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 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 第24章
作者:以烟
“是和我没关系,”他感叹了一句,“你过得好就好。”
谈逸冉看着他那副不露声色的模样,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将怒火压下来。
“懒得跟你吵。谈点正事吧,”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们应该合计一下,现在手上都有哪些工具。我只有一件救生衣,还在洞穴里。”
殷朔年站起身,从破破烂烂的遮雨棚下搬来一堆东西。
“就这些。”
谈逸冉好奇地挪到他身边,一样样将那些东西挑出来。
首先是几个盘子大小的贝壳和海螺,应当是被洗过,但又沾上了泥。
“餐具。”谈逸冉拿着其中一个硌手的海螺摸了摸,递给殷朔年。
其次是几块竹片,都被砍成了两半,上面还有些黑色的刻痕。
“这是什么?”
“生火用的,”殷朔年看了他一眼,“下次教你。”
谈逸冉把竹片也塞给殷朔年,继续翻。
殷朔年似乎是把前人留下的东西全部搜集了起来,除了一些无用的食物包装,还有两件破破烂烂的纯色短袖。
那衣服似乎包裹着什么长条形的东西,谈逸冉把布料一点点剥开,发现那是根手腕粗的木棍。
那木棍有小臂长,一头被劈出十字形,另一头则粗糙硌手,似乎是锯了一半后强行掰下来的。木棍上有许多扎手的毛刺,谈逸冉摸了一下,手指就被扎了一下。
“这是做什么的?”他忍痛将毛刺拔出来,问。
“火把。你早上醒来的时候问过了。”
殷朔年拿过木棍,不让他再碰。
“是吗?我忘了。火把要怎么做?”
“用树上刮下来的树脂做燃料,融化后涂在坚果上,再插在木棍里点燃。”
谈逸冉好奇地看了殷朔年一眼。
他们认识了好几年,他从来不知道殷朔年懂得这么多,就像一个野外生存的百科全书似的。和他相比,自己就像本十万个为什么。
“没有其他的了,”殷朔年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待会儿再去里面看看,有没有能捡的东西。”
谈逸冉看着他挠后脑勺,忽然起了玩心,于是一挑眉,问:
“就这些了?我记得你还有个钱包吧。”
殷朔年一愣,茫然地看着他。
谈逸冉偏过头,伸出手,四个手指抬了抬。“什么东西都能游泳,钞票还能生火呢。还有信用卡,银行卡……切土豆也能用吧?”
他上岸那天就发现了,殷朔年似乎对自己的钱包格外爱惜,也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现金。
然而,他本只是想逗逗这个嗜钱如命的大老板,殷朔年却忽然变得目光躲闪。
“怎么,看看也不行吗?”谈逸冉凑近了,两人脸都快贴在一起。
殷朔年抿着嘴,犹豫半晌,从蹭了泥沙的西裤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皮革钱包。
他用手指揭开一条缝,将里面的卡和钞票一张张取出来。
两张储蓄卡,三张信用卡,还有一千元现金。
“你要就拿,”他迅速将钱包收回口袋里,“挖土豆还是当燃料,随便。”
谈逸冉狐疑地瞥他一眼,拿起其中一张红色的卡。
“这个里面存了多少?”
“五十万。”
谈逸冉脸一沉,把卡往他手上一拍,不要了。
他的所有存款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作者有话说:
求一波海星~
第22章 戏水
自从和殷朔年分手后,谈逸冉一直过得非常拮据。
撞见殷朔年出轨那天,谈逸冉无处可去,迷茫地在街上转了很久,最后,拖着行李箱去机场,回了趟家。
他想不到还有谁能依靠,但父亲似乎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不由分说地将他关在了房间里,没收了手机和行李,让他在家里反省。
一周后,谈逸冉终于被放出来,允许他飞回去见一眼殷朔年。
机场里,他与殷朔年相对无言,于是开口就提了分手。
后来,他心灰意冷地在父亲手下做事,本想就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但父亲得寸进尺地逼他结婚。谈逸冉实在受不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拎着行李箱逃了。
他签了一家不错的时尚杂志社,论业务能力,绝对是非常抢手的平面模特。
杂志社给他派经纪人,每月八千的底薪,算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
但好景不长,谈父暗中动用人际关系阻碍他的合作,杂志社实在没办法,只好委婉地辞退了他。
谈逸冉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许多公司不愿意要他,兜兜转转,最后只能在一个二流杂志社工作。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倒也不算最糟糕,但他从小就习惯了高消费的生活,如今又没有殷朔年帮他存钱,两年下来,银行卡里只有十五万存款,连套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
看着自己的前男友节节高升,谈逸冉心中始终觉得不痛快,但却不能表现出来。
不仅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展示出自己过得很好的假象。
毕竟,在殷朔年眼里,他这趟可是被父亲派去新西兰“谈项目”的。
好在殷朔年并未察觉他的异常,两人收集好现有的物资,带上一瓶水,便往丛林里去了。
气温升起来了,烈日顶在天穹,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谈逸冉大病了一场,又在阳光下暴晒,整个人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他实在热得受不了,脱了上衣和长裤,腰间系着毛衣外套遮挡,手里顶着一片阔叶遮阳,半裸着身子,在凌乱的树丛中行走。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他跟在殷朔年身后。
殷朔年拨开树枝,凭借太阳方位,往东北方向走。“盖房子。”
“盖房子?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盖?要不还是搬回洞穴里吧。”
“手不算工具吗?”
殷朔年开始做时间规划,“从明天开始,上午收集食物,下午收集木材和棕榈叶,晚上编屋顶。”
“开什么玩笑,”谈逸冉十分不服,“我已经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还要按时上下班吗?”
殷朔年没理会他。
“那屋顶要怎么做?”
“用棕榈叶编,就像营地里那个一样。再用绳子固定。”
“没有那么多绳子怎么办?”谈逸冉孜孜不倦地问。
“树皮可以做绳子,而且……”
殷朔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毛衣上。
“不行!”
谈逸冉看穿了他的心思,急忙捂住自己的衣服,“你知道这件衣服多贵吗?”
“你不是要用我的信用卡挖土豆吗,”殷朔年难得地找到话题回击,“扯平。”
谈逸冉满脸无语。
两人在丛林中走了几分钟,来到谈逸冉当初藏食物的棕榈树林。
西岸的环境相对东岸的雨林干燥,因此生长的也都是些低矮的棕榈树。树干低矮,叶柄粗大,叶片呈线型剑状,其中还有许多垂下来的果实,有黄有绿,一串串地长在一块儿。
“这果子能吃吗?”
谈逸冉摘下一颗闻了闻。
“可以榨油,也可以药用。”殷朔年将那些果子拨开,又拔下一些枯黄的树叶。
谈逸冉挑了挑眉,故意为难他:“药用?什么功效?”
“……前列腺疾病。”
谈逸冉:“……”
两人短暂沉默几秒,殷朔年轻咳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
“今天下午就做这个了,黄的不要,必须是新鲜的。”
“……摘果子?你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我是说叶子。”殷朔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谈逸冉依旧顶着那片鹤望兰的叶子,懒懒地靠在树下。
“我是病人,”他推脱殷朔年递来的刀,“让我休息会。”
“也好,”殷朔年作势将刀收起来,“你等着住现成的吧,反正从前也都是这样。”
“什么意思?”
谈逸冉被激怒了,腾地从倚靠的树干上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刀,“要翻旧帐?上大学的时候,房租是谁出的?”
他瞪了殷朔年一眼,随手抓住一片棕榈叶,朝着叶柄狠狠劈下去。
阳光穿过细密的扇形树叶,斑驳地落在谈逸冉的背上。他扔下了一路上不离手的“遮阳伞”,握着银光闪闪的折叠刀,费力地收割着。
头发太碍事,他腾出手,用树枝挽起披散的头发,背对着殷朔年,一对蝴蝶似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
费力地砍下几片树叶后,谈逸冉逐渐明白了其中规律。他左手握住叶片,右手砍断叶柄,再稳住根部使劲一拽,整片完整的叶子就剥落下来了。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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