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少的男保姆 舒二少的男保姆 第38章

作者:津白果 标签: 近代现代

  “还能是什么水,脏人用脏水嘛。当然是我的洗脚水了,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舒爽啊?”

  陶然把围裙一扔,谁都把他当成一团胶泥,爱搓圆就搓圆,爱压扁就压扁。今天他就豁出去让大家看看,就算是个泥人,也是有脾气的!

  他勇敢的扑了上去。

  海子是真的看扁了这个秀气温顺的陶然,被他这一扑,手里的脸盆“哐蹚”一声掉在了地上。陶然像只刚下山的小老虎一样,对着他又抓又打,海子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单手按住他往地上摔,“就这么点力气也敢冲我动手?”

  “混蛋你给我撒手!”

  旁边伸过一只健壮的臂膀隔开两人,沈木一手护住陶然一手把海子推开。

  “放开我,我要打死他!”陶然大叫,宿舍廊下一阵跑动,看门的大爷和保安跑了过来。

  “他拿洗脚水泼我。”陶然指着海子说,“我要他道歉。”

  海子看事情闹大了,有点后悔一时冲动。他飞快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往回走,陶然不依不饶的上去踢了他一脚。

  沈木拉住陶然,低声说了一句:“别急,我会告诉二少爷。”

  陶然甩开他的手,低头捡起地上的围裙重新冲洗,“不用告诉他,他现在忙着呢。”

  忙着选老婆呢,哪里有时间来管这种小事。

  沈木皱了皱眉,也觉得舒销年这个时间应该是在泰安院汇报“相亲成果”,他打算明天再打电话。

  至于海子……

  沈木并不放在心上,等把陶然调回去,那个蠢货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他不过是仗着姨夫是前院里的一个园丁而已,这点连带关系,薄弱得不值一提。

  沈木沉默地守在洗衣房前,丝毫没有料到,陶然的心里还在怒火滔天,甚至愈演愈烈……

  ……

  泰安院里,舒销年刚刚汇报完自己的相亲经过。

  舒销年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提出了要与影视圈当红小花萧筱懿订婚。

  舒老夫人对他找了个娱乐圈的颇有微词,舒销年摊手: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你再逼我我只能去出家做和尚了。

  “晦光大师不知道还收不收徒弟,看在您的面子上应该会收下我吧?”他正大光明地威胁到。

  舒老夫人吓得又要晕过去,算了算了,明星就明星吧,只要能生就行。

  老夫人摆摆手,算是同意了。

  舒销年没走,靠在椅子上问:“我都答应结婚了,人也给你定下了,我能把陶然带回去了吗?”

第87章 倒计时(一更)

  舒老夫人眉头直皱,满心不乐意,可是又想起大儿子舒杳华劝她的话,勉勉强强地点头道:“人你可以带回去,记住别张扬了,少带他到外头去,要注意保持距离。郜斌那件事就搞得满城风雨,葛老头都打电话过来问了!家门不幸,你可别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舒销年翻了个白眼,“二姐不是跟他离婚了嘛,人也都给你赶到外面去了。郜斌那家伙臭不可闻的,又关咱们什么事!”

  “别人才不管郜斌好不好呢,家大业大就是会有无数人等着看你们笑话。”想起那天晚上的可怕遭遇,舒老夫人恨声骂道,“该死的郜斌,白眼狼!还有蒯岫那个死丫头,还好你没要她……那些古董到现在也没还回几件来,还有那些黄金……哎哟我的心脏……”

  舒销年赶紧过去给她顺气,“破财消灾,二姐把她名下的几套房卖了,凑了一千万送回来了。也算是是个补偿的态度,你看,咱们家难道还差那两三千万的嘛?最重要是拔出了德园里一个大毒瘤,要是一直由着郜斌在园子里招兵买马的,说不定哪一天这德园就姓郜了也说不定呢,对吧!现在就是及时止损,其实还不算太糟糕。”

  舒老夫人仍然不开心,“我的齐白石,我的兰亭序……”那是能用钱来衡量得嘛,要真用钱来算,那还不得被钱给压死!

  傻儿子哟!

  舒销年对那些白石黑石的兴趣不大,他得了舒老夫人的首肯,心情好得不得了,第二天一大早,都来不及打电话,直接就冲到了前院里去领人。

  他靠在工人宿舍边的铁栅栏上,心情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他跟萧筱懿的订婚事宜已经推到了年底,这个霄筱懿是米乐焱介绍给他的一个绯闻对象,两个人都说好了,先用订婚炒作一下热度帮她把知名度打上去,到时候再一拍两散。

  舒销年确实是没有放弃结婚生子的打算,不过目前,他有了陶然,也就懒得去找别的女人培养感情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接到陶然一起回丹秋院过自己美美的小日子,他就忍不住偷笑。他现在是真的觉得陶然最适合自己了,说不定将来明媒正娶的老婆都比不上陶然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嗨,比不上就比不上呗,最重要的是陶然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其他人都不过是形式而已。

  宿舍门开了,沈木跟在管理员背后走了出来。舒销年歪着头往他后面看,“人呢?”

  管理员老袁尴尬地笑笑。

  陶然昨晚因为和室友在水房大打出手,事后还在宿舍里闹个不停,最后被临时换到阁楼里去睡觉了。刚才他过去一看,阁楼里只有板床没有铺盖,陶然跟沈木两个人就靠在一起睡了一夜,沈木身体健壮只是有点头晕,陶然却已经高热病倒了。

  “什么?”

  舒销年听了沈木的话以后失去了语言。

  沈木抱歉地低下了头。

  舒销年稳了稳神,眼神像刀子一样剐了老袁一眼,“前面带路!”

  老袁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的事真能这么不巧,他也就行使了一回宿管的职责,舒销年第二天就来接人了。】

  要早知道二少爷还想着把人搂回自己院子,借他二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干。

  员工宿舍的阁楼是用来放杂物的,一进去就是一股子不流通的空气特有的味道。陶然就倦缩在门边的一个架子床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艰难地唿吸着。

  舒销年过去把人抱起来,感觉他身上很烫。

  “陶然,陶然?”

  舒销年叫了几声,见陶然只是迷迷煳煳的点头,心里难受得连吸气唿气都变得困难起来,几分钟前那种轻松的心情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深深的自责。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样子!

  怎么会是这样?

  他抱着陶然,把自己的脸贴到他额头上感觉了一下,还好不是很严重,“去请白大夫到丹秋院里来。要快!”

  他接过老袁拿来的一条毛毯把人包了起来,快步走下陡峭的楼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员工宿舍。

  老袁不太放心的跟在后面问:“二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怪罪我啊,要怪就怪那个颜海子,他老是针对陶然的。昨晚上还把洗脚水倒在了陶然身上呢。”

  舒销年勐的停下脚步,血红着眼睛问他:“颜海子是谁?”

  “是一个寝室的。也是个杂工,哦不不,陶然可不是杂工,不是杂工。”

  舒销年牙齿咯咯作响,现在最重要的是陶然,等他情况安定下来,再一个个的把那些个不长眼的大卸八块!

  “你给我滚回去,把人看好了。沈木,走!”

  沈木沉默地跟在后面,员工宿舍的窗口有不少人躲在窗帘后面看他们的背影。

  海子跟室友对视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

  白大夫过来给陶然做了诊断,开了药方。站起来说道:“本来体质就差,还要忧思多虑,营养也没有跟上。他的问题我从前就说过的,最重要就是心态要放轻松,我这贴药吃个三天也就罢了,平日里还是要多吃些好的。”

  舒销年拿出一张单子给白大夫看,“这是从前我让人给他开的营养食谱,您看看今后也这么吃对不对?”

  白大夫接过来翻了翻,“不错,很科学。可以照着这个吃,晚上可以多加一份夜宵给他。还有……”他沉吟了一下,禀着一颗为医者的心开口道,“他康复之前不要与他行房。”

  舒销年噎了一下,他看上去有那么禽兽吗?虽然他确实很想,但是他还是有理智的。

  白大夫不紧不慢的收拾用具,心里很不以为然。

  舒销年把陶然安排在自己的卧房里让他看病,摆明了今后和陶然就准备过明路了。既然这样,他作为一个医生,自然也要做出正确的指导,断袖分桃之事毕竟有违阴阳,不小心保养的话,对身体是有害处的。

  于是他把医药箱整理好了之后,没有马上走,而是拉着舒销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有关这个“保养之法”。

  舒销年一开始听得极不情愿,慢慢地神情严肃起来,拿出手机开始记录要点,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来。在他身边酣睡的陶然幸好没有醒着,否则一定会红透耳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子上。

  ……

  陶然是闻到一股中药味醒过来的。

  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他转头,舒销年穿着睡衣端着一碗中药正在笨拙地吹气。

  “我怎么回来了?”

  陶然试图坐起来,一个降温袋从额头上咕噜噜滚了下来,摸了摸已经温热了,“我……”

  舒销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药,觉得差不多了。他坐到一边要给他喂药,陶然咳嗽几声推辞道:“我自己来。”

  “不行!”舒销年唬起脸,“乖乖坐好。”

  陶然喝了几口药,怔怔地看舒销年。虽然只离开他三个月,感觉却好像已经过了大半年。舒销年看起来比从前安静了一点,眉头紧皱着,心事重重。

  “你和箫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啊?”忍不住还是想知道。

  舒销年把空了的药碗往边上一放,拿过纸巾给陶然擦嘴,“没定。估计年末会先订婚,至于结婚以后再说。我还没毕业呢,不是说大丈夫先立业再成家才好嘛。”

  陶然哦了一声,看床上的被套是没见过的花色,他摸了摸被面道:“我不在这几个月,谁照顾你的呀?”

  “桐妈每天过来打扫一下,其他都是我自己弄。”

  舒销年坐到床上去,把人搂在怀里。

  陶然离开东苑以后,桐妈提过让阿土来丹秋院的事,被他拒绝了,这里都是他和陶然的味道,怎么能换成别人来掩盖掉呢?

  “快点好起来啊,我都好几个月没有吃过你做的夜宵了。你怎么那么狠心呢,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要不是沈木一直告诉我你好好的,我都要怀疑你不在德园里了呢。”

  “集体宿舍里不太方便,白天没有时间。”陶然不太心虚的说着谎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不是没了手机太不方便的话,他甚至想把手机还回去,然后自己买一个二手的先用着。

  “骗人。”

  舒销年闷闷地揭穿他,然而却找不到立场指责。说到底还是他为了迎合舒老夫人,同意了把陶然调走的事情,陶然还在前院里受了不少委屈。

  “那个叫颜海子的已经被赶出去了,还有一个是家里有人一直在德园做了几十年的。我让他去我二姐那边了,也不会再出现在德园里了。”

  “相信我,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以后都不会分开了,我会好好的对你,嗯?”

  陶然随意点点头,拉住了舒销年的手,昏昏欲睡地闭上了眼睛,白大夫给他开的药方里有安眠的成分,舒销年也知道这件事。

  拉过被子盖住陶然和自己,舒销年跟他一起和衣躺下了。

  原本应该睡着了的陶然在他臂弯里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还有……八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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