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第40章

作者:十三州府 标签: 近代现代

  到沈璧办公室后,俞寂越发的不安,沈璧神色严肃长长叹息着说了句话,彻底把俞寂仅存的希望压碎——

  “小俞你说得没错,大哥的确得了胃癌,而且现在......现在已经是晚期。”

  俞寂徒劳地张了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对他而言癌症是非常可怕的字眼,晚期更是相当于提前判了死刑。

  他嘴唇都在发着抖:“什么......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已经有好几年,以前的时候大哥年轻身体底子也很好,癌细胞比别的患者扩散得慢,但这病终究是癌症,总有拖垮身体的时候。”

  “发现的时候已经很难有好的对策,当时只做了手术,保守治疗也是大哥自己的意思,其实能到现在在医学方面已经是奇迹了。”

  听着这些话俞寂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之前还能好好的站着,怎么突然间就躺在重症室。

  俞寂咬着嘴唇,眼睛被泪染得通红,他近乎哀求道:“沈医生就连你......就连你也没有办法救救大哥的命吗?”

  沈璧神色悲痛地偏过头,真的没有办法,他何尝不想让大哥继续留在这世界上,如果能救他早就救了。

  这反应让俞寂再也止不住眼泪,他对于傅景明是有感情的,不是对傅朝闻那样的感情,而是久违的亲情和温暖。

  傅景明撕去商人精明算计的面皮,其实是位温和善良的大哥。

  经常问俞寂还有没有钱花,在工作方面也是时常提点他,在集团里被别的董事们使唤,或者会议上提出不成熟的建议时,傅景明总会替他说话。

  而且只要傅景明回祖宅,必然会带着给鱼崽儿的玩具和零食,鱼崽儿也很喜欢他......

  “小俞。”

  沈璧出声喊俞寂,他才恍惚地回过神来,沈璧接着道:“傅氏是京圈商界的半壁江山,董事长罹患癌症不是件小事情。”

  “大哥既然已经决定隐瞒到现在,自然有他的道理,小俞你和我也就帮他继续瞒着吧,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

  俞寂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点头,他明白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尤其是对傅氏集团的董事。

  傅景明在时,叶良民等主要董事就有向其他小董事收买股权的倾向,如今要是知道他彻底病倒,集团的势力可能会重新洗牌。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俞寂问沈璧道:“那二少爷呢,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沈璧摇头:“先不要告诉他,这也是大哥的意思。”

  既然是傅景明的意思,俞寂就只能遵从,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俞寂先洗了把脸,才离开沈璧的办公室,没成想刚刚打开门就遇见了傅玄。

  他仿佛有意等俞寂,见俞寂出来就离开靠着的墙壁走近:“沈医生刚刚跟你说什么了,大哥的病怎么样要紧吗?”

  俞寂尽量装的自然,把沈璧糊弄他的说辞原原本本说出来:“大哥是胃出血,沈医生说做完手术休息半月就能痊愈。”

  傅玄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当时大哥吐血真的吓坏我,医生确诊没有大碍就好。”

  他说完摸握住俞寂的手,往他手心里放了张病房卡:“我给你要了间独立病房,去休息休息。”

第54章 敢弄脏他让你死

  俞寂没有接受傅玄的好意,靠着医院走廊的长椅将就半夜,天亮时手术终于结束。

  惨白墙壁挂的刺眼红灯熄灭,主刀医生满脸疲惫地走出来,朝俞寂招招手意有所指道:“家属你自己跟我过来。”

  听到医生说这句话,本想跟着上前的傅玄脚步微顿,不着痕迹地靠回了墙壁。

  既然傅朝闻不在,俞寂这冒牌情人就是傅景明的家属,而且医生应该受过沈璧的嘱托,只将手术的结果跟俞寂说。

  俞寂熬得眼睛通红,眼皮也有点肿,焦急悲伤又可怜,看着手术主刀医生。

  “经过抢救后傅先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仍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医生脸色凝重,将嗓音压得很低:“现在需要转移到监护室继续观察,总体来说情况不乐观,你们家属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俞寂忍不住啜泣,声音颤抖着执著问道:“现在真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主刀医生和沈璧是同样的回答:“所有能用的医疗的手段都用过,患者活到现在已经是医学奇迹。”

  ”癌细胞病变引起胃部大面积损伤,即使切除仅剩的胃我们也无能为力,作为家属您还是早点接受现实吧......”

  后面的话俞寂没听清楚,他像行尸走肉般跟着被推出来的傅景明走到监护室,被护士拦在外面。

  扒着透明的探视窗往里面看,傅景明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只有医疗监测仪器的波动,证明他暂时还没死。

  脸色蜡黄,枯瘦如柴,跟平时常见的淡然从容的模样截然不同,傅景明真的倒下了......

  “小俞......”

  管家李叔刚刚赶到医院,就见俞寂对着监护室发呆。

  他轻轻地走近,拍了拍俞寂的肩膀:“小俞,你去集团上班吧,这里交给我。”

  李叔对傅景明破败的身体情况心知肚明,就没问俞寂那些糟心的事,直接让他去上班。

  这种关键的时候俞寂不能留在医院,他要回应媒体铺天盖地的舆论,还要帮陈松防备那些隔岸观火的董事。

  照傅景明的身体情况,就算是瞒也瞒不过太长时间,但现在这种时候能拖一时是一时,董事们得知真相傅氏集团就会陷入危机。

  离开医院时大概是早晨七点,天空飘起细如花针的雨丝,萧瑟的风吹来更是刺骨的冷,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了。

  医院门口聚集了很多媒体记者,以前俞寂很怕这种被人拥簇的场面,而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他们。

  问的最多的是傅景明的病情,俞寂熟练地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对着怼到嘴边的话筒复述下来,还请媒体朋友们放心......

  再细致深入的问题俞寂没回答,傅家的保镖很快保护着他离开。

  到集团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景,几乎所有的董事和同事们都来问俞寂,俞寂别无他法,像复读机似的撒着谎。

  心里牵挂着躺在监护室的傅景明,俞寂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傍晚的时候还头疼恶心,他决定先回傅家看看宝宝再去医院。

  祖宅客厅静悄悄的,徐姨在教崽崽走路,鱼崽儿刚学会自己靠墙壁站着。

  他就像只随时要摔倒的狗狗,肉乎乎的小拳头紧握着抵在墙壁,眼睛滴溜溜地在求助,抿着小嘴巴局促地动都不敢动。

  看见俞寂后,鱼崽儿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张着小手啪啪地拍来拍去,阿巴阿巴地叫着要他爸爸抱。

  俞寂没往前走,而是隔段距离张开双臂,引着鱼崽儿往他这边慢慢走。

  鱼崽儿想爸爸,不到两米跌跌撞撞,连踉跄着走带爬也能扑进俞寂的怀里。

  他的崽崽蹒跚学步的场景,冲得俞寂的鼻尖直发酸,眼眶瞬间变得有点湿乎乎的。

  他半跪到柔软的海绵垫上,把他家奶香味的鱼崽儿搂进怀里,低头亲亲他的发顶。

  鱼崽儿则抱着俞寂的脸亲来亲去,久久搂着他爸爸不撒手。

  “小俞,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说着徐姨担忧地探了探俞寂的额头,明显带着滚烫的温度,而俞寂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徐姨匆匆忙忙地站起来:“阿姨摸着你烧得很厉害,我请陈姨打电话请私人医生来。”

  俞寂不好意思麻烦傅家的私人医生,就连忙拦着徐姨:“不用了徐姨,应该是昨天夜里在医院走廊着的凉,我吃点退烧药就好。”

  “吃退烧药太慢效果还不好,小俞你让司机带你去医院看看,鱼崽儿这里有徐姨呢。”

  善良的徐姨挣着一份月嫂费,对鱼崽儿和俞寂都是操碎心,俞寂无奈就只能答应下来,反正他本来也要去医院的。

  临走前俞寂穿了件加厚的白色毛衣,又倒回去摸摸他宝宝的小脑袋,才裹好风衣出门。

  司机的车里开着暖风,俞寂靠在后座只觉得浑身疲累,两侧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很难受,还有些反胃恶心想吐。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到医院的时候,俞寂已经昏昏欲睡,头昏脑涨地勉强走到挂号处。

  刚取出身份证站在队伍的最末尾,他的手腕就忽然被只手掌抓了,迷迷糊糊回头看去,竟然是傅玄。

  傅玄摸了摸俞寂的额头,不由分说就把他带到了昨晚准备的那间休息用的病房,这里跟其他病房区是完全隔离的,所以异常的安静。

  没有走挂号那些繁琐的流程,三五分钟就有医生来给俞寂测体温,然后迅速配药输液。

  俞寂躺在病床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刚刚不适的症状就已经稍微缓解。

  傅玄还穿着昨晚宴会时的西服,精瘦却不显得单薄,从背后看分明还是少年人的模样。

  他湿了块冷毛巾敷在俞寂额头,俯身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肉:“俞寂,现在好些了吗?”

  嗓音微哑低沉,带着些刻意的蛊惑,眉眼间夹杂着令人不舒服的温柔。

  俞寂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触碰,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小少爷......”

  傅玄的手尴尬地顿在半空中,眸色微沉:“我有名字,我叫傅玄,你试试喊我的名字。”

  “对......对不起小少爷,我......我现在有点累......”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受过傅玄的帮助俞寂也很怕他,更不想跟他多说话。

  见俞寂抿着嘴唇打定主意不作声,他意味不明地弯弯唇角,贴心俯身帮俞寂盖好棉被:“你觉得累就先睡会儿,我在这里守着。”

  俞寂嗯了一声就侧过身去,疲累到极点眼皮就忍不住缓缓阖住。

  病房里的光线很暗,被棉被包裹起来的身体有节奏地起伏,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片刻后,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集团的主要董事叶良民。

  那边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俞寂在集团说傅景明没有生命危险,吐那么血都能痊愈,是真的吗?”

  傅玄轻轻转着中指的戒指,语气轻松道:“叶叔,我大哥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你说呢?”

  “那就是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叶良民心里稍稍放松,但还没彻底松懈,阴恻恻道:“输完匹配血源转危为安也正常,到时如果火候不够,小少爷就不如帮帮他?”

  傅玄闻言不悦地眯眯眼睛,凉凉道:“叶叔您就管好自己的事,无论用什么方法尽快把股权弄到手。”

  “不过我提醒您,尽量避着点陈松那老狐狸和跟他走得比较近那几位,他们跟我大哥穿一条裤子。”

  那边叶良民低低地应了声,傅玄就迅速挂断了电话,这时候俞寂正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有晦暗的光线照着,俞寂的脸庞像经过精雕细琢般,漂亮的眉眼微微蹙起,眼尾挂泪。

  因发烧白皙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鼻尖也被揉得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最后,傅玄松散的目光落到俞寂的嘴唇,这薄薄粉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致。

  窃听器录的车厢录音里,傅朝闻亲得这副唇瓣那么响,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亲。

  想着傅玄已经凑近些,就在俯身的瞬间,病房的门陡然重响,还没等回头他的后领就被股怪力掐住。

  随即毫不留情地狠狠推开,踉跄着撞翻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他撑住手臂恨恨地抬眼看,竟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医院的傅朝闻。

  傅朝闻红着眼睛盯着傅玄,像只被侵犯到所属物的猛兽,拳头骨节攥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