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 那个和我偷情的死面瘫 第33章
作者:Astrophel
“嗯,过期了,我就只是留着。”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大概就是不想扔。别人集邮,我集集药片,性质差不多的。
看着死面瘫的脸色,我继续问:“你不是都给我扔了吧?”
“我要说是呢?”
他扔了我也不能怎么样,只能说他在这方面和我没有共同语言。
我回答:“没事儿,那就算了。”
他攥着那个药单,问:“什么就算了?”
我还得解释:“你扔了就算了呗,我又不会找你赔。”
我觉得药单挺无辜的,拽过来,开始边画框框边解释:“这几个是止疼的,这几种是手上伤口消炎的,这几个就是保健品而已,怎么保健品也要扔……这几个是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吃的,这两个是我压力大的时候吃的,这个还有这个是我睡不着时候吃的,这瓶可能就是习惯性吃一吃,没吃完我总觉得难受,还有……”
他把药单抢走,不说话,怒视我。
其实我就差一项就说完了,他抢走也没关系。
不说完我难受,我继续:“剩下的就是提神的,还有点常备的感冒药什么的。我工作压力是有点大,但药我也没吃多啊,每种都是按量来的。到底哪个过量了,医生有说吗?”
他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还是有点头疼,可他不配合,我也只能自己思索:“是说不能同时吃不同用途的药吗?可是我都很需要啊……”
过了半晌,他才说:“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我总会帮你,你不用有压力,没必要这么逼迫自己。”
单子上绝大部分药都不是因为工作吃的。
但是我也没说。
其实也不能说不是因为工作吃的,毕竟我吃它们是为了我能让自己去工作。
这个就没法子说了,我就扯闲篇:“现代人,哪有不吃药的……”
上一刻我觉得死面瘫脸色不能再难看了,下一刻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一些,头疼着我也难受,我来气了,也不装孙子了:“你这丧着脸给谁看呢?”
他态度就软了。
他说:“君叶,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垂眼:“有什么好谈的?哪个药吃出了问题,我换处方不就行了?”
他激动:“你哪个药都不能再吃了。”
我没话说。
我看着他很来气。
我摊摊手,故意气他:“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本来我觉得这个场面是很好糊弄过去的。
他又不敢揍我,只能生闷气,我挺舒服的。
谁知道杜政推门进来了。
也不知道他听墙角听了多久。
他没带花,也没带果篮,倒是给我拿了本书,他站的远一点,书名我还没看清楚。
他扔了书就冲过来,照着死面瘫脸上就是一拳。
打人别打脸啊!
死面瘫躲了一下,两个人在我面前扭打了起来。
我很懵。
懵完了我提高声音:“我操啊杜政,我吃错药了还是你吃错药了,你上来就打人干嘛?赶紧停手!”
我声音还哑着,叫起来估计挺惨,他们也就收手了,临了,杜政这小子还踹了死面瘫一下。
我瞪了杜政一眼。
杜政回身捡过书,挂出假笑,像是才进门一样,说:“沈哥,我过来看你一下。”
我问:“你发个什么疯啊?”
他没说话,看着我假笑。
我先没了底气,只是说:“我自己吃药吃出来的事儿,孟哥不让我吃药也是为了我好,他是关心我,你瞎激动什么?”
杜政认了个错,还对着死面瘫道了歉,那小样子和我逼着他穿好裙子照相的时候一样。我揍他让他穿裙子之后他就告了我妈。他也不说我揍他什么的。他就说,君叶哥哥总是喜欢裙子,我有点担心他。
我就被我爸妈压着看了一个学期的心理医生。
他这表情出来,指不定肚子里盘着什么坏水儿。
我连忙继续说:“我高考的时候不是也常吃点药,大学时候药也没断过,这次就不小心多吃了了一点而已,不能怨别人。”
杜政的笑都没变一变。
他把书放下,说要给我留个消遣,几句客套话之后,就走了。
死面瘫又是长久没有说话。
我都有些迷糊了,他终于问:“是因为我吗?”
他估计是给杜政打懵了。
我就安慰他:“哥哥,别乱想,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老样子吗?”
他不说话,又问:“还很疼吗?”
有点儿。
我就点点头。
他喂我喝了点水,然后拿起杜政留下来的书,轻轻给我念,哄我睡觉。
我有些困意,也不知道杜政到底选了本什么给我消遣。
听了一会儿,听出来了。
莎翁选集。
“四十个冬天围攻你的额角/将在你美的田地里挖深沟浅渠/你青春的锦袍/如今教多少人倾倒……”
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不会再这么乱吃药了。
也不是怕疼。
我就是想,在输给余生往后的第四十个冬天时,还能爱他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大约半梦半醒,我就想,叶芝那句诗或许不是那么适合死面瘫。
看他侧脸恍惚,我觉得,岁月对他来说并不是哀戚。
岁月不能使他凋零,常规也无法禁锢其姿态……嗯,变态。
旁人是腻人的甜点,他是无上的圣餐。
他有多引人饥饿,就有多使人餍足。
他读到:“可否把你比作夏日璀璨/你比夏日更温存可爱……”
我懒洋洋地:“你更可爱噢……”
他看我:“嗯?”
我点点头:“嗯。”
他脸上有倦意,给我掖掖被角,他说:“小沈最可爱了。”
我又点点头。
他就笑,似乎是很暖和的笑容:“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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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模仿本章中主角的任何做法,谢谢配合。
第34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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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说,生死关头走一遭,大概什么事情就都能看得开了。
我觉得我一直游走在生死……作死的边缘,但我还是什么事情都想不开。
进医院这件事,我给所有人的解释都是我因为工作劳心劳力,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些人我也分辨不出来他们到底信不信。
但为此母上大人给我放了个大假是真的。
我没住太久的医院,医生让我下地我就乖乖的走,估计步伐还是很精神。
因为我已经算活蹦乱跳了,我就没再费事儿找人接我,自己打了个车回亚金道,大概和家人朋友说一下,我觉得这事儿就能过去了。
我从医院出来,除了手机钥匙其他也没带什么,想着有段时间没住人,屋子估计有落灰,我转了转钥匙正准备进去就叫打扫,结果朝里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男人。
脸我看着熟悉,但是叫不上名字来。
行吧,我生活中大部分都是这种人,但一般来说,记不住名字我还能记住他们的用途,比如小高管或者之前的小组长。
但这人不一样。
这人就光有脸熟。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
他再看看我,我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和钥匙。
是我的房子啊。
我就再看看他,他眼睛一直跟着我的动作,最后我停下里,他还是看着我。
大约是看我转圈快把自己转晕了,对面的人终于良心发现开了口,打招呼:“沈哥。”
他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