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80章

作者:嬴辞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冰冷的液体全都涌进喉咙里,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应黎越来越难受,恍惚间他看见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他想伸手去抓,那只手却卡住了他的下颌,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拎起来了。

  应黎叫了一声,抱住祁邪的胳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喘着气,就那么几秒钟,他肺里呛了好多水,咳也咳不出来,脸都胀红了。

  搂着他的那条手臂紧了紧,祁邪垂眸安静看着:“这么怕我?宁愿淹死也不想看见我。”

  应黎没有回答他,他便自问自答地说:“是应该怕我。”

  “今天晚上跟沈尧出去玩的开心吗?”

  应黎惊诧地望向他,双眼充满了恐惧,咳都忘记咳。

  祁邪语速慢而清晰,轻飘飘道:“我跟踪你了。”

  像只暗夜幽灵埋伏在他们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去游乐场玩,从烧烤店里喝醉了出来,在走廊里摸摸抱抱。

  奇怪的是他并不生气了,看见沈尧扶着应黎上车他没生气,在应黎身上摸来摸去他也没生气,只是心里有点嫉妒,他自己也不懂了。

  跟踪……

  他为什么能把这么可耻的事说得那么光明正大。

  应黎下意识问:“你跟踪我,为什么要跟踪我?”

  祁邪薄薄的唇瓣动了动,还没听到声音,应黎就开始尖叫,他不想听变态为自己找借口,发着抖,警惕地看着他,声音都带着哆嗦:“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他希望现在只是一场梦:“你出去,我没有给你开门,没有允许你进来,滚出去……”

  他想起来祁邪一次次带给他阴影,心里止不住害怕,咬着唇低声呜咽着,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一只炭火似的手抚上了他光洁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抚着,像是在安慰他快要突破临界点的情绪。

  应黎只觉得背上的那只手跟毒蛇差不多,盘着他的腰,再紧一寸就要把他的内脏都挤出来,在祁邪摸到他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一下就弓了起来,崩溃地带上哭腔叫道:“别摸我,你走啊!你走啊!!!”

  他又急又气,张牙舞爪想要挣脱这个吃人的怀抱。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他打了祁邪一巴掌,指尖从侧脸划到脖子,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像是精贵的瓷器上裂开的一道缝隙。

  祁邪也怔了几秒。

  应黎被他脖子上冒出来的血珠吓到了,闭着眼睛道歉:“对不起,我……”

  “不疼。”祁邪抓着他的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说,“该剪指甲了。”

  “对不起。”握着他的手好烫好烫,烫到应黎神经都麻了,他觉得自己好难过也好窒息,睫毛颤了好几下才挣开,眼泪汪汪都望着祁邪,问出了之前无数次问过的话:“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啊,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没有惹过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

  望进那双冰凉阴冷的眼睛,应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基本不会有人听到浴室里的动静,应黎还是捂着嘴巴,哭得压抑又可怜。

  这几天他哭的次数尤其多,这次格外凶,也有发泄情绪的意图在,泪水连成线,水闸一样一股接着一股从眼眶里流出来,全都流进了浴缸里,收都收不住。

  应黎哭起来漂亮极了,会勾得人想让他哭得更厉害,但祁邪已经没了任何要欺负他的想法,本来支离破碎的心脏又被铲掉了一块皮。

  “不会了。”

  应黎抽了一口气,听到祁邪断断续续地说。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

  “你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害怕我,一样会用那种厌恶恐惧的眼神看我。”

  甚至可能会想他死。

  谁又会不害怕一个随时都会发病的疯子呢。

  应黎现在怕他怕到看见他就会躲,跟他说话也不会看着他的眼睛,会对着别人笑,却好久没有对他展露过笑颜了,他隐约知道是因为自己先前那些恶劣的行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二十三年来一片空白的情感让他面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他以为那样做会跟应黎变得亲近,他喜欢应黎皮肤上滑腻腻的触感,喜欢他一受刺激就变得嫣红的胎记,喜欢他一边哭一边又爽到抽搐的样子。

  他咨询过医生了,身体反应确实不能代表一切,身体喜欢不代表心理喜欢,喜欢也不是强迫和掠夺,他在强迫应黎,所以应黎才会讨厌他。

  他不禁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应黎喜欢他。

  应黎不会喜欢他。

  讨厌到对他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他。

  只有死了他才会真正属于我,不会跑不会跳不会闹。

  祁邪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种泯灭人性的想法不对,但他脑子的完全不受自我控制,暴戾滋生,藏在深处的阴暗爬虫正在一寸一寸地寸啃噬他的理智。

  纤细的脖颈就在眼前,他的手能够完全卡住应黎的脖子,只消一下。

  他的手缓缓伸了过去,应黎咳了两声,粉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呜呜的声音瞬间浇灭了他心里那簇死灰复燃的火苗。

  “我会离你远远的。”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子。

  应黎心跳突兀地停了一下,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片海洋。

  “不欺负你了也哭?”祁邪看不下去,想给他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袖子也是湿的,最终只能用指腹轻轻替他抹掉挂在脸上的泪珠子。

  他伸手把水龙头关了,水管里残留的水滴进浴缸里,滴滴答答回响在空荡荡浴室里无比清晰。

  应黎还听见了自己心脏打鼓的声音,他抬起头,撞进了祁邪深深的瞳孔里,颤声确认道:“真的、真的吗?”

  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又眨,炙热鲜活,清纯无辜,仰起的脖颈脆弱又可怜,祁邪闭了闭眼睛,声音沉下来:“我不保证。”

  他反悔了。

  仿佛刚才那个剖白了一大堆的人不是他。

  应黎是他觊觎已久的猎物,怎么能够被别人轻易夺去,他不允许,他小气自私卑劣偏执疯狂占有欲强,嫉妒的烈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烧毁。

  祁邪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的人浑身上下都打上他的标记。

  果然还是骗人的,还没高兴到一秒钟,应黎轻轻哽咽,没什么底气地说:“那你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你如果非要那样对我,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挣开祁邪的手,慢慢往浴缸里滑,温凉的水没过肩膀,仿佛那就是他的壳,把自己缩成一团就很有安全感。

  祁邪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毫无征兆地抄进他的腿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浴室响起一片水声。

  猛然失重,应黎双脚乱踢:“你干什么,你别碰我啊。”

  祁邪颠了他一下,稳住呼吸说:“水凉,泡太久了会失温。”

  应黎气到不行:“关你什么事啊,用不着你管!”

  “最后一次。”祁邪力气极大,动作凶蛮,轻轻松松就能把他的手脚都锢在怀里,垂视着他的眼睛,“我不做什么,就看看你。”

  就在两天前才发生过相似的事情,应黎现在想起来的脚趾头都是麻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骗人,你之前就骗过我,我不相信你。”

  祁邪的眼神突然冷起来,语气里有浓浓的胁迫:“你有的选吗?”

  “……”

  他确实没得选,他的手机在外面,跑不过也打不过。

  祁邪沉思片刻,又说:“你怕我动手动脚,可以把我捆起来。”

  他的眼神告诉应黎他没说假话,应黎也不是傻子,不敢全然相信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变卦,至少要先稳住他。

  “你、你说话算话。”应黎很别扭,总觉得被人这样抱着不舒服,“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

  祁邪顿了两秒把他放下来。

  应黎信誓旦旦自己能走,但他忘记了自己方才滑进浴缸里爬都爬不起来,脚一沾地就软到不行,差点瘫下去,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他十个手指头都泡得皱巴巴的,抓着祁邪的衣服,给整洁平滑的面料染上水渍,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皱。

  他走的那两步比蹒跚学步的婴儿还不如,晃晃悠悠,酿酿跄跄,二两白酒的后遗症不容小觑。

  应黎脑子里很乱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向面前的人求助,但还是仰起头可怜巴巴,又有些无措地说:“我走不动……”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裸着,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发着光,祁邪眸色暗了暗,扯过一条浴巾裹着他,这次没抱他,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

  柔软的肚皮硌到底下硬邦邦的肩头,应黎头朝下,血液全都涌向脑部,反胃又难受。

  “我不要这样。”

  他扑腾了一下立马被扇了个巴掌,力道不重,却威胁意味十足,如同扔到平静湖面对一颗石子,白花花的漾开阵阵波纹,紧接着耳畔就响起祁邪恶劣至极、比鬼魅更为邪性的声音:“别动了,再动把你扔下去。”

  应黎错愕地,惊恐地,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巴,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祁邪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劣性的人,甚至还问他:“知道干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我不动了。”应黎扑腾的动作凝固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嘴巴里发出细弱可怜的气音,“你说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祁邪步子迈得大,颠得应黎想吐。

  把应黎放到床上,祁邪的肩膀湿了半边。

  应黎往后缩了一下,忙说:“我刚才没动。”

  祁邪点头:“嗯,吓你的。”

  应黎:“你不要吓我了。”

  他的嗓音止不住颤抖,刚才被祁邪一句粗话吓到差点晕过去,现在都还没缓劲儿来过来,对祁邪是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了,说话间鼻音很重,像埋怨又像撒娇。

  “我真的害怕,我受不了……”

  祁邪眯了眯眼睛,他没说假话,要是他再兽性一点……做人不能太畜牲。

  他把吹风机插上电:“先吹头发。”

  热乎乎暖洋洋的风扫在脖子上,应黎更迷糊了,警惕性都放松了,他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个梦这么光怪陆离,折腾了这么久这个梦还没醒吗?

  脑袋上的手按着他的头皮好舒服,力度刚刚好,揉得他想睡觉,但他时刻提醒自己说身边还有头会吃人的豺狼。

  吹完头发,应黎没忘记他刚才说的话:“捆起来。”

  祁邪挑了下眉毛,递给他一根丝带。

  又是红色的,激起了应黎那晚被他支配的记忆,气道:“你是搞丝带批发的吗?”

  祁邪把双手并拢伸到他面前,应黎垂下眼,在他手上绕了三圈,打了五个死结,忐忑地看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说:“你不许挣开。”

  “嗯。”

  应黎把浴巾裹得紧紧的,祁邪只能看见他脖子以上部分。

  眉毛,眼睛,鼻尖,嘴巴,祁邪每一寸都看得好仔细,视线越来越浓稠粘腻,明明只有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应黎却觉得好难挨,一直他觑着神色和动作。

  “看完了吗?”这种不干净的眼神看得应黎好不舒服,好似要拉着他一起沦陷,他抿了下嘴巴说,“说好了看看就走的,你怎么还不走啊,我要睡觉了,我好困了,你走吧。”

  说完就不管不顾地钻进被窝里,刚卷了半边被子,就立刻打了个滚爬起来,光脚踩在地毯上就要下床。

  祁邪拦着他的腰把他勾回来:“不是困了,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