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觉 迟迟不觉 第34章

作者:黑糖波波 标签: 近代现代

  “拿什么?红包?你觉得还了就不作数了?”秦晚看着面前那只发红的耳垂不客气的上手捏着玩了一下,“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错,我都知道。”

  听秦晚这么说袁心迟倏地转头看向他,抓着秦晚的胳膊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当初秦董提议我进公司,我是想着报答他多年的培养还有知遇之恩就答应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秦家的关系达成什么目的,更加没有想过要绑架你的人生。”

  袁心迟越说声音越小,攥着秦晚胳膊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秦晚接住了那只快掉下去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你这么笨,想不了这么多。”

  袁心迟心说知道自己笨是一回事,被自己仰慕喜欢的人说笨就有一点点小情绪了,而且他当了秦晚这么久的助理,不提功劳苦劳总有吧,秦晚从来没有夸过他。

  家里热外加紧张袁心迟手心沁出些许湿意,他不太好意思让秦晚握着他的手就缩了缩胳膊想将手拔出来,不过没成功,只能老老实实不动了,秦晚要是不嫌弃就随他好了。

  “秦总,我想辞职。”这件事袁心迟已经认真考虑过两天了。

  “为什么?”秦晚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秦家的庇护下生活工作,我知道我挺幸运的,如果不是秦董,像我这种出身的人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所以……”

  “人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但出生后积淀的内在、结识的人、维持的各种关系都是你自己的气运,或靠你的才华能力、或是外貌气质亦或是性格脾气,那都是你的资本,你有资本就有资格。”

  “嗯。”袁心迟懵懵地点了点头。

  “你想试试凭自己能走到哪儿是吗?没用的,你身上已经烙下了秦家的印记,当然不是否认你能力的意思,我相信你去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岗位都能做得很好。”

  “留你在身边跟我爸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你是袁心迟,明白吗?”

  袁心迟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但眼尾还是暴露了他羞赧的笑意。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工作的。”袁心迟一脸认真地保证,然后见秦晚叹了口气,他顿时无措起来,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除了工作呢?”

  袁心迟的眼型类杏仁眼,这种眼型优势是显年轻,衬得人比较灵动活泼,而这点在职场上恰恰是弊端,威严不起来,瞪人跟撒娇似的,但甩锅装无辜的时候又很好用,袁心迟没对这些做过研究,倒是秦晚透过他的眼睛把他的情绪看的很透彻。

  就像现在他问完,袁心迟有一瞬间的无措,眼睛睁得很圆,显然很迷茫,但马上跟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垂下眼皮,又忍不住再抬眼根据他的反应来思索问题的答案。

  最初一两年每次工作上被他问住了袁心迟就是这种状态,有种投机取巧的无辜感,秦晚非常不喜欢他这种样子,袁心迟说他凶不是没原因,那时候他确实没给过袁心迟多少好脸色。

  等他改变看法后,袁心迟也改变了,面对他时总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工作以外他才会放松警惕,但他们之间很少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交集,袁心迟一直在避免这样的交集。

  为了改变现状,秦晚才给袁心迟放了一个小长假,只有改变相处模式,袁心迟才会对他卸下防备,他才能真正把人笼到自己身边。

  袁心迟后来很少有答不上秦晚问题的时候了,即使真的答不上他也学会了马上认错并积极整改,但这次他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秦晚只是看着他,也不把问题的答案告诉他。

  因为不想跟秦晚对视,袁心迟只好将目光下移,不小心定格在了秦晚的嘴唇上。

  可能是太忙了没顾上喝水休息,秦晚的嘴唇略显干燥,唇色也没那么红润,袁心迟有些后悔,刚刚应该先给秦晚倒杯水的。

  下嘴唇甚至有些起皮,等袁心迟回神,他的手已经碰到了秦晚的嘴唇。

  在他碰上的那刻,秦晚抓住了那只手,低哑道:“你看你不是知道答案吗?”

  袁心迟急忙缩手,这次秦晚很轻易地放开了他,但下一秒袁心迟就被一股力道带着靠向秦晚,他坐到了料理台的边缘,有一种随时要掉下去的危险,只能用腿紧紧地夹着秦晚的腰,手攥住了秦晚的西服领子维系安全的姿态。

  秦晚的呼吸近在咫尺,袁心迟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还没辨别出什么,熟悉的触感勾起了上次高尔夫球场的回忆,虽然很短暂但那个触感袁心迟一直记得。

  秦晚的嘴唇果然是起皮了,袁心迟觉得有点渣痒,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的呼吸、舌尖瞬间被秦晚攫取,舌头被卷进了对方的口腔肆意吸咬舔弄,袁心迟被迫张着嘴,因为感冒本就干渴的喉咙吸入稀薄的氧气后痒得想咳嗽,秦晚放开他的舌头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后,扣着袁心迟的后脑勺继续那个吻。

  秦晚亲的太深太重了,舌根被他吸的发麻,眼角不受控地渗出泪水,掉眼泪就算了,袁心迟不想流一下巴的口水,他努力的吞咽,那人却坏心眼的压着他的舌根不让他咽。

  袁心迟明白了,他刚刚在秦晚眼睛里看到的不是阴郁,而是沉沉的欲望。

  拽着领子的手已经环上了秦晚的脖子,袁心迟努力地用自己现学的一点点技巧回应着这个吻,他有些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然这会儿可能已经站不住了。

  他好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除了努力工作外,还要努力适应他们的新关系。

  鼻子不通袁心迟实在受不住了,他推开秦晚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想起提醒秦晚:“我感冒还没好,会传染。”

  “没关系,我身体好。”秦晚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给他拍背。

  等把气顺好了,袁心迟捕捉到了轻微的手机振动声,他突然想起秦晚明明说有事处理要走的,现在都耽误好长时间了。

  “手机……”

  秦晚终于把他从料理台上抱了下来,脚沾地仰视秦晚时袁心迟有种不真实感,他松开了搭在秦晚脖子上的手,但却没能后退,虚虚环在他腰上的手没有撤走,秦晚稍一用力,又将他拉回原位。

  眼见秦晚凑过来,袁心迟闭上了眼睛,下一秒眼皮上印上了一个很轻的吻。

  “从你进公司的那刻起,你就属于我了,所以乖乖待在我身边。”

  那好吧,袁心迟在心里答,你需要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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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选题

  1.秦晚表白了吗?

  A.表白了

  B.没有

  C.他觉得他表白了

  D.无法确定,但他光明正大亲到老婆了

第33章 他生不了

  打电话的人挺执着,第一个电话秦晚没来得及接听,挂断后马上又拨了过来,虽然没看到来电人是谁,但听筒里隐约传出的声音似乎是秦颂国。

  秦晚现在一点都不想管董事会不董事会的事,况且这会儿都结束了还非要他去干什么,他正要开口拒绝,袁心迟握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秦晚犹豫了两秒后,跟秦颂国说了好。

  “秦总,你快去忙吧,明天我会回公司上班的。”等秦晚挂了电话袁心迟又推了推他。

  袁心迟赶人意味太浓,虽然不太想走,但逼得太紧怕起反效果,让他缓一缓也好。

  送别秦晚,袁心迟返回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厨房把东西收拾了。

  因为忘记定闹钟袁心迟早上起晚了,匆匆出单元门时他还在嵌羽绒服的拉链头,拉到中间一抬头见前方一辆车的车门开了,秦晚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也不算大清早了,秦晚怎么又来了?

  秦晚从袁心迟手里接过拉链头,替他把衣服拉上穿好。

  “走吧,送你去公司。”秦晚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往前一带。

  上车后袁心迟发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车子出发后,那人转过头来跟袁心迟打招呼。

  “早,袁助。”

  袁心迟立马朝对方笑了笑:“早上好,齐助。”

  齐应是秦颂国的助理,袁心迟很早就认识他了,甚至比认识秦晚还早些。虽说跟着秦颂国很久了,但他年纪并不大,可能只比秦晚大八九岁样子。

  齐应跟他打完招呼后就转回去跟司机一起隐身了。

  “起晚了?”秦晚边问边递给他一个纸袋子。

  袁心迟瞥了秦晚一眼,心道你又知道了,在我家装监控了?

  “谢谢。”吐槽完又乖乖接过东西道谢。

  昨晚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闻到食物的香味有点受不了了,袁心迟准备先喝口咖啡压压饿感,结果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瓶热牛奶。

  他捏着牛奶瓶口左右旋转着看了一会儿,完了又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天知道,他已经多长时间没喝过牛奶了,哪个职场精英手里举这玩意儿?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是职场精英的意思。

  “生病的人多补充蛋白质。”秦晚接过牛奶,拧开瓶盖后又塞回他手里。

  也对,袁心迟一口气喝了半瓶,放下瓶子时秦晚很自觉的将手伸了过来,掌心里躺着瓶盖。

  等袁心迟将牛奶放回袋子后发现秦晚的手还伸着没收回。

  袁心迟把目光从手移到秦晚脸上,发现那人正看着他。

  什么意思?想问他要什么?

  袁心迟捏着自己的手指思考,思索间他垂下眼皮瞄了自己的手一眼,好像知道答案了。

  他做贼心虚似的望了望前面两个人,一个专注前方,一个低着头看手机。

  袁心迟也没看秦晚,慢慢将自己的手挪过去,指尖刚触到对方一点温热的皮肤一下子就被握住了。

  被捏住手的瞬间袁心迟差点就看向秦晚了,他硬逼自己往窗外看,所以没看到秦晚脸上略显不值钱的笑意。

  齐应突然回头跟秦晚汇报事情时,秦晚应该是料到了他的动作,收紧了手没让他抽走。

  袁心迟顿时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齐应,然而齐应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直视着秦晚,或者低头将手机上看到的信息读给秦晚听。

  明明他们牵着的手挺显眼的,齐应愣是没看一眼。

  袁心迟很佩服齐应,换作他肯定会忍不住把目光瞥过去一下。

  看来他这个助理还要再好好修炼修炼才行。

  “最近两天我要忙集团的事,公司交给你了。”快到的时候秦晚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跟他交代事情,袁心迟拿出手机一一记下。

  袁心迟本以为秦晚会上去转一圈再出发去集团的,结果他下车后车就直接开走了。

  所以秦晚是特地过来送他上班吗?袁心迟忍不住笑了笑,拎着手里的东西愉快地挤电梯去了。

  *****

  秦颂国前阵子体检的时候查出了一个瘤,虽然化验后是良性的,虚惊一场,但还是给他敲响了警钟,他若是想活的长久些,该放放手了,况且秦晚也不是以前那个叛逆的小孩儿了。

  像秦颂国这样的企业家很少只有一个儿子的,秦晚原来有个亲弟弟,是早产儿身体不好最终还是夭折了;余秋婉第一胎怀的是男孩儿,秦颂国给他配齐了所有人员,还是出了意外流产了。

  都说凡事不过三,秦颂国找个了大师给他算了算,大师说他命里只有一儿一女,后来女儿确实平安生下了。

  秦颂国并不强求改变命数这种东西,强行逆改可能还会影响现在或将来的气运,所以他也没求化解之法。

  大师宽慰他,除了亲生儿子,以后会有亲如儿子的人孝顺他。

  秦颂国一开始以为亲如儿子的是将来的女婿,回去后看到秦晚想起,不一定是女婿,可能是儿婿。

  原本秦颂国也不想过多干涉子女的婚姻,但秦晚偏偏给他搞特殊,当初他要再娶,秦晚那时正叛逆,怀疑他早就出轨,现在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再娶。

  当时秦晚阴阳怪气的来了句:“娶吧,多生几个,毕竟我这个长子可能没法给秦家延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