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第63章

作者:良北桑 标签: 近代现代

  穆久记得勤佑然曾经跟他交谈过,穆拾曾经被人在国外囚禁过一段时间,导致没有人身自由。

  难道是那个男人?

  等到穆拾醒来,他张口不提那个男人,只见没过多久后,警官来到了现场做调查笔录。

  穆拾过于虚弱,状态也不好,但是那些人语气听起来也不是太好,穆久这段时间也是学过点英文,模棱两可能听懂几句。

  见穆拾有点绝望的吐着字眼,白肯栖提议让他们先出去。

  穆久倚靠在门外的走廊边,询问穆阳,关于穆拾的事情。

  穆阳摇摇头,“那个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二话不说,就拿起刀子想往穆拾身上捅,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但是你也知道你二哥,他性子软,怎么可能会遭人仇恨。”

  白肯栖似乎知道点什么,他开口,“那个男人,是穆拾在上大学时交往的男朋友。”

  “.....”穆阳无话可说。

  白肯栖接着说道:“他们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那个男人,确实是个恶魔。之前有个中国人,来救过穆拾,把那个男人,举报进了监狱,但是没过多久,就拘留了几天,又出来了。”

  “穆拾,搬家过好几次了。”

  原来二哥也过得这么不如意,这么痛苦,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穆久心寒,看来每年他的生日愿望,都被下了诅咒似的,根本没实现。

  他失魂落魄的伫立在原地,白肯栖安慰道:“没事的。”

  警官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夹着笔录本,趾高气昂的离开了这里。

  穆阳进去照顾穆拾,白肯栖和他则是去外面的商店,打算买点吃的回来。

  谈话间,穆久抬头,瞄向前方的拥挤人群,却看到了抹高大的背影,他眼神诧异,连腿脚都僵硬了起来。

  正当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却发现那抹身影,早已消失灭迹了般,不复存在。

  穆久用手摁着自己的胸腔,问着白肯栖,“你看到了吗?前面有个很高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

  “没有啊。”白肯栖看着穆久不对劲的慌张神情,轻飘飘的煽动着薄唇。

  是幻觉吧。

第80章 恩将仇报

  半年前。

  滴答滴答,窗棂外的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白昼的光线渐渐地从银色边框旁褪去,连一点点的料峭和寒冷都被那厚玻璃阻挡在外边,密不透风。

  黑暗的地下室,阴恹恹的,只听到从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响起。

  勤佑然手上拿着串钥匙,稀里哗啦的转了好几下,才最终从里面挑了一把出来,然后插进钥匙孔里,接着替换打开好几个连环锁。

  他走进地下室,看着床上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精壮的背部满是一大片被烧伤的痕迹,即使愈合了,也依旧触目惊心,看得人痛苦咋舌。

  勤佑然手里端着个盘子,里面有几碗饭菜,旁边还有一杯水,加药片。

  “别睡了,起来吃饭。”勤佑然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是脖子,动作不怎么大。

  临祁从昏睡中醒来,只见一颗药片塞到他的嘴边,然后又是一碗水,逼着他咕咚下胃。

  咽了好几口水后,勤佑然亲眼看着他将药片吞下,才下意识的放松恻隐之心,然后用手环抱住对方的腰身,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呢?”

  “头疼的厉害,只想睡觉,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临祁阖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如鸦羽,在脸上垂下一片散不去的阴翳。

  比起之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阴戾模样,现在的他倒是多了几分迷蒙呆滞,少了点锋芒之气。

  勤佑然听到后,颇有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给他喂饭吃。

  如今临祁手腕都被锁着,根本动弹不了多大的弧度,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勤佑然并不想要他的命。

  更多的像是在,索取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等喂完饭以后,勤佑然跟平时一样,抚摸了下他的头,然后又重新把门锁上了。

  一层又一层的锁着,生怕他跑了。

  等勤佑然离开后,临祁才终于把那个药片从舌苔下吐了出来,然后用手指碾碎。

  他和穆久遭到临渊的绑架,导致他们被关在了仓库里面。

  他不幸坠落火海,差点丧命。

  但是勤佑然又像是守株待兔般,在他跌落的那一刻,立马又从门外匍匐而进,将他救起。

  为了掩盖他确凿已死的真相,事后勤佑然随便找了个尸体,扔了进去火化。

  在这段日子里,勤佑然每天都会给他打针,吃药,临祁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一开始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自然是真的得吞药,后面发现记忆力经常紊乱,混淆。

  临祁不知道勤佑然到底要对自己干什么,久而久之,他发现对方,竟然想囚禁自己,催眠自己,甚至还想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临祁怎么也没想到,背后阴自己的人,竟然是勤佑然。

  当初在战场的慷慨解囊,救了勤佑然一命,当初他说无以为报,日后定涌泉相报,但没想到竟是来了个恩将囚报。

  当初一口一个哥,还真是叫的亲切极了。

  自从临祁被爆出去世,距离他当上这个位子还不足两年。他一死,勤佑然谋权篡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顺理成章的拉拢人心,在众多举荐下上位。

  临渊也因此在他的庇佑下,并没有离开承州,反而借势为所欲为,在城中开了不少的地下赌场,银行,商会,股份有限公司。

  勤佑然也并没有告诉他,关于临祁没有死的事实。

  毕竟当初他们两联手的时候,说好了临渊把临冯风手下的兵权给予过继,勤佑然也会帮他打掩护。

  勤佑然从国外运来的药,一批一批,给小白鼠食用过后,又给临祁服用,直到确定药效有用后,才放松警惕。一开始不适应药效,身体会产生抗排反应,呕吐的厉害,损坏神经。

  他便叫了几个私人医生,来给临祁治疗,甚至为了方便,还特意在屋子里安排了齐全的设施。

  临祁为了配合勤佑然,整整忍了快半年之久。

  据勤佑然所言,他的的母亲是夏芝的妹妹,但是姐妹两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临祁的父亲。妹妹因爱生恨,陷害姐姐嫁给临冯风。后面临祁的父亲被临冯风耍了阴谋诡计在战场暴毙而亡,妹妹在怀下勤佑然后,得知此消息痛不欲生,自杀身亡。

  那段时间勤佑然除了自我欺骗,还编了不少的瞎话还有故事给他听,不停的洗脑催眠。

  在这样狭小的,局促的空间里,勤佑然有意而为之,想要让临祁与自己紧密相连,成为彼此的唯一。

  出于勤佑然从骨子里与他有点相似的顽劣基因,缺爱而又敏感,变态而又极端,都无比的下贱而又偏激。

  把驯服和控制称之为爱。

  临祁彻底出逃是在勤佑然相信自己后,不再将他禁闭,两个人很正常的相处了一段时间。

  于是他做足了准备,去反杀勤佑然。

  那天大雨滂沱,下个不停,雨点嘈杂的厉害,临祁像往常一样被喂完药后,趁着对方睡着,拿起刀就往他身上捅去。

  也不知道捅了究竟多少刀,但是都没伤及要害,因为临祁并不想杀了勤佑然。

  勤佑然早知有这么一天,也不反抗,倒也是不意外,他嘴里念叨着,“能死在你手下,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别再自欺欺人了,勤佑然,你怎么能对我图谋不轨。”临祁用手握着的刀,鲜血淋漓,沾满整个掌心,喷到洁白的衬衫上,宛若绽开的花。

  “你都能爱上你仇人的儿子,怎么爱我一下,很难吗?不过,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拥有一下,也不亏。”勤佑然笑的惨烈,他用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愿赌服输,只是一场梦罢了,终究会醒。

  临祁倒也不再自找没趣,走出了那个被圈禁了整整半年的房子,他拿着从勤佑然手上重新夺回的勋章,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之中。

  然后将勤佑然终身关在了监狱里,不得再出来半步。

  在这场临祁“诈尸”假死回归的新闻中,顿时轰动全国,大街小巷,各个报社无一不纷纷登报。而另一边的临渊沉醉于赌博,金钱利诱,醉生梦死中无法自拔,还来不及知道临祁早已带兵来监押自己。

  临渊正在与几个富豪大亨打牌,兴奋上头时,一把枪从天而降,冷飕飕的,早已指在自己脑门上,转头看到临祁的脸时,他却吓了一大跳。

  脸色立马煞白下来,瞳孔炸裂出不可思议的芒色。

  “死....你不是死了?”临渊语无伦次。

  临祁笑的很浅淡,但那黝黑的瞳孔却衬的愈发阴沉,他将枪支抵在临祁的头上,往下滑了一点点位置,这刺骨的金属质感游离而下,实在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跟勤佑然狼狈为奸,合伙起来耍我,一个要钱,一个要权,我看你这半年活的倒是滋润潇洒啊,黑白通吃。”临祁用枪口打磨着他的皮肤,与此同时,屋内的几个人早已被驱逐出现场。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本就是我的东西,我的家产,怎么能让你这个外人拿了去,你也配?”临渊固执的吼道,眼眶血红,凶狠无极的瞪着临祁没心没肺的凉薄笑脸。

  错的人不会是他。

  “我不会稀罕临冯风留下的东西。”临祁无情,很是唾弃的回应道,那只是临冯风死前良心丧尽后的忏悔还有施舍罢了,接着他一把揪起临渊的领子,“你就跟勤佑然,一起去监狱里呆着,呆到去死为止吧。”

  听到要蹲局子,临渊有点慌了,又使出那副能屈能伸的招数,眼巴巴的露出一点求饶之色,“好歹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也得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

  拥有了一切,又突然一无所有的感觉可不好受。

  “情分就是留你一命,没有情分就是直接在这里了决你。”

  临渊眼神彻底涣散,灰暗无光,下一秒,立马就被人扣住双手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太卡,写了两天,不细讲内容了呼呼呼,兄弟情不过审。

第81章 我要折磨你一辈子

  一年后。

  穆久独自一人乘坐飞机,从美国飞往国内。

  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国的原因。

  临祁的忌日快到了,即使曾经他们发生过各种不愉快,疯狂的争执,激烈矛盾,但在对方死的那一刻,穆久最终还是一定罄音,选择了心之所向。

  他来到那个之前自己为对方做的墓碑前,阴阳两隔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比天涯海角还远,从面对面的咫尺之遥,转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

  一个还是能被阳光照耀的,活生生的人。

  另一个则变成埋在土里的冰冷骨灰盒。

  穆久手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摆放在他的坟墓前,然后开始除草。

  一开始,他还记得,之前这里寸草不生,荒芜一片,怎么如今这坟前草都长了三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