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29章
作者:薄荷冰茶
盛旖光直起身子,按开电梯率先走了出去。
傅竞泽追上他,又问了一边:“怎么生气了?”
还有脸问怎么生气了!盛旖光转过脸瞪他:“你都没叫过我哥!”
傅竞泽忍住笑:“然后呢?”
不得不说,傅竞泽是懂气人的,盛旖光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怕傅竞泽听不清楚,将音量提高了些:“你还记不记得我比你大,应该我是哥哥!”
傅竞泽看着他,忽然把脸转开,接着肩膀轻微颤动几下,等再转过来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有眼底藏了些什么,他说:“你想听?”
被他这么一问,盛旖光忽然就消了气,认真想了想才回答:“也没有很想。”
傅竞泽眼眸低垂着,柔和的视线落在盛旖光瓷白的脸上,几秒后他压低了声音:“小光哥。”
盛旖光抬手揉了揉耳朵,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看着傅竞泽,眼里写满了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傅竞泽叫自己哥,这感觉奇奇怪怪的。
比他高了半个头,不久前还强硬地把他扛在肩上威胁他认错才肯放他下来的傅竞泽,现在竟然肯管他叫哥,只是因为他说想听。
盛旖光假装淡定地“嗯”了声,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延迟地挑出毛病:“为什么要加个小?大一天也是大好吗?”
傅竞泽凑到他耳边:“大光哥?”
盛旖光气得拧他胳膊,因为肌肉太硬了都没拧动,于是收回手把脚步加快了些,边走边在心里骂傅竞泽。
傅竞泽看着盛旖光气鼓鼓的背影,眼底透出笑来,很快就追了上去。
“别生气了。”
盛旖光不理他,也不想听他说话,脚步更快了些。
傅竞泽拉住他的手,说:“我错了,光哥。”
盛旖光停住脚步,看着傅竞泽还算诚恳的样子决定不和他计较了,不过还是先板着脸警告他:“不许再惹我了啊,我不想揍病号。”
傅竞泽认真应下来,拉着他的手悄然收紧了些。
或许是昨天下了一场持久的大暴雨,今天的太阳格外明亮,高高地悬在湛蓝色的天幕上,将光辉洒落在天空之下的每一处。
盛旖光的脸被晒得微微红润,笑容灿烂明媚。
傅竞泽侧头看着他,听他说每一句话,留意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直到盛旖光摸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望向他:“傅竞泽,我饿了。”
傅竞泽便不动声色地收回过于炙热的眼神,只留淡淡的柔和:“想吃什么?”
盛旖光顺着他的话满心想起等下要吃什么,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被拉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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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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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在医院多留了一晚, 第二天睡醒盛旖光就和傅竞泽去办了出院手续,傅竞泽陪着盛旖光吃完早餐后就往公司去了。
盛旖光想到自己停更了好些天的游戏,也顾不上和两天没见的九点亲热,直接一把捞起把它绑架到了工作室。
九点不安分地在他怀里乱动,“喵喵”叫着抗议,盛旖光强行捏住它的后脖颈,可劲rua它的小肚皮,边等电脑开机。
看着九点奶凶奶凶的样子,盛旖光觉得有些眼熟又说不上来,但他不太理解他捡回来的小猫怎么不太黏他,反而对老不见人影的傅竞泽更热情。
思考的时间手上力道一松,九点就借机从他腿上跳下,往客厅跑了。
盛旖光没去把它抓回来,活动下手腕后熟练地打开几个文件夹,以及编程和绘图软件。
潜心忙活了一上午后做了个大概,刚好手机铃声响了,盛旖光想起是自己的午餐到了,去门口取餐。
还是上次见过的卢平。把餐盒交给盛旖光后,他问:“太太,您找好律师了吗?”
这些天事情太多,盛旖光都差点忘了这事,隐约想起自己的委托律师发过消息,他还没来得看,于是回应道:“找好了,谢谢你推荐。”
卢平微笑着:“没事没事,方便问下是办理什么业务吗?”
不是很隐私的事,盛旖光不介意和其他人说,如实道:“知识产权方面的纠纷。”
卢平点点头,有分寸地没再往下问,向盛旖光道别。
盛旖光把餐盒拎到餐桌上,一一摆好。昨天他报了一堆菜名,但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吃,被迫放弃了一些。
今天的餐品就有他昨天说想吃的干锅牛蛙、清蒸鲈鱼和芋儿鸡。
盛旖光边吃饭边看手机的未读消息,本来想先看律师说了什么,结果就被费也南发来的几十条消息轰炸震撼住了。
都是他刚在忙的时候发过来的。
盛旖光忙点进去看,拉到最先发的一条。
费也南先是发过来个网页链接,紧接着说:靠,这帮垃圾玩意儿满嘴喷粪!一点b脸不要!
费也南:不愧是能把抄袭游戏做上线的鳖孙,没脸没皮!
费也南:你看看他们都说的什么,倒打一耙的破烂小作文。心虚了就整这出,真TM恶心人。
费也南骂骂咧咧了一大堆,开始还是打字,后来直接发大段大段的语音。
盛旖光边听他骂也边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脸色也跟着黑下去。
从他上次和对方表态,他就以为下次该是当庭对峙。可对方却在网上po软件著作权登记证书和团队的游戏项目开发记录证明原创性,指责盛旖光态度蛮横、恶意勒索,说盛旖光和他的粉丝亲妈眼、纯属碰瓷。
当然用词比上次发给盛旖光的要含蓄得多,没有指名道姓却处处点出他的身份,并表现出己方屡次被侵犯名誉权的通心与无奈,坚决维权、对每个玩家粉丝负责的态度。
换做盛旖光是个不明情况的路人,看完这些也会深以为仙田的人实惨,恶意碰瓷的人利欲熏心、太过无耻。
他们这条动态被不少黄V转发,短短十几个小时点赞量就破了十万,不少被带偏的群众摸到盛旖光的社交账号下进行辱.骂。
黑糖可乐:笑死,怎么有人脸这么大,碰瓷碰到仙田这个大制作上了,是有镜子没有尿吗?
天上掉下个林大哥:果然人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空口鉴抄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去si!
巴拉巴拉:慕名而来,留个大嘴巴子。
小猪蹄子: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确实是up这边先出的山里人和仙道?三个我都玩过,仙田那个真的一样。
有钳的河蟹@小猪蹄子:几块一条?劝告别昧良心恰烂钱。up就一张嘴,有本事也拿证说话啊,反正我信郭嘉。
蛊王君陌尘@小猪蹄子:几年级的?小学毕业没?
速达快递@小猪蹄子:一看就披皮号,举报了。
……
偶尔有个帮着盛旖光说话的立马就被人追着骂,他最新那条动态评论区乌烟瘴气的。
手里的手机快被捏到变形,盛旖光忙给费也南弹过去语音电话。
刚一接通费也提高的音量就从话筒里传来:“干嘛去了,这么半天才有动静?”
盛旖光和他简单说了傅竞泽回家还有住院的事。
听完费也南静默了几秒才说:“我看你坏的不是脑子,是运气。哪天我妈去庙里让她帮你带个平安符。”
盛旖光垮着脸,心情糟糕极了,十分认同费也南坏运气的说法。他的眼神因为恼火显得森冷,咬牙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承认错误还反咬一口,骗其他人帮他。要不是因为心虚,上次会发消息威胁恐吓我吗?这次又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想逼我退缩。”
费也南情绪也不平稳,宿舍里几个他和盛旖光玩得最好,就是后来盛旖光性情变化,他也是唯一一个和盛旖光一直保持联系的,盛旖光被欺负就是他被欺负了,也冷着声音:“就是这样,你大学那会儿就在做,我们同寝的、隔壁寝的谁不知道,还是第一批玩家。他们弄个什么著作权证,就能证明他们原创了?你要是想早就可以去做登记。”
盛旖光冷笑:“就是,律师早就给我说过,那个证只是公示对抗而已,能登记备案成功只能证明同一个东西没人去登记过,又不能证明登记的权利人一定是原创!他们发那些东西也就骗骗不知道情况的大众,我才不会怕,偏要去法院!”
费也南支持道:“就该这样,等打完官司你就把公司开起来,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找上来。”
盛旖光捏着手机,眼里冷光快凝成实质,他长这样大还没被人欺负成这样过:“不行,我要催我的律师让他快点!”
费也南:“行,有问题随时和我说,这个律师要是不行我给你找更厉害的。”
挂断电话盛旖光正要给律师打过去,律师先发来条消息,问他什么时间有空,想约他见面详谈。
盛旖光看了眼现在的时间,给律师回了消息,律师很快给他发来一个地址。
看了下电子地图,离他家就3千米,盛旖光快速吃完饭,换衣服出门了。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高档咖啡厅,有专门的小包间。盛旖光到的时候,张律师已经在包间里了。
张律师起身向盛旖光微笑致意:“盛先生,坐。”
盛旖光在他对面坐下,脸上的冷意和怒意并没有收得很好,直接就对律师说:“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到法院,我想快点解决。”
张律师看起来很平静,眼里藏着几分精明和圆滑,他温声说:“盛先生,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网上的东西我都看到了。”
盛旖光气闷地拿起柠檬水喝了口,怒意未平的:“是啊,简直无耻。”
张律师看着眼前漂亮稚气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盛先生,你也知道《仙田几亩》背靠迅杉科技,目前融资到B轮,发展势头和发展潜力都非常好,被多家巨头投行看中,上市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盛旖光不明所以,皱眉问到:“这个和我的案子有关系吗?法院不是用事实和证据说话吗?总不能因为他们公司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吧?而且我看他们员工的行为,如果管理层也是支持这样,未必能发展好。”
张律师却笑了笑,觉得这个年轻人太过天真,继续道:“且不说迅杉科技资本雄厚,就单说涉案游戏,这款游戏现在已经有了高知名度,即便你走诉讼途径,一番曲折下来能够胜诉,也只能拿到不算多的赔偿,你再想运行你的同款游戏,不可能达到现在《仙田几亩》的知名度,获益优先。”
盛旖光越听脸色越冷,他质问张律师:“所以你今天是来劝我放弃的?”
张律师没有回答,继续向他剖析利害:“诉讼流程繁琐且历时长、风险大,你如果现在同意和解,我可以帮你向他们争取到最高额的和解费,对你来说这是最合适最不费力的。否则现在的舆论形势对你很不利,法官也是人,法庭审判未必不会被舆论影响。目前你手里掌握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你是原创作者,败诉风险很高,一旦败诉是经济和名誉的双重损失。”
略停顿下,张律师看着盛旖光含着怒意的双眼,用不算高却足够有力的音量:“我的建议是,接受和解,低成本高效把问题解决。”
张律师的每句话都说得缓慢清晰,看似把所有都掰开了分析给盛旖光听,毫不藏私地维护盛旖光的利益。
可盛旖光也不傻,随着张律师最后一句话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回应:“不可能。”
说完盛旖光看着张律师并不算熟悉却与第一次见大为不同的脸,认真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被害人忍气吞声的道理。”
“你今天说的话我记下了,希望你前程远大。我会让我的新律师来和你谈。”说完不再看张律师,也不再听他说什么,转身便走。
盛旖光清瘦的背影如一杆竹,背脊挺直着,不会有丝毫弯曲。
张律师坐在椅子上,身子忽然有些僵硬,向来看着柔软、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有一刻像注满了戾气的孤狼,投来的眼神短暂、毫无感情,冷得骇人,散发的气势不亚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手眼通天的巨擘。
可怎么会,不过是个出身普通,上了个不错的学校后却碌碌无为,在社会游荡的无业青年,他能有什么倚靠?
张律师缓过来后拿过纸巾擦擦额头的冷汗,有些为难要如何与迅杉的人沟通这件事。他本以为是很轻易的事情,却棘手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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