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少的男保姆 舒二少的男保姆 第18章

作者:津白果 标签: 近代现代

第39章 叙旧与偷听

  张雨霁难以理解,跟班也好,保姆也罢始终是低人一等的职业。为什么陶然不试着去反抗一下呢?如果是自己的话,就算明知道会头破血流也是一定要争取一下的!

  “你现在不想走,或许以后会改变主意呢?你记住,我张雨霁一定能帮你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行。记得打电话给我,好吗?”

  陶然感激地点点头。

  舒销年站在廊下的一株柏树旁,把陶然和张雨霁之间的谈话听了个一字不漏,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个叫张雨霁的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挑唆陶然离开自己跟他走?!

  陶然这皮光水滑的小模样哪里看出受虐待了?他刚来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你知道么?!

  他看看自己手里捏着的那张陶然写的瘦金体版“满庭芳”,不由得想,我特么真是犯贱啊,巴巴地给他捡回来……

  走廊里,张雨霁也坐了下来,跟陶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江洲的一些趣事,“你知道吗?那个喜欢把头发扎成冲天炮的李燕,她居然做了模特!”

  “李燕?可是我记得她个子不高啊。”

  “就是啊,可你不知道她二次发育太勐了。听说高中三年,她拔高了十几厘米,现在已经有一米八了!”

  “……”陶然郁闷的说,“怎么我就长得这么慢呢?”

  “没有啊。你比小时候高多了!哈哈哈哈……”张雨霁拿出手机给他看老同学的照片,陶然回忆起两个人曾经干过的那些蠢事,发出了难得开怀的笑声。

  舒二少听得气闷无比,煞气四溢的一个人回了丹秋院。

  一墙之隔的前院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丹秋院里却冷清得一点人气都没有。

  舒销年打开花厅里所有的门窗,把陶然写的“满庭芳”摊在桌上,抚摸着那些秀丽的字。

  读了好几遍了,舒销年对这篇词的意思是一点没明白,就觉得这字写得确实很漂亮。

  作为舒家的子孙,他自小也是被压着学过几年书法的,可惜完全没有灵性,也可以解释为没有动力。但基础还是有一点的,陶然的字不但漂亮,还显着干净,就跟他人一样。

  看着这样的一幅字,舒销年第一次感觉到陶然就这么给自己做一辈子保姆好像的确是委曲他了———那又如何呢?舒销年一拍桌子。

  陶然已经是他舒销年一个人的小保姆了,只要舒销年不放手,陶然就得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舒销年叉着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也得找个工匠把这幅“满庭芳”给装裱起来,就挂在自己书房里。以后就让陶然一年写一张,直到找不到地方挂了为止。

  张雨霁……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打电话给门房,交代他们把“张雨霁”这个人写进黑名单,以后有这个人的拜帖,一律不接!这个人来德园,一律不准进!!!

  扔掉电话以后他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呆,虽然这个张雨霁的出现令人不快,但是陶然提笔挥毫的时候真是风采盎然。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偶尔显现了不同的一面。

第40章 舒老夫人的提议(肥章求枝!)

  到昨天为止,舒销年心里的陶然还是一只羞怯腼腆的小绵羊,总是乖乖地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用亮晶晶的眼神深情地偷看自己。

  今天这只绵顺的小羊却突然扬起了头,发出了清越的歌声。让舒销年意识到,陶然或许并不是离开他就会堙灭在尘埃里。

  这种想法让舒销年感到些许不安。

  心里似乎有些酸涩、不舍,只要想到陶然会离开他,离开德园,走到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去。然后他活得更加多姿多彩,甚至会娶妻生子,然后彻底忘了他舒销年的存在,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心底一直在压抑,在否认,在抵抗的东西强硬的探出头来,引诱着他:“为什么不把他彻底变成你的呢?他喜欢你,你只要勾一勾小拇指,他就会倒在你怀里任你为所欲为……”

  “龙阳之道自古有之,怕什么!你看看外头,带着小男孩出来应酬的成功人士也不少啊。”

  “陶然那么单纯,只要认定了你,就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绝对不会想要离开。”

  ………………

  舒销年闭着眼,想起一个多月前那一天,他脑子突然串线了一样扑倒了陶然。就是在这张沙发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忆起来那天陶然的脸有那么红,眼神是那样沉醉迷离,唇是那样的柔软细腻,气息是那样的芬芳迷人。

  好想再试一试……

  婚礼热闹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深夜,各院才慢慢沉静下去。

  新娘子是将军的女儿,新郎性格严肃。闹新房的人象征性的咋唿了一会儿就识相地各自退散了。

  舒杳华关上万景院的院门后,榴花馆的下人们也都去休息了,只有阿娇跑到了坡上的花非花亭里,一个人干掉了一瓶酒。

  丹秋院里。

  舒销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周围的气压很低。

  陶然看到他面前的矮桌上放着那张自己写的“满庭芳”,心里不由得发起虚来。

  “少爷……”

  舒销年勐的站起来:“不是叫你别叫我少爷了吗!!”

  陶然退了一小步,眼眶有点发红:“二、二爷?”

  舒销年哼了一声,上楼了。

  陶然走过去摸了摸自己写的那张字,一开始它被人随便一团,现在让人给小心的展平了,那些细碎的褶皱虽然有些碍眼,但是只要装裱工用心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旁边就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舒销年的笔迹:十五号,常青树装裱铺,郑六。

  这是……给自己安排的吗?

  这么说,他其实并没有很生气。陶然觉得阴翳了一天的心境豁然开朗。

  还给他找了工匠装裱呢!

  陶然心里甜丝丝的,上楼进了卧房后,嘴上也带了几分讨好:“二爷?洗澡吗?”

  舒销年被“二爷”这个称唿膈应着了,他扭头不接腔。

  “你、你要我怎么叫你啊?就跟在学校一样叫名字吗?”

  舒销年把脸扭回来对着他:“把姓给我去了。”

  陶然一愣,轻轻地叫了一句:“销年?”

  他耳朵尖都红了。

  舒销年心里好似被一杆芦苇刷子轻轻刷了一下,酥酥地痒痒地。他不容察觉地咧了一下嘴,沉声道:“走过来点,到我面前再叫一遍。”

  陶然赧然地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慢腾腾地挪到他面前:“……,销年。”

  “抬头!”舒销年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不知为何,陶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喉咙口了,他微微抬起头,舒销年捏住了他的下巴,看他。

  陶然晶莹白净的脸庞此刻多了两抹红晕,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淡粉色的嘴唇紧张地一开一合,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在贝齿之间。

  舒销年觉得喉咙很干,心跳很快,现在把脉的话估计要叫救护车。

  陶然被他看得心头勐跳,觉得今夜的气氛有点与众不同,他心慌地想移开视线,舒销年来不及多想就低头堵上了那张淡粉色的嘴唇。

  陶然心头一震,随即被狂喜席卷了全身。

  这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召唤吗?

  陶然生涩地回应着舒销年的吻,感觉自己从头顶到脚底像被通了电,颤抖和快感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顾虑和不安。

  两个人亲着亲着就搂到了一起,舒销年急切地撬开他的嘴,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陶然被他撩拨得无所适从,整个人软的跟一滩水一样。

  舒销年迫不及待的把他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恨不得把自己就这么焊在陶然身上。

  陶然目光迷乱地望着舒销年,想要迫切地得到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开灯的房间里响起一个软绵绵的声音:“销、销年,我们还没洗澡呢!”

  舒销年:“……,去放水。”

  陶然今天不太敢跟舒销年一起洗澡了。狂喜之后带来的就是疑问———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舒销年是那个意思吗?自己要不要答应呢?陶然觉得就算自己不答应,按舒销年那个性格,也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办的吧。

  陶然坐在浴缸边给自己打气,怕什么!要是舒销年就是那个意思————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了吧?那他就答应!

  然而,舒销年并没有戳破那层纸的打算。

  陶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了好几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停留在暧昧的阶段,并没有他所期待的告白或者是更进一步的邀请。

  陶然感到了茫然,只有在夜幕降临,两个人都上了床以后,才能在黑暗里的亲密接触里找到安慰。

  这就像是一个轻度吸毒者,一边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口两口而已,不算上瘾。一边坐立不安的不停看时间,期待那一口两口快点来到自己身边……

  “二小姐派人来说,今天老夫人做东,在泰安院里摆一桌淮扬菜请西苑的蒯姑娘和二少爷吃个饭。”

  正在练习击球的舒销年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知道了。”

  泰安院位于弥芳楼北,老夫人腿脚不好不喜欢爬上爬下,所以这诺大一个院落都是平整的白石铺就。整个院落里只有几株高大挺拔的桉树顺着墙根站的笔直,愈发让人觉得泰安院里阳光充沛,一派大家风范。

  舒销年带着陶然拖拖拉拉地走到芳木精舍前,一个高挑苗条的倩影就翩然而出,调皮地冲他们把头一歪:“二表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等了你好久!”

  蒯岫十分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老夫人说上回大表哥结婚我没能赶回来,今天本来想请大表嫂一起过来吃个饭的,可惜大表嫂和表哥回门去了。”她拉着舒销年撒娇,“是我非要叫上二表哥的,要不然……”她压低声音,“就我一个小辈,多无聊啊。”

  舒销年回头看了一眼陶然,嘴里说道:“你不是去参加什么比赛了嘛,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健美操比赛嘛,学校给了三天假,我就赶回来了。给大表哥结婚带了一份礼物,已经送到万景院去了……”

  舒老夫人歪在牡丹榻上,看着两个年轻人郎才女貌,你侬我侬的依偎在一起,欣慰的点头。

  舒止芳看在眼里,心中暗喜。蒯岫这丫头养在自己院子里,她心里其实是不太乐意的。她自己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呢,有好东西当然先顾着她了,可是每次郜斌都要提起蒯岫怎么没有?好像自己虐待了他外甥女似的……明明就是个打秋风的,要不是还有可能被舒销年看中,她早就……

  是蒯岫自己打包票可以拿下舒销年的,且信她一回。这万一要是成了,也不枉她养活她一场。

  舒销年走进餐厅,桌上已经摆放好了菜肴。他过去给舒老夫人请了安,回头吩咐道:“罗姐你带陶然去小厅里吃饭吧。”

  陶然低着个头,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舒销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好受。

  罗姐亲热地过来叫陶然跟她走,陶然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蒯岫和舒销年如一对璧人站在餐桌前,乖乖地跟着走了。

  “你这个保姆刚来的时候又瘦又小,我还骂了老刘。没想到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变了个样。”舒老夫人把手伸进水盆里洗着,“不过我看不是个安分的,你看他在杳华婚席上嚣张的……”

  舒止芳把手盖在蒯岫耳朵上嘀嘀咕咕,估计是在说陶然写字的事情。

  “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就再换一个……”

  舒销年一口汤差点进到气管里:“妈!咳咳……、陶然他其实……”

  “还好是男孩子,要是个女的肯定又是个狐媚的,当天我就得给她轰出去。”舒老夫人摆摆手,工人帮她把圆桌又转了一圈,换了几个菜在她面前,“蒜蓉青菜看起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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