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66章

作者:沐阳潇潇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学 近代现代

  爷爷沉思,摇头,

  解父在旁急道:“爸,你好好想想,要仔细想想,这干系咱爷俩性命呢。”

  “爸,你,是中了非科学手段。我,到现在还是死劫没散。我来看你时,两次差点死掉,幸好我儿子,你孙子厉害,保住了我性命。你要是隐瞒了什么,害的就是咱们一家人的性命。”

  爷爷听了儿子的话,气得俯身,去地上抓拖鞋,“你这不孝子,我要是知道,用得着隐瞒?我又没干过什么丑事,坏事,我行得端端正正,有什么不能说的。”

  “倒是你这坏小子,四岁就知道看隔壁丫头洗澡;五岁偷吃你曾爷爷送礼的肉饼,留了一点点给我,让你曾爷爷误会我偷吃;六岁就知道借着你-妈名义,从我这抠私房钱……”

  解爷爷抓了几下没抓到拖鞋,倒是将解父小时候干的那些缺德一桩桩一件件得抖落得干净。

  解父忙告饶,去扶解爷爷,“爸,爸,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孩子还在这呢,给我留点面子。”

  解鸣谦侧目。

  他爸小时候这么聪明的,才六岁就知道抠私房钱?

  感觉,头一次认识了他爸。

  解奶奶在旁听得乐呵呵,她偷偷跟解鸣谦道:“你爸小时候鬼精的,我都不知道你爷爷藏了私房钱,你爸倒是将你爷藏私房钱的位置摸得一清二楚。”

  解鸣谦感慨,他爸也是个人才啊。

  耐心等爷爷骂够了,解鸣谦才又开口问,“那曾爷爷,是不是鲁班弟子?”

  “是啊。”爷爷点头肯定。

  解父望着解爷爷,惊讶,“爸,爷爷是鲁班弟子?”

  怎么从来没说过?

  爷爷望着解父,满脸不解,“这有什么,你也是鲁班弟子啊,咱么木匠都是鲁班弟子,鲁班是咱们木匠这一行的祖师爷。”

  解父:“……”

  忘了,他爸年轻的时候,附近有军队驻扎,打击迷信很彻底,他爸不知道此鲁班弟子,非彼鲁班弟子。

  现在虽然知道孙子是玄术师,但根深蒂固观念,很难改变。

  解鸣谦将话咽了下去,好吧,不用问了,知道答案了。

  他道:“爸,爷爷奶奶,你们呆在医院别动,我出去查查情况。”

  解父点头,“好。”

  解鸣谦找解奶奶要了疗养院内那小二楼和祖宅的钥匙,又找解父要了地图,之后带着山语离开医院。

  他俩先去那栋楼房里看了看,没发现不妥后,解鸣谦开车,前往祖坟。

  山语坐在副驾驶,好奇道:“师叔祖,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解鸣谦望向他,道:“怎么说?”

  山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啊,我师父是听我师祖说的,不确定真假啊。就是当年有泽师曾伯祖当年玄术资质高,又年轻气盛,同辈不同辈的都被他挑衅了个遍。后来,还是有泽师曾伯祖加入公家,稳重了,才不再干这种拉仇恨的事。”

  “也许就有谁知道了您的身份,故意挑衅。”

  解鸣谦冷笑,“用人命设局挑衅?”

  山语望着解鸣谦阴沉的脸,闭嘴不语。

  解鸣谦被山语这话说得,很难开怀。

  若真是因为自己,那他是不是不该回来?

  是不是在得到系统的第一时间就离开南城,不该贪恋家人温暖?

  一路沉默地到达解家老宅,也就是曾爷爷当初住的房子。

  这房子解家并没有卖,时常请人过来维护,虽然因为缺乏人气凄清了些,但并没有破败感。

  解鸣谦用钥匙开了门,先踏入院子,院中有一棵枣树,此时枣树还有零星几片叶子,稀稀疏疏的辍在虬劲如珊瑚的枝干上,为这荒败的院子,添了抹生机。

  山语在院内瞧了一眼,道:“没有咒术痕迹。”

  解鸣谦道:“我曾爷爷去世几十年,便算当年每天晨起一咒驱散煞气,现在也不会有痕迹残留。”

  他在院子里踏了一圈,只粗粗看一圈,会觉得这房子是随意起的,顶多建的时候请风水先生看过朝向,但墙角竹,院中石,枣树,洗菜水池,以及上边的水井,形成一个风入带生、水流生财的青龙好格局。

  山语也留意到了,“这村里,有这么好的风水先生?”

  这格局,少说也达到道法自然之境。

  到了这一境,可称地师。

  解鸣谦道:“你出去问问,就知道了。”

  他却觉得,布置院子的,是他曾爷爷。

  这是卦师的直觉。

  从他听到曾爷爷瘸了一条腿,这种感觉更为浓郁。

  他不觉得自己直觉会出错。

  山语应道:“行,师叔祖,我去村里转几圈。”

  说着,他走出院子。

  解鸣谦看过院子,走进正堂。

  这院子,还是解鸣谦曾爷爷住的格局,后边一直没有翻新,或者推平重建,是三间格的小平房。

  中间是客厅,左边是曾爷爷的房间,右边是解父解母当年住的房间,解鸣谦先踏入的客厅。

  客厅坐北朝南,穿门风动,气流不蠹,细细检查,和院子里一样,明面瞧着不出彩,没什么特别值得说道的地方,但细节处特别讲究,使得这间房子时隔多年无人居住,也没有半点煞气残留。

  好比是一道高等数学题,解答者一直用小学的加减乘除来作答,这样的答案,大多数人看个开头,就撇开眼,略有怀疑的,看完第一页,也无趣得丢到一边,只有从头看到尾的,才知道这道题用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做出来了。

  房间布置效果,就是那个高等数学;布置房间的那个风水师,就是那个用加减乘除解答的人。

  看起来所有布置都只是放到它该放的地方,没有任何地方犯避讳,也没花什么心思,但将所有看似寻常犹如摆件般的镇物找出来,才能发现这些摆件,其实构成了一个风水阵。

  而那镇物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单独拿起来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术,也没有咒,和街头巷尾其他同样物件,没任何区别。

  只有当它放到屋子里,它和其他摆件气息相类,引气相连,才会能为镇物。

  “好生巧妙的心思。”解鸣谦将木头雕刻的小乌龟放下,为这布置赞同。

  大巧若拙,大精以朴。

  换做是他,未必做得到。

  当然,这只是术业有专攻,他非鲁班弟子,对这房屋起建、装修研究不深。

  他背着手在屋子内走来走去,时时刻刻都有一种探宝的惊喜感,拥有着寻宝的快乐。

  他背着手,在客厅内转来转去,越看越惊喜,越看越多当初的布置者的巧思,而感到钦佩。

  他摸摸下巴,忍不住夸道:“我在玄学上的天赋,肯定遗传自我曾爷爷。”

  他开心起来,感觉和素味相逢的曾爷爷,通过这些细节,隔着时空进行了一次交流。

  正堂没问题,解鸣谦去了左边曾爷爷的家。

  曾爷爷的家,是一间大房间,大房间前边像是书房又像是客厅,空荡荡的,摆着书桌和椅子,后边则是卧室,书房和卧室用一个很大的柜子隔开。

  解鸣谦刚踏入,就感觉不太舒服,像是气流凝滞,一呼一吸都很沉郁。

  无形煞气在屋内凝聚,屋内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解鸣谦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曾爷爷之前的布置,被人给破坏了,那些镇物,全被沁了污血。

  解鸣谦用筷子夹起被污染的镇物看了看,发现污血完全被木头吸收,外表看不出异常。

  看手法,是鲁班弟子。

  再细细检查,气息抹得干干净净,没法追踪到人。

  解鸣谦拿起悬挂在墙上的篮子,将这些镇物一一夹进去,之后去村里买了打火机,又去路边薅了把芦苇,回到灶房将火点燃。

  待火熊熊燃烧,将被污染的镇物丢进里边。

  片刻,腥臭的味道从灶火里传了出来,解鸣谦默念咒,将气味引入院子散掉。

  这时,山语走了进来,问:“什么味道这么臭?唔,好浓的煞气。”

  解鸣谦应了一句,“黑狗血。”

  还是死掉的狗放了好几天后,再破腹流出的黑血。

  腥臭,极脏,是聚煞的好材料。

  “师叔祖,我去村里问了,以前因为附近驻扎军队,当年破迷信破得很厉害,附近村子并没有什么风水先生。”山语开口,“看日子,问风水,还是90年代后,才慢慢又被人接纳,不过,村里依旧没有风水先生,他们看风水看日子,得去镇上,或者其他村。”

  解鸣谦暗道,和他猜得差不多。

  “解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山语摇头,“你曾爷爷当年在村里极有威望,你爷爷和爸爸后来发家致富走了出去,又回村收购木材,接收村里人进厂,村里人指望着解家吃饭。”

  有利益关系在,不是生死大仇都会和解。

  若真是生死大仇,解父解爷爷肯定会知道,不至于现在这般茫然。

  所以,这事,不是村里人做的。

  “那最近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

  “有,一个年轻小姑娘,据说是个画家,过来采风的,现在借住在大柳树那家没人住的老房子里。他们说,那个小姑娘,天天外出,经常看着河水发呆,看着山发呆,看着田发呆,看着田发呆,像是符合采风说法。”

  “嗯。”解鸣谦心底有了数,道,“不出意外,是鲁班弟子做的,应该是和我曾爷爷有仇。”

  “不过,玄术师之间的恩怨,一般不涉及圈外人,我爷爷,我爸爸都是普通人,他对我爷爷我爸爸下手,估计不是走正路的。”

  灶内大火渐渐熄灭,木制镇物全都烧成了炭,解鸣谦取下一根柴,在还残有星火的灰底扒了扒,确定镇物处理干净,正欲将柴火收回,忽然发现灶壁有点不太对劲。

  解鸣谦靠近,用柴火拨了拨,对山语道:“山语,去打盆水过来。”

  “好。”山语用桶接了一桶水过来,解鸣谦接过,远远地往灶里一倒,推出灶房。

  滋滋滋,水流触及还红烧的炭,混合着灰扬起,顿时整个灶房乌烟瘴气。

  解鸣谦拎着抹布和水桶重新进入灶房时,灶房内已经恢复平静,解鸣谦用抹布沾水,开始擦灶内壁,当黑乎乎的炭擦干净,能瞧出灶壁上有字。

  “山语,过来擦灶。”解鸣谦让开位置。

  山语凑过来,也瞧见了那上边的字,道:“师叔祖,我喊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