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32章
作者:薄荷冰茶
是费也南那样什么都可以说,随意做什么都可以的朋友,还是有一定边界感的朋友呢?
想到这里盛旖光又发现了,他和傅竞泽就没有边界感,不管关系怎样他们也住在一个屋檐下很久了,从傅竞泽出差回国,他们更是时刻在一起。
从长大后盛旖光还没有和谁一起待这样久过,更不会因为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就放下所有防备。
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盛旖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装淡定地对傅竞泽说:“我有些累了,要睡会儿。”说完他又发现,自己连睡觉都要给傅竞泽解释下原因,真可怕。
没等傅竞泽有所回应,盛旖光就背对着他躺下去了,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傅竞泽眼底的幽深。
看着盛旖光透出抵抗的背影,傅竞泽指腹在手心摩挲几下,什么也没有说以缓慢的速度将车开往下个目的地。
A大所在地比较偏,开出市区后公路上就没什么车了,连红绿灯都少。盛旖光刚开始还有些绷,随着越来越平缓的车速渐渐沉入了梦乡。
*
这个梦有些奇怪,它不存在于盛旖光的记忆里,却很有实感。
在湖边的长椅上,远方天鹅凫水,落日西沉。他抱着几本书坐在那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很快穿着白衣长裤,面容清隽的傅竞泽出现在视野里。他身边跟着个男生,那个男生长得娇娇小小的,皮肤很白,看着很紧张。
盛旖光本来还笑着,现在却僵住了,所以他站着没动。
那个男生却忽然快傅竞泽一步走过来,有些结巴的:“盛,盛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盛旖光很懵,仔细想想后摇摇头。
男生似乎也不意外,只是更紧张了,语速变得又快又乱:“我,我们,同班。昨,昨天,谢谢。”
听到这里盛旖光有些想起来了,昨天食堂里这个男生饭卡丢了,他帮着刷卡来着。看到男生手里攥着的现金,盛旖光明白他是来还钱的,于是开口道:“不用了,都是同学没事的。”
傅竞泽这时候也解释:“在路上碰到他,说得亲自见到你。”
盛旖光看着傅竞泽冷面下藏着的无奈,心下暗笑。傅竞泽这个人冷归冷,对同学还算有点宽容度,难为他能容忍这人一直跟着。
那个男生脸色涨红,只知道伸手往前,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了。
盛旖光看他态度坚决,笑了笑把钱接过来:“那我就收下了,辛苦你特意跑一趟。”
男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很多,他支支吾吾了半分钟,又说:“可,可以加个,好友吗?”
似乎是怕盛旖光不同意,他又补充:“我哥,是篮球社,社长。你可,可以加入。”
毕竟是一个班的,虽然没什么印象,盛旖光也不想扫他面子,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码亮出来给他扫了下。
加上好友后,盛旖光看看等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傅竞泽,对男生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男生点点头,在盛旖光转身前告诉他:“我,我叫陶崎。”
“好。”
走出一段距离后,盛旖光才没忍住笑着调侃傅竞泽:“你看看你多凶,同学都怕你。”
傅竞泽关注点却不太一样,他语气微冷:“怕不也当我面和你加好友。”
这话有些没有来由,不过盛旖光也习惯傅竞泽偶尔的占有欲了,每个人交朋友的态度不一样,有些就会想让朋友只和他玩,比如傅竞泽。
傅竞泽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只嘴上说说不会真的干预,有些反差的可爱。
盛旖光故作苦恼的:“哎我好友列表都快满了,等我加社团怎么办。”他们学校军训结束才可以加社团,听消息说下个月中,也就是十月中就会有大型的社团纳新活动了。
虽然看出盛旖光是故意的,傅竞泽还是被他惹出点气,无情铁手非常迅速地捏到盛旖光脸上,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盛旖光吃痛去拍他的手,拍到第三下时傅竞泽终于松开,语气冷幽幽的:“不许加篮球社。”
“噗,傅竞泽篮球社怎么惹到你了。”傅竞泽不回答,盛旖光就盯着他的脸一路追问,一直到了图书馆的书架前,傅竞泽挑出本书拿给他。
盛旖光看着封皮很是不解:“《社交距离》讲什么的啊?”
傅竞泽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靠着书架开始看自己的书。
傍晚图书馆里人很多,没什么空余的位置,盛旖光熟练地把带来的书放到地上垫着,而后坐下去看傅竞泽拿给他的书。
翻了十几页后,盛旖光忽然抬头,伸手戳戳傅竞泽的胳膊,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我最该和你保持距离了。”书的内容就和名字一样,讲的是尺度适当的良性社交。
从丁一觉失去消息后,他所有朋友里只有傅竞泽每天和他形影不离,什么都要分享。当然大多数时候是他说个不停,多小的事都要告诉傅竞泽。
今天看到这本书他才有了点反省会不会惹傅竞泽烦,刚才傅竞泽生气是因为被那个同学打扰到了吧,而那个同学又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这样做。
盛旖光又想傅竞泽偶尔的占有欲不会也是觉得他烦人吧,他朋友一多,要说的话就会多很多,会占用到傅竞泽所有的空闲时间。
可盛旖光不想让傅竞泽烦,只有傅竞泽对他最耐心了,开心的事或是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认真听完。
傅竞泽缓慢低眸看过来,看着那双清澈到连心思都透明的眼睛,生出一点愠怒又很快被他压下,冷质的音色同样被压低,低而沉:“你高考作文偏题不冤。”
一听这个盛旖光眼睛气得睁圆,不客气地反击:“你作文也没比我高几分!我阅读理解还比你多三分呢!”
傅竞泽嘴角扯了扯,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里,俯身像向旖光靠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抵上:“是吗,也就是阅读了。”
分明傅竞泽的语气那么平常,盛旖光就是有被挑衅到,猛地一下起身却忘记自己和傅竞泽靠得很近,额头重重地撞上他的,鼻尖擦了下又错开。
来不及呼痛惯性作用下盛旖光身子往后倒就要砸落到地上,傅竞泽迅速伸出手捞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
于是继不受控制的后仰后盛旖光又被强制往前倾,惊魂未定之下唇瓣磕上一处坚硬。
盛旖光的唇瓣贴在傅竞泽下巴上,因为受力微微启开,濡湿沾在白皙光洁的下巴上。
傅竞泽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掩住大半的情绪,他的呼吸沉而缓慢,喉结极轻微地动了下。
盛旖光什么也没意识到,只把这当成一场平常的意外,他立刻便把唇瓣挪开却没有马上从傅竞泽怀里挪出来,甚至借着灯光看清傅竞泽下巴上发亮的水渍时还迅速抬手用袖子擦干净,边擦边说:“对不起啊,没弄疼你吧?”
粗糙的衣料把傅竞泽下巴磨得发红,盛旖光本想说傅竞泽不该惹自己,立刻把话咽了回去,心虚地把手收回来藏到身后。
傅竞泽覆在盛旖光腰侧的手指动了动,方才的混乱让他的手指陷入一片嫩滑,平静下来触觉更加敏锐清晰。
“痒。”盛旖光立刻便有了反应,藏到身后的那只手借着距离的便利瞬间便抓住了傅竞泽作乱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底下扯出来。
盛旖光很快把刚才的事抛开,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看书吧,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他又有些奇怪的:“傅竞泽,你身子怎么这么僵?就说你该多运动的,我们明天一起打篮球吧。”
直到盛旖光把身体转过去,在书架上寻索,傅竞泽才将眼中的炙热压下去,仍是清清冷冷地走到盛旖光身侧,声音低哑:“我不会烦你。”
说完又担心盛旖光的理解能力,补充道:“不许和我保持距离,明天可以一起打篮球。”
盛旖光嘴角翘得更高了些,眸光熠熠的向傅竞泽看过去:“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反正他本来也不想,他就要和傅竞泽待着。
“嗯。”傅竞泽应下,若无其事地在书架上寻找,只是很久都没有挑出一本。
*
睁开眼时盛旖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视线里傅竞泽成熟了些的脸渐渐清晰,与梦境里那张清冷的脸缓缓重合。
盛旖光下意识看向傅竞泽的下巴,上面还残留着几颗牙印,边缘泛着些微的红。不久之前在车里发生的小插曲刚好和梦境照应,大概就是日有所思的效应吧,只是他本人没能做到梦里那么淡定。
梦里的傅竞泽与现在的傅竞泽很贴近,却要更幼稚一些,别扭得可爱,会拐弯抹角还会和他斗嘴。没有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和包容。
盛旖光可以感知到,梦里的自己很信任很依赖傅竞泽,真心地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被注视的时间太久,傅竞泽有些好笑地揉了揉盛旖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睡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头上传来的抚触感让盛旖光彻底清醒过来,撑着座椅的边缘坐起,看看完全暗下的天色扭头问傅竞泽:“还能进学校吗?”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感。
傅竞泽:“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盛旖光安下心来,边对着后视镜打理头发边和傅竞泽说:“我刚才梦到你了。”
傅竞泽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等着盛旖光继续往下说。
盛旖光向来藏不住事,马上便把梦里发生的描述了一遍,隐去被扶和磕到下巴的片段。
说完看着傅竞泽很认真地说:“都是你能干出来的事,你反省下。”
傅竞泽本跟着他的话陷入回忆里,并自动补全他缺漏的片段,听到这句却一下子失笑,忘了避开他再笑。
果然立刻就见盛旖光瞪过来,附上严厉的警告:“干涉朋友的交友自由还嘲笑他的理解能力和分数是很不道德的,你要放在心上谨防再犯。”
傅竞泽含着笑,声音低缓:“你都说了是梦,怎么让我反省。”
他反驳得很有道理,盛旖光一时之间找不到有力的理由只能作罢。“下车吧,我要去看学校。”
看着盛旖光推开车门下去,傅竞泽很快也跟上,走到他旁边给他递了瓶水。
盛旖光确实渴了,打开咕嘟咕嘟喝下去半瓶。停车点就在学校北门口,走两步就到了保安亭。
傅竞泽打开手机本要出示什么,保安直接摆摆手让他俩进去,并说:“我记得你俩,毕业有一年了吧?怎么这么晚想着回来看看?这时间学生们基本都放暑假了没什么人。”
傅竞泽笑了笑,从搭在臂弯里的西服外套口袋拿出盒烟递给保安大爷:“想起来就回来看看。”
保安大爷接过烟笑容更热情了些,问到:“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盛旖光愣了下,心说不是早结了吗。
傅竞泽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眼盛旖光后才说:“看旖光的意思。”
保安大爷笑眯眯的:“年轻人不急不急,先进去吧还能赶上食堂供餐。”
和保安大爷告别后,盛旖光才有些意外地问傅竞泽:“刚才怎么不说实话?”
傅竞泽说:“你应该不想被更多人知道。”
明明傅竞泽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盛旖光心里就是有些过意不去,走过合法程序的正牌要在外人面前藏起自己的身份,怎么都不该心甘情愿,也不合理。
纠结了一会儿,盛旖光对傅竞泽说:“承认也没关系,现在社会很开明。”说完这句,盛旖光感觉更不对了,他语文好像真的不太好。
傅竞泽却能很快理解他的意思,他停下脚步表情认真:“旖光,不用考虑我,我都没有关系。而且说好了从朋友做起,我答应了就会做到。”
傅竞泽看着不像心口不一,盛旖光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只是感慨傅竞泽人品好的同时更多了点负疚感。不是他要和傅竞泽结婚的,但是是他让傅竞泽没了老婆的。
默默叹了口气,盛旖光决定暂时放弃这个话题,尽管傅竞泽很好,他也愿意和傅竞泽相处,可朋友和爱人是不一样的,不爱就给出承诺是极大的不负责。先这样吧。
转瞬间他们就到了食堂,本来寻思着找哪个同学借卡用,就碰到了个熟人,是盛旖光留校读研的同班同学林远。
“旖光!怎么来学校了!”见到盛旖光,林远很惊喜,匆忙把空餐盘放回去想拍下盛旖光的肩膀,想起来盛旖光后来不喜欢人碰,又改为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盛旖光不认识他,于是笑了笑说:“最近没什么事就说来看看。”
傅竞泽倒是知道他,借着说话也给盛旖光透信息:“林远,听说你现在是孙教授手下的研究生,怎么样?”
林远知道傅竞泽现在事业发展得很好,又知道他人一向很冷本来没想着搭话,但他主动开口了也没有不理的道理,便也笑着回应:“孙教授是实务派,很能学到东西,我已经跟着进实验室参加项目了。”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捐实验楼和设备哈哈哈,不然实验室可容不下我们这些新兵。”
听到这里盛旖光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傅竞泽,难怪刚才他问傅竞泽还能不能进校傅竞泽那么肯定,感情是资方大佬。
和傅竞泽聊了几句后林远又把注意力放到盛旖光身上,很关切地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一毕业就没你消息了。”
盛旖光笑:“挺好的啊,能吃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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