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以后 小可怜离开以后 第45章
作者:钱途无量呀
“打得好!这样的Omega不好好教训教训,真是浪费感情!”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Omega啊,我一个Omega都替他觉得羞耻。他还和别人打官司呢,要点儿脸吧。”
……
生活在垃圾场、厕所,感到不如意的苍蝇臭虫和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后勤救援兵,脑干被腐蚀干净的二极管报社男女,自命不凡、掌握着互联网生存的金规铁律,无非就是反转辱骂、家族羞辱、同类排挤、性别歧视。
他做了一件错事,其他的便都是错的。愿意站出来的受害者接受千万审判的目光要求他纯净无暇,而加害者却替人找尽理由百般论证诉说他的不易,他的辛酸,他的孩提时候遭受的巨大磨难是如何造就他偏激的性格的。
崇恶是病态。
过分宣扬真也是病态。
因过分宣扬真而使人逆反崇恶,同样是病态。
李粟坐在白攸身上,劝他三思,劝他不要做令自己痛苦的事,但白攸的态度却依然坚决。
“我记得姐姐说过的,从我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说,法律是我们所有人玩在一起的游戏规则。抛开被政治控制的法律不谈,我想除却一切,我们也只能相信法律了。”
“那是我们最后的依仗,我的倚仗,所以我得赢。”
……
柏老爹打不通靳赫铭的电话,在裴礼的怂恿下,直接让人去那间公寓楼将人请到了自己的小岛。
靳赫铭喝得烂醉如泥,扔在柏老爹的面前时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裴礼站在一旁笑话靳赫铭,弯腰嘲讽,“你的官司逆风翻盘,怎么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靳赫铭听到声音,嘟囔了几声说不全一句话。
柏老爹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抽在了靳赫铭的胸口,解开透风的三粒纽扣拉着,被拐杖抽到,很快就能看到里面泛起了红。
“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的做!”柏老爹兴师问罪,对靳赫铭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连黑不联政的道理都不懂?你忘记你的靳叔叔是怎么像条落水狗一样逃出来的吗!”
柏老爹又在靳赫铭的耳边说靳岸了。
靳赫铭眼神一厉,酒醒了大半。他撑起手肘,死死地盯着柏老爹,“靳叔叔他是怎样带我逃出来的,我当然记得。但我更记得,他是怎么死的?你保下了那个人,让他安然无恙,那一直都是我心里的刺。”
“我知道,你是怕我不听话才那样做的。所以我体谅你,这么多年,那个人的死讯,我一直瞒着你。柏松,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还没有到退休的年纪就要和他去作伴啊。”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说话毫不客气,低头蔑笑了一声。
周先虞不算是个好东西,他知道,不然好好一场选举,他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他的条件?但因为余兰君一个电话又害怕的柏老爹,同样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要他放弃白攸?做梦!不可能!
在他眼里,周先虞、柏老爹,都是两个垃圾而已,他不关心什么选举,什么天凤继承人……如今的他,只关心他能不能得到白攸!
他想白攸想得快要发疯了!
第59章 靳赫铭爬到人生顶峰铤而走险去掳白攸
“简直是自掘坟墓!”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明天我让人送你去缅州,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柏老爹最后教训靳赫铭,听到“滴——”地关门声,吩咐门口的保镖要看好人。
裴礼喜出望外,走在柏老爹前头替他引路。
他看靳赫铭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柏老爹没有亲生儿子,充其量手底下也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义子”而已,不仅是明面上的天凤集团,还有暗地里枪支白粉人口买卖的腌臜生意。柏老爹一声“退”,继承人的位子可不就在他们两人中选嘛。
靳赫铭跟着柏老爹时间长,做事滴水不漏,裴礼该是找不到机会取代他的。但好就好在,靳赫铭被白攸的事绊住了脚。
柏老爹年纪越大越显保守,当然不肯放任靳赫铭拿着他好不容易积累下的财富同那些个政要官商硬碰硬,他要靳赫铭息事宁人,但靳赫铭哪里肯罢休。
裴礼押着靳赫铭从T市回S市就懂了那人在想什么,当然默默地推波助澜了一把,靳赫铭和周先虞的线还是他牵的。这池子水,他可是恨不得越搅越浊才好。
现在靳赫铭彻底惹毛了柏老爹,大有让所有都毁于一旦的威胁。裴礼在柏老爹那儿的地位自然扶摇直上。
早说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靳赫铭?哼,他算个什么东西?
靳赫铭被拖下去后,柏老爹和裴礼走到前厅,见女佣早在阳台摆好了晚餐。
大敞的落地窗迎着海风吹动白色的纱帘,向外扑到一丛齐眉的白蜡烛上还会让人心中一颤。月亮的皎洁光辉洒在灯火通明的阳台上,阳台下种着许许多多的花束,在夜露中开放,萦绕起醉人的芬芳。
柏老爹与裴礼落座,女佣端着红酒给他们倒上,但柏老爹却迟迟没有举杯。他的脸色不好,瞧上去仍在想靳赫铭的事。周先虞是个难搞的人,S市如今弄得风风雨雨,恐怕就和他的大手笔有关。
他想不通为什么靳赫铭不懂兔死狗烹的道理,如若周先虞真的得胜,他怎么会留他?
柏老爹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腿上,皱作一团的脸上露出了许多不解,风霜打到上面的沟壑纵横。他叹气,叹气他最看好的继承人就这样毁了,因为一个Omega?
真是可笑啊。
裴礼端着酒杯在手指上绕,他打量着柏老爹的神情,深抿了一口,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再惋惜又能怎么样?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裴礼在长桌下翘起二郎腿,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白攸的模样。他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Omega了,能和靳赫铭对着干,他现在可是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如果柏老爹还是下不了决心,裴礼可是准备帮白攸一把。看靳赫铭和白攸斗,一度成了他这些时候的乐趣。
一顿晚餐吃得沉默,裴礼擦掉嘴角的酱汁,起身离开。
他也不算很闲,没空再欣赏靳赫铭的可怜样了,他还有赌场的事要忙。
裴礼搭上离岛的飞机,歪在座位上休息,闭上眼哼起歌。他得意洋洋地随口哼出一些旋律,良久才隐隐感觉不对劲。
今天入岛的飞机怎么好像多了?
是巧合?
裴礼的心一沉,迅速掏出手机拨号,冷不丁听到飞机的过道里传来了枪声。
不好!
……
“啊,解决了?”
男人接过电话,听到那头的人说裴礼出岛的飞机坠毁,看也没看就扣动扳机枪杀了跪在地上求饶的人。
血溅在了靳赫铭的脸上,他的电话挂断,插回了站在他身边的手下的口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
障眼法罢了。
什么醉成烂泥为情所困,他用来麻痹柏老爹的招数也不够高明啊,要谢,还得谢裴礼急功近利,太想借题发挥地除掉他了。
男人的黑发上已经溅了不少血,半张脸上全是血点,稍稍一擦就弄得手套上全是。
他的意思是一个不留。
不管他们说什么,不管有没有持枪,一个不留。
距离柏老爹与裴礼吃完晚餐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阳台上的那张白色长餐桌上的蜡烛还没有收,飘在上面的纱帘下端染血,和橙红的烛火交绕在一起,引出了危险的火苗。
靳赫铭踩过那簇火苗,踢开脚边女佣的尸体,坐在餐椅上时不小心踢到了躲在桌下的人。
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女佣,但却是Alpha。
靳赫铭放下枪,撩起餐桌布就和那个女佣四目相对。
“滚出来。”
男人命令躲在桌下的人出来,女佣避无可避,唇齿煞白,惊惶着从桌下爬出来,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靳赫铭的视线高飘,几乎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叫了两个人过来,送他去柏老爹的房里。
“让她好好服侍他,最好两个人能死在一块。”
当年他这个“没用的”Alpha是怎样咬下别人的命.根.子帮柏老爹杀人的,那如今不妨也让柏老爹体会一下好了。
体会被“没用的”Alpha咬断的感觉。
男人嗤笑着,摸到柏老爹留在桌上的一盒烟,低头点燃,吐出的烟雾很快弥漫在夜空中。
靳赫铭伏在阳台的栏杆上,低头看底下的花园,一眼就看到了有丛玫瑰开得极盛极好,像极了如今的白攸。
他听着这座岛上此起彼伏的枪声,望到不远处的海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一撑手就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
他想要那朵玫瑰。
他想知道白攸还能撑多久。
“绝对是时间的问题。”
白攸将手边的卷宗整理好推到了李粟的面前,“靳赫铭现在猜不准我的心思,但是我却知道他想要什么。要等到一个他会感到焦躁难安的时间,我再回去,让他无法伪装和善。”
白攸说这样的话,像是笃定自己要以身犯险了,但不论是李粟还是符贝贝,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他这样的冒险。
“但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不想让靳赫铭得逞,不想我们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Omega的眼神十分坚定。
几乎是同一天,在靳赫铭为柏老爹下葬顺利继承天凤还和周先虞多次接洽的时候,白攸露面,又愤怒又不屈地说靳赫铭说的那些完全是污蔑!是诽谤!
怎么会有人把伤害说成保护,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白攸一反常态,万分不冷静的叫嚣着,但足以证明自我的证据也不过还是之前在医院在墓园的那些证据而已。
人们当然得怀疑这个受到围攻后沉寂数日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的Omega是不是在心虚?
于是,围绕白攸的猜忌更多了,谩骂的口水恨不得要堆到他的脸上,但白攸仍然对靳赫铭的所谓“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表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白攸只是想告诉靳赫铭他的决心与不屈,以便好好地增加男人的火气。
好,你有种,你硬气,那就看看你能倔到几时!
白攸甚至顶着压力说:“我们的伴侣关系本就来得不光彩,这些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想和你解除伴侣关系,去找一个我真正爱的人,但你不同意,不同意就只能打官司。”
“你有什么配得上我?”
白攸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重重地打了靳赫铭的脸。
不喜欢,不爱,你我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他很清楚能让靳赫铭发疯的,恐怕就只有他的那句“你不配,我要找我真正喜欢的、爱的人,总之不是你。”
这样难听的话曝露在大众面前,白攸“坐实”了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成全了靳赫铭的演绎深情。
可谁心里难受谁知道,谁想装,谁想借题发挥,谁在泛滥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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