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标记 禁止标记 第30章
作者:苏甫白
识于不愿意跟他回来,那也是周眠山逾矩了,释放信息素的缘故,都是周眠山的错。
所以,他努力地压制着怒火,试图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想和识于回到之前的生活。
房间里。
宴景迁就站在识于的面前,在他强大气场的压迫下,识于因为紧张而不断吞咽着口水,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会保护好他们。”
识于打算以这个作为开始。
“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谈?”宴景迁终于愿意多说几个字了,他直直地看着识于,半晌后扯出了个笑来,幽幽道:“这么久没见了,我现在除了肏死你,什么都没有办法想。”
识于一怔。
宴景迁平时话说也不算规矩,但从没有这么粗鲁过,并且虽然宴景迁早打破了在他心里冷静自持的印象,但也绝不是过于重欲,满脑子想着那种事的人。
不过就这样吧,识于想,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了,如果这能稍微讨好到宴景迁,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在宴景迁冰冷的目光下,识于一点点垂下脑袋,再度选择屈服,他抬起手来,开始一颗颗解着自己衣服的纽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宴景迁看清了识于身上密布的吻痕,和方才没注意到的,戴在识于无名指上的戒指!
第63章
识于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刺伤着宴景迁,因为他回到身边而带来的兴奋被愤怒冲散,宴景迁瞳孔一缩,猛地抓住识于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哪儿来的?”
他想到了他那场永远都等不到另外一个主人公的婚礼。
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识于的无名指本该戴着属于他们的婚戒。
这枚戒指识于一直戴在手上,周眠山肯定见到过,但从过问,想来是不在意的,到后来他自己也已经习惯,没想到宴景迁的反应会这么大。
戒指是当时活动送的,没什么价值,做工粗糙,且不够精美,宴景迁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猜到是谁送的。
“周、周眠山。”识于声音颤抖,撒了谎,“是周眠山送给我的。”
要是出自周眠山之手,就绝对不会送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疑点重重,偏偏宴景迁此前见过识于瞪着自己将周眠山护在身后的样子,此刻就这么信了。
宴景迁立刻就要动手去摘,识于下意识要将手抽回,不愿意随随便便将东西交给他。
这要真是周眠山送的,宴景迁想要只管拿去,可这不是。
错了,如果是周眠山给的,识于根本就不可能会戴上。
识于维护戒指的动作对于宴景迁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不光是戒指,他恨不得将那些痕迹全部抹除,或者,换成他的标记。
宴景迁这么想就怎么做了,大力地将识于甩到了床上,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倾身压了上去。
识于虽然早做好了准备,但毕竟内心深处仍旧是抗拒和他们亲近的,所以在宴景迁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他就这么躲开了,这样一来得到的便是更为粗暴的吻。
不对,这并不能算是吻,宴景迁也根本没有好好同识于接一个吻的打算。
宴景迁在识于的唇上辗转吸吮,唇被他的牙齿磕破,口腔中有血腥味散开,识于觉得疼,便伸手去推他。
推是推不动的,宴景迁的大手在识于的身上游走,抚摸着他无比熟悉的,识于的每一寸肌肤,偏偏那里此刻都是别人留下的痕迹。
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配合受到的伤害会比反抗少得多,何况后面要做的一切识于早就已经无所谓了,于是他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就这么乖乖地由着宴景迁为所欲为。
宴景迁觉得自己要疯了,识于就在他的身下,可他仍旧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他以家人相逼,识于是不会回来的。
他自认为识于依赖周眠山是因为信息素,可要是不是呢?
识于的手上还戴着周眠山送的戒指,万一就是这短短的几天里,识于喜欢上周眠山了呢?
亲吻没有让没有让宴景迁觉得好受,哪怕他深深咬下去的牙印已经盖过了周眠山留下的吻痕,嫉妒和因为识于轻易将他未得到过的喜爱给了别人而带来的愤恨激的宴景迁要发狂。
他从识于的唇上离开,掐着识于的脸,逼他看着自己,“识于,我告诉你,你,你弟弟,只要跟你有关系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完他并没有再继续的打算,想要从识于的身上起来。
识于一惊,以为他是想要去做些什么,惊恐下脑子里完全想不到应对的办法,唯一的对策就是一定要先将他留在身边。
于是识于主动地抬手搂住了宴景迁的脖子,微微支起身子想要去吻他。
“别碰我!”刚刚吻得那么凶,恨不得将识于吃了的宴景迁,此刻就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厌恶地将识于摁回了床上。
识于不明白宴景迁这又是怎么了,眼看着他下了床要往外走,便什么也顾不的了,冲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宴景迁。
宴景迁倒是没想过识于会这么主动,身子一僵,紧接着便用力地扯开了识于紧紧抱着他腰的手,并且在识于再度企图上前的时候直接一把将他推开了。
他力气太大,识于又毫无准备,竟就这么摔到了地上,漂亮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拧在了一起。
宴景迁一怔,弥漫在眸中的暴虐一下子淡了下来,往昔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身体主宰了思想,而后他一把将识于抱起,放回到了床上。
在上次因为安行而推开识于后,他就一直很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抱抱他。
识于还以为宴景迁会趁此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想到他会先顾忌到自己,便立刻抓住了宴景迁的手,“你别走。”
“我还不打算让他们死。”宴景迁显然冷静了不少,他死死地盯着识于抓着自己的手,幻想着识于这么多天里又是怎样牵着周眠山的手,“你少碰我,我嫌脏。”
这么一句话便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识于一听,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下子缩了手,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无措,“对不起,我忘了。”
宴景迁的心里又是一堵,憋了好一会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这么铁青着脸走了。
他既然并不打算做什么,识于自然也不敢再拦他,以免惹得他更不快。
原本他认为喜怒不形于色的宴景迁,在分开这么多天后脾气好像变得更差了。
识于不知道宴景迁去做什么了,但纪澄的事情是一定要好好谈谈的,他要求宴景迁放过他的家人。
宴景迁走后,识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便没有再出去过,一直等到晚上宴景迁才回来。
他脸上有伤,一看就是同人打架去了,可按照他这个身份,不该弄得如此狼狈才是。
“你……”
“周眠山说你的戒指不是他送的。”宴景迁没有给识于说话的机会,望着他的冰冷的眼神如同吐着性子的蛇,“我猜赵殊知也不会拿这么廉价的东西送给你,你说呢?”
第64章
识于怎么也没料到宴景迁会去找周眠山,这样轻易就将他的谎言拆穿了,他脑中是一片浆糊,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以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将这件事揭 过去,宴景迁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拖下来,往外拽去。
“你跟我走。”
识于不知道宴景迁要带他去哪里,他鞋都没穿,还赤着脚,宴景迁的步子迈得很大,识于根本不上,又挣不开他的手,哪怕好几次差点摔倒,宴景迁也没有将脚步放慢。
宴景迁带识于去了地下室,那是识于以前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里面安装的窗户很小,且少,所以光线很难穿透进来,视物全靠头顶的灯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选用的灯散发出来的光源并不强烈,导致里面有点阴森森的。
四周的墙壁跟是由铁皮制成,跟上面富丽堂皇的装修截然不同,诺大的地下室被分割成一间又一间的小房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牢房,不过目前为止识于还没见到里面有什么人。
就在识于以为宴景迁是想把他关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最里边,识于通过玻璃门,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鲜血将那人的整张脸都糊住了,格外的惊悚。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这也导致识于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不过凭那熟悉的身型来看……
夏祈佑!
这个人是夏祈佑!
脑袋里蹦出这个念头的那一刻,识于的心被人狠狠地往下拽了一把,叫他几乎无法呼吸。
识于震惊且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宴景迁,他无声地张着唇,被吓得迟迟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夏祁佑,对吧?还以为只是你逃跑路上的垫脚石,没想到都发展到要私定终身了。”宴景迁淡淡地望着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夏祁佑,面色冷酷到仿佛在看一只随意就可以碾死的蚂蚁,好一会儿后,他才扭过头对上识于目光,竟是笑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周眠山。”识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已然无法思考了,转身就要往外走去,“我要去找周眠山。”
不是答应过他会放过夏祁佑的吗?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找他干什么,他已经把人送给我了。”宴景迁抬步拦在了他的跟前,意味深长地道:“你跟这个什么夏祁佑应该也好几天没见了吧,有没有很想他?他现在在我手上,只要我高兴,你以后每天都能见到他。”
识于在方才发现受伤的人是夏祁佑时,就因为心痛而湿了眼眶,此刻泪水不受控地直往下落。
“这就哭了。”宴景迁的语气惊讶又无辜,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识于伤心了一般,缓缓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在周眠山的手下熬到现在的吗?周眠山会派人每天想方设法地折磨他,同时也会给他找来医生,上药治疗,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最有意思的是怕连累到你,他连自杀都不敢,你说好不好玩?”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识于的眼底浮上愤怒和恨,他大吼着,伸手要去推开面前的宴景迁。
宴景迁反而擒住识于的手,以前进的方式逼识于往后退,直到识于后背抵在了玻璃门上,避无可避。
宴景迁将识于困在了自己的怀中,用指腹轻轻地去擦识于的泪,“怎么是骗呢?这是你做错事情的惩罚。”
识于道:“那你们就应该打我,让我生不如死!”
不对,他如今已是生不如死。
“我也想啊,你该庆幸,你的命没他那么不值钱。”宴景迁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看着识于的眼神亦是温柔得诡异,说的话却带着与之相反的,十足的杀意,“这几天我总在想,在你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才对。”
也就是识于哀求周眠山带他走,而周眠山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被带走的那一次。
那时识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被拷着,蒙着眼睛,最初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些人只告诉他会有长官来为他检查身体。
他以为是体检,没想到的是会被扒光了衣服,固定在床上。
进来的那人没有说话,最后只用润滑液简单地涂抹在穴口处,紧接着就硬生生挤了进来。
那是识于的第一次,对方显然也没有什么经验,粗暴得很,叫他痛不欲生。
也是这次之后,识于才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到底是什么,开始计划着逃跑。
识于被抓回去后,那位长官似乎也厌烦于这样的任务,所以对他的不乖显得各位生气,如果不是其他人多加劝阻,恐怕早就活活掐死了他。识于一直不知道最初占有他的那人是谁,原来是宴景迁!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知道你是怎么被我们肏的吗?”宴景迁的话将识于从遥远到快要遗忘的回忆中拉扯回来,他在问,却不给识于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道:“之前每次都在外面听着,想必应该是知道的。那他应该还没见过吧?等他知道你被肏到高潮的时候有多漂亮,说不定会更喜欢你。”
相处这么久,虽然宴景迁偶尔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从来都是冷冷的,有火就会发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压制着脾气,阴测测的。
识于不敢想他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啊……”
识于的话才刚问出口,宴景迁已经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强迫着将他翻了个身,将他的脑袋压在玻璃上,逼他看着里面。
宴景迁的话在耳边响起,干脆简洁,叫识于遍体生寒,“当然是干你。”
不,不行。
识于惊恐地看着里面不知是死是活的夏祁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
怎么可以在夏祁佑的面前……
那是夏祁佑啊。
“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