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 小可怜离开以后 第35章
作者:钱途无量呀
白攸用勺子在碗里好好地搅动了一番,扶起靳赫铭,自己先探出舌头浅尝了一下,而后喂给男人吃。
“攸攸,我好高兴。”
勺子的边沿刚到靳赫铭嘴边,白攸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了,洒出不少落入碗中。
白攸深吸了一口气,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急躁,他面对的可是一头极有可能会张嘴撕开他喉管的猛兽。
白攸不懂如何回应靳赫铭,那就干脆没有回应。
灯光斜照在他的脸上,絮絮落落地投下了温和的光影。靳赫铭抚上他的脸,抱着他,亲他,从嘴巴一直吻到喉结。
“攸攸,我好高兴,好高兴……喜欢你、喜欢你……”
靳赫铭从白攸才换的家居服下探入,顺着白攸的腰线往上摸。
“攸攸之前只会骂我,只会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现在还会煮醒酒汤给我喝,我好高兴。”
男人提到醒酒汤时,白攸再怎么装出沉稳的模样,心跳也不可避免地跳了一下。
他喂给靳赫铭的动作悬停在半空,呼吸已经快要不稳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他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吗?他是看出了什么吗?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是试探吗?
还是……
白攸的大脑急速运转,疯狂地思考着,目光在靳赫铭的脸上掠过,手指微微地一颤。
最后一步,只有这最后一步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他才能听我的,乖乖把这碗加了料的醒酒汤喝下去。
白攸的脸上僵住,索性把醒酒汤放到了一旁。
他大力地推开还想粘在他身上的男人,愤愤然地说道:“靳赫铭!我知道你没醉。你不用装出现在这个样子,装可怜,让我照顾你、呵护你。我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你曾经那样对我,你不记得了吗?”
“我愿意退一步,和你装出这副样子来逼我退让,是有区别的!”
白攸说完这些,起身就要离开,连靳赫铭拽他的衣角都被白攸用手打了下来。
“不要做出这副又恶心又讨人厌的深情模样,坦诚一点儿靳赫铭,你感动不了谁,除了你自己!”
这才是白攸,那个真正让靳赫铭放心的白攸,会恨他但又被逼无奈无可奈何,会讨厌他但又只能在漫长的岁月里被养到认命认输。
白攸关上房门,走到浴室,背贴着墙面的一瞬才忽然明白过来靳赫铭哪里不对。
靳赫铭对他的信任从来都不会因为他对靳赫铭态度和缓、对靳赫铭好而累加。在这个世上,靳赫铭只相信他自己。
那么,与其要他相信白攸是自己想通了才这样做的,不如让他相信是他逼白攸逼到了绝境逼到了无望才这样做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攸谩骂靳赫铭,从房间里气得跑出来,尽管是一步险棋,但也足够符合男人的预期,不致使他生疑。
想一想如果刚才他但凡没有生气到破口大骂,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说不定现在靳赫铭已经发现端倪了。
只是,他会喝吗?
白攸捂着脸看似难过了一会儿,而后像平常那样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脱掉衣服,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等他洗好澡回房,推开门,看到放在床头的那碗醒酒汤已经见底了。
靳赫铭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第46章 白攸逃至陌生城市女装强伪站街O想要逃开靳赫铭的追查
清晨的浓雾萦绕在窗前的一盆小红花上,滚过每一片花瓣,犹如微凉的手在轻轻地抚弄。
白攸趴在窗前,隔着一扇细密的纱窗看那盆开得漂亮的花,心中煞是愉悦。
卷走靳赫铭的钱当作精神损失费,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东西离开别墅,放弃下山的那条公路转而从密林一路向下,白攸离开靳赫铭,已经快一个月了。
还没有被找到。
在距离S市389公里的另一座城市住下,住在人口密集的城乡结合部,在附近的超市打打零工,整理货架、收银。
这样平淡满足的日子,起初还会担心靳赫铭会不会找到他,但时间一长,白攸愈发觉得只要他不再想那个人,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只管顾好当下。
他在小市留下的记账习惯也延用在了这里,翻翻账本,每天的收支流水都详细地记载了下来。
他卷走了靳赫铭十三张银行卡,连夜取出了26w。从有监控的银行拐入没有监控的小路,换身衣服混入人流再折回。
白攸就靠这样,背着26w去到了另一座城市。
这个世上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唯有他自己。
阿苑走时,白攸还给了他一句叮嘱:多多搬家,或者找个人有能力能保护你。
他这是怕他逃走后,靳赫铭会去找阿苑的麻烦。不过,靳赫铭带白攸出去的两次,聚会也好,生日宴会也罢,白攸都觉得靳赫铭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手眼通天。
不然,这389公里,他怎么会有胜算。
白攸打心底里高兴。
他来到这座城市并非随机挑选,而是为了宋医生。宋友梅独自一人在S市生活,她的父母便生活在这座城。
白攸在这座城市的一个月,早就找到了宋友梅父母的住址,但他还不至于急着上门摊牌说给她翻案的事。
他每天都会去宋父宋母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玩儿,浓妆艳抹,穿着高跟鞋戴着假发,装成钓凯子的风骚小O,只为确定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蹲守,比如靳赫铭的人。
如此这样,白攸不间断地做了一个月,最终确认安全。
给宋医生翻完案,他就准备再走得远一点,远远地离开,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搜集靳赫铭的罪证。
他不算急,现在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白攸含笑,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他用手指碰了碰花瓣,听到一旁的书页被风吹拂,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笑得弯起了眼。
今天是周日,超市大整修放假。他在镜子前涂上口红,脸上的妆画得十分难看,再加上他那沙哑的嗓音,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个变.态的异装癖。
白攸又在众人的瞩目下出门了。
什么样的人会居无定所,刚刚漂泊到一座新的城市?旅行歌手?还是取向不算正常的怪胎?
只要足够被讨厌,他在这里住下去,就足够安全。
旁人会说“啊~那个表子样的站街O,肯定是个老手了,以前就是靠做这一行维持生活的吧?”而不会猜测“他是不是为了躲什么人才来的啊?偷偷摸摸的,好奇怪。”
反正靳赫铭还以为他是个少爷。
假发的马尾扎得很高,依然不太熟练的高跟鞋走起来一瘸一拐,相当笨拙滑稽,不过这也多了些让别人耻笑的机会。
一笑置之。
白攸要去见宋父宋母。
女儿出事坐牢,宋家父母二人在亲戚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唉声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想要她好端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会带人去堕.胎,还堕疯了?医德败坏,他们二老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啊。
白攸的手里捧着一大堆传单,从第一栋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推销,说他是附近新开业的酒吧的,想来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去玩一玩。
老旧的楼道里贴满各种治疗x病和教辅培训的传单,像白攸这样的人,谁都见怪不怪地摆手,没什么新奇的。
而且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确实有家酒吧开张,门口也在发这样的传单,没想到还追到门上来了?
有的人赶白攸,有的人接下看两眼,有的干脆没人在家没开门。
终于一路过来,顺利地走到了最后一栋楼的最后一个单元,宋友梅父母住的地方,白攸长舒了一口气。
但没等他进去,他就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了一声粗犷的骂声——
“滚!不要再来了!阿梅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把阿梅救出来,而不是三天两头地到这里来游说我们!”
白攸踌躇,不敢踏进去,看样子是宋友梅的父亲在赶人。
他站在楼道入口,没一会儿又听到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不来找你们说?如果你们不想翻案,只觉得表姐她是犯了法丢人罪有应得,那我还怎么救表姐?”
“法律就一定是对的吗?那只是大家玩在一起的游戏规则,有人钻了空子,使法律条文得以通过,其实并未征求更多人的意见。这样的东西,它就是对的吗?”
表姐?
白攸的目光一动,隐隐约约记起来宋医生跟他说过,她能改变主意全力支持白攸去堕.胎就是来源于一个激进派远房表妹的游说。
激进派远房表妹?女O?是她吗?现在在楼上的人。
白攸凝神谛听,见楼上吵得不可开交,乒乒乓乓地乱砸,赶紧退了出来,准备等那个表妹出来。
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仓促下楼的声音响起,还夹着不少的低声咒骂。
“真是个老顽固!”
女人一路骂到楼底,气冲冲地挎着包就走,白攸捧着传单在她后面跟,冲上去说:“新开的酒吧,看一看吗?这大热天的,要不要去喝一杯?”
突然出来的这人吓了女人一跳,女人闪身定住脚步,看白攸一身违和又张扬的打扮,“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你是个O吧?怎么了?LGBT?打扮成这样?”表妹好笑地问白攸,神情看上去相当随和。
白攸咧开嘴笑,凑上去笑着说:“那姐姐要不要去看一看?刚刚看姐姐这么生气,不如去喝一杯消消火?”
白攸对表妹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浓了。
表妹总觉得这个人话里有话要说些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白攸捧着传单跑回来,让表妹先去,他发完传单一会儿就回酒吧。
“风风火火的,是错觉吧?”表妹拿着那张酒吧传单,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个什么理所然来,但她刚才和宋父吵过架,确实嗓子有些干了,去这酒吧看看也不赖。
女人在酒吧靠窗的位置等白攸,啤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白攸才姗姗来迟,还和酒吧老板交代好了一些事情才去找表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李粟,我的名字。”表妹伸出手自报家门。
白攸和她握手但是没有相应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开门见山地问:“宋医生是你的表姐吗?”
“表姐?哦~你听到了啊,你也是住在这附近,知道我表姐的事?不好意思啊,让你听到我和小姨父吵架。他那个老顽固!”
李粟提起宋父时仍在愤愤不平,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冰啤酒,嘟嘟囔囔地说现在的天儿真的是太热了。
白攸附和她,随后问她:“我听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宋医生的事还有回寰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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