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81章
作者:嬴辞
应黎动了动脚趾头,呆头呆脑地说:“穿袜子。”
祁邪低头看了眼,说:“湿的。”
应黎执拗:“我睡觉都要穿袜子的。”
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他小时候睡觉爱踢被子,容易着凉,就会穿着袜子睡觉,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
祁邪把人按到床边坐着,半蹲在应黎面前,抬起他的双脚踩在自己的大腿上,撩起衣服细细给他擦拭,珍重的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一件精致又脆弱的艺术品。
脚底,脚背,干燥的布料卡进指缝,每个脚趾头都擦得干净清爽。
那双脚嫩生生的,祁邪一直盯着看,应黎惊惶,脚趾不自觉紧张地蜷了起来,脚背崩得笔直。
应黎有些不可思议:“谢谢。”
“袜子在哪儿?”
应黎呼吸略微急促,就算是在梦里他也感到有些怪异和尴尬:“行李箱里,要新的。”
应黎的行李箱里所有东西都是分好类的,找什么东西一目了然,不消片刻,祁邪就拿了一双干干净净的白袜子回来。
一双脚又被抬起来,应黎曲着腿弯踩在祁邪膝盖上,祁邪在给他穿袜子,单纯的穿袜子,没乱摸乱舔。
应黎捆得很结实,他的手腕被丝带磨出了一条红红的印记,应黎的目光落在他手背上,忍不住摸了一下说:“好疼啊。”
祁邪视线下移,看着那些已经结痂了点疤,隐隐发痒:“有点。”
应黎轻轻摸着:“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啊,好疼好疼的。”
裹着足底的手一顿:“你在心疼我吗?”
应黎对上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咬着唇瓣,嗫喏地说:“我看见这些害怕。”
当然也有一部分心疼,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受伤了,他也会心疼。
祁邪继续给他穿另一只袜子:“我控制不了,我是疯子,我不这样做,就会伤害别人。”
疼痛会让他短暂恢复理智,不至于做出些伤害无辜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不按时吃药?”应黎不理解,生病了就该吃药,还用得着别人监督吗?
祁邪低声说:“我吃了,都按时吃了。”
每颗药都按时吃了。
应黎来了气:“你骗人,你按时吃了怎么会这样?”
祁邪看了他一会儿,没多做解释,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当着应黎的面拧开,两颗又两颗,最后大把大把往嘴里塞。
应黎被他发疯似的举动吓傻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立马把他手里的药打掉,白色药片哗哗滚了一地。
“你吃了多少啊,别吃了,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苦涩的药片在嘴里化开,祁邪眉头都没皱一下:“别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药对我来说都没用了,吃再多都没用了。”
他看着应黎,神色复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应黎颤抖着去掰他的嘴,“你吐出来啊。”
滚烫的泪滴砸在手背上,祁邪坚如磐石的心霎时化为粉剂:“你现在是为了我流眼泪吗?”
他接住了一颗送进嘴里:“好咸。”
却又尝出了一丝莫名的甜。
应黎的眉目间全是担忧:“你别讲话了,我不想听你讲话,你先把药都吐出来。”
应黎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想给他催吐,然而刚一伸进去就被咬住了,祁邪的牙齿啃咬着他的关节,舌尖化作一条软蛇在指缝间游走,痒到骨子里了。
“别舔了!”应黎急到不行,拉着他往浴室走,“你快去吐,必须吐出来!”
祁邪跟上他摇摇晃晃的步伐。
应黎想把他的手解开,但是丝带缠的太紧:“我解不开,我解不开。”
滋啦一声,质量上乘的丝带断成几节,应黎吓得哆嗦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祁邪吐出来好多好多药。
应黎不敢想象这些药在他胃里消化了会怎样,轻轻拍着他的背:“吐干净没有?”
“都吐出来了。”祁邪看着他,连续的呕吐让他显得有些狼狈,眼圈也泛着红。
应黎还有点没从惶恐之中回过神来:“你难不难受?”
祁邪抓住他的手,把他沾满口水的手指擦干净,淡淡说:“不难受,他们喂我吃过很多,一瓶两瓶,还是三瓶,我记不清了。”
应黎声音很小:“他们是谁?”
祁邪愣了下:“你想知道?”
应黎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我不是在问你吗?”
祁邪:“我家里人。”
他妈被他逼的精神失常,吊死在他的房间里。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风也大,他抱着死掉的小狗上楼,推开门,就看见一双垂着的脚尖直直对着他。
再往上,是白色裙子和乱糟糟的黑色头发,风把他们吹得一摇一摆,像挂在屋檐下的风铃。
一道闪电劈过来,照亮了整个房间,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冤鬼索命,要拉着他一起下去陪葬。
家里的佣人惊声尖叫。
他不被允许参加葬礼。
过了没多久,早上他照常吃着医生给他开的药,他爸好像也疯了,双目赤红地对他说:“你整天吃这些药也不见好,是不是吃的不够多?”
“要吃多少?一瓶两瓶?”
“把他的嘴掰开。”
“我忍不了你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怪物。”
各种颜色的药片一把一把塞进嘴里,有人抵着他的喉咙,他只能一颗一颗吞下去。
后面他短暂失忆了几天,年龄太小,再细致的情节他也记不清了,再后来就被送出国。
祁邪只说了是家里人,具体的也不愿说,应黎嘟着嘴巴,没听到什么有用信息而变得不高兴,气鼓鼓往回走,坐在床边闷声不讲话。
祁邪缓步走过来,他洗了把脸,发梢滴着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湿到不能看了。
应黎闷闷地想,之前祁邪那样对他是因为病吗?觉得他是个软包子就逮着他一个人欺负吗?
不知不觉间祁邪走到了他跟前,把那只还没穿好的袜子套到他脚上。
应黎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和同情他,虽然他是留守儿童,但他爸妈对他都很好,还有奶奶照顾他和应桃,他才能健康快乐的长这么大,简简单单四个字他好像就窥见了祁邪不健康不快乐的童年。
一时间应黎也不明白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也可能是酒还没醒,软下声音跟他商量:“你说的不会欺负我了,以后也不要再对我说那种话了,不好,我不喜欢听。”
“哪种?”祁邪语气缓慢而深重,“你说我听着。”
脚心被轻轻挠了一下,挑逗性十足,应黎像只炸了毛的猫,背瞬间就绷直了:“你别想骗我说出来,难听死了,我不会说的。”
更多的是羞耻,之前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不要脸话,应黎羞愤欲死,脸色涨得通红:“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
祁邪说:“心里话。”
“管你什么话!”应黎觉得自己刚刚简直白心疼他了,不再留情面,一股脑把他推开,“以后都不许再说了!”
祁邪:“保证不了。”
应黎瞪着他,恼火得很,头顶都快要气到冒烟了,想缩进被子里拒绝交流。
祁邪忽地拉住他的脚腕说:“应黎,我没碰你。”
应黎懵懵的。
祁邪抬眸,用最直白的话说:“【自然生理反应】”
应黎低头看了一眼,羞耻到全身泛红,极力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你碰我脚了,不是,是你挠我,你对我说那种话……我不知道……对不起……”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祁邪没有碰他,他眼睛红红的,有点被自己现在的状态吓到了,他更加想躲进被子里了。
祁邪拽住他的脚腕不松,问他:“你会吗?”
应黎顿了顿:“当然会啊……”
怎么可能不会,他只是没有自己试过,又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又羞又可怜:“你走吧,你走吧。”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走不了,你在蹭我的手。”祁邪碰了碰他,半是认真地说,“老实点。”
应黎羞得要死,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立马停止自己的小动作,苦恼地说:“对不起。”
……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慌和无助。
应黎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没有人救他,泥潭里反而生出一只手拖着他往下坠。
他脑子晕乎乎的,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盈盈望着眼前的人,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觉得肯定是因为酒精影响他才没有拒绝,不然他找不到其他借口。
过了一会儿,祁邪对他说:“袖子湿了。”
应黎看了眼,难堪地别过头:“水打湿的。”
“嗯。”祁邪点了点头,神情特别正经。
作者有话说:
祁妃没有虐待小动物。
审核大大饶命
第58章 还好是梦啊!
应黎赖床了, 赖了十五分钟,闹钟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刚探出半截身子又缩回去了。
他没穿衣服……
应黎没有裸睡的习惯, 夏天也得把睡衣穿得板板正正才行, 他们宿舍有个北方哥们儿, 夏天打完球回来洗完澡经常裸着,作为一个连澡堂都没去过的南方人, 就算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脱光了也有丢丢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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