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备胎攻他不干了 第26章
作者:山有影
我摸了摸没剩多少肉的手,还是补充了一句:“吃了胖不起来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至于您二老最关心的婚姻大事,”我摸了摸鼻尖,“不出意外准备孤独终老了,所以孩子也没有。”
其实比较想直接和他们说我是个阳痿,但很害怕老祝和方女士直接托梦过来给我介绍男科圣手,这就有点恐怖了,那还是算了吧。
不如直接说我是个不婚独身主义来的比较快。
我的人生早就停滞了,得过且过,未来的发展不会在我的考虑之中。
老祝和方女士还是那副灿烂笑容,我默了默,没话找话似的:“嗯……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裴问青。”
“我高中那会儿和他也不熟,你俩跟裴家有往来,估计比我对他熟悉。”我换了个坐姿,“果然古董到大,现在也是个大古董。”
我想到裴问青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忍不住神游天外想哪个omega会嫁给他,嫁给他岂不是要看古板小老头很多年。
想来想去,最后那张脸定格在一脸紧张询问我能不能追求我上。
忘记他要追的人是我这个混账alpha了。
我叹了口气,对老祝和方女士说:“我看他大概是高中时期的交友范围被严重限制,长大后就很想交朋友了,我这种狗脾气,居然和他能成好友,是不是很新奇?”
墓园里忽然起了风,我打了个哆嗦,默默把风衣穿好。
现在这个身体,不好好保暖,晚上就得高烧烧成傻子,我不太想变成那样,生病吃药并不舒服。
“有时候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打转,怎么走都走不到终点。那些前行的人偶尔会回过头来看一看,找找以前的感觉,我就和路标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要看到我,就知道找对方向没走错路。”
我靠在方女士的墓碑上,打了个哈欠。
眼下黑眼圈没照镜子不知道,反正一天到晚和鬼也没区别。
呆在他俩身边的确安心,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尖叫声都消失了。
我的手撑在地面,压到某件东西,发出簌簌声时,才察觉到他们墓前有东西。
两座墓前各放了一束小苍兰。
方才坐下来的时候,我挑的空地方,风衣又长,直接挡住了花,那点声响又在风的影响下消弭于无形,我自然没有注意到。
不过用我眼瞎这个理由可能更好。
我有些狐疑地盯着这两束花,并不知道还有谁暗中来给方女士送花。
这花方女士生前特别喜欢,家里种了一堆,老祝还专门给她建了个小苍兰花园。
方女士爱小苍兰人尽皆知,喜好并不难打听,我没办法从花束上入手猜测送花的人。
老祝家和方女士家的亲戚对我恨之入骨,对他俩也连带恨死,根本不会在这种时候送花。
花束很新鲜灿烂,我又想到方才干干净净的墓碑,并不是老祝显灵自己擦墓碑,而是有个好心人带着花来看他们,顺带替他们擦干净了灰。
老祝家和方女士家的亲戚被我排除干净,顾寒声今天忙着回顾家干活,他俩生前的好友我都认识,那几个阿姨叔叔都忙,大多都在外出差,满世界飞来飞去。
在长京市内,受到过他们资助的人,知道我的要求,只会在忌日祭拜他们。
这种时候我的脑子格外清楚好用,经年失修的机器忽然开始运转。
老祝和方女士生前的关系网叫我盘了个干净,这个送花的人并不在其列。
我忽然想到梦里那颗大白兔奶糖,那个只顾着说“花掉了”的无脸人。
头又开始痛,小苍兰被我放回原位,我索性站起身,去问守墓人,有没有看到今天来祭拜我爸妈的人。
“有一个。”守墓人不是我上回来看到的那个,大概是殡葬专业毕业的学生,很年轻,但说话时带着肃容:“个子很高的男人,大概是Alpha。看身形很年轻,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但长相我看的不太清楚。”
“谢谢。”
我和人道谢之后,转头离开。
男A,黑色西装,个子很高,年轻。
裴问青的脸再次从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接下来大概率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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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蛋糕(1)
59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反应过来,裴问青这个人身上全是我未知的谜团。
我对他的印象全部来自不知何时的道听途说,他人口口相传中的描述构成了我印象里的“裴问青”。
到如今,我对他的印象仍旧是固有的那几个标签。
以及接近时,他身上若有似无与洗衣液相关的薰衣草气味。
接近他时,我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堪比强药效的安眠药,贴近一点就能昏昏欲睡,平和安抚我长久不得好好安眠的身体。
这种情况简直匪夷所思。
和他相处时的一些细节忽地浮现出来,我顺着蛛丝马迹,在尽头找到了自己的好奇心。
我突然对裴问青起了探究欲望。
方女士墓前的小苍兰花束,我特意拍了张照片留存,方便随时随地研究。看了几眼照片后,我打开聊天列表,选定了联系人。
【祝叙乔:裴总今天在做什么?】
问话很直白,但总不能让我一个不会聊天的家伙用“在吗”开头,这样未免太傻。
裴问青没有回消息。
我的情绪在和方女士老祝聊天时趋于稳定,但还是没敢真一路开车到家,索性驱车驶进大路,在路边停靠,打电话给八百年没上过班的司机,让他过来接我。
我百无聊赖地转动手机,让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屏幕亮起。
【裴问青:今日忙着工作,祝总要来参观吗?】
顺杆子往上爬挺厉害的,我无所谓地回复他:“好啊。”
名字那一栏依旧是“正在输入中”,输入了很久,都没有发来只言片语。
看来是彻底愣住了。
我算了下时间,他现在应该从诊所出来去公司了。
司机来的速度很快,我蹲路边无聊到拔草的时候,他气喘吁吁走到我身后,迟疑地喊了一声“祝总”。
“下午好。”我和他打了个招呼,把手里的杂草往草丛堆里一抛。
司机仔细打量了我几秒,才从我蓬草一样的脑袋和标志性黑色睡衣认出来我是谁,温声道:“祝总,上车吧。”
见他准备把我送回家,我开口道:“去寰荣。”
裴问青都问我去不去参观了,我不去感觉很吃亏。
快到寰荣办公大楼门口,裴问青输入许久的消息才发到我的手机屏幕上。
【裴问青:那就等祝总来了。】
他还发了张照片,桌面放了小蛋糕,估摸着是准备拿来招待客人。
我低笑一声,下意识对着照片点击了保存。这些蛋糕花里胡哨,看着甜腻腻。
“祝总,到了。”
司机将车停在寰荣门口,转过头问道:“要等您吗?”
我想到裴问青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用,你直接开回去吧。”
我拢了拢风衣,下车走进大楼。
寰荣的装修风格明显和瑜晟不一样,处处透着锋利的冰冷感,色调黑白灰,简约明了。
大概是裴问青上位后重新装修了一遍。
瑜晟的装修风格就是跟我爸那个粗糙的审美走,他去世后我也懒得换装修,就一直维持着精致的高级土审美风格。
我今天坐在老祝和方女士的墓碑前说了太多话,和赵医生又胡说八道一大堆,已经没什么开口的想法,也就不准备和前台聊天,套点裴问青信息。
套话这种事,我有种去强烈的预感,如果我愿意问裴问青,他大概会直接和我说。
这种强烈的预感我不知道来自哪里,对他的信任也是如此。
我坐在访客区的沙发上,看了眼茶几上摆的薄荷糖,没由来想到饭店门口,食客用餐结束后送的那些清新口气的糖。
回去让徐愿行搞点放前台,寰荣有我们也得有。
我又看了一圈,装了黄金的娃娃机大概只有瑜晟有,于是心满意足收回视线,直到有个男人站在了我面前。
黑色西装,看身形很年轻,男A。
“怎么坐在这?”他坐下来,柔声问了句。
我看向他,裴问青。
他一丝不苟的发型有点乱,很明显是赶下来的,我靠在沙发上,下午的日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下来,我抬手挡了挡,懒散道:“这里太阳好。”
挺适合晒太阳。
裴问青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唇角勾了勾:“那祝总还准备继续晒吗?”
我伸了个懒腰,全身骨头吱呀作响:“裴总都亲自下来接我了,我还晒太阳,岂不是不识好歹?”
裴问青的笑里带了点无奈的意思:“祝总说笑,难得的好天气,总不能拦着你不去享受。”
他站起身,对我说道:“走吧,带你上去。”
我朝他伸出手。
“?”
裴问青茫然地看着我的手,又抬眼看了看我:“怎么了?”
“腿麻了,拉我一把。”声音几乎从喉管间挤出来的,我又朝他懒懒散散晃了晃手,活像骨头被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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