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谋未遂 试谋未遂 第56章
作者:边棠
第54章 毕竟这俩一个号
钥匙被复缙藏在了床头柜最底下的那层抽屉里。
沈渡津打开那层抽屉,看见钥匙的同时还是被眼前的东西刺得背后汗毛竖立。
虽然先前已经在其他抽屉看见一些样式种类齐全的小/玩具,还有各种必备物品,比如shoukao,润/滑用的you,但都没这来得直接。
那是一枚避/孕tao……的包装袋。
里面的内容早已经不见踪影。
夜幸的保洁工作一向彻底,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还是不堪一击。
不能多做停留,钟期还被锁在里面,他拿着钥匙第一时间就冲去开淋浴间的门。
开门前的那瞬间他有些犹豫。
他怕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什么刺眼的景象。
再次进行心里建设需要时间。
他拍了拍门:“钟期?”
成功得到回应后,他又说:“你往后退点,我推门会撞到你。”
淋浴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钟期这是默认准备好的意思。
沈渡津深吸一口气,把那些即将出现的场景从脑中排出去,拧动钥匙开了门。
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他没有直视的勇气。
热水还开着,门开的一瞬间热气便扑面而来,连带着沈渡津的眼睛也被熏得闭起来。
直到钟期又哼了几声,他才缓缓睁开左眼。
一切都是他的想象。
钟期的衣服是完整的。
淋浴间很大,其实他刚刚就算不提醒,钟期也不会被撞到。
因为钟期正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折着身体靠着浴缸,动弹不得。
他的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一些靠着声带震动便能发出的声音。
还有手,两只手都背在身后,沈渡津将他扶起来,清楚看见他手上扎着小指粗的尼龙绳。
沈渡津总算知道刚才在房间抽屉里,看到的那个空缺位置是留给谁的了。
至于沈渡津第一次敲门的时候传出来的声响,他本以为那是钟期的头磕在门上发出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钟期奋力扭动身体,用脚踹的。
……
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
钟期看见他真正站到面前时,猛的眨了眨眼,发现不是幻觉,真的是沈渡津找到他了。
而后他就开始止不住掉眼泪。
沈渡津才将他嘴上的胶布撕掉,钟期便含着泪颤颤巍巍开了口:“沈哥……对不起。”
他语气极其平静:“回去再说。”
“你生气了吗?”
“没有。”
沈渡津觉得好笑,相似的对话在钟期住进他家的那天也发生过。
两次都是因为复缙。
但他真的没生气。
钟期这软弱的性格任人看了都觉得恨铁不成钢,他却已经习惯。
他还记得钟期刚来那会儿,他被盛闵行要挟的时候,还在犹豫是否要牺牲自己的利益保全别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钟期天天沈哥长沈哥短地将他打动,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钟期,他是要保护的。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已然将钟期当做重要的朋友,而钟期“沈哥”叫得热切,遇上大事却从不告诉他。
这种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总要有知情人,钟期这是极不负责的表现。
他没问钟期纸条的事,也没问他做这么重大的决定之前不知会自己一声。
还是算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带回去。
他想将钟期扶起来,可钟期的腿和身体都软得像滩水,连靠着浴缸坐稳都做不到。
他又试图去解开钟期手腕上的束缚,但复缙不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打结手法,他埋头尝试半天都没解开甚至越系越紧。
没办法,他只好退出去找把剪刀之类的利器回来。
钟期见他起身,极度缺乏安全感,以为他要走,用脚背勾住他的小腿,“沈哥,你别走。”
沈渡津摇摇头,重新蹲下来,揉揉他那发尖还滴着水的头发:“不走,我去找东西给你把手解开。”
说完他便在钟期充满惊惧与怀疑的眼神中一步步走出淋浴间。
**
淋浴间外。
沈渡津第一眼便看见盛闵行好好地站着和复缙谈笑风生。
他心下奇怪,复缙该拼命阻挠他才对,怎么好端端地站着不动。
大门已经被关上,盛闵行甚至放松地倚靠在了门上。
复缙问他:“和你家小玩意儿合起伙来坑我,你打算怎么赔偿?”
盛闵行浅浅地翻了个白眼,瞧见沈渡津到处翻翻找找的身影,直接越过复缙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渡津正愁找不到剪刀在哪儿,闻言抬头往这边看过来,看见复缙,立马动身过来将复缙拖着拽着要进淋浴间。
打结总不能只管打不管解吧。
复缙力量体型都处于绝对优势,稍微反抗一下就将沈渡津反着拖了回来。
下一秒盛闵行从后面动手,配合着沈渡津将人弄到了阳台上。
淋浴间的门虚虚地掩着,沈渡津稍微找个合适的角度就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同样钟期在里面也是。
他角度刚好,脖子也被浴缸壁抵住不能乱动,他正急切地寻找沈渡津的身影,眼睛随便一扫就看到了阳台上的复缙。
他还处于应激的状态中。
下一秒惊叫声就从淋浴间传出来。
沈渡津被这一声吓得心跳加速,赶紧加快脚步进去查看钟期的状况。
钟期看起来糟糕透顶,脸上鼻涕眼泪糊得到处都是,沈渡津不嫌弃,把人一把抱进怀里,抚摸着后脑勺细细安抚起来。
像以前哄刚学会走路的沈俞睡觉一样。
不知是不是还在母体内时受到不良情绪的影响,沈俞生下来开始就特别醒觉,醒来了就爱大哭大闹。
沈渡津当初也废了老大劲,还是根本安抚不下来。
现在的钟期也一样。
他攥着沈渡津的衣角,将眼睛压在沈渡津的肩膀上,好半天都还在战栗。
时间已经是近五点,冬天的天亮得没这么早,外面还是黑茫茫一片,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微闪着。
沈渡津决定速战速决。
他熊抱住钟期,用眼神示意盛闵行带着复缙滚进来。
“把绳子解开。”他用嘴型说道。怕吓到钟期,他连气声都没敢发出来。
复缙在“绮夜”里待的时间最长,身上的衣物早已沾满了夜幸独家配置的熏香。
感受到这股味道突然变得浓郁,钟期又瑟缩了一下,更加往沈渡津怀里钻了钻。
盛闵行见了神色微变,他朝着淋浴间的其他陈设看去,试图消减胸口处那点酸溜溜的感觉。
复缙也就算了,钟期……他实在不该反应这么大。
毕竟这俩人是一个号儿。
**
复缙手指刚勾上绳索,钟期就像被电了一样,弹跳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坏,复缙就这么提着绳子晃了好几下,像在留恋自己的作品。
沈渡津心生不满,正想出声制止。
盛闵行先他一步表达了不满。
“别耍花样,快点。”他面露不耐,轻啧了一声。
这个拥抱并没有多么养眼,早点把绳子解了,他能早一点看到钟期脱离这个怀抱。
复缙摊摊手道:“这种结特殊,解之前要先晃晃。”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他话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慢腾腾地把结给解了。
尼龙绳粗糙,捆绑过的皮肤下面留下了淤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