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少的男保姆 舒二少的男保姆 第37章

作者:津白果 标签: 近代现代

  桐妈觉得陶然太可惜了,多乖的一个孩子,就因为跟了舒销年……

  “明天还要邀请那么多小姐来赏花,明摆着就是给二少爷准备的。我听说,陶然那孩子今天还被打发着在前院里搬花盆呢。”桐妈放下手里的毛线,叹口气,“也不知道二少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原本我还以为他很疼陶然呢。”

  阿娇站在花厅门口嗑瓜子,冷笑一声道:“很疼他又怎样,陶然一个男孩子,反正是不会有结果的。想必二少爷也是图个新鲜,他们这些少爷啊,谁认真谁倒霉!”

  电话响了,阿娇接起来以后,捂着话筒对桐妈说:“陶然要进来借几盆盆景。呵,也不知道谁的主意,花样真多。”

  陶妈又是叹气。

  刘慧梨今天带着儿子去娘家了,舒杳华也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有心人故意这么整陶然,没有主人的院子,哪里就能随便让人进了?

  “万景园吗?我是桐娇,大少爷打电话过来,叫你们借几盆花给前院,嗯,就为了明天的赏花会呗。话怎么这么多,我现在就过去拿。等着!”

  阿娇给万景院的工人挂了电话,拍拍围裙就往外走,“我陪他去拿吧,免得那些不长眼的工人又要做妖。”

  ……

  “陶然,你知不知道明天的赏花会是为谁而开的啊?”走在路上,阿娇有意无意地问。

  陶然推着小车,目不斜视的走路,“不是为了二少爷开的吗?”

  阿娇停下脚步拉了一把陶然,对跟在身后的沈木说道:“你推车进去搬吧,我事先打过招唿了。我跟陶然有几句话要说。”

  沈木点点头,接过推车推着先走了。

  陶然略不自在地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上看阿娇,好像猜到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陶然,你怎么想的啊?”阿娇伸手给他拊去肩膀上的枯叶。

  陶然穿着前院的墨绿色围裙,虽然只做了两个多月,围裙却已经染上了不少洗不掉的污渍。他避开阿娇窥觊的目光,“我还有不到一年就合同期满了。到时候,自然就……走了呀……”

  阿娇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真就那么走?二少爷最近联系你了吗?”

  “有是有的。”

  陶然把手机调成无音了,有时候晚上会躲在帐子里看看短信什么的,这个手机也是舒家给他配置的,到时候要交回去——什么都在倒计时了,陶然觉得还是少点纠葛比较好。

  毕竟舒老夫人已经奄奄一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他有去找你吗?”

  “……,不知道呀。因为我现在的工作时间都是和二少爷的课程错开的,宿舍里管的也很严。”

  “那……,你心里头喜欢二少爷吗?”阿娇看了一眼万景院方向,并没有人走出来,想必还在搬盆景。

  陶然抬起手抠了抠黑黑的指甲,待会儿还要搬花盆呢,就这样吧。

  “明天我要去西苑里帮忙清理瓦片呢。”他答非所问的说,“听涛馆里现在没人住了,要改成客房给明天来的远客留宿。白大夫说屋顶都长草了,要把上面的瓦草摘下来制成药呢。”

  “你觉得二少爷喜欢你吗?”阿娇咄咄逼人。

  “瓦草能制药啊……”

  阿娇板过他的身子打断他,“老夫人也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只要二少爷订了婚,再把你调回东苑来也是可能的。毕竟……”

  “毕竟我一个男的,也不会怀孕的嘛。”陶然点点头,自嘲道,“给我那么多钱,就让我打打杂,确实很不值当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有不到一年的合约了,阿娇姐。二少爷那个人,他对工人的合同时间这种琐事一定没有概念的,他一定还以为我会一直呆在德园里等他召唤呢。呵呵,你可千万别提醒他,到时候,我想悄悄地走掉。”

  阿娇转了转眼珠,一拍手醒悟道:“对,是该悄悄走掉。”

  到时候她倒想看看,舒销年那个坏东西,发现陶然消失了是个什么反应。

  “沈木回来了,我去换他,先走了阿娇姐。”

  “哦哦,有什么麻烦就打电话给我啊。”

  “好。”

第86章 人我可以带回去了吗?(二更)

  ……

  第二天一早开始,德园里的工人们就严阵以待,这是今年来前院举行的最最隆重的赏花会,几个管事反复训话,把规矩和流程彻底刻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当然不包括陶然。

  陶然一大早就被叫到西苑里大扫除去了。

  花团锦簇,奇香四溢的赏花会跟他没关系。

  花了两个多小时擦干净家具,沈木拎着拖把走过身边,扔下一句,“梯子拿过来了,现在上屋顶的话还能看见赏花会里的人呢。”

  陶然顿了顿,放下抹布,慢慢走到听涛馆门口。隔壁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断,广播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烘托着气氛。

  西苑里的工人大都去了前院帮忙,舒停芳夫妇也好像不在对面香雪海,整个西苑里冷冷清清,和一墙之隔的热闹显出了鲜明的对比。

  扶着梯子爬到屋顶,对面的赏花会一览无余。陶然左右看看没有人看着自己,悄悄地爬到东边屋檐,拿出手机。

  舒销年果然又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

  “你在哪?”

  “干嘛总不接电话?接电话!”

  “我在工人宿舍门口这里,你快过来!我等你。”

  “你在干活吗?我搜了你的定位,你就在德园里。你在哪?”

  “我现在到了弥芳轩正门口。”

  陶然伸长脖子,果然在弥芳轩门口看见了舒销年。他今天穿了一套米白色西服,烫得笔挺,头发打理得纹丝不乱,双手插袋在花廊前,嘴角微抿,表情严肃。

  虽然年轻,却已经显露出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了。

  “是个黄金单身汉的样子。”陶然趴在瓦片上抿着嘴笑,心里酸酸地想,“今天真是美女如云,好像选秀一样。不知道他会选哪一个呢?”

  舒销年站在弥芳轩前,心里憋闷得要死。这个赏花会简直就是一个女人的海洋,他茶水都没喝几口,一直被几个带着女儿来赏花的长辈纠缠,好不容易冲出重围,却又找不到陶然。

  手机响了:“是你吗?陶然在哪里快告诉我……”

  肩上被人一拍,舒销年像被火燎了一样跳了起来。

  米乐焱惊讶地看着他,“干嘛啊,一惊一乍的。哎,不是说陶然在前院里上班了嘛,人呢?”

  舒销年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帮个忙,有人找我就说我突然肚子疼去洗手间了!”说完就想熘,米乐焱拉住他,“喂喂喂,您这个皇上今天可是主角啊,没看见多少对眼睛盯着你嘛,这时候说拉肚子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要不换个好点的理由?”

  “那就说我突然薨了!”

  舒销年飞快地消失在灌木丛里,留下米乐焱跟马倩倩大眼对小眼,“哄了……什么意思?傻了的意思吗?”

  几个端着桂花酒的女孩子大胆地过来询问舒销年去哪了,马倩倩不耐烦地随口胡诌:“他头晕眼花,晕过去了。”

  “呀,那怎么办?舒公子怎么身子这么弱啊。”

  马倩倩不负责任的道:“他一向这样的,你们不知道吗?他也就是看起来还行,其实啊,走几步就喘……”

  米乐焱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啊助理其实是在讽刺自己。他不高兴的扭过身,抖动着肥肉去花厅里找东西吃了。

  女孩子们花容失色,关于舒销年是银样蜡枪头的小道消息一阵风般吹遍了赏花会。

  ……

  话说陶然趴在屋顶看了一会儿,舒销年走到树荫下以后就找不见他了,微微叹口气。想起自己的任务,陶然爬回另一边开始清理瓦片上的瓦头草。

  篮子里装了十几株的瓦头草,听说这种植物可以用来治疗肺结核,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陶然拿起一株瓦头草放在手心里来回看,心里想中药真是神奇,古代的人又没有测试仪器,究竟是怎么知道什么东西能治什么呢?

  架在屋檐边的梯子抖了几下,有人爬了上来。

  陶然抬头看看日头,“快中午了呢,今天我们是在西苑里吃中饭吗?”

  身后的“沈木”阴测测道:“你还有心情吃中饭?”

  陶然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舒销年一把拉住他,“你来劲儿了是吧,敢掐我电话,敢不回我短信!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上你!”

  陶然瞪着他,“你怎么……你不是……”他扭头看对面的赏花会,依然是人头攒动,衣香鬓影。

  舒销年才不管他脑子里想些什么,他把人摁在瓦片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感觉有点掉肉了。陶然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他没想到舒销年这么大胆,爬到屋顶来耍流氓。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肯定要被德园扫地出门了!

  “怎么瘦了,沈木没有照顾好你?”舒销年不客气的把手伸进他腰里,摸着他的肋骨。

  “沈木?”

  陶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你叫他来的?”怪不得他总帮自己干活。

  舒销年也回头看了一下院子里,“陶然你乖啊,再忍一忍。今晚我就答应订婚的事,这样我妈就不会拦着我见你了。明天我就把你弄回来……”他在陶然嘴上轻轻咬了一口,“有人欺负你没?”

  “你跟谁订婚啊?”

  “管她呢,随便。”

  舒销年贪婪地亲吻着陶然,自从在日本两个人开了荤以后,回到德园以来诸事不顺,两个人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亲密接触过了。这对正当盛年的舒销年而言,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陶然带回东苑,带回自己的丹秋院好为所欲为。

  “我妈已经松口说了,只要我正正经经地结婚生子,其他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意思就是可以接受你,陶然,你高不高兴?”舒销年得了舒老夫人这句话,开心地差点儿飞起来,他这么急着找陶然也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陶然被午时的日光刺得睁不开眼,偏过头,舒销年的俊脸就隐没在炫目的光线里,他勉强笑了笑,搂住压到身上的人,“高兴。你快回去吧,免得前院里再闹起来。”

  “那你等着我,知道了就点点头。”

  陶然点点头,舒销年满意的又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陶然满脸通红的侧过头,算是默许了。舒销年这才斯斯然直起身,踩着梯子下去了。

  沈木一直站在听涛馆门口望风,舒销年对他吩咐了几句,又沿着小路回了赏花会。

  他还要在这姹紫嫣红里选一朵订婚呢。

  ………………

  德园的赏花会办的很成功,至少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带着满足的笑容。今天在这里,汇聚了如今江南一带最有地位的人物,不止有舒销年,还有不少其他青年俊杰,更多的年轻女人是把目标瞄准了他们。

  毕竟百年老宅不是那么好进的,看看舒杳华的妻子,那是什么身份,根正苗红,将军独女,长得还很美丽。

  所以说,仅仅有美貌,是不够格的。

  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

  前院,工人宿舍。

  陶然的围裙早上刚洗干净晒干的,傍晚回宿舍的时候已经黑乎乎的了。他只分到这么一条围裙,还得赶时间洗干净了挂起来。

  海子吹着口哨来水房倒洗脚水,瞟了一眼沈木不在,嘴角浮起一丝坏笑。

  陶然把漂洗好的围裙拧干水分,正要转身,一头温热的水迎面扑来,海子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哟,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陶然抹了把脸看他一眼,“这什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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