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22章
作者:薄荷冰茶
盛旖光顺着傅竞泽喂水的动作微仰起头,脸颊被他稍有温度的骨感手背抵着,指尖延伸到下颚,有道轻微又不能忽视的上抬力。
盛旖光半含着瓶口,目不转睛的,暗暗为自己突然冒出的可怕想法心惊。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直男,哪怕已经和傅竞泽做过那样的事,也没想过将错就错。
可现在就因为傅竞泽说喜欢,他竟然可耻的动摇了!
“别咬。”
盛旖光听到声音醒过神来,因为太过用力唇瓣被瓶口的边缘压得发疼,他刚才甚至忘了吞咽,水慢慢的充满了口腔。
盛旖光有些慌了,无措地望着傅竞泽。
傅竞泽声音低缓,用令人安心的语气:“先松一松。”
盛旖光听话地微微张开唇瓣,方便傅竞泽把瓶口移开。殷红的唇.肉得以从透明的瓶口解脱出来,被压出来的白迅速转为更艳的红。
盛旖光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他感觉嘴里的水随时要淌出来。
傅竞泽旋即右手用了点力气将盛旖光的下颚再往上抬了些,避免水流出来,同时另一手修长的食指按在下唇那一圈压痕,指尖刚好抵着唇珠,声音更低了些:“慢慢往下咽。”
盛旖光睫毛颤了颤,继续听他的话,喉结很轻地动了动,将嘴里的水一点一点地咽进肚子里。
因为刚拿过冰水,傅竞泽的手指很凉,却渐渐地染上盛旖光唇瓣的温度。
等到口腔里的水都顺着喉咙流下去,盛旖光才后知后觉,自己像是在吮吸傅竞泽的手指,方才还只是抵在唇珠的指尖已经陷入口腔内侧。
盛旖光整个人僵硬住,感觉不太对劲想要解释:“我……”刚发出一个音节,牙齿就蹭上傅竞泽的手指。
傅竞泽眼底情绪无声翻涌,喉结极为缓慢地动了下,在盛旖光能够发现异常前将手指收了回来,声音压得很低:“绿灯了。”
他濡湿的手指明晃晃的就在盛旖光眼前,说的话却与刚才发生的毫无相关,像是并无什么出格的事。
盛旖光努力忽视嘴里残留的异物感,认真反省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傅竞泽按着他的嘴只是怕他把嘴合上导致水流出来吧,至于手指被吸进去完全是意外,不值当计较,傅竞泽也没有放在心上。
既然是这样,盛旖光也放心了,身上的温度稍稍降下,同正重新启动车子的傅竞泽说:“谢谢啊,不过手指要不要擦下?”说话的同时已经快速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傅竞泽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后面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不用,你坐好。”
“好吧。”盛旖光也没坚持,为了避免扯到伤口,缓慢地把身子转正。眼看着离医院近了,又不禁担心起待会儿的检查结果。
临下车时盛旖光正要解开安全带自己下去,被傅竞泽制止了,傅竞泽不嫌麻烦地绕过车头将他从车里打横抱出来。
尽管是早上,来医院挂号看病的人也不少,停车场几乎停满了车,不时有人向他们张望。
盛旖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声地对傅竞泽说:“我可以自己走的,走慢点没有很疼。”
傅竞泽脚步不停,将盛旖光抱得很稳当:“那就是会疼,有合法丈夫在跟前,为什么不利用下?”
盛旖光沉默几秒,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虽然但是,被合法丈夫抱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盛旖光从他的颈侧将脸移出来,大大方方地向周边看。他们已经走出了停车场,走在通往医院门诊的路上。像他这样被人抱着的虽然不多,也还是有的。
盛旖光安下心来没再说什么,将手里的雨伞举高了些。
林泊声帮他们提前挂好了号,傅竞泽抱着盛旖光直接往诊室去。
盛旖光跟着医生去做检查时,林泊声踩着点过来了,先是对着傅竞泽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十分不留情地嘲笑道:“啧衣服都没换身,现在知道着急知道哄人了,早干嘛去了?”
傅竞泽不接他的话,反而不太友善地提出质问:“你骗他说会瘫痪?”
林泊声笑容不变:“怎么能说骗呢,只是说了最坏的可能。说严重点,你才有机会表现嘛。别说你不是为了你老婆回来的,就你一工作狂,能和工作比一下的也就是你老婆了。”
傅竞泽语气有点冷:“你吓到他了。”
林泊声扶额,无语了好一阵才不满的:“傅竞泽,我是倒了八辈子霉和你交上朋友,见色忘友也没你这么离谱的,我是为了谁啊?不是我他今天能乖乖让你抱?”
傅竞泽不为所动,眼睛看向诊室的门口:“那也不能吓他,他胆子小。”
林泊声沉默几秒,心说你老婆都敢给你甩脸子还胆小,不过对着傅竞泽的冷脸还是保证道:“行,下不为例。”
林泊声本以为就算完了,没成想傅竞泽又说:“你逼他脱裤子?”
以傅竞泽对盛旖光的了解,伤在那个位置他是绝对不会给人看的,哪怕疼死也会忍着,除非是强行。想到这里,傅竞泽看林泊声的眼神锐利了几分。
林泊声呼吸一窒,顿时想扇自己几个大巴掌,没事大清早的瞎跑什么。
“这个你可以和盛旖光确认,我绝对没逼他,他自己脱的,而且只隔着手套摸了一下。”
林泊声就差对天发誓了,不过到底也没敢说是因为盛旖光先被他吓住了。
傅竞泽不用他说也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形,严肃道:“盛旖光不只是我的爱人,还是完完整整的他自己,他需要被尊重,和每一个普通的病患一样有权利知道自己真实的情况。”
看着好友也正色了,傅竞泽继续说到:“泊声,你是我的朋友,我理解你会天然地偏向我,可我和盛旖光的感情不希望你干涉。他很信任你,信任医生这个职业。”
林泊声没有再笑,他知道傅竞泽会对他说这些也是认真拿他当朋友,当即真心表态:“晚些你和盛旖光忙完了,我向他道个歉。”
傅竞泽:“嗯。”
两人刚聊完盛旖光从诊室出来了,表情看着有些愁,他先是看到傅竞泽,又看到傅竞泽对面的林泊声。
有外人在,盛旖光收敛了不好的情绪,露出点笑:“林医生,你不忙吗?”
林泊声微笑着:“现在不忙,怎么样?”
盛旖光:“陈医生说要等两个小时才能出结果。”想到要再忐忑两个小时,他就难受。
林泊声看了眼傅竞泽,然后对盛旖光说:“我虽然不专研骨科,但根据我的判断只存在外伤,用点消肿化瘀的药油就好,等下我给窗口说声你们直接去拿就好。”
盛旖光有些意外,可眼睛还是亮了起来显得很开心:“真的吗!谢谢林医生!”
林泊声伸手抬了下眼镜,很顺畅地开口:“旖光,我还没跟你说过,其实我和竞泽是很好的朋友。”
盛旖光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还是配合的回应:“啊这样吗,那我现在知道了。”
林泊声继续往下说:“早上我说情况严重会瘫痪是忽悠你的,我知道竞泽要到家了,想着给你们创造机会。不好意思,让你担惊受怕到现在。”
听到这话盛旖光愣了好几秒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医生忽悠他就能给他和傅竞泽创造机会,这是什么逻辑?
林泊声:“也是刚才竞泽和我说我才意识到严重性,这次的事是我错了,但你还可以相信我的医术,相信医生。等你伤好了,方便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
盛旖光下意识向傅竞泽看过去,傅竞泽面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可盛旖光莫名的觉得在自己面前傅竞泽总是尽力柔和的,那双如星如墨的眼睛里藏了很多现在的他不知道的东西。
此刻,盛旖光直觉傅竞泽是不想被林泊声戳破的,虽然没有证据。
盛旖光的心情有些好,也不和林泊声计较被忽悠了一通的事情:“林医生,不用请吃饭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林泊声看看他,又看看傅竞泽,没有再坚持:“行,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竞泽的事,只要我知道你尽管问。”
傅竞泽瞥了眼林泊声,语气淡淡的:“你们医院是要倒闭了?”
林泊声笑意加深,也没看傅竞泽的冷脸,径直对盛旖光说:“保持联系,我得走了。”
林泊声走出一段距离后,盛旖光走近傅竞泽,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有些不解的:“怎么做到又没有表情又凶的啊?对林医生这么不客气,小心他不跟你做朋友了。”
傅竞泽忽然低下头来,似乎是为了让盛旖光看的更仔细,过了将近一分钟他扯了扯唇角:“学会了吗?”
很低的声音,带着磁性贴面而来,盛旖光觉得自己非常不对劲,只是和傅竞泽靠得近了些心脏就会跳的很快,像打篮球时篮球擦着篮筐旋转,将进不进的。
盛旖光当然做不出真的去检查心脏的事,他往后退一步,将自己从傅竞泽深邃的眼睛里移出来,让傅竞泽的气息远离自己。
“我饿了。”盛旖光别开视线,同时将话题转移开来。
傅竞泽嘴角的弧度不改,牵起盛旖光的手问他:“需要合法丈夫为你效劳吗?”
盛旖光听得耳根发热,连连拒绝:“不用不用,林医生都说没事了。”
拒绝的话刚说完,盛旖光的身体再次腾空,他反射性地搂住傅竞泽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傅竞泽。
傅竞泽的气息从上方传来,他说:“可我想抱你。”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怎么这么有力气,这么喜欢抱人,这么……
盛旖光摆烂的:“你不嫌重就抱吧。”
傅竞泽竟然真的动手掂了掂,认真回应:“有段时间不抱,确实重了些。”
猝不及防身体被上下晃动,盛旖光害怕地收紧手上的力道,停下来后有些气恼地扯了扯傅竞泽的头发:“你小心点,把我摔坏了你就完了!”
傅竞泽低笑出声:“对,我完了。”
盛旖光揪着他的头发:“笑什么笑!很好玩吗?”
傅竞泽收拢力道,让盛旖光靠自己更近,克制住笑意:“轻点,别扯下来了。”
见他不笑了盛旖光也就大度地饶过他的头发,催促道:“哪里有吃的,快一点我饿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城市排水系统负荷不足,地面已经有了不浅的积水。
傅竞泽抱着盛旖光穿过马路,找了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面馆。
盛旖光连吃了三大碗才算活过来。
看着自己面前连汤汁都不剩的三个空碗,又看看傅竞泽只吃了一半就不吃的面,盛旖光深深的疑惑了,傅竞泽到底是凭什么比他高比他有力?
盛旖光问:“你就吃饱了?”
傅竞泽:“嗯,你还要吗?”说着已经要用手机再下一单。
盛旖光忙阻止他:“不要了我饱了。”
“你一直都吃这么少?”盛旖光记得以前傅竞泽也挺能吃啊,他俩是吃饭速度都要攀比的那种。
傅竞泽解释:“刚乘完飞机,没什么胃口。”
听他这么一说盛旖光才想起来傅竞泽从下飞机就马不停蹄陪他来医院,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时间换下来。
距离检查结果出来还有时间,盛旖光提议道:“找个商场给你买衣服吧?”
傅竞泽看着他,眼眸动了动:“不用,车里有备用的。”
盛旖光听完直接起身:“那去换吧!”
傅竞泽没有反对,跟上盛旖光的脚步,刚碰触到他的手,他就躲开了。
“不用抱,我可以走。”或许是心理作用,林泊声说不严重后痛感都减轻了不少,而且他觉得傅竞泽就是铁打的也该累了。
傅竞泽没有勉强,在旁提醒他:“慢一点。”
“知道了。”盛旖光撑开伞顶在自己和傅竞泽头上,小心地躲开地上的水坑。
傅竞泽比他高半个头,他得把伞举高些才不至于打到傅竞泽的头。
黑色大伞隔开重重雨幕,盛旖光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个安静的小世界,只有他和傅竞泽。
盛旖光的手背上忽然一热,是傅竞泽将他的手覆了上来,和他一起把伞撑起来,一起支撑起一个小世界。
盛旖光走得很慢,短到只有一条马路的宽度,他用了很多个呼吸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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