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备胎攻他不干了 第7章
作者:山有影
总不能是找我的茬吧。
我虽然树敌众多,格外喜欢犯贱,但不至于连他也一起招惹上。
那他想做什么?
“诶,真是你啊祝叙乔?你怎么在这?”
我还在思考裴问青这么干的原因,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我的桌前,一脸惊喜。
坏了,认不出来这人是谁。
我感觉我脑子真的有点毛病,老是在关键时刻装聋作哑。
我看着那个男人,朝他扯扯嘴角:“你是?”
余光里,裴问青和岑舒的脸色,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其实我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
“赵卓名,高中和你一个班的。”赵卓名指指自己,试图通过高中同学这层身份拉近关系,我愣了愣,朝他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话题总归就那么点东西,随便找点乱七八糟的话附和一下就行了。
“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赵卓名坐到我对面,好奇打探,我想了想我现在的具体工作,坦然且真诚道:“啃老。”
这话没有毛病,我继承家产不就是啃老吗?
我又没有通过创业的方式开拓创新。
赵卓名一脸讶异:“总不能真的啃一辈子老吧?这会儿正是要拼搏的时候嘛。我记得你以前很厉害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不是好汉也一样。
以前厉害的祝叙乔关现在的祝叙乔什么事,现在的祝叙乔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想当年你真的是高中所有Omega的梦中情A,那会儿真的是盛况啊。”赵卓名回忆往昔,我一脸惊叹。
见鬼了,他口中那个家伙真的是我吗?不至于吧,我怎么不知道我当年人格魅力那么大?
回头问问顾寒声那个牲口去。
“我现在在瑜晟工作,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联系我,我给你内推。”赵卓名把他的联系方式打开来给我,“我换了个号,重新加一个?”
我看着他循规蹈矩的名片,无声叹口气,还是加了个好友。
今日又做了件好人好事。
“赵卓名。”裴问青不知何时走到了我们的桌边。
赵卓名抬起头,更是惊喜:“裴会长!”
他面对裴问青和面对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带着点谄媚和亲近。
“嗯,好久不见。”裴问青冷淡地应了一声,眼神却一直看向我,带着点不安。
他不会觉得我是来抓奸的吧?
赵卓名殷切道:“祝叙乔,裴问青,我们那会儿的学生会会长,还是一个班的,你应该认识的吧?”
我挑了挑眉:“认识。”
我以前居然和裴问青是一个高中的?
一个大学我倒是知道,一个高中我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他那会儿居然还是学生会会长,真是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啊。
我在心里如此感慨,正巧与裴问青对视,看清了他眼底的忐忑。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真是难以让人理解。
今日的已读乱回任务完成,我站起身,对他们俩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卓名明显对裴问青更加感兴趣,再加上从我身上找补炫耀的感觉已经满足,并不在乎我的离开,反而很大方地和我道别。
我经过岑舒身边。
真可怜,脸白成这样。我顺手摸了把他的脑袋,朝他笑了笑:“早点回家。”
运动量已超标,我要回家当吸血鬼。
这次撬墙角就这么简单过去了,我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岑舒紧张了很多天,面对我时都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我也不是什么脾气很凶的人吧?我甚至都不能放信息素压迫别人诶。
只是一个很无辜很普通的人类而已。
20
今天又是个晴天,我结束回忆,鸡蛋饼放在盘子里已经凉了。
岑舒早就脱下了围裙,换上了一件新衣服。
和他一贯内敛柔弱的风格不太契合,太张扬了。
不过经过了三年的呕吐物式恋爱关系,再加上完美的时间管理任务,他进化成这样倒也是正常的。
空气中有微尘在日光里浮沉,他终于愿意卸下所有伪装,将那些常年累月保持的深情抹去,满脸倦怠地问我:“祝叙乔,我们三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值得吗?”
我该回答什么?
他红着眼问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作者有话说】
我眼里的祝叙乔:二货傻狗
其他人眼里的祝叙乔:冷淡寡言高冷美人A
裴问青眼里的祝叙乔:高深莫测的魅魔
第9章 葡萄果酒(1)
21
我一直觉得我和岑舒这样的关系,谈爱是一件很庸俗的事情。
三年前,我在他身上窥见的深情早就在那一夜伴随月光消散。
只是我太擅长装傻。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优点,所以在我看来这就是心知肚明的事。
但在岑舒眼里,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他,这种问题我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之间。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对他说,“岑舒,有些问题没有必要问的。”
岑舒的声音有些响,像是酒瓶砸碎的声音,刺耳又锐利:“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为什么你连是与不是都不能回答我?”
我的后腰抵着料理台,很冰。
“其实也不算,”我像以往那般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从他柔顺的头发滑落至他的脸颊,看他眼底升起期待,“小舒,我一直以为我给你的足够了。”
岑舒拉住我的手,蹙着眉,用殷切的目光看我,轻声呢喃:“不够……我想要的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
我一直都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介意他用那充满野心与贪婪的眼神看我。
毕竟我从最开始就是因为这双妄图掌控我的眼神,才出手帮他。
“看来是我误解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厨房内响起,轻轻抽出了被岑舒拉住的手。
他大抵从我的动作间明白了什么,眼底的期待不复存在,嘴唇轻颤,试图去辩白:“我不明白……”
“没什么不好明白的,小舒,你是个成年人,应该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了。”
这句话是我三年前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对他说过的话,现在再说一次,就像是退回了原点。
他的眼泪照旧是他的武器,我用指节揩掉他的眼泪,冲他笑了笑:“眼泪要给正确的人看。”
我的脸倒映在他的眼瞳里,笑容显得很僵硬。
不过这也正常,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正经笑过了,能把嘴角扯起来我都觉得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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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离开了。
23
“出来喝酒吗?”顾寒声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欢欣鼓舞,“庆祝我们小乔同志恢复单身,哥们给你开单身派对,亲自过来接你怎么样啊!”
家里没开灯,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外面夜色正浓,显得我像个空巢老人。
大半夜是我这种夜行生物的活动时间。
我决定不做空巢老人,照例先损一句顾寒声:“耳朵要聋了,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来不来啊老祝!”
“来。不用你接,我自己开车。”
“奇了,你居然肯开车出门了。”电话那头,顾寒声的声音狂放,还有各路酒瓶乱撞的清脆音。
他大概转头和人吼了一声,才继续说:“老祝,等你啊,定位发给你!”
我拿上外套,按照他给的地址从家里出发。
到的时候,这群牲口已经喝上头了,妖魔鬼怪齐聚一堂鬼哭狼嚎。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成语形容大赛。
我嫌弃地踢开脚边的一只酒瓶,顾寒声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东西,甚至拉了条横幅:“庆祝长京小乔重回单身!”
布置的那个傻子站在沙发上,拿着话筒高喊,很像上窜下跳的弱智,感觉比我还神经病。
还好我只是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口,顾寒声估计不会给我安生日子过。
“啪!”
一旁有个人打响礼花枪,顾寒声的话同步响起:“主角登场!恭喜!”
“你在搞什么?”我要被气笑了,甩开那些彩带,“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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