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25章
作者:牧羊人山
转眼一看,就能看见始作俑者,呼吸均匀,面色红晕,嘴半张着,双手还紧紧怀抱着自己,半埋在他的怀里……
可把这Beta美死了。
陈尹年忽然计上心头,他忍着肩膀的酸痛,把八爪鱼似的Beta从自己身上挪开,熟睡的人并没有醒,他自己则退到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延。
冷笑着,捏着Beta的胳膊,并且推动着他的身体,最终把熟睡的人摆弄出一个大为敞开的姿势。
他完全遗忘了一切起因是他率先发作的易感期,他就是想看看到时这个Beta该怎么狡辩。
目光沿着Beta身上的痕迹一一划过,尤其是后颈那极重的咬痕,印在上面,像是领地的上飘扬纷飞的旗帜,标志着他的所属,Alpha顿时感觉到巨大的满足感感,但尽管如此,谁让他勾引自己,还是得接受惩罚。
不知廉耻,陈尹年又在心底骂了句,穿上衣服转身坐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眼前人的醒来。
江延在一丝丝光亮中缓缓睁开眼睛,但眼前一片模糊,身体犹如千斤般沉重,跟被碾压过一般,其次是头,他想起身,但是后颈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疼痛占据江延的大脑,像是宿醉般,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让他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延延,你醒了?”
还没等他脑袋运转过来,身边就凑近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挡住了不远处唯一的微光。
随着人慢慢靠近,那香味也随之而来,是迷迭香……
江延闻见全身上下,本能地震颤一下,身心都在抖动,好似有巨大的空虚亟待填补,他惊愕地看着他,下意识往后退。
陈尹年一脸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延延?”
第35章 延延,你要对我负责
陈尹年看着眼前人的异样表情,这Beta该不会是被干傻了吧,亦或者是他装得想倒打一耙……陈尹年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几乎确定是后者,毕竟按照他之前的行径,而且还没听说过干这事能把人脑袋做傻呢。
他又淡然自若地询问了一遍,并把衣服递给他,进退有度,随后又退到一边。
江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抱着衣服,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而且身体上下全是斑斑印记,他摸向自己最痛的后颈,上面有着清晰的齿痕,但已经不见鲜血了……
他赶忙把衣服穿上。
期间,断断续续的画面从江延脑袋闪过,最清晰的是——浓郁的迷迭香不断侵袭着他,起初只是萦绕在他的鼻尖,最后渗透到他的皮肤里,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皆一片燎原……
血液在燃烧,在黑暗中暗潮涌动,一个画面忽然闪到了他的脑海当中,他渴求地坐在Alpha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想汲取更多的气味,而Alpha一直在拒绝着他……
江延穿好衣服,身体还是非常不适,有些是后面那难以言说的位置,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尹年。
正巧对上不远处陈尹年看过来的目光。
陈尹年眸色深沉地注视着他,并且垂下头,面上带着难色,“对不起,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不,不是的——”江延看见他如此自责,下意识否认。
但是话说出口之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指搅紧衣服,内心在激烈斗争。
而Alpha继续说着,语气带着实打实的愧疚与自责,“都怪我,还连累了你,十分抱歉……”
这些话说的让江延羞愧难耐,他已经回想起,虽然是面前的人易感期率先发作,但在咬了他的脖子之后就清醒过来了,是后来他自己主动上去,并且恳求对方,而且Alpha再三询问过他,要不要继续下去,是他不知怎的……
易感期是不可控的,是性别天生带来的,但他是一个Beta,既没有腺体,又没有信息素,又怎么能被情欲裹挟呢。
而且他也没有损伤,他又不会像Omega那般怀孕。
这样想着,江延愈加自责愧疚,头险些要垂到胸口里去。
“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延延。”Alpha这么说着,但他随后又想转动一下身体,但是腿上的伤口让他疼得吸气,咬着牙补充,“如果,嘶——还能出去的话。”
江延一听,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连忙扑了上去,脸上写满了担心,“你怎么了?”
只见Alpha那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现在又被扯开,已经往外渗血,染红了包裹的纱布。
“没事的,可能是昨天扯到了,别担心。”这个时候Alpha还在为他着想,把腿往后挪。
江延听了,瞬间红了眼眶,愧疚已经犹如一道巨浪,奋力冲刷着他的心头,他一个Beta不仅占了Alpha的便宜,还导致伤患快要愈合的伤口撕裂,而且对方还在请求着自己的原谅。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在他的做事原则中,做错事情就要弥补,他忍住眼泪,看着Aplha,诚恳而坚定道:“不,不怪你,都是因为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突然闻到Alpha的信息素,你还是伤患,是我太不够坚定,对不起!”
江延把责任全都揽了下来,拿着最后的物资,再次给陈尹年上药包扎,完全没有管自己后颈的疼痛。
陈尹年目光得逞,嘴上却说,“我没关系的,延延。”
包扎过后,两人清点了一下物资,最后只剩下,两个干饼,三块巧克力,五个糖果,糖果还是江婉在他临走前,泪眼汪汪忍痛割爱塞到他的包里。
江延一想起江婉整个心都化了。
随后抹抹眼泪,把食物绝大多数都划给了陈尹年。
当他拿着瓶子再次站起来,要出去打水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巨响。
江延和陈尹年下意识卧倒在地,相互对视一眼。
响声从他们的后方传来,那边是A市区的方向,但到底是坍塌还是救援还不得而知,毕竟这几天时不时传来坍塌的声音也是常有。
起初两人还会相视狂喜,以为终于等到了救援队。
因为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寂寥无边无际,无限在黑暗中蔓延,直到扼住所有人的咽喉,一些格外的响声都能令人兴奋鼓舞。
意识到是坍塌之后,陈尹年一把将江延拉入怀中,江延也拧着眉,两人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下一秒被倾轧而死的可能就是他们。
这一次也是一样,两人凭借本能,迅速躲藏在能够承重的巨物下面。
又是一响。
江延拿着微弱的指示灯,和陈尹年交换了目光。
这次的响声离他们更近了,甚至整个车厢都震颤着,两人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这样一声声规律而又爆响的声音——
救援队终于抵达了这里!
不用言说,江延和陈尹年被困以来一直相处的默契,通过眼神已经展露无遗了。
江延点点头,在巨响过后,车厢平静下来,他拿着仍然闪烁的绿色指示牌,一路小跑到他挖的那个通往外面的隧洞,费力把灯放在了外面。
这是他们一早商量好的。
在江延返回车厢的时候,又一声巨响爆炸了。
这次离他们非常非常近,整个车体都在剧烈晃动,一时间地动山摇。
“延延。”
陈尹年在前面,朝他伸出手,面上带着微笑。
江延心悬在嗓子眼,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期间不断有碎石掉落,正当他够到陈尹年的手,只见陈尹年头顶正上方的大石正在剧烈摇晃——
“小心——!”
一时间天旋地转,整个车厢三百六十度旋转摇晃,陈尹年几乎睁不开眼,觉得自己像是在搅拌机里被剧烈转动,随时都会化成肉泥,疼痛、眩晕……对他来说都已经不足以将他拉回现实,只有怀里的温热让他感觉到是真实,让他觉得他还活着。
陈尹年紧紧拥住怀里的人。
直到车厢彻底停了下来。
仍旧是黑暗,仍旧是寂静。
陈尹年剧烈喘息着,惊魂未定,他们还活着,他刚想翻身推开身上的人的时候,“延延,我们——”
他手上摸到了一阵湿滑。
温热而又粘稠。
鼻尖很快萦绕着一股血腥味。
“延延?江延?”
他们两人已经被挤到一个四方的角落,身边不是散落的碎石,就是被破坏了的车体零件,根本没有任何空余之地,甚至连翻个身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江延趴在陈尹年的怀里,陈尹年又喊了几声,还是毫无回应。
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粘稠的血液好像怎么也抹不掉,如那密布的恐惧一样,爬满了他的全身。
陈尹年颤抖着手,去试探身上人的呼吸。
身上的人还是毫无回应,任由他的动作。
陈尹年克制住颤抖,在确定对方还有一丝呼吸,低低咒骂一声,几乎是自暴自弃一般的,把手上的血渍全都抹在对方的脸上:
“江延,你敢死试试——”
这样威胁的话说给一个昏迷的人,这大概是陈尹年第一次说出这样纸老虎一般的威胁,而且他不知道的是,以后自己将一步步陷入这样的沼泽,不能自拔。
说罢,陈尹年再次用手捂住了江延的伤口,将怀里的人聚拢,用疼痛的伤腿把人完完全全圈在怀里,将脸完全埋入Beta的颈窝,那上面还有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和着Beta身上原本的肉体芬芳,说不上来的美妙。
陈尹年忍不住用牙齿再次描摹,正当牙尖贴在原本斑驳的伤痕,他止住了。
算了,看着这蠢Beta替他顶伤的份上。
就在刚才,在坍塌的千钧一发之际,这Beta如爆发的牛犊一般,一把将他撞开了,大石落在了他的头上。
在无尽的黑暗中,不得不承认,这蠢笨的Beta,虽然有时不怀好意,但有时候……
他找不到词语去形容现在的五味杂陈,索性就不想了。
但在无边的黑暗中,身体和Beta无限贴近,心跳频率相近,呼吸相闻。
陈尹年贴在他的血肉,头一次对一个人生出这样的想法,他让这个Beta从头到尾,从骨血到皮肉都刻满他的印记……
他仍旧色厉内荏地威胁,“江延,你要是敢死就死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巨响自他们坠落就再也听不见,陈尹年睁眼,一直在观察着怀里的人。
直到对方嚅嗫着醒来,从他身上抬起那圆滚的脑袋,两人的目光对上,Beta疼得在下意识抽气,随后不解地眨眨眼。
陈尹年抬起了已经僵硬的胳膊,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好像在跟他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延延,我们困住了。”
江延头很痛,反应有些迟缓,又听见陈尹年在说——
“我的手都麻了,延延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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