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少的男保姆 舒二少的男保姆 第2章
作者:津白果
江佳节一听是这么不得了的人家,也顾不上伤心了:“那不如我去吧,做家务还是女人做得好嘛,然然哪里能去给别人洗衣做饭啊,再说,他以后结婚怎么办啊,难道也找个女佣吗?那我可坚决不同意!”
范云娜被她气笑了:“你能跟去他学校陪着他一起上课吗?人家要的是24小时服务,再说……你、你,哎不跟你说了。陶然啊,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就去试试?到时候肯定还有别人跟你抢这份工作的,不过我看他们的条件都不如你,你一定可以的。”
“他们给多少钱?”陶然暗暗的握了握拳。
“四年合同六十万一次性付清。每个月的零花会另给,不过……”
江佳节眼睛一亮,腰一下子就挺起来了。
范云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是知道的,那个合同要求很严格,签了合同当场就付全款,这个等于是给孩子家里的买断费,这四年里,他就是德园的附属品了,不能回家探亲,也不能跟家里联系。
“就是这样,四年以后就可以签长约,我听说,就等于终身制合约了,就等于是舒家企业的内聘职工,五险一金什么的都会给你交……”
陶然看了他妈一眼,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那好,我去。”
……
然而招聘方似乎并没有那么急,一直等到冬衣除尽,天气回暖,才有一个姓刘的管事来了一趟江洲。
老刘把几个男孩子的资料看了一遍,果然对陶然很满意,约了他到一家酒店大堂相看。
老刘是舒家的老工人了,他自己做了一辈子,现在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在舒家的茶庄里做个小领导。在他看来,能给舒家的少爷做保姆,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陶然进门的时候,老刘就觉得这孩子看起来不错。年纪和二少爷差不多,长得秀气干净,稍微瘦了点……不过没有关系,也不用他做什么体力活,主要就是照顾好舒销年一个人就成了。
一番对话下来后,老刘心里就更满意了。
陶然的性格温顺安静,眼神清澈见底,而且他家里的情况困窘,很需要这笔钱来救急。
这样孝顺的男孩子好啊,不容易生异心,好掌控。他的在校成绩也不错,是个做事态度认真的好孩子。老刘点点头,舒家的二少爷人不坏,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委实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人,必须给他挑一个性格绵顺的才行。
……
陶然在家里等了一个多月才等来回音,他还以为肯定不成了,开始看招工启事。没想到范云娜这天一大早就来敲门,说德园那边已经同意他过去做工了,让他打点一个小点的箱子,下个月一号会有人来接他过去。
陶牧听说儿子要去打工了,挑了个江佳节不在的时间回了一趟家,他把一叠钱放在儿子手里,低着头对他说:“你爸这辈子是完了,已经是这样了。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以后自己一个人好好工作。将来要是准备结婚了,就找人给我个口信。我总归是会尽力而为……你也别怪我,我跟你妈都对不起你。”
陶然捏着这一把钱,垂着头哭了。陶牧过来抱了抱他,抱紧了以后自己也留下了眼泪:“到了外面上班,能不回来,就别回来啦!”
第2章 原来是你!
四月里的一天,陶然告别了家乡,跟随老刘,来到了风景优美的H市。
陶然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个介绍德园的文化片,模模煳煳的记得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园林式住宅,也是仅有的到今天仍然属于私人家族的庞大建筑群。
直到这天,他才真正明白,这座园林式住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
他们的车还在山脚的时候,那半山腰上的白色围墙就看不到边了。山道蜿蜒,陶然靠在车窗边看那仿佛高在云端的德园慢慢地,随着海拔地增高终于在自己眼前显出了真容。
老刘说了声到了,两个人准备下车。
………………
司机开着车去停车场了,陶然站在两扇三米多高的朱漆大门前,手心里都是汗。
老刘上前按下门铃,不多时,就有人来打开了大门。
陶然紧跟着老刘的脚步,跨进了德园,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隐藏在青山绿水间的楼台亭阁。一眼望去,楼叠楼,院套院,竟说不清有多少间房子!陶然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
一个工人模样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走,老刘问了几句就转过头来对陶然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就在弥芳轩里喝茶,二少爷脾气有点差,待会儿你可要小心点答话。不过说错了也不要紧,有大少爷在那,二少爷不会乱来的。”老刘好心的提醒道。
“我是来给哪个少爷做保姆的?”
“是给二少爷,来,小心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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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销年两脚大张的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抖着腿。
他大哥舒杳华则是坐姿端正,双手捧着一杯茶。他看了一眼弟弟,出声道:“坐直点,给人一个好印象,这可是要跟你很久的。”
啧!麻烦,不就是个保姆嘛……
舒销年勉强坐起来一点,不太情愿的看着刚被带进来的一个瘦小的男孩。
陶然按照老刘的吩咐,双手自然放置,垂着头看地上的大理石。
“抬起头让我看看。”
舒销年敲敲桌子,一字一顿地说。
陶然深唿吸,然后慢慢抬起头。
沙发上的舒销年:怎么有点儿眼熟……
这瘦瘦的身材,尖尖的下巴,杏仁一样的黑瞳,好看的淡粉色嘴唇……这不是那个洗车工嘛!
老刘兢兢业业地给他介绍起了陶然:“陶然,18岁,刚高中毕业。都查过了在校表现都很好,还会写……”
舒销年把手一挥,“等等!那个谁?你!过来!”
陶然被推到舒销年面前,红着脸稍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也认出来了,这不是去年来九溪春游的时候,逼着自己给他洗车的那个坏蛋吗?
说起这事就让人生气。
那天自由活动的时候,陶然跟几个同学转到一家茶庄前,陶然想进去喝茶,另一个男生没兴趣,三个人说好了猜拳,谁赢了就听谁的。
这时,茶庄的入口处走出几个几个穿着不凡的年轻男女,其中一个女人走到近前突然呀的叫了一声,原来是他们的车让鸟粪给弄脏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是在山上。可这车的主人,也就是面前这个舒销年,他看见了陶然他们几个站在车后边说说笑笑,当时就有了个馊主意————虽然山脚下就有一家洗车铺,不过他为什么要绕远路呢?
洗个车而已,你看,洗车工都给他送到眼前来了不是?
舒销年上前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就把陶然给拉了出来。
“来,给我把这车洗干净了。”
陶然莫名其妙地看他,心说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不说人话啊。
他瞪了对方一眼,扭头就想走。
舒销年伸手就捏住了他的后颈,就这么把他往后拖,一直拖到了那台车跟前。
他把嘴巴贴到陶然耳边威胁他:“小子!乖乖的,给少爷把车洗干净了,少爷我就放你走。要不然,你就得赔我修车费。”
陶然抓着他的臂肘用力拉,“什么修车费?你放手,我报警了!”
他回头看见两个同学过来想救他,反倒被舒销年那几个朋友给围了起来。
“你们是谁?我们和老师一起来的,他马上就来了!”一个同学说了一句。
舒销年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冲他们作了一个那又如何的表情。
他身后的女人娇笑着给他们解释说:“他这台车值多少钱你们懂嘛?刚才……我们都看见就是这个男生,”她指了指陶然,捂着嘴笑,“划花了车,这个补漆也很费钱的,保守估计,至少要三万块吧。怎么样啊,你们是付现钱还是愿意用劳动抵账啊?”
陶然看着眼前这台车,车身很长,亮的晃眼,有点像是在网上见过的某辆豪车。
至于划痕,仔细一看车灯边上倒的确有很浅的几道————可那关我什么事!!
舒销年笑得十分嚣张跋扈,陶然心里想这就是“纨绔子弟”吧,一定是的,越是有得天独厚的出身,越是不成器!他这样的肯定犯了罪也会被保释出来,然后什么事都没有!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种人呢!
“你们污蔑,诬陷!我不认,也不洗车!快放了我!”
他还想挣扎,腰上被舒销年掐了一把,力气大的疼弯了他的腰,他扭头,见两个同班同学也被另外几个人给按住了。
舒销年刚才捏了他腰一把,被那细瘦柔软的触感给惊了一下,他捻了捻手指,意犹未尽地想着再摸两把看看。当下也找不到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懒得找了,随意把人一搂让他看自己的同学被人逼到墙角的样子,故意吓他:“你不洗,我就把他们绑到那棵树上去,还要拍照……”
哇……这男生还是女生?腰真的好细,而且软!
陶然咬了咬牙。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连累别人!
他只好喊了一声:“洗就洗!快放了他们。”
舒销年得意的笑了。
眼前的这家茶庄似乎跟他有些关联,只见他随意吩咐了一声就有人殷勤的送来了洗车的工具。舒销年他们坐在门口的遮阳伞下面,又叫了几碟子花生瓜子,配着今年的新茶,就这么一边喝茶一边看他洗车。
该死!倒霉!还好没被女生看见,要不丢脸丢死了!
陶然忿忿地念叨着,极不情愿的给他洗了一回车———他的两个同班同学仍然被人押在一旁,以示威胁。
洗完车后他一身衣服都湿了,陶然没好气的把抹布扔到舒销年面前:“洗完了!”
舒销年摸着下巴看这个随便抓的小壮丁,样子长得很清秀,下巴尖尖的,一对杏仁眼睛幽黑清澈。刚才洗车的时候那小腰撩得他……他还没见过一个男的腰能细成那样,真想上去握握看是不是能两手掌握。
“哦,谢谢。”
舒销年站起来走到陶然面前,陶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刚才掐疼你了吧?给我看看,青了没有。”舒销年去提他的T恤。
陶然自己拎起T恤看了看,腰侧被他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现在已经已经有点内出血了,想必明天就会变成恐怖的青紫色!
“走开!”
陶然打掉舒销年的手,过去跟几个同学站在一起,最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像你们这种纨绔子弟,早晚在人生的道路上大翻车!”
舒销年:……
陶然这句话又惹了祸,舒销年本来还想就这么算了,结果被诅咒“大翻车”,还是在“人生的道路上”。
他忍俊不禁,唿朋唤友地开了车,一路追着他们三个跑了好几公里。
路上他几次伸出脑袋调戏陶然:“嗨!你们走的真慢,要我送你们一程吗?不过可能会半路翻车哦!”
“那个白T恤的,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再给我掐一会儿呗!”
“白T恤!腰疼吗?哥哥给你揉揉!”
“白T恤!跟哥走吧!哥带你去赛车!”
鬼才跟你走呢!
……………………
鬼才……
要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给他做保姆,他一定……不会参加那次春游的!
陶然回忆起来当初不愉快的一幕,心沉了下去,这个二少爷真的不好相处呢,人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