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不放 死缠不放 第30章
作者:酷鲨手
谭知礼踢开了面前的碎瓷器,走到了飘窗旁,将柏舟从飘窗上打横抱起,柏舟身体骤然腾空,他惊慌失措地勾着谭知礼的脖颈,生怕自己摔下去了,这地上全都是碎瓷器,要是摔下去,浑身都得会变成血窟窿。
谭知礼把他丢到了床上,俯身压了下来,鹰隼般的眼睛似乎能戳穿他的内心的想法,“你为什么不吃饭?你想要用这种方式逼着我放你出去吗?”
柏舟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乱,“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没有吃饭的。”
谭知礼冷笑,“心情不好只是个借口吧?你就那么想出去吗?嗯?”
“想,我做梦都想要出去。那你能放我出去吗?”柏舟自嘲地笑了。
谭知礼注视着他,他停顿了一会,“我可以放你出去。”
柏舟似乎没有想到谭知礼会那么快就松口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谭知礼。
谭知礼冷漠地说:“我大舅这几个月被调到首都了,他位高权重,我可以借着他的手,把你的名字从户口本、档案袋、学籍里划掉,让你的名字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你的人还活着。你没有办法坐飞机、高铁,你是港城的黑户,你就算出去打工都没有人敢要你。如果是这样,你还想要出去吗?”
他知道谭知礼一直想要控制他,却没有想到谭知礼竟然还想要把他的名字从户口本上划掉,要是他的名字被港城系统给变灰了,那他可就真成了黑户了。
他不仅没有办法坐高铁飞机,也不可能去国外留学,那么他的梦想就会破灭了。
柏舟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后便怒不可竭地瞪着谭知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为什么不能威胁你?”谭知礼瞳孔深寒,“你要是不听话,我还有别的手段,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柏舟浑身发颤,双目猩红,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我有病。”谭知礼冷静地说,“你最好别再惹我生气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疯子。”
柏舟的肩膀震颤着,他咬着唇,脸上掺杂着委屈与愤怒,“算了,我不想出去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
谭知礼的心脏蓦地沉了沉,他伸手揉了下柏舟散在鬓边的几绺头发,“只要你听话,我就不做那些事情了。”
柏舟显然是被吓到了,面色泛着白。
谭知礼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柏舟被吓的快要哭了的样子很好看。
他掐着柏舟的下颔,逼迫柏舟将脸抬起来,他将舌头挤进去。他眼底都烧着浓烈的欲望,他的吻一寸寸地落在了柏舟的肌肤上,呼吸早就变得重了。
他难受地要命,发出了细弱的、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
……………………
他受不住了,想要逃跑,没等他跑到床边就被谭知礼单手握着踝骨给拖了回去。
他的视线被泪水氤氲开了,他看不清谭知礼的脸,也看不清窗外的夜色的寂寥,耳边还发出了长长的嗡鸣声,以至于他连谭知礼那声喑哑的“别离开我”都没有听到。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清了,大概是被谭知礼抱到了淋浴间里做清洗,他们的卧室都被弄脏了没有办法再睡觉,谭知礼就抱着他去了主卧隔壁的客房睡了一个晚上。
初一这天早上,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客房白色的天花板与璀璨的吊灯,他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了昨晚谭知礼恐吓了他一番,又跟他做了很久。经过了两个晚上激烈的搏战,他现在感到了很不舒服。
他打算要去洗漱间看一下,却感觉到身体有些力不从心,他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现额头像是烙铁一样滚烫,他的头也晕晕乎乎,大概是发烧了。
发烧就发烧吧,起码这样他就不用跟谭知礼发生关系了。
他在心里想着,苍白无色的嘴角翘了起来,他竟然有些许开心。
他抱着被子,再次睡了过去。
谭知礼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事情,到了晌午,他推开了卧室门,却发现了柏舟躺在床上,他以为是柏舟还没睡醒,也没有叫他起来,到了傍晚时柏舟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谭知礼慌了,他掀开被子发现了柏舟面色潮红,他摸了柏舟的额头,那也是烫的。
在圈里杀伐果断的谭总在这个时候气压很低,他让管家请家庭医生过来给柏舟看病。
家庭医生是在半个小时以后抵达浅水湾的,他被管家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客卧。
客卧里的气压有些低,家庭医生感觉到像是头顶悬着一把刀,他战战兢兢地走进客卧,先是询问了谭知礼一些有关于“病人”的基本情况,再为柏舟检查下身体,他原本是要看柏舟的私密部位,却被谭知礼拦住了。
家庭医生知道了这位雇主的占有欲很强,也就不再坚持要检查那处了。
家庭医生给病人开了口服的消炎药跟退烧药,叮嘱谭知礼要按时给病人喂药,要是突发高烧或者是别的问题那就应该立即就医,谭知礼认真记下了家庭医生的嘱咐,并让管家送家庭医生离开。
谭知礼倒了一杯温水,将消炎药先倒入玻璃杯中,再冲入适量的温水,把玻璃杯中的药粉给摇散了以后,他将玻璃杯送到了柏舟的唇前,试图将消炎药给柏舟喂进去,但柏舟还在生病,他的嘴一直紧抿着,都不肯开口,谭知礼也就没有办法将药给喂进去。
谭知礼沉默了片刻,他先是喝了一口退烧药,再嘴对嘴将消炎药喂进柏舟的嘴里,将嘴里的消炎药都喂到柏舟的嘴里,看着柏舟将药都吞进去了,他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他有些后悔了,昨晚他要是能克制住,就不至于将柏舟折腾成了这样子……他到底也是心疼柏舟的,看着柏舟发烧,他心底也会觉得不好受。
管家送完家庭医生,就在一旁看着谭知礼面色冷肃的给柏舟喂药。
那一刻管家在少爷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名为“焦急”的情绪,在他看来,少爷一向都是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他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看到少爷会那么关心一个相貌普通的beta。他想,大概这个beta已经占据了少爷的全部,还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少夫人。他以后得对少夫人好一点,可不能在像对待情人的方式来对待beta了。
大年初一这一整天,谭知礼都陪伴在柏舟的身侧,直到初二这天晚上,柏舟才逐渐转醒,他身上的烧都褪了大半,身体基本上好全了,只不过还有些虚弱。
谭知礼对着柏舟嘘寒问暖,还问他想吃什么东西。
他生了一场大病,罪魁祸首就是谭知礼,眼下谭知礼问他话,他都不太想回答。
在一阵阵沉默中,谭知礼让管家去安排做一些适合病人康复的食物,厨房送过来的一碗养胃的红枣小米粥。
谭知礼卷起了衬衫上的袖子,露出了劲瘦有力的小臂,他端起了小米粥,用调羹勺着小米粥,喂到了柏舟的嘴边。
柏舟像是被驯服的野猫,他收敛了身上的脾性跟利爪,没有拒绝谭知礼的好意,乖乖张嘴,把一整碗的红枣小米粥都喝光了。
谭知礼将瓷碗放在一旁,又伸手去碰柏舟的额头,“你烧了一整天,我让家庭医生给你开了药,总算是退烧了。”
柏舟将脸转开,他现在格外厌恶谭知礼的触碰,只要谭知礼一碰他,他就感觉自己想要吐。
作者有话说:
【现在是删减版】且看且珍惜
把脾气撒在老婆身上TVT
统一说一下更新问题,我知道我写的慢,因为开学事情比较多,十月份中旬左右,会开始日更、多更
~谢谢支持呀~
第40章 40.抑郁症
柏舟最近变得沉默寡言了,他经常都会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在地毯上坐很久。光影从百叶窗上透进来,切割成一条条长方形的影子,倒映在柏舟的脸上,他比过年前还要瘦,脸颊两侧的婴儿肥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双颊深深凹陷,似乎瘦可见骨,他的皮肤也变白了,常年不晒太阳,皮肤都呈现出了一种透明的白。
他仰着脖颈,视线看向了百叶窗外。
漆黑的天空割裂开一道地平线,大团的黑云疾如雷电般压了过来,大有一种风雨欲摧的危险感。他又盯了一会儿,地面上骤然刮起了一阵阵的风,吹得那树枝摇摆不定,枯萎的枝叶被卷到了半空中,这时候雨水从苍穹上泼了下来,像流窜的瀑布,风夹杂着雨也从百叶窗外灌进来了。
管家进来给柏舟送饭,他就看到了柏舟又蹲在地毯上发呆了,他发出了一声很重地叹息声。
他把托盘放置到了小圆桌上,把百叶窗给掩的严严实实的,不让风吹进来。
做完这些,管家去哄柏舟,想要柏舟起来吃饭。
柏舟现在根本就不想跟管家交流,他看都不看管家一眼,倔犟地坐在原地。
他像是一个失去了三魂七魄的破碎玩偶,就连眼睛里的光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晦涩的痛楚。
柏舟不愿意跟管家说话,管家还是好脾气地将饭菜端到了他面前。
管家已经很老了,还有几年估计就走不动路了。
他的声音嘶哑透着垂暮之年的悲凉,语气很好。
他把柏舟当成了少夫人一样哄着,跟之前对待柏舟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柏舟没有给管家好脸色,他听的有些烦躁了,陡然挥起手臂将管家手中的饭菜给掀掉了,等饭菜坠落地的那一瞬,管家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谔,而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别烦我。”
管家默然垂眸,他佝偻着脊背,有些错愕,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让家里的佣人把地上掀翻的饭菜给打扫干净,又让厨房给柏舟准备了新的更合口的饭菜。
晚上谭知礼回到浅水湾时,管家隐去了这件事情,只说柏舟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他现在不爱说话了,连卷子都不写了,总是发呆肯定是不行的。
谭知礼有些意外,这位年迈的管家竟然会关心起柏舟的身体健康,他屈起手指揉了揉发胀发痛的太阳穴,说了一声知道了。
等谭知礼回到卧室时,看到柏舟睡在了地毯上,他蜷着身子,睡衣都缩到了他的胸下,露出了一大截的白得晃眼的腰肢。
虽然室内开着暖气,可这样还是会着凉的。
谭知礼蹙着眉,踱步上前,将瘦弱的beta从地毯上打横抱起。
熟睡的beta似乎是知道他的靠近,眉头都紧皱着,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谭知礼的那一霎,他像是小鹿一样戒备而警惕地望着他,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地上会着凉,以后要睡觉去床上睡。”
柏舟将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地将视线转到了别的地方,都不肯看谭知礼了。
谭知礼的喉咙动了一下,眼底压着什么情绪,“我在跟你说话。”
柏舟的肩膀小幅低地瑟缩着,他还是低垂着脑袋。
谭知礼掐着柏舟的下颔,逼迫柏舟把脸转过来,“这几天你都不肯说话,是因为那天的事情跟我闹脾气,还是因为我把你关在这里,不开心了?装聋作哑也没有用,我说过了,你要是不想变成黑户你就老实在这里待着……”
柏舟那张素净的脸上白了一瞬,绸黑的睫毛轻颤着,他咬着唇,想要反驳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他不想跟谭知礼说话。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跨年的那个夜晚,谭知礼威胁着他,说要把他变成黑户,还把他弄到失禁了。
那泛着腥味的尿液将白色的床单给染成了黄色,这件事好像是耻辱一样烙在他的骨髓里。
柏舟想到了这里,鼻子都泛着红,牙齿颤抖着,脸上紧绷着、克制着什么。
谭知礼原本的升腾而起的怒火都被柏舟脸上的表情给压下去了,他的心尖蓦地一颤,他也不想把人逼狠了。他抱着柏舟上了床,他看得出来柏舟对他很抗拒,也没有去碰他的身子,只抱着柏舟在床上睡觉。
柏舟被谭知礼搂在怀里,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的状态,直到天快要亮了的时候,他才勉强睡着的。
第二天柏舟醒来的时候,谭知礼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这让松了一口气。
他打算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双Dior与Air Jordan联名款球鞋,这双球鞋的售价就要一万六,但现在好像被炒到了四五万块。
柏舟跟别的男生一样,也很喜欢球鞋,但他的家境普通,根本没有钱买球鞋,更别提是买价格好几万的球鞋了。
要是换做以前,他看到谭知礼送给他球鞋,那他一定会感觉到很开心,但他现在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给转移了,连碰一下球鞋都没有。
谭知礼送他球鞋的含义再能清楚不过了,像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又不可能真的拉下脸跟他道歉,这算是他给他的赔礼。
谭知礼当晚应酬回来时,发现球鞋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了显眼的床头柜上,他知道柏舟这是没有要跟他和解的意思,他觉得柏舟这是不识抬举。
可柏舟露出了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谭知礼的一腔怒火就好像是轻飘飘地打在棉花上,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面对这样不声不响的柏舟,谭知礼感觉到了他跟柏舟的关系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他必须要想办法缓和他跟柏舟之间的这种关系。
谭知礼推开了阳台的玻璃推拉门,将手臂搭在了阳台的金属栏杆上,另外一只手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他倏地发现烟盒里的烟都空了,没能及时补上,这让他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不耐,他只好让佣人送烟过来。
佣人把烟塞进他的嘴巴里,还拨弄着打火机的金属齿轮,那橙黄色的火焰在漆黑的阳台里绽放着,倒映进他的眼底。
他叼着烟,身上露出了懒洋洋的气质,可他的眉头还是紧锁着,他给狗头军师陆风白拨了电话,陆风白是在他拨了十几秒钟后才接通的,听陆风白的声音,似乎是还沉浸在欲望的欢愉中。
他吸了一口烟,尼古丁涌入了他的肺腑,说:“他现在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了,也不让我碰他,我想着送他一双球鞋,是他原本最喜欢的款式,可我回家却发现他连鞋子都没有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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