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 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 第25章
作者:以烟
他撩起额前耷拉下的碎发,将割下的叶子往空地上一扔,“合格?”
殷朔年盯着他看。
“合格。”
谈逸冉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最近总能见到殷朔年露出这种表情,似乎是不认识自己一样。
“有话就说。”他有些不爽。
殷朔年张了张嘴,最后又不说了,摆摆手,转过身去。
谈逸冉热得头昏,没力气跟他吵,扭头继续干活。
静谧的丛林中,两人背对背,殷朔年脱了上衣,包住血痂未消的手,持一块锐利的石块,砍下低矮处的棕榈叶。谈逸冉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工作,竟是难得地安静下来。
谈逸冉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在割树叶这件事上得心应手。起初他的手法还有些笨拙,但逐渐掌握规律后,变得越来越熟练。看着地上的叶片越累越高,心情也好了不少。
在岛上待了八天,没有公司同事,没有摄影棚,也没有事事帮衬他的助理,更没有那些漂亮的衣服穿,他感觉自己快憋疯了。
多余的力气全都发泄在体力活上,一时也畅快了不少。
虽然干体力活能带来很大的成就感,但他毕竟缺乏锻炼,又刚生了场大病,干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没力气了。最下层的叶子都已经枯黄,想要摘到新鲜的,只能踮脚去够,更加费精力。
他灌了一大口水,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殷朔年。
殷朔年脚下也堆了不少棕榈叶,光裸的背肌上渗着汗。
已经是正午了,太阳高悬,气温也达到了三十多度,丛林里还有不少蚊虫,空气也黏糊糊的,弄得谈逸冉浑身都不舒服。
他观察一番,见殷朔年并未察觉,于是决定偷偷开溜,先去海里洗个澡再说。
要是回来时被问起,就说是找吃的去了。
丛林间的草木倒伏了一片,谈逸冉寻着走过的痕迹往海边去,已经不会再迷路了。
他回到海边,散开一头长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白皙的身体在阳光下很漂亮,海风吹在身上,将他的金发吹得翻飞,裹挟着线条漂亮的胸膛和手臂。
他找了一片开阔清澈的海域,没有礁石,也没有海蛇出没。
趁着殷朔年还未发觉,他飞快地蹬掉长靴,脱掉裤子,放下折叠刀,赤裸着游进开阔的浅海里。
蓝绿色的海面开阔平静,清澈见底,像一池绿松石融化在天空之下。
海水被日光晒得暖融融的,谈逸冉一头浅金色长发披散,飘在海面上,白皙的身体被衬得格外光鲜漂亮。他站在齐肩的水里,晒着日光浴,舒服地游了许久,扎进水里,又熟练地浮上来,像来水岸玩闹的漂亮人鱼。
他洗了把脸,额头上最后一点血痂也被弄掉了,伤口愈合得很好,没留下疤痕。
经历了痛苦的病痛后,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现在他们有了火,不愁吃喝,也不用再担心生存的问题。
这是他几天以来最快乐的时刻。
他游了一会儿,有些累了,便仰躺在水面上,只露出半张脸和白皙的胸膛。阳光晒得胸口暖乎乎的,极其惬意。
“别在水里泡着。”
殷朔年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他拨开树丛走过来,将谈逸冉扔在沙滩上的衣裤一件件捡起来,抖抖沙砾,摊在岩石上。
“生病刚好,小心着凉。”
谈逸冉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此时心情大好,便翻身起来坏心思地冲他笑。他挂着水珠的睫毛扑闪着,露出匀称的上半身。
清澈的海水下,只要走近些,一切美景都一览无余。
他故意往浅水处游,而后猛地从水中钻出来,抬手将湿漉漉的长发挽起。
没有长发的遮掩,白净的胸膛、腹部,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他把胳膊架在水中一块礁石上,礁石遮蔽着下身的美景,露着一侧腰。
他歪头瞧着殷朔年,就像安徒生童话中的那条人鱼。
“殷老板,员工是有权休息的吧?”
他喜欢看殷朔年难为情的样子。
从前,殷朔年经常去拍摄现场接他下班。他穿着那些优雅或性感的漂亮服装,被镜头一一记录下来的时候,总能瞥见角落里站着的高大青年。
殷朔年手里抱着刚买的炸土豆片,站在没有光的地方,用一种炽热而赤裸的眼神望着他,被谈逸冉的目光抓住后,便惊慌失措地转开眼,脸上绯红一片。
回到家里,谈逸冉打趣他是个害羞鬼,还故意捉着他的手乱摸,笑他视线都要黏在自己身上了。
殷朔年躲闪不过,终于忍不了,就会把他摁倒在沙发上,虎口掐着他的下巴,一顿猛亲。
然而现在,殷朔年站在不远处,只是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几秒后,他平静地转过身,往湍急的礁石群去了。
谈逸冉嘴角的笑意略微黯淡下去。
看着殷朔年离开的背影,他在心中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终于清醒过来。
刚才真是高兴过头,居然忘记殷朔年早就不爱他了。
作者有话说:
某人表面上:不感兴趣
内心:再看一眼就忍不住了
第23章 日记
被海浪打湿的沙滩上,一串脚印一直延伸到陡峭的岩壁之后。
殷朔年站在他们常去捞螃蟹的礁石群里,借着岩壁的遮挡,用海水洗了把脸。
松石绿色的海面在眼前晃荡。
他定了定神,企图强压下身体的反应,不自然地拽了一下裤子。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充满凉意的海水只会让他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想起阳光下谈逸冉漂亮的身体。
这里没有其他人,即使是在广阔的海滩里…光天化日下做些什么……
他和谈逸冉,似乎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又在礁石之间捡了许多扇贝,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片刻后,他用衬衣兜着晚餐食材,转身回了营地。
远处,谈逸冉浸在海水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被波光粼粼的海面晃得眼睛生疼。
“没意思。”
他无所谓地抱怨一句,仰面漂在水里,心中满是失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谈逸冉穿好长裤,盘着半干的头发,拎着长靴,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他先是回到棕榈树丛中,没见殷朔年人影,只有一地被割下来的棕榈叶,被堆在一块儿。殷朔年似乎是匆匆离开的,把这些东西全都扔下不管了。
谈逸冉有些烦躁,但生气归生气,劳动的成果还是不能随便丢弃。
他捡起地上两摞叶子,全部叠好,把叶柄架在肩上,费力地往回拖。
那些叶片看上去是扇形,实际上一片片尖得像把剑似的,谈逸冉赤着上身,只觉得胳膊和后背又痛又痒,像是被虫子咬了几口似的。
他在丛林中艰难行进,日头暴晒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简直就是在工地里干重活。
也不知道殷朔年去了哪里……
他气喘吁吁地将这些东西拖回营地,拨开人高的树丛往里一看,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营地四周的高大树木投射下巨大的树荫,篝火前,殷朔年正悠闲地盘腿着,用树枝拨弄架在火上的椰肉片,边烤椰肉,边往火堆里添树枝。
那些椰肉盛在贝壳里,已经有些变质了,但烤熟后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抬头看到扛着巨大叶片的谈逸冉,也微微一怔。
“你刚刚去哪儿了?东西也不要了。”
谈逸冉没好气地把叶子一扔,到他身前,拿起已经烧开过的水往嘴里灌。
殷朔年的反应有些奇怪,低着头,拨弄完椰肉,又开始剥鹤望兰茎秆的纤维。“应该是我问你这个问题,活没干完,就跑去洗澡了?”
谈逸冉打量他片刻,满脸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摆臭脸。
“随你便,我要午睡了。”
他小声嘀咕两句,拉着两片棕榈叶挪到了远离殷朔年的树荫下,将挽起的湿发散开,不耐烦地抓了抓。
被海水洗过的头发格外干燥,摸上去很不舒服,好在阳光充裕,已经半干了。
谈逸冉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不再柔顺的头发,却也毫无办法,又害怕睡觉的时候在地上被弄脏,于是小心翼翼地躺下,把头发拢在简陋的草席上,自己侧躺着。
丛林中不时传来奇怪的鸟叫虫鸣,比失眠时听过的任何白噪音都要自然,谈逸冉精疲力尽地侧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聒噪的虫鸣逐渐演变为恐怖的暴风雨,滔天的巨浪从头顶砸下来,将他一直拍进深不见底的海水中。他浑浑噩噩地叫喊着,救生艇越飘越远,众人的尖叫声也逐渐湮灭。片刻后,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急切沙哑,却听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了,赶紧慌张地抱住身边的人。
在海浪中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冒汗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紧紧缠着殷朔年。
两人面对面侧躺在仅剩的一小块树荫下,谈逸冉一条腿架在殷朔年腰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几乎是脸贴脸。
“醒了?再睡会儿。”
殷朔年云淡风轻地睁了一下眼,又闭上。
“你别抱着我。”
谈逸冉冷着脸,抽回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小腿上多了好几个蚊子包。
殷朔年是直接躺在地上的,他拍拍尘土,坐起来。“是你抱着我的。刚才做噩梦了?”
“没有,”谈逸冉不舒服的揉了揉干燥的头发,有些头晕地自言自语,“忘记了。”
殷朔年站起身,将衬衣套在身上,敞着扣子。皱巴巴的衬衣、满是泥土的西裤,再配上一双蓝色人字拖,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英俊的脸以外,无不透露着浓浓的原始气息。
“戒烟会让记忆力下降,正常,”他递给谈逸冉一盘烤过的椰肉,“补充一下体力,待会儿要往里面去了。”
谈逸冉满脸莫名其妙,“我怎么惹你了,刚睡醒就怼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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