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67章

作者:沐阳潇潇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学 近代现代

  解鸣谦睨了他一眼,点头:“行,内容拓印一份给我。”

  他瞧了那擦出了的几个字,猜测那是曾爷爷手里的鲁班书。

  鲁班书的鲁班弟子的总纲,但鲁班弟子各自发展,每一派手里的鲁班书也不相同,只是不知道他曾爷爷,接受的是哪一门。

  “放心。”山语还是摇人。

  解鸣谦又重新去了曾爷爷的房间,没了被污的镇物,解鸣谦又施了退煞咒,此时房间已经恢复正常,煞气并不算浓重。

  但解鸣谦进去后,依旧觉得不太舒服,总觉得有哪不对。

  他踏了进去,一寸寸观察屋内各个角落,终于发现是哪不对。

  那些煞气,虽然淡,但凝而不散。

  说明还有煞物没有找到。

  解鸣谦脚踏七星罡步,连抛硬币起卦,从墙壁内掏出一个木头娃娃。

  木头娃娃后背挖了个洞,洞里边藏着一张纯棉手帕,手帕已经发黄,起着毛毛,一看就是用了很久,却被人小心珍藏。

  打开手帕,里边藏着一把小巧的雕刀。

  厌胜之术。

  还是鲁班门的手段。

  相较镇物,眼前这用厌胜之术的人,不太聪明。

  气息没有抹掉不说,实力还不强。

  解鸣谦将装着雕刀的手帕放到木头娃娃身上,摸出三枚硬币,口念《太上报德经》,跏趺坐地,眼眸半阖,继续念经。

  暗红色的血光化作一道流光,从第一枚放下的硬币上飞出。

  乌江边上,一名俊秀斯文、肤色白皙的年轻姑娘正在用彩笔绘画,她的身前,架着一个画板。

  察觉天际血光朝自己铺面而来,她瞳孔微缩,身形敏捷得往后一退,然而她的速度却快不过血光,她不过刚刚退后,血光在空中拐个弯,钻入她识海。

  下一秒,她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额头,跌倒在地。

  蚕豆大的汗水从她额心滑落,一头乌发黏在脸颊边上,短时间内,整个人好似水里边捞出来般,脸白得毫无血色。

  她死死咬住唇,忍着额心剧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弓虾。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被无数虫子啃啮神魂的剧痛缓解,女孩理智归来,知道自己这是中了算计,本能想爬起来逃,然而视线刚刚恢复,她瞧见自己身前,出现一双脚。

  顺着脚往上,想瞧见一双又瘦又长又笔直的腿,漂亮的双-腿裹在米黄色休闲裤里,布料空荡荡的,称得那双-腿愈发修长如竹。

  若是换个情景换个地点,她可能会生出欣赏,可是此时,她却惶惶然生出大恐怖。

  她不敢继续往上瞧,死死盯着对方穿着球鞋的脚。

  解鸣谦蹲身,望着眼前这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女孩,问:“看你满脸书卷气,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你该知道,杀人犯法吧。”

  曾爷爷家里的镇物,威力并不算强,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对方能不能化解。

  所以,镇物凝成的煞,他给他奶奶的玉符挡住了。

  然而那木头娃娃,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女孩颤抖着身子,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她仰头,满脸仇恨,“他该死!”

  说完这一句,她尤不满足,又恨声道:“他抛妻弃女,他该死!”

第51章 清清白白

  解鸣谦瞳仁微微张大。

  他万万没想到, 他会从这个女孩嘴里,听到这个答案。

  他打量这个女孩,问:“你说的是谁?”

  “解见学。”女孩一字一句, 咬牙切齿。

  这个名字似是恨入她骨血, 让她念出来时, 好似在嚼他的血,他的肉。

  是他爷爷。

  看来不是咒错人。

  解鸣谦望着她,推算了下, 道:“咱俩没有血缘关系。”

  女孩嗤笑,“当然没有, 我才不稀罕拥有这么肮脏的血脉。也幸好我没有这么肮脏的血脉。”

  “但我妈妈是,我妈妈是他女儿,我是我妈妈收养的。”

  她身上疼痛彻底消失, 她坐直身子, 顺了顺黏在脸上的头发,冷笑道:“我奶奶当初为了他, 不顾女儿家的矜持, 将身体给了他,可是他呢, 占完便宜不认账,转头娶了另一个女人。”

  “我奶奶放下-身段, 愿意不求名分跟着他,可是他狠心拒绝了,连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认,最后更是为了那个女人, 将我奶奶狠心赶出村。”

  “现在这个年代, 女人未婚生子都会遭无数人口诛笔伐, 那个年代,只会更严重。我奶奶一生的苦难都是因为她,我妈妈更是从小在谩骂和白眼中长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爷爷。”

  女孩望着解鸣谦,一双眼凌厉,满脸凶狠,一字一句,沾满毒汁和恨意。

  她想起她奶奶,一辈子疯疯癫癫的,好的时候会抱着她妈妈一个劲得喊心肝儿,因为这个是她和她心爱的男人生的爱情结晶,坏的时候会一个劲的折磨她妈妈,骂她妈妈怎么留不住她爸爸,要是她是个小子,是不是就能将她爸爸留下?

  那个女人,就是生了个儿子,才会被解见学娶走。

  她妈妈,因为从小没有爸爸,又是未婚生子,从小在自卑和苦难中长大,又因为长得好,被人欺负,最后被欺负得没有生育能力。

  女孩想起自己妈妈,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虽然不厉害,但她是个好妈妈,世道给了她诸多苦难,但她一直积极生活,更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奶奶临终前,依旧念念不忘解见学,她妈妈临终前,远远地瞧了解见学一眼,又瞧了瞧她异母兄弟,回来后就失魂落魄的死亡。

  凭什么她奶奶和她妈妈活得这么痛苦,解见学以及他儿子一家,活得那么幸福快乐?

  他奶奶念了解见学一辈子,那就让解见学下去陪她奶奶吧。

  还有他儿子,同是解见学的儿子,凭什么她妈妈活得犹如一滩烂泥,他却活得如天上的云?

  解鸣谦耐心听着她的话,一双眼不断扫视她面部表情。

  她并不像是在说假,她一字一句,俱在泣血,她在控诉,更像是在展露一部血淋漓的血泪史。

  解鸣谦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整个人麻了。

  终日吃瓜,吃到自己家里人身上。

  可是,他观自己一家人,身上并无孽气,反倒有不少功德,他木木地开口,“你可敢去我爷奶那儿对峙?如果你说得是真的,”

  解鸣谦垂眸,“会依法追究。不过,杀人依旧是不对的。”

  “不杀人,如何泄我心头之恨?我奶奶,我妈妈一生苦难,都是因他而起。他该死!”女孩从地上起身,“有什么不敢?我要到他面前,问问他,他有没有心!他对奶奶,对我妈妈这么无情,这么多年,可曾睡得安稳?”

  解鸣谦扶了她一把,又替她拿画架,继续劝道:“罪孽终有果,无论是谁,都得依法行事,法律不容任何人践踏。”

  “特别是玄术师,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力量,更要慎独克己,以律法问绳准。”

  “律法对他的判决很轻,如何能抒我心头恶气,如何能告慰我奶奶,我妈妈在天之灵?”女孩睨向解鸣谦,满是恶意与厌恶,“你嘴皮子一张说得轻巧,但我奶奶,我妈妈这辈子受的苦,可没那么轻巧!”

  解鸣谦闭了嘴,这个姑娘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知报复,听不见旁的话。

  到解家老宅和山语说一声,解鸣谦载着那年轻姑娘前往疗养院。

  年轻姑娘没有逃,以前她见不到解父和解见学,只能将心头那些质问,那些愤恨一点点憋在心里,现在有机会直面两人,她要将解见学那身皮剥下来。

  一想起能将解见学那张皮剥下来,能让那个幸福的家庭感情产生裂痕,她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她比解鸣谦还期待去见解见学。

  她摘了子宫,自缺一门,不就是为了今日?

  要么让解见学下地狱,去陪她奶奶,她妈妈,要么让他在他奶奶她妈妈墓前,跪上几天几夜。

  到308门口,解鸣谦偏头,见这姑娘瞪着双眼,面部表情扭曲,从鼻子里呼出重重粗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到他爷爷门口,对他爷爷一顿输出,他握着门把,扭头对年轻女孩道,“冷静一点,情绪太过激烈,容易失去理智。”

  年轻女孩闻言觉得有理,她望向解鸣谦,嗤笑,“没想到解见学那肮脏血脉,还是有几个人模人样的。”

  解家为解鸣谦举办的宴会,年轻女孩去过,所以知道解鸣谦是谁。

  解鸣谦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年轻女孩瞑目深呼吸,体内功法转动,恢复冷静。

  她道:“可以了,进去吧。”

  解鸣谦推开门。

  冷静的年轻女孩奔向床头,望着解爷爷那张糟老头子脸,刻薄地开口:“果然相由心生,心脏,长得也这么丑!”

  解奶奶听了生气,“诶,你这小妹子,怎么说话呢?”

  解鸣谦后走进来,听到年轻女孩这话,呼吸一窒。

  这就是你说的冷静?

  他真怕年轻女孩话太毒,自己爷奶会气得心脏发话,他紧走两步,一边摸解奶奶的脉,一边开口提醒:“冷静,事情真相是怎样的,还不确定呢,好好说话。”

  解奶奶身体很好,没有心脏病,也没有高血压。

  他再去把解爷爷的脉。

  解奶奶望着解鸣谦,不解,“鸣谦啊,这个姑娘是?”

  年轻姑娘嗤笑一声。

  解奶奶血压上来了。

  她修身养性多年,已经很不曾有过这么生气的时候,眼前这个小姑娘,真是讨人嫌得厉害。

  鸣谦从哪认识的朋友?

  要是女朋友,她不愿意。

  这门婚事,她不同意。

  解奶奶不至于和个小年轻置气计较,她委婉地对解鸣谦劝道,“鸣谦啊,交朋友,还是要交合适的。”

  年轻姑娘又嗤笑,“朋友?他配和我交朋友?”

  解奶奶、解爷爷、解父,解鸣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