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是大佬心尖宠 真少爷是大佬心尖宠 第42章
作者:木槿萌萌哒
千日防贼,他不喜欢。
如果现场判断有必要,他会拉警报,吃不了亏,而如果自己不清醒到不记得警报的地步,那动手的动静外头的人也不可能听不见,况且到这时候…………警报救的还真不是他本人。
谢虞川没听着,他去床另一边找到鞋,绕回林溪面前,半跪下来,大手托着那雪白的脚,一只一只的穿好。
林溪低头看着,半响问他:“我这回帮到你了吗?”
“我不用……”
“别人都有人帮,你也要。”
谢虞川一怔。
他迅速的明白这话的意思,心底热了起来。
诺大一个谢家、谢氏,人人依仗他,期盼他……
那热意在心底盘旋,变成温情以及更厚重的东西。
“下次别这样,”片刻后,谢虞川还是这样说,但加了一句,“你比那些东西重要。”
第37章
上前拉了被子, 把人塞回床上,谢虞川从床头找了本书给林溪,让他打发时间, 自己则去了一旁工作。
林溪靠在床头, 低头看看手里的书,又觑一眼去了桌前的谢虞川。
好像确实有很多工作的样子。
他只好把注意力定在了书上。
书上文字密密麻麻密密麻麻, 也就看了一会儿,林溪的眼皮子就重的不行, 脑袋一点一点,脱离了脖子的控制。
他先前精力体力过度消耗, 情绪又大起大幅, 现在骤然放松下来,哪还会想看这种大部头书籍。
没几分钟。
谢虞川从工作里抬起头来, 轻轻推开笔记本,走上前去, 捡起那掉在床上的书。
将书归好,他抽掉小懒虫背后的靠枕,用手托着脑袋, 将他平放进被窝里。
林溪瞌睡在这一刻稍醒了, 但他不想睁眼睛,脸在那掌心蹭了蹭, 便埋进了枕头中。
谢虞川给他掖好被子, 站在旁边, 隔着被子轻轻的拍, 一直等到他呼吸深沉匀长, 确认睡着了,才走开。
夜色温柔的铺开。
又几日, 林溪身上的药物已经完全代谢了,他的状态恢复如常,身上外伤也都结了痂,基本是再打十个也没问题的状态。
谢虞川每天都呆在林溪的病房,只在非常有必要的时候,才会离开医院,去处理一些需他出面的事务,每到这个时候,林溪就用手机跟叶玉茗几个打四川麻将,有次不知道谁还把徐晓亦拉了进来,让他被人轮流挣了几百块钱,简直气哭了。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林溪和谢虞川两人呆在一块儿,在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谢虞川亲自去把林溪的琴拿了过来,白日里处理工作的间隙,会认真听一会儿,问林溪这阵子练了什么曲子。林溪时不时也凑过去,看看他在忙些什么,有些能看懂,有些不能,但都不要紧。
如此往复几日,谢虞川这种以医院为终极据点的作息终于把张九厘搞疯了,新就任大老板,在股东会决议后足足一整周都不露面,成天的在医院开远程视频会,全天下都没有这种离谱的事情!
他冒着杀头的危险偷偷找林溪,求他快点出院,恢复正常生活,这样谢虞川才肯回公司去上班。
林溪其实也不是很情愿,但到底还是懂事,看完他九厘哥发疯后,只再多住了两天就出了院。
出院这天,谢虞川被安排了媒体见面会,他继任谢氏成为新主的消息已经在行内传了一阵子,再压下去,恐怕又要谣言四起。
在他沉寂的过去多年,谢氏由谢云杉谢媛夫妻俩代管,二人只是中规中矩、谨小慎微的将集团传统海运业务延续了下来,许多次的政策变迁以及新风口上,不管智囊团怎样极力游说、抓耳挠腮,他们都没肯冒险,这让谢氏在许多新兴市场毫无建树,乃至于原本的市场份额也被挤占了一部分。在风云变化无穷的商场,谢氏期待更加有企图心的掌舵人。
谢虞川不是真的像林溪以为的那样什么工作都不做,过去数次商场大事中,常有他在幕后的身影,只不过是隐而不宣罢了。这次回归,他锋芒毕露,展现了惊人的手腕与魄力,令所有人暗暗心惊,也就更加期待他的首次公开露面。
媒体见面会是十点,谢虞川在这之前先把林溪送出了院。
他在车上戴着耳机,同人聊工作,大多是简短的命令句,只中间切到合作伙伴,才换了外文长谈。
林溪看车窗,玻璃窗上影影绰绰是谢虞川俊美无俦的侧脸,而再往外望去,是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城市仍是那座城市,但此刻他的心境已与刚到这里时截然不同。
后颈微微痒,林溪回过头去,谢虞川倚坐在座椅上,眉头微锁,严肃板正,并没有在看他,但手伸了过来,顺着他衣衫的后领,细细的捋过去,将内翻的领子折了出来。
“……”
林溪继续看窗外,脸也倒映在玻璃上,唇角微翘。
车一路行走,最终回了鹤云间小区。
司机保镖提着大包小包,谢虞川拎着琴,林溪抱着一只玉兰。
“东西先这么放,不用收,”谢虞川没有进屋子,将琴递给林溪,“溪溪,白天自己就别出门了,可以找朋友玩,晚上我来接你。”
没想到他这么急,连进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林溪掩去情绪,点了头,说好。
谢虞川看看他,思索半秒道:“发布会太乱,怕照顾不到你,出什么岔子,你想来的话,自己要记得一直跟着我,我让他们在我旁边加个位置。”
加……位置?
林溪当下反应过来,马上摇头:“我不去,你去吧。”
虽然谢虞川承诺他,去哪都带着他,但这个倒真的还不至于………
谢虞川看他真心不想跟,也就没再说,抬手揉了揉他脑袋:“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四个保镖:?
林溪:“……”
欲言又止,最后确实无法止,林溪告诉他:“哥,我满三岁好多年了。”
一顿,谢虞川低低一笑,“好,那哥就走了。”
谢虞川带着司机走了,但把保镖留在了门外,那儿有个小厅,茶水点心都有。
林溪落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坐进沙发发了片刻呆,又起身,自己去把那些在医院添置的各种生活用品提了进来。
房子好几天没住,也没落灰,因家政每天都会来做清洁。
林溪环顾一圈,这房子,原先住着不觉得,现在看,还是嫌清冷了点。
他一个人的东西,只能填满一个小小的角落罢了,更多的地方,还是那股样板间的味道。
谢意平那回信口雌黄其实也说对了一点点,于他和谢虞川而言,这样一套房子只是许多固定资产中的一部分。
林溪从前对财富没有太大认知,谢虞川也不教他这个,是到了容城以后,渐渐形成了认识。比如慕家有营收不错的生意,超过大多数人,是富裕人家,谢家是老牌豪门,在各行业有盘根错杂的关系网,富裕之外又多一个“贵”字。还有更多的人,温饱无忧,但车房压力山大,为了博取一个好未来,需要付出很多很多。
林溪自己,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类。
林溪兀自坐了会儿,大房子的空旷所带来的不适悄然滋长,他主动进房间去,把自己的东西摆了出来。
到谢虞川的生活用品,略琢磨了会儿,还是没有拿出来,让它们留在了收纳袋里。
到中午,林溪吃着家政做的菜,手机上被发了一个链接。
他点进去看,是上午谢氏的发布会,飞快的上了实时新闻。
会上,谢虞川的继任是重大炸、弹,此外,他还宣布了新的重大项目,回答了记者或官方或尖锐的提问,从头至尾,他都不急不缓,沉稳有度。
林溪按住屏幕,保存了主图。
接着,手机继续叮当做响,十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被发了过来。
“我好酸呐,”正在现场用餐的谢意平抱着手机,“以前这种会我都坐主桌的,结果中午吃饭我还得说我要拍照给你,才放我来这桌。哼,这帮人,不是叫我太子的时候了是吧。”
林溪挨个存图,并保持沉默。
但谢意平可太无聊了,大人的会总是这么难捱,他孜孜不倦跟林溪聊闲天:“你出院了是吧,住哪儿?回不回老宅住?”
林溪:“……”
“还有,节目还录不录了,现在寻亲成功,要不就不折腾了吧?不过小舅也忙,你没事去玩玩也没问题。”
林溪:“……”
这两个问题,是让人怀疑谢意平现场偷了哪个访谈记者职业天赋的水平。
林溪敷衍他:“再说吧。”
“再说是什么时候说?搬不搬呐,我听说太爷爷去看过你两回了,我跟你说,三楼朝南有间房,是我爸妈想留给闺女的,没生成,一直空着,那房间可好了,你来我就让人清理去。”
被烦到了,林溪只好回:“节目还录。住哪没所谓,听我哥的。”
“你哥?你哥谁?我吗?”
林溪:“餐桌上有核桃吗?”
谢意平当即扭头问旁边他妈妈:“妈,核桃有没有?”
谢媛女士莫名其妙,瞅了几眼,长桌上靠主位那端有盘菜,配菜有点核桃沫,“那儿呢,怎么了?你不爱吃核桃呀,是谁骂你蠢了吗?”
谢意平:“………………”靠,核桃补脑啊。
他更伤心了,好一个权力交接的现场,真的不是叫他太子的时候了。
但确实参会很无聊,他忍着满腹委屈,咬着小手绢,在小群发了在线麻将邀请。
这下林溪理他了,还赢了他几百块钱。
傍晚,持续一整天的见面会散场,谢虞川如约回了鹤云间,接林溪。
他进屋时,看见早晨还被扔在门口的行李消失了,屋子规规整整,林溪坐在窗前拉琴。
他没去打断,缓步走到了林溪身边,一轮夕阳红灿灿的悬在天际,城市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被他们收在眼底。
曲毕,谢虞川在他身边坐下,问他白天做了什么。
林溪一五一十说。
讲起谢意平的伤心事,谢虞川淡道:“他上午迟到在停车场蹭了我们常年合作伙伴的车,还反过来把人家骂一顿,他还想坐什么主桌。”
林溪闷笑出声。
两人接着说话,林溪又告诉谢虞川,下午冯胖给自己打了视频电话,受伤这事林溪捂得很死,没让他知道,冯胖就只以为林溪的没动静单纯是因为录完节目累着了,在休息着。
“说他的朋友看了我在节目里拉的琴,很喜欢,想问能不能认识,详谈一些影音录制的合作。”
“是什么朋友?”谢虞川问。
“冯叔的师弟,以前也是国乐学院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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