明有一大堆质问郑宇的话,但对方随便玩弄几下,甩个耳光他就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看着将西装裤撑起一个小帐篷的下身,如果这时再强行与郑宇冷静理论些什么,倒也太过滑稽了。
他本就委屈,加上郑宇这样的语气,连串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流过郑宇在他脸上留下的红印,那模样让普通人看了谁不心生怜爱?可眼前的人是郑宇,他只觉得宋南清此时的模样甚是勾人。
“宋审计,没人说过你穿正装的样子很欠肏吗?”还沉浸在欲望和理智斗争里的宋南清被耳边郑宇这么一句话彻底乱了心智。
郑宇的手指随着宋南清的脊柱下滑,他就不自觉的向后靠,更贴近郑宇的触摸。
从事务所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又出去买东西,现在身上还穿着今天上班时的穿着,郑宇的手滑倒他的后臀处,隔着裤子抓揉他浑圆紧实的臀部。
西装裤被郑宇一把从屁股处撕开,没等宋南清适应后方的凉意,郑宇便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带吸盘的按摩棒,挤上润滑,取出宋南清后方的肛塞,扶着按摩棒的底部就插进了宋南清的后穴,“往后蹲,吃进去!”
“嗯啊······”宋南清按照郑宇的指令调整了姿势,两腿大开呈M形,屁股往下一坐,身后按摩棒就深深的嵌入了体内。
“这么欠干?一根假的就把你爽成这样!”
按摩棒的底端吸在了地毯旁的木质地板上,宋南清闭着眼,浑身泛起了潮红,两颗乳珠被郑宇不停的用指甲刮蹭,时不时还用两指揪起搓弄,又痛又爽,耳边传来郑宇调笑的话,他多想保持清醒,证明自己不是郑宇口中的那样。
可体内的欲望越是压抑就越是疯涨,一种背德的快感从心中慢慢升腾起来,竟不自觉的摇晃起下身,让按摩棒在体内抽插起来。
宋南清心里想着自己真是天生的贱种,还没搞清楚郑宇和莱昂妈妈的关系,随便一经挑逗就缴械投降,巴不得郑宇现在就把自己摁倒肏个痛快。
郑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宋南清如此意乱情迷的模样,开口道,“我看都不用碰前面,只用后面就可以高潮,那在办公室的时候,宋审计岂不是可以插着按摩棒神不知鬼不觉的高潮。”
“嗯······”宋南清被他说的羞愧难当,仿佛自己真的饥渴到要在办公室自慰,要是让同事们知道,自己是个只用后穴就可以高潮的骚货,会怎么想呢?
这么一想宋南清反而更兴奋了,这种将他假设处在公共场所的话,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羞耻心,也满足了他暴露癖的需求,索性破罐子破摔,比起被郑宇玩弄,他更喜欢被直接的占有,从地板上抽身而起,凑到郑宇眼前,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大腿,“郑先生···求您,求您使用贱狗。”
再让他随着自己的心放纵一次吧,他不知道自己清醒过后该如何处理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但起码此刻,他想好好的感受这被支配的滋味。
让宋南清意外的是,郑宇一改平日里惯用的后入姿势,将他翻了个面,两条细长紧实的腿被反折在胸前,郑宇两三下解开裤,扶着下身就捅了进去。
有着刚才残留的润滑,进入并不算困难,宋南清几乎立刻就体会到了肌肤相贴的炙热,郑宇的下身硬的发烫,划过后穴的每一处敏感,引得他不时就发出细碎的呻吟。
宋南清的双手抱住反折的双腿,敞开自己的身体迎接郑宇的入侵。
“骚货,不是很清高吗?知道别人有老婆还是忍不住撅着屁股求肏,你自己说你贱不贱?”郑宇的手扶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的顶进最深处。
“别······别说了郑先生,求你了。”宋南清腾出一只手捂住眼睛,可因羞耻而留下的眼泪还是顺着指缝溢出。
“为什么不说?我这么说的时候你明明就更兴奋了,怎么样?别人的老公肏的你爽不爽!”郑宇扯下宋南清的手,一把钳住他的脖颈,越攥越紧,宋南清感到肺中的空气都变逐渐变的稀薄起来。
“不要···郑先生”求生的本能让宋南清去掰钳在颈部的手,后穴也因为缺氧而无规律的痉挛紧缩起来,夹的郑宇呼吸粗重了不少。
“闭嘴!”又是一巴掌,打的宋南清脸偏向一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渐渐的,宋南清的手没了力度,一下又一下的扒在郑宇的手背上,像猫抓似的,眼前放大的郑宇的脸也变得模糊,只剩下身后不断进出的利刃刮蹭着他的每一处敏感。
“唔······”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大量的空气涌入肺中,是郑宇放开了手。
宋南清畅快又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还没等他彻底恢复,郑宇的手就又覆了上来,逐渐窒息的熟悉感觉慢慢攀上身体,双腿架在郑宇的肩头无助的颤抖。
有了上次的经验,让他觉得即使郑宇这样,也会在他昏迷前给自己重新呼吸的权利,这么想着,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郑宇很乐于将本属于宋南清的权利掠夺,再玩弄在鼓掌之间,当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命门掌握在他人手里,这不仅仅对于宋南清是种极致服从的享受,也大大满足了郑宇的支配欲。
这样来回下来,此时的宋南清的大脑因为缺氧,仿佛已经慢慢出现了幻觉,他看到自己驾驶着一艘小小的帆船,漂浮在四周望不到边的汪洋,周围没有任何可求助的人,满天的暴雨和雷电顷刻间就能将他淹没,而此刻,颈上郑宇松开的手给了他唯一生的机会,将他一把拉回现实。
在这与外界隔绝的一间屋子内,郑宇掌控他的所有,除了相信郑宇,他没有别的选择。
郑宇一手摁住宋南清胡乱扑腾的手,另一手握住宋南清的脆弱迅速撸动,附身一阵冲刺,灭顶的快感让宋南清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要射了···要出来了!”宋南清张着嘴,边摇头边哭喊。
“射出来。”
“郑···郑先生···”内壁被郑宇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打的酥麻无比,宋南清颤抖着射在了郑宇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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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洗漱过后,宋南清换上干净清爽的居家服,和郑宇回了卧室,他本想躺在以往休息的地毯上,却被郑宇一把捞到了床上。
“莱昂的父亲在他出生不到三个月就意外离世了,我一直资助他们母子,那孩子从小身边没个成年男人,也就我时不时能去看看,时间久了就认了他当干儿子。”
听到郑宇这么说,宋南清松了一口气,但想到画背面的话,转而又想到什么,支起脖子问道,“可他说他妈妈也很想念您。”
郑宇都要被宋南清气笑了,“他就是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妈妈在家里多提了几次我,在他以为可不就是‘想我’的意思吗?他能工工整整写出一句没有错别字的话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求他用词有多精确啊。”
郑宇用手轻拍了一下宋南清的头顶,“我发现你这小脑袋瓜,脑补起来倒是转的快,什么都不问,也能往下编。”
宋南清把头埋进郑宇的臂弯,先是没吭声,半晌才蹭了蹭小声说道,“郑先生,我总觉得我配不上您。”
这才是宋南清总爱胡思乱想的的真正原因,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总觉得这么好的郑宇自己又怎能与之相匹配呢?所以抓住一点点线索,就尽可能往坏了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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