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23章

作者:薄荷冰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或许是雨声太吵,他和傅竞泽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进到车里,被.干爽的空气包裹住。

  傅竞泽从后备箱翻出衣服和毛巾,盛旖光正想着自己要不要避一避,就见傅竞泽对着他俯下身来。

  未来得及反应,隔着湿哒哒的布料盛旖光的脚踝就被有力的手攥住,接着浸了水的鞋子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脱下来放到一边,以及湿了一半的袜子,光洁粉白的脚彻彻底底暴露在空气中。

  盛旖光怔然地望着自己的脚,像是第一次和它认识,有温热的呼吸落在白嫩的脚背上,似乎另一道目光也在注视他。

  盛旖光没来由的有些脸热,蜷着脚趾试图把脚收回来,却被傅竞泽稳稳地控住,他头也没抬,语气平稳的:“别动,很快。”

  盛旖光暂时没动了,视线落在他低垂的眉眼,语调轻缓的:“可是,我自己可以来。”其实按他的想法他都不用整理,顶多就是裤腿加鞋子湿了点没什么影响,反倒是傅竞泽恐怕是里里外外都潮着,不知道多难受。

  傅竞泽充耳不闻,动作细致地将盛旖光宽松的裤腿卷起,露出冷白匀称的小腿,又空出只手去调空调的出风方向,将风口对着盛旖光的小腿。

  傅竞泽的手掌温暖干燥,相对盛旖光细腻的肌肤来说还有些粗糙,盛旖光的小腿肚被他掌心磨得有些痒,忍不住颤了颤。

  盛旖光不知道自己的小腿肚有这样敏感,只是被碰一碰就抖得厉害,连带着眼睛也不受控的湿润,忍不住又想把腿往后缩,刚退后一点点就被傅竞泽拉回,傅竞泽的声音被他压得很低,甚至有些哑:“马上好了。”

  说完傅竞泽便拿过一旁的毛巾,用干燥柔软的毛巾将整条小腿包裹住,细致地擦拭着。

  盛旖光怀疑傅竞泽是穿着湿衣服太久要感冒了,为了快点结束好让傅竞泽去顾他自己,索性配合起来,趁着傅竞泽擦左腿,主动将另一条腿的裤腿卷起。

  不料盛旖光刚弄完,晃了晃自由的右腿,傅竞泽忽然停住动作,抬眸向他看来,声音哑的厉害:“别乱动。”

  盛旖光有些茫然,辩解道:“没乱动啊,卷起来你不是更方便吗?”

  傅竞泽又不说话了,盯着他看了十几秒又将头低下去,只是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盛旖光的脚趾被他擦得有点疼。

  算不上太疼,盛旖光也就没说什么,想着可能就是傅竞泽手劲大。

  好在傅竞泽动作很快,大概两三分钟盛旖光的两条腿都被擦得干爽。

  见他收手,盛旖光正想说谢谢,就听傅竞泽说:“好了。”紧接着他就直起身子下了车。

  盛旖光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不明所以,也不好追出去,想着干脆等他回来再问。

  盛旖光将视线收回来,看着自己的腿,他腿上的皮肤很白,轻轻碰一下都能留下痕迹,此时膝盖往下都挂着淡淡的一层粉红,是刚才被毛巾擦出来的。

  “真不温柔。”盛旖光小声嘟囔了句。

  湿哒哒的布料堆叠在膝盖处不太舒服,盛旖光干脆把外面的裤子脱了只穿一条内裤,然后把椅子往后调了调躺下去,双腿交叠着搭在车前台上。

  傅竞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盛旖光准备上线抽卡游戏做会儿日常任务。

  刚攒齐一个十连,就听车门被拉开。盛旖光点下抽奖,然后朝那边看过去。

  傅竞泽拎着个印了医院标志和名字的塑料袋,不知道为什么站着不动了。

  盛旖光疑惑:“怎么不进来?”

  潮湿的水汽从敞开的车门侵袭进来,让盛旖光感觉有些冷,不由挪了挪腿,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惹眼极了。

  傅竞泽抿着唇没有回应,不过还是上了车,将车门闭得紧紧。

  盛旖光把他放在座位旁的塑料袋拿过来翻看,了然的:“原来你是去医院拿检查结果和药啊。”盛旖光仔细看了看X光片以及诊断单,确认真的只是皮外伤后彻底放下心来。

  傅竞泽没有否认,找出来时带的小毯子递给盛旖光,语气淡淡的:“盖上。”

  盛旖光也确实有点冷,接过来将腿盖住,不过他的腿长,毯子只能盖到小腿偏下的位置,纤细的脚踝、圆润的脚趾仍露在外面,被看得清清楚楚。

  盛旖光对此似乎毫不在意,随手一盖后没再管,仍同傅竞泽说话:“你去医院也拿感冒药了吗?感觉你声音好了点。”

  傅竞泽眼眸沉了沉,很简短地回应:“嗯。”

  盛旖光没再多问,刚刚吃得太饱,导致他现在有些困:“你有其他的安排吗?没有的话我想回家了。”

  傅竞泽:“好。”

  盛旖光没觉得哪里不对,把刚刚抽到的卡配置了下就从游戏下线,准备先眯会儿。

  车子不知道什么缘故晃荡了下,盛旖光向傅竞泽看过去,没等他开口问,傅竞泽就说:“腿收起来,有交警。”

  “好。”盛旖光没多想,把腿从台上收回,整条腿都蜷进了毯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假寐。

  等到确认盛旖光看不见后,傅竞泽才不紧不慢地换回前进档,将车子平稳地往家开。

  停车入库时盛旖光还没有醒,傅竞泽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俯身靠近。

  与此同时,盛旖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偷偷蜷了蜷,努力装作睡着的样子。

  盛旖光在察觉傅竞泽靠过来时就醒了,可是这个时候睁眼未免太尴尬,而且他其实有点好奇傅竞泽会对他做什么。

  傅竞泽这个人有什么想法总爱藏着,比如早就喜欢他的事,要等到很多年后他问了,傅竞泽才说出来。

  好像也不太爱惜自己,湿了的衣服可以一直不换。

  盛旖光胡乱想着,傅竞泽的气息也在他的紧张中越来越近,他甚至感觉到傅竞泽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皮。

  就在盛旖光快绷不住时,那道来自傅竞泽的气息停住了,停在几乎要贴上的距离。

  傅竞泽突然说话了:“醒了就下车。”很平静的语气,像是早就意料到。

  不会是诈吧,盛旖光等了几秒才睁眼,装作真的才醒的样子缓了缓才同傅竞泽说话:“到家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傅竞泽看着盛旖光努力掩饰的模样,好心地没有揭穿他:“刚到。”

  尽管盛旖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可不追根究底就是最好的。

  盛旖光扯开安全带起身,没想到傅竞泽反应那么慢都不知道让一下,他一抬头唇瓣就撞到傅竞泽的脸上。

  傅竞泽的脸出乎意料的软,导致盛旖光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移开。

  等到他想起来不该这样时,傅竞泽已经主动把脸移开了。

  傅竞泽吃的似乎是短效感冒药,只管用一点点时间,他现在的声音比之前更哑了:“今天的酬劳吗?”

  盛旖光有些惭愧,不敢看他的脸,他没想到这种时候傅竞泽还会开玩笑调节气氛,比以前好太多了。

  没等他回答,傅竞泽又说:“酬劳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做违心的事。”

  原来不是开玩笑啊,盛旖光偏着头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解释清楚:“不……”,刚开了个头,就被傅竞泽打断了。

  傅竞泽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转回去。

  盛旖光这才看清楚傅竞泽的神情,傅竞泽不太笑,可笑起来是十分好看的。

  此时傅竞泽就是笑着的,很轻很浅,零星的笑意铺在眼底,傅竞泽没有觉得被冒犯,他告诉盛旖光:“刚才是意外,我知道。从法律上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无需解释,无需理由。旖光,做你想做的就好。”

  盛旖光觉得傅竞泽给了他很大的权限,像是家长无底线地纵容自家熊孩子,说你不用勉强履行义务,尽管享受权利就好。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哪怕是父母,也时时规正他的行为,希企他长成被这个社会接受的样子。

  盛旖光想对傅竞泽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的自制力向来不好。

  可望着傅竞泽含笑的眼,望着他脸上还没有散去的红印,盛旖光说不出来了。

  傅竞泽好像也没想要他的回应,说完话就把手收走了,从之前拿出来的衣服里拎出一条裤子。

  “穿上。”

  盛旖光点头,把裤子接过来慢吞吞地穿上,边穿边想,傅竞泽的感冒真严重,说不定还发烧了,因为傅竞泽的手指好烫啊。等下得提醒他吃药,不能让他又跑去工作了。

  穿好后盛旖光发现傅竞泽的裤子太大了,裤腰大了一圈,裤腿也长出一截,穿着它根本没办法走路,他有些苦恼要怎么下车。

  傅竞泽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才开口:“用这个。”他将自己的领带解下来。

  不等盛旖光回应,黑色真丝领带已经随着傅竞泽修长的手绕过盛旖光的腰,穿过腰袢将宽松的裤腰收拢起来,领带被打成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落在腰侧。

  盛旖光垂眸看着傅竞泽灵活的手指,不由想起小时候上的手工课,傅竞泽的动手能力很强,每次的手工作业都会被老师拿到讲台展示。不过傅竞泽的手工都被他换走了。

  想到这里,盛旖光又忽然想起保险柜里那些不起眼的杂物,好像、似乎就是他做的。

  比如丑不拉几的钥匙扣,是他捏的小龙,被傅竞泽说成毛毛虫;比如土的一批的八音盒,是他精心选配了最喜欢的几种颜色涂在一起;比如字迹难看的明信片,那是老师让他们写给最好朋友的一封信。

  这些近乎被他遗忘的小东西,被傅竞泽郑重地收在了保险柜里。

  “好了。”

  傅竞泽的声音打断盛旖光的思绪,盛旖光这才发现傅竞泽帮他把裤脚也整齐地折了起来。

  做完这些的傅竞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好了”。

  盛旖光想说谢谢,又清清楚楚地明白傅竞泽并不需要他道谢。

  傅竞泽看他呆愣愣的,逗弄道:“怎么,要我抱你下去?”

  盛旖光抬眼看他不似玩笑,迅速说:“不用。”并胡乱套上鞋子,立刻推开车门,生怕晚一秒就会被误会。

  盛旖光动作太快又心神不属,都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路况就伸腿下车。雨浇灌过的车身有些滑,他脚擦着底框整个人就要滑出去。

  手只来得及抓住一点车框,指尖被车框边沿硌得发疼,盛旖光看着积水的路面,影影绰绰地映出自己惊慌的脸。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一条有力的手臂横过他的腰,将他往后带。

  盛旖光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牢固地稳住心才终于落下。

  这时他才注意到他一直紧抓着傅竞泽的手臂,掌心下傅竞泽的手臂很硬很烫,绷起的肌肉陷到他的掌心里。

  盛旖光连忙把手拿开,解释道:“太滑了,我没注意,现在没事了。”然后借着傅竞泽的力道将自己挪回车里,这番动作扯得他本来没太疼的伤口发作起来。

  盛旖光忍着疼,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轻松,准备在车里坐着缓缓。傅竞泽越包容,他越不敢放纵自己沉溺,除非他回应的起傅竞泽的感情。

  可盛旖光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傅竞泽的想法,今天一下子知道太多,让他理不清思绪。

  傅竞泽收回手,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想法,他的视线落在盛旖光脸上,看了几秒后:“我抱你回去。”

  不是商量的语气,傅竞泽说完就从他那侧下车,绕过车头停到盛旖光面前,向盛旖光伸出手:“先回家。”

  现在不适合思考什么问题,盛旖光没有犹豫,搭上他的手,熟练地搂住他的脖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贴近他脸边的那侧耳朵里,落入沉而急促的呼吸声。

  盛旖光有些后悔之前吃太多,手臂收紧主动让自己和傅竞泽贴得更紧些,好让他抱得更轻松。

  傅竞泽呼吸停了一拍,随即加快了脚步,本不算长的路程用的时间缩短了很多。

  盛旖光被放到主卧的大床上,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傅竞泽离开的背影。

  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

  盛旖光只以为他是湿衣服穿太久了难受,没有想其他。

  想起来傅竞泽说过主卧里有医药箱,于是撑着床沿慢慢挪下来,去找感冒药。

  等盛旖光去冰箱里拿了饮用水过来,傅竞泽也恰好围着浴巾出来。

  傅竞泽身量很高,即便全身只围了条浴巾,头发湿答答的垂落,仍有天然的压迫感。

  盛旖光看着他腰腹部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视线难以挪开,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试图用说话掩饰心虚:“给你拿了水和感冒药。”

  傅竞泽神色平静地走到盛旖光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