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少的男保姆 舒二少的男保姆 第9章

作者:津白果 标签: 近代现代

第19章 午夜撞鬼。(肥章!!)

  夜凉如水,漫天的繁星就像一张湛蓝色的大网,静静的张在绿意浓郁的德园上空。

  陶然披了一条风衣,带着那盏LED宫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榴花馆。

  榴花馆里的工人聚在大花厅里剪着大少爷舒杳华结婚要用的喜字窗花之类。这是德园的老规矩了,说是要自己人剪出来的最是吉利———能被主家称为“自己人”,几个工人心里也很乐意。

  桐妈是老花眼,弄了这么久眼睛早就不舒服了。看见陶然过来拿药,正好休息休息,她带着陶然到小厢房里,打开柜子给他拿药,“也不知道二少爷说的是哪一种,你自己挑吧。”

  她锤了锤腰,坐到一张雕花梨木椅子上等着。

  桐妈给他看的这个柜子果然是个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陶然挑了一支涂抹式的药膏,还有一盒子传统的贴布式膏药,顺便还拐了几瓶人参滋养液,准备带回去给舒销年喝喝。

  “这些都是大小姐舒停芳的药店里送来的,你知道的吧,钟鼓楼大道那里的德庆大药房,就是舒家历史最悠久的产业。到现在也是国内数得上的大药房。咱们家里用的吃的药,都是大药房孝敬进来的。”

  桐妈来德园做工的时候,舒停芳才10岁,总喜欢跟在桐妈背后,可以说桐妈在德园里最喜欢的就是大姐舒停芳了。

  “舒家家大业大,大少爷舒杳华出生之前,家里只有两个小姐,是怎么都不放心她们外嫁的。所以停芳止芳两个都是招婿,结婚以后也依然是住在德园里,他们两家人都住在西苑里,离咱们这儿有点远,平时没事也不见面。唉,就知道这些年他们也开枝散叶,西苑里的孩子是越来越多了呢!什么时候我家阿娇也能成家生个孩子给我抱抱……那就更好了。”

  桐妈说着说着,脸上浮现起了对自己青春年华的眷恋———舒家的两位大小姐还是小孩的时候,她也是豆蔻年华,那时候她在北苑里干活,偶然遇见了愣头愣脑的园丁桐强……她靠着矮桌,怔怔想着事情,倒把站在那里的陶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陶然惦记着舒销年,也不去打断陷入到回忆里的桐妈,悄悄的就退了出来,提起宫灯回丹秋园。

  没想到这个宫灯电池不足,走到那棵百年老梧桐那里,突然闪了几下,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哈???!!!!

  陶然提着罢了工的灯,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底下,感觉四周黑影重重,心里不禁有点儿发憷。

  这才发现自己走得急,连手机都没带。

  话说这百年古居也太传统了点吧,装几个路灯也不会多破坏景观的吧?也不用埋电线那种,就太阳光发电那种……哦那种是难看了一点。

  唉……

  想回去榴花馆,又怕桐妈的哀怨口还没结束。而且已经走了一半了,往前走往后走好像距离都差不多。

  算了,今天就拼一下跑回去算了,我又不是舒销年不敢走夜路!

  给自己好好打了一下气,陶然握着没电的宫灯往前大步走去……

  夜幕下的东苑除了偶尔的虫鸣蛙叫,显得特别寂静。青色石子路在月光下泛着惨白之光,陶然集中精力,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鬼怪故事,低着头一路小跑。

  山冈上有一座沐风台,那里没有古树参天,被月光照得格外亮堂。只要跑到沐风台然后转个九十度,就可以直接跑到丹秋院的后门口。这是一条近路,比穿过黑漆漆阴森森的山林好走多了!

  陶然拖着酸痛的脚,跑到沐风台前面那里的时候,使用过度的小腿肌肉宣布罢工———他脚抽筋了。

  陶然只好龇牙咧嘴地坐到一块石头上歇歇脚。

  “可是我爱你啊!”

  ………………

  背后的亭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吓了陶然一大跳,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阿娇……,对不起,我……”

  “……,我知道了。”

  “阿娇……”

  “我不怪你,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你是少爷,我只是个佣人的女儿,是我痴心妄想了。我……我祝你和你的妻子、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阿娇!”

  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跑出去了,留在亭子里的那个男人过了一会才慢慢的从这边的台阶一步步走下来。

  陶然尽可能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期望对方看不见自己。

  可是沐风台这里的月光真是皎洁啊!把四周的大青石照得明晃晃的,连石头下面新钻出来的碧草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在平常,陶然肯定会诗情画意的赞叹几句,现在他只想把自己变成那根草!

  果然:

  “是销年那个保姆吧,今天听到的事情,你要是敢往外说一句,我就当你违反了守秘条约。我不找你算帐,我找你妈算帐!”

  舒杳华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然:……

  叫你一个人走夜路,真是倒霉,就这样被恐吓了!

  陶然郁闷地坐在石头上给自己揉脚,慢慢地觉得沐风台这个地方真是个赏月的好去处,要是让舒销年换一套广袖长袍,衣袂飘飘地站在月下回首一笑……

  呵呵。

  陶然低头傻笑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耳边拂过一阵寒风,好像有什么人走过了自己的身旁。

  嗯?

  陶然抬头,望见通向丹秋院的小径上正好有一个人走了进去。

  “谁啊!”

  他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追上去,只见前面那个人身穿一身红色褂裙,走路的样子古里古怪,明明听见他的声音了还不回头。

  联想到大少爷舒杳华的婚礼正在筹备中,德园里出现这种穿法的人也有可能。陶然一拍手想到,又或者是阿娇?她不会是还没想开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吧!

  “阿娇!”陶然叫了她一声,声音穿透在寂静空旷的夜空里显得分外瘆人。

  陶然自己也打了个哆嗦,再一看那个“阿娇”,已经停下了脚步。

  陶然嘴角拉起,刚想上去打个招唿,那“阿娇”在原地打个转,瞬移一样“飘”到了自己面前!

  陶然:………………

  陶然心再大也觉得不对了!

  这、这不会是……

  他靠在路边的石灯笼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静静地停驻在他面前,她黑发极长,掩在面前,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大概有一分钟过去了吧?陶然汗如雨下,僵直了身子把眼睛往她下身扫了扫……

  只见裙褂下面空空荡荡,竟然真的没有脚!

  天、啊!

  陶然心里只冒出这么一句,就觉得脑海里一阵轰鸣,眼白一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丹秋院。

  舒销年已经趴在床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地失去了耐性。

  不过是去榴花馆拿个药而已,又不是叫他跑到西苑找白大夫拿药!这也太慢了吧!

  最近自己是不是太宠溺这小子了,原来陶然也会偷懒耍滑的?

  舒销年下了床,决定就拿药这件事做做文章,等陶然回来了就借题发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扒/下/裤/子打他一顿屁股才行。

  舒销年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棒,带着yin笑走下楼梯,站到院子里。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早就想那么做了,陶然虽然长得瘦削,不过臀部却意外的饱满,只可惜除了有一回惊鸿一瞥以外,其余时间都被保护在裤子下面……

  “陶然皮肤那么白,不知道拍上去是什么感觉。”

  连说出这句话的舒销年自己都反应到这有多么猥琐,他偷笑一声,心猿意马地走到丹秋院门口,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怎么这么大?”

  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了一脸碎叶子的舒销年站在院门外面自言自语,难道说丹秋院里的枫树有定风的效果?

  他双手叉腰,朝着榴花馆的方向眺望,只见榴花馆里已经灭了灯,一片黑暗。

  “怎么搞的,难道说真的去了西苑?”

  陶然走得急,没有带走手机,舒销年站在院门前思前想后,开始担忧起来———走来走去都是在德园里,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也说不定……几年前不是有野猴子进来伤过人吗?

  也有可能遇到蛇了!

  要不要打个电话去榴花馆里?对对,要是人去过又走了,那就一定是出意外了,舒销年摸出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

  翻到榴花馆的电话,正要接通,舒销年听见前面的树林里有人轻笑了一声。

  “小坏蛋!还不快出来,就知道你没事。”

  舒销年大松一口气,把手机收回兜里,朝前走了几步,“回去看我怎么教……”

  ………………

  陶然晕过去以后很快又被冻醒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再多看那谁还在不在,拿出钥匙打开后门就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舒销年的房子里。

  舒销年在一楼的花厅里等他,人坐得笔直。

  “少爷少爷!”

  陶然看见舒销年心就安定了下来,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遍自己在路上的“奇遇”,说了半天发现舒销年还是那样笑咪咪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陶然这才注意到屋里没开灯。

  这可不太寻常,舒销年恨不得晚上睡觉都开着灯呢。

  “少爷,你没事吧?”

  陶然按照记忆走到墙边,按亮了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脑后风声,他被舒销年一个熊抱扑倒在地,陶然一扭身,鼻子里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就好像陈年的尸骨被发掘出来那样。

  陶然大骇,直觉告诉他舒销年也遇见那个红衣女人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糟糕,怎么办啊?”

  舒销年手脚僵硬地扑腾着,张着嘴往陶然身上咬。陶然吃痛,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出来想往外跑,没想到舒销年比他快,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真是见鬼!”

  他一跺脚回头往里跑,一楼只有书房门是可以反锁的,他冲进去锁门,然后就趴在门背后求九天神佛保佑那个红衣女人没有穿墙而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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