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第38章
作者:良北桑
直到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皱眉,放下酒杯,打开门。
却没想看到的人,竟然是临渊。
“你怎么来了?”顾黎避嫌似的想把门关上。
“临祁不会来了,我看他急急忙忙离开了,也不是来这里的方向,所以我放心来见你了。
“不过这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也不太好吧。”
临渊砰的下把门关上,一把搂住顾黎,然后将她摁到了墙上。
“那个混蛋,就没爱过你,你怎么就不信呢?”
顾黎发狠地咬着他,眼眶却不知不觉中流下了辛酸,苦涩的泪水。
“别哭,啊黎,你一哭我就想杀人。”
“我帮你一起教训他,还有教训那个贱人。”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你帮我杀了他们吧……”
顾黎哭的更厉害了,对方却将她更紧的搂入怀抱之中,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揉碎了。
不是救赎,是一起抱团进入地狱。
这一夜,过于漫长。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双更,存稿大概还有四五万,发发完好了,上一下勤更。
大概双更两星期。
正文这个月或者下个月月初左右完结。
第53章 恢复记忆
穆久将头靠在膝盖上,手里握着只还没喝完酒的高脚杯。
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竟有点神志不清了起来,变得醉醺醺。手臂酸软,没了力气,酒杯从手中滑落,啪的下掉落于地上。
屋内也没打开灯,很黑,除了窗外倾泻而入的月光,稍微带了点光亮进来,其余的地方都是幽深深的。
今晚,怕是又等不到了吧。
他唉声叹气了下,伸出手指去捡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片。
被扎破手指的动作还没来得及缩回,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安稳有序的脚步声,他似乎已经很熟悉了这样的声音。
熟悉到,那脚步声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踏在他的心上。
门才刚刚打开,穆久便奔跑了过去,抱住那人的腰身,撞入他的胸膛之中。
“你去哪了?好久好久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穆久有点委屈的说着,声音沙哑,艰涩。
“有点事情。”临祁边说边将他抱起,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任由对方贴着自己,有点骨感却又带着点肉的身躯,抱起来很舒服。
“好吧,我原谅你了。”穆久不争气的说道。
同样的,对方身上也是一身的酒气,穆久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善恶之间,只是有了道德的束缚,才显得那么苛刻。
穆久他想,他也不好,也很坏。
临祁啊,结婚了啊,自己怎么还能缠着对方?
想着想着,他阖上眼眸,更加贪婪而又罪恶地抱紧了对方。
那一刻,邪念的种子彻底在心尖发了芽,肆意妄为地冲出了枝桠,但是边框都是不得已触碰的违规底线。
只好再次退缩回来。
大概喜欢一个人到痴狂,就是连自己闭上眼睛,也能察觉到对方在干什么,会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
是温柔,还是怜惜,又或者是不在意。
穆久扯了扯他的衣袖,最后吻了吻他带着酒味的嘴唇。
在那炙热而又缠绵的吻结束后,他终究还是残忍的开了口,“临少,我们分开吧。”
临祁停顿了会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喝酒了吗?身上酒味这么浓。”
“我说认真的。”穆久笑着,脸上的神情早已没了生气,有点惨白。
他的眼眸有点亮晶晶的,含着朦胧克制的泪。
“其实你这几天,是已经在准备跟顾小姐结婚了吧,今天,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们的婚礼....”穆久如鲠在喉的说着,语气有点哽咽,那喉腔像是泛着酸,连着胸腔都有点碎着疼痛,如同有块石头沉甸甸的压在上面。
喘不上气来了。
“你非要计较这些吗?”临祁咬着尾音,他抓着穆久骨感的肩膀,止不住的摇了摇。
他眼眶猩红,端详着对方,死死地不移开自己的视线。
“如果我对你没感情,我肯定不会计较。”
穆久自顾自的说道,这话好像不是说给临祁听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得。
他又接着开了口,“我也很想把我所有一切,最好的最好的都给你。但我如此穷困潦倒,一无所有,就连记忆都没有。”
“我又能给你什么呢?”
临祁就那样,很安静很安静的倾听着穆久喃喃着。
直到穆久终于没了下文。
临祁用手摸了摸穆久的头发,似乎是平时第一次这么温柔的抚摸着。他平时冷冽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终于在这时削弱了点戾气,“好了,我爱你。”
听到临祁这句话,穆久刚刚才硬起的心,突然又软了下来。
就像飘落在火苗上的雪花,在热烈的灼烧下,突然融化了。
他真是爱着自己的。
不是假的,也不是错觉。
穆久还是止不住的欺瞒自己,宁愿犯次天大的糊涂。
他那积攒了好久的泪水,是饱含爱意的,感动的,疯狂的,最终啪嗒啪嗒的掉落脸庞。
临祁用手掌抬起他的脸,用嘴唇一点点地吻干他脸上滑落的泪。
“别哭了。”
“嗯。”穆久小声应道,嘴角勾起一抹很难看的笑。
原来,流泪也不全是因为悲伤。被人爱着感到幸福,也会流泪。
临祁握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对戒指。
接着,他拿出里面一个银闪闪的戒指,套到穆久的无名指上,然后轻柔地吻了下那个位置。
这次,总不能再丢了吧。
穆久将另一枚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然后戴到了临祁的无名指上。
他借着月色,打量着戒指,上面好像有一行字。
凑近一看,原来是他们名字的缩写。
穆久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开心的手舞足蹈。
清凉的风卷席过穆久的袖子,吹拂着他的碎发。
他盯着下面白茫茫的花圃,花团锦簇,被风吹得此起彼伏,大老远都能闻到其中夹杂着的清香。
是白玫瑰。
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自新婚过后,临祁与顾黎再也没见过面。顾黎也没主动去联系过临祁,反而是这几日她沉醉于纸醉金迷的世界,与临渊又旧情复燃了起来,开展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
临祁打算去局里请几天假,带穆久去旅游一段时间。
最终规划好了是洱海,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适合恋人去游玩。
他买好了去洱海的火车票,甚至做全了所有的准备,万无一失。
不过在请假前,需要加班一个晚上,把之前欠下的事情都处理完,局长才肯放他离开。
局长有点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了,急忙带你家那位,去度蜜月啊。”
临祁埋头苦干,不闷不响的应了声,“嗯。”
局长半推半就,过去戳了他一下,“既然有家庭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这段日子,好好玩吧。”
“行。”
临祁总是显得那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他敛着眼睫,有点头疼。这几日,他就像被下了诅咒似的,沉入一个梦魇中无法自拔。每次只要现身于那个场景,就会冲上一股窒息感,如同溺死其中。
他的恶行被重新暴露于阳光之下,从黑暗中挣脱逃了出来,最后重归于穆久的记忆之中。
对方原本饱含爱意的眼眸,最终灌满了带毒的恨意。
他说我要恨你一辈子,恨不得杀了你。
临祁第一次有了这种心悸的感觉,原来情深孽重,是这种又酸又涩又苦又毒的滋味。
他捏着钢笔的手,不知不觉中因为走神,狼狈的,有心无力地划了个飞扬的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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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久握着手上刚刚做好的红豆链子,小心翼翼地将它藏进自己的兜里。
是宝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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