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标记 禁止标记 第10章

作者:苏甫白 标签: 近代现代

  宴景迁只弄了一次就放过了识于,跟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一样。

  虽然识于依旧会求着让宴景迁不要那么用力,但这次好歹也算是情投意合,所以也是最舒服的一次。

  这是识于的极限,可也是宴景迁的开始,识于不知道宴景迁怎么想的,竟然会突然大发慈悲。

  洗澡是分开洗的,帮识于清理完身体之后,宴景迁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出来。

  等宴景迁回到床上的时候,识于便立刻乖乖地往他的怀里滚去。

  宴景迁整个人都是冷的。

  识于又不傻,猜到他是去冲冷水澡了,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更加没想到的是,他才刚贴上去,宴景迁便一把把他从怀里拽了出来。

  宴景迁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离我远点。”

  “哦。”识于忙不迭地往旁边挪,直到已经睡到了床沿,与宴景迁隔出还能睡一个人的距离,才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他是真的困了。

  可没过几分钟,他就被宴景迁长臂一挥捞回了怀里,像抱抱枕一般禁锢在了怀中。

  “我明天带你出去逛逛吧。”宴景迁道。

  识于没吱声。

  宴景迁皱眉,“说话。”

  “出去?我能出去了?!”识于迟迟没开口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了,觉得不可思议。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宴景迁最大的让步就是同意他时不时给家里打个电话,完全没想过外出这个可能,更没想到还是宴景迁主动提出来的。

  “是我们。”宴景迁纠正他。

  “那也很好啊。”识于没有丝毫犹豫地道。

  能听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嗯。”宴景迁收紧了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之前说过要帮你买新衣服,因为太忙了一直耽误着,也不能总让你穿我的衣服,该兑现承诺了。”

  ……

  因为太兴奋,哪怕身体疲倦异常,识于仍旧久久无法入眠,待他真正要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等再醒过来,识于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又闭上,把脑袋往被子里埋,想要多睡一会儿,然后又在一瞬间彻底惊醒了过来。

  今天要出门的!

  他肯定睡过头了,肯定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宴景迁竟然也不喊醒他!

  识于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急匆匆地下楼在别墅里寻找宴景迁的身影,主卧、书房,花园,他认为宴景迁会在的地方宴景迁全都不在。

  最后还是外出回来的管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告诉上上下下要把别墅找个遍,已经气喘吁吁的识于,宴景迁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让他带话给识于,下次再陪识于。

  识于闻言,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下来。

  管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识于,安慰他道:“您也别太难过,先生他的确是临时有比较棘手的事情,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他陪你的机会有很多。”

  识于的心情糟糕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在意的不是宴景迁的陪伴,他就是想出门了,尤其是宴景迁给了他希望后,这个念头便越发的强烈起来。

  识于悻悻地往楼上走去,昨天没睡好,他打算补个回笼觉,可扑上床,才发现自己早已睡意全无。

  识于不想就这样放弃,拿过一旁的手机,鼓起勇气拨通了宴景迁的电话。

  他打了三遍才有人接。

  “怎么了?”宴景迁的语调很淡,听不出此刻心情如何。

  “管家说你今天很忙,不能陪我出去买衣服了。”识于开门见山道。

  “…”宴景迁没说话。

  “我想自己出门可以吗?你清楚的,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再憋下去就要抑郁了。”识于抱怨着,话里带着撒娇的意味,还没等宴景迁给出答复,他便继续道:“你可以让保镖跟着我,我不会逃跑的,我一定在你回家之前,就乖乖在家等着你。”

  或者说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根本没想过要逃跑,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这要放在以前,识于一定不敢有任何的要求,但他最近有明显感受到和宴景迁之间的变化,不知何时滋生的、那种不同于以以前的,难以言喻的关系。

  “识于。”识于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赌一把,他在等宴景迁拒绝,而宴景迁只是沉沉地喊着他的名字。

  识于不明所以,“怎么了?”

  宴景迁沉默了几秒,又说,“好。”

  居然就这样同意了,识于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识于笑着,话里说说不出的欢快,语气是宴景迁从未听过的甜。

  ****

  保镖接了命令,已经在门外等着,识于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候在一边的是夏祈佑,不由地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出了那里之后,他和夏祈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面了。

  大概是表现得太明显,夏祈佑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恭敬地解答道:“之前在那里都是我负责您的安全,宴长官怕换了别人跟着您不自在,就把我调回来了。”

  “这样啊。”识于此刻开心得不得了,他弯腰坐进车里,给夏祈佑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前说了,要喊我识于的。”

  夏祈佑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他还记得自己,紧接着咬字格外清晰地,认真地轻声喊道:“识于。”

  “嗯。”识于应着。

  夏祈佑坐到驾驶座,车子开火,朝着城市最热闹繁华的地方驶去。

  识于坐在后座,像是刚来到世界的小孩子一般,透过车窗新奇地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

  看着看着,那点开心一点点消散开去。

  快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了,望着人群,他觉得陌生和恐慌。

  去买衣服的店铺是宴景迁吩咐好的,他们直奔商场而去。

  到达目的地后,识于才发现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商场的门口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守着,不准备外人进入,而里面则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用猜都知道是宴景迁的手笔。

  识于看到商场对面的小店排着长队,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已经结完帐的人拿着手里粉色的,塑料杯装着的,大约是草莓味的圣代,笑着离开。

  “想吃吗?”他眼里的渴望几乎化为实体流出来,夏祈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

  一个冰淇凌而已,只是因为好久没出门,好久没吃到过所以才觉得新鲜。

  识于冲着夏祈佑摇摇头,“宴景迁给我的行程里没有这一项。”

  “可我们的行程里可以有这一项。”夏祈佑朝他眨了眨眼,笑着,“你先去挑衣服,我去买。”

  对于夏祈佑的决定,识于没有表态。

  没有说不可以就是可以,况且这边有他们自己的人,夏祈佑放心地往对面走去,识于看到他排在了长长的队伍后面,在马路对面冲他挥着手。

  识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乖,只是一个冰淇凌而已,为什么宴景迁没有特地说明他就自觉不去做了呢?大概是被圈养的久了,做事前习惯要得到许可和命令?

  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心态,识于忽然觉得遍体都发着凉。

  今天他出门要做的事情只是买几件衣服而已,距离宴景迁回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识于想着,只要他随随便挑几件,完成了任务,其他时间应该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的,哪怕只是去附近的公园逛逛。

  陪着他的是夏祈佑,是个很好的人。

  如果他提出来,他觉得对方是会满足的。

  于是识于随便选了一家店,推门而入,店员跟他保持着友好的距离,没有热情地上前来,这让识于不至于太过紧张。

  不知道他的举动是否会被人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宴景迁,他不想表现得太敷衍,所以还是假装认认真真地挑选着,然后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识于刚准备脱衣服,外面突然想起了开锁的声音。

  没有客人会进来,识于以为是哪个店员在例行检查,准备打扫,便道:“我在里面,里面有人的。”

  没有用,门在下一秒还是被人在门外用钥匙打开,而站在门口,挡住了光源,将他笼罩在阴影中,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是——赵殊知!

第22章

  识于一下子便呆住了。

  即使到宴景迁身边后,他还和周眠山保持着那龌龊的关系,也从没想过会再见到赵殊知。

  分开时把话说到那个地步,除非赵殊知愿意娶他,否则识于想不出他们见面的任何理由和必要,而事实是,赵殊知对他的所有好都是带着温柔面具的伪装,他们根本不会有未来。

  算算时隔不过一两个月,再见到赵殊知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甚至他的心间仍旧会涌上一股苦涩感。

  冷静,冷静。识于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告诉自己。

  衣服是不可能再试下去了,识于佯装镇定,当赵殊知是空气一般,侧过身子打算从他身边挤出去。

  可试衣间的门框又能多大?

  识于不光没能顺利地走出去,反而以面对面的姿势被赵殊知揽住腰,不容抗拒地把他逼回了试衣间里。

  “你要干什么?”赵殊知前进,识于便步步后退,直到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早已没有了可以避开赵殊知的空间,这才忍无可忍地先开了口。

  “要干什么才能见你吗?”赵殊知不答反问,他一手撑在识于耳边的墙壁上,把识于圈在自己怀中这方寸之间,一手握住了识于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赵殊知!”对于他这样的举动,识于一下子站得笔直,绷紧了身子,浑身充满了戒备。

  “这么紧张干什么?”赵殊语气很平淡,“腰怎么还是这么细,似乎也没有被养得很好。”

  “这不关你的事!”识于觉得今天的赵殊知怪怪的,而且他们之间也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便伸手用力地推了赵殊知一把,想让他离自己远远的,哪知竟没有一点作用,赵殊知连身子都没有晃一下,就这么纹丝不动地站在他面前。

  动作间识于的衣领往下滑了一些,露出胸前显眼的吻痕,不用多说就能猜到,那是宴景迁留下的。

  赵殊知低垂着脑袋,目光定在了那里,像是突然石化了,还一会儿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识于不知道赵殊知看到的画面,所以不知道他这鬼样子到底是怎么了,唯一敏锐察觉到的便是危险,哪怕赵殊知现在看起来平静异常。

  大概是之前与赵殊知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识于感觉这份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

  “我认为我那天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今天不是来告诉我你打算娶我的话,我想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

  话被截断,赵殊知蓦地抬起头来,扣住识于的后脑勺,用吻将他后面的话全部逼了回去。

  终于碰上着柔软的双唇,和记忆里的触感一样,让赵殊知忍不住想去索求更多。

  密不透风的吻让识于完全没有办法招架,他想叫,想骂赵殊知,却在张嘴的瞬间让赵殊知的舌头顺利抵进口腔之中,给了他攻城略地的机会。

  “咝。”直到识于根本地往下咬去,血腥味蔓延开来,赵殊知这才吃痛地离开了他的唇。

  识于略显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刚被吻过的双唇红艳,湿软,诱着人再度品尝一番,可这双唇的主人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冰冷,带着厌恶。“我劝你到此为止,否则我一定会告诉宴景迁,我想他并不希望有人对他的人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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