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薄情 伪装薄情 第26章

作者:十方风月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轻松 近代现代

  他洁白修长的手掌微微握住孟祈年的手,虽不滚烫,但刚刚好的温热体温烫到了孟祈年。

  孟祈年愣了一下,从床上微微支起上半身,谈言从后面俯了下去,轻轻啄吻孟祈年的眼皮。

  谈言轻柔且琐碎的啄吻处处透着股缱绻和小心翼翼,就跟被羽毛轻轻拂过,孟祈年被亲了一会,就有点受不住,伸手按下他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更粗暴的吻。

  “哥。”

  谈言还想要继续,从背后轻轻蹭着孟祈年。

第22章 糊掉

  孟祈年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实在是没力气哄小孩开心了,他率先松开谈言, 结束掉了这个粗暴的吻,重新侧躺回床上。

  谈言吃不准他的心思,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就跟两周前,第一次跟他回来的那晚一样,像一株攀缘的凌霄花一样,攀在他身上, 将头埋在他脖子上,不停拱来拱去,蹭他。

  他身上淡淡的松柏木质香依旧,清新辽源, 但与上次每多嗅一口,就能冷静一些不同,这次就跟把松木扔进了大火中一样, 被烟火燎燃的松香浓烈攫取, 谈言每多闻一口, 心中的火焰就燃烧的更旺一些。

  烈焰熏红了他的双眸, 他难耐地想要将腿插进孟祈年的腿间。

  “哥,我好难受,求你了。”

  谈言低低的哀求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他轻轻拖长的尾音, 带着不自知的娇憨。

  孟祈年被他闹得缓缓睁开眼睛,窗外所有灯火已经熄灭, 孤天只剩一轮明月, 清冷的月光漏出来了一点,缓缓流进屋内, 留下满地斑驳。

  不经孟祈年容许,谈言没有胆子做什么。

  “哥。”

  “哥。”

  他急切地一声接着一声,喊着孟祈年。

  从他身上升起来的灼热的温度,烫到了孟祈年。

  孟祈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腿缓缓打开。

  谈言得偿所愿,心满意足地将一条腿挤了进去,如此具有攻击性的姿势,孟祈年整个人被笼了进去。

  嫌少处于如此弱势的地位,孟祈年不舒服地微微蹙眉,但却没也说什么,继续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任由谈言隔着衣服,从背后蹭他。

  刚尝过肉味,现在只让喝汤已经无法满足谈言的欲.望了,他想要更多。

  薄薄细汗从谈言额头沁出,但很快,就又被他逐渐升高的体温蒸发。

  谈言难耐到了极致,轻轻将手搭在孟祈年睡衣的衣角上,小声的央求道:“哥,可以吗”

  “我可以说不可以吗?”孟祈年累得连手都不想动,缓缓拒绝。

  “可以。”谈言虽然失落,但孟祈年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谈言以极大的毅力松开了孟祈年,往旁边挪了一下。

  孟祈年随他去了,缓缓闭上眼睛,刚准备入睡,为了不碰到他,谈言一直往旁边挪,很快就挪到了床沿边上。

  谈言和孟祈年盖的是一床被子,他挪得太靠边,被子被绷紧,冷气顺着被沿灌了进来,孟祈年身上浮起了一层接着一层的鸡皮疙瘩。

  孟祈年冷得抖了一下。

  刚要开口让谈言过来一些,就听到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起身去看,就发现谈言退的太边,从床上掉了下去。

  谈言摔下床后,有点懵,呆呆坐在地板上,既无措又无辜的仰头望着从床上爬起来的孟祈年。

  他眼底泛着粼粼波光。

  似乎被摔疼了,他嘟着嘴,娇憨地等着孟祈年哄他。

  孟祈年被甜到了,轻轻笑了一声,再度躺回了床上,背对着谈言,默许道:“上来吧。”

  没被哄,谈言不太习惯地低着头,一抹无措从他眼底闪过,然而孟祈年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

  “哥。”

  是他哪里惹孟祈年讨厌了,谈言自怜自哀了一翻,重新爬回床上,与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既不敢挨太近,也不敢离太远,小声喊他。

  孟祈年自始至终侧躺着,没有给谈言任何回复,谈言自怜自哀一会后,眼前孟祈年微微泛红的脖颈和利落的发丝,让他心头的悸动无法抑制,他状着胆子小心翼翼挨近孟祈年,又一次言而无信,从后面抱住了他。

  孟祈年没有阻止他,再度默认了他的行径,此前紧紧并拢的双腿再度缓缓打开一条缝。

  谈言欣喜地挤了进去,孟祈年含糊的笑了一声,缓缓拉下腰带。

  放下的幕布里,正在播放的电影也正好在上演亲热戏。

  戏里戏外,女主难耐的喘息声和孟祈年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

  “哥。”孟祈年难耐地仰着脖子,宛如落入陷阱的天鹅一般难耐的啼鸣,谈言附了上去,咬住他一侧雪白的脖颈,孟祈年本就覆满了牙印的白皙皮肤,立刻又出现一个浅浅的红痕,谈言松开嘴,舔了舔被他咬到的地方,喘道:“我刚才真以为你是性冷淡呢,哥。”

  “我刚不是跟你说过。”孟祈年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他修长的手指,指骨突出,全身泛起难耐的潮红,微喘道:“刚才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多几次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哥。”谈言故意曲解孟祈年的意思,将多几次故意曲解成现在多几次,孟祈年苦笑,难耐地背弓得紧紧的,却也放任了他的行径。

  放下的幕布中,时长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循环播放到第三遍时,谈言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孟祈年。

  时值早晨八点,天光大亮。

  孟祈年累到连动都不想动,他脸朝下趴在床上,外面天都亮了,他声音沙哑道:“现在几点”

  谈言伸手,从一旁床头柜上捞起手机,时间已经来到早晨八时三十分,孟祈年早晨九点上班,距离他上班时间就只剩半个小时,谈言忐忑道:“八点半了,哥。”

  已经注定要迟到,孟祈年问:“今天星期几”

  谈言看了眼手机,道:“星期六。”

  孟祈年双休,星期六不用上班,他手臂酸软地推开依旧压在他身上的谈言,将被子蒙到头上,翻了个身,阖上眼睛前,道:“小乖,你自己先玩一会好吗?我太累了,我要先睡一会。”

  谈言精力旺盛,没什么困意,他餍足地贴过去,从后面抱住孟祈年。

  这次孟祈年身上熟悉的松柏香味就没有那么强的攫取意味,他将头埋在孟祈年脖颈上,辽阔清新的味道萦绕在他鼻间,一寸一寸将他围困其间,慢慢的他放松了下来,不一会,他也睡着了。

  听着他逐渐绵长的呼吸声,尚未睡死过去的孟祈年轻轻笑了一声,缓缓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下午五点,睡了八个小时的孟祈年率先醒来,谈言睡着后,不知不觉间,滚进了他怀里。孟祈年醒来后,望着近在咫尺,趴在他怀里,额头顶在他锁骨上的谈言,无奈地笑了一声,不想把谈言弄醒,孟祈年保持这个姿势没动,伸手从一侧床头柜上,摸到他先前放在哪里的备用电脑。

  裘天言上午十点曾给他发来过一封发邮件。

  【孟师兄,那个法援案件又突然因为证据不充分,被检方退了回去,开庭时间被推后了。至于推迟到那一天,我们目前尚未得到通知。】

  裘天言风格简洁,他的工作邮件通常没有一句废话,孟祈年看见后,回复道:【我知道了,有了新的开庭时间后,记得跟我说。】

  回完裘天言的邮件后,孟祈年轻轻推开谈言,赤脚走回客厅,从他昨晚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堆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已经进入审理程序的案件平白无故被推了回去,里面没有问题,基本不可能,孟祈年又一次将电话拨给了将这个法援案件给他的孟祈光。

  今天周末,孟祈光也休息,孟祈年的电话打过去后,第一时间就被接通了。

  电话被接通后,孟祈年先声夺人,“哥,你给的那个法援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案子,我昨晚不是已经同你们解释过了吗?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法援案件,一位可怜的女士在长期忍受丈夫无休止的家暴后,终于忍无可忍,在一次家庭聚会上将其毒杀了的可怜故事。”

  孟祈光昨晚赶来时的确解释了他给的那个法援案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昨晚孟祈年就不怎么信他的这套说法,今天案件被退回去后,他就更不信了,压低声音道:“哥,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你敢说你让我做的那个案子被突然退回去,不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吗?我可以容许你算计我,但是你要知道,我的团队不仅只有我一个人。”

  就是孟祈光动得手脚,但他不打算跟孟祈年说实话,因为他给的那个案子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因不堪忍受家暴,毒杀丈夫的案子,这个案子背后牵扯甚广,与一个月前发生在涯州的一起文物走私案有关,孟祈年得到的这个案子里的受害人就是那起文物走私案中,负责文物看管的当地博物馆的馆长。

  走私案发生的第二天,这个博物馆馆长就在家中被妻子毒杀。

  警方给出的问询笔录就是孟祈年看到的那份,这份笔录在孟祈年看到之前,就已经经过孟祈光之手。

  孟祈光读完之后,觉着这一切属实是有点过于凑巧。

  他把这个案子交给孟祈年之前,已经有三个律师经手过这个案子,这三个律师一死一残一下落不明,属实找不到第四个可以接手的律师,这个案子才被流入法援,孟祈光隐瞒下来了这件事,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孟祈年。

  他把这个案子交给孟祈年,他相信以他们的家世足以庇护孟祈年,让他安然无恙,打完这个案子。

  但昨天发生的一切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没想到这起走私案背后的人,胆子竟然大到这种程度,竟敢雇人去泼孟祈年硫酸。

  市刑侦大队的队长谭渠昨夜连夜问询了泼了孟祈年一身硫酸的那个黑衣男子。

  谭渠的问询结果显示,那个人就是在附近街头游荡的地痞流氓,和孟祈年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会这么做,纯粹就是有人付他钱,雇他为之。

  孟祈光让人调查了给泼孟祈年一身硫酸那人转账的账户,发现那是一个经过好几手,开户行在国外的虚拟账户,账户主人是谁压根查不出来。

  怕孟祈年出事,他连夜叫停了这个案子,让检方先把案子退回去侦查。

  “祈年,你记住,你是我弟弟,做哥哥的怎么可能会害你。”孟祈光虽然不打算给孟祈年详细解释这个案子背后的原由,但他语气诚恳,道:“既然这个案子已经被检方送回去继续侦查,那你们就先把它放下,继续往前走。”

  二十七年的兄弟当下来,孟祈年清楚,孟祈光不打算说的事情,他就是再怎么逼问,也不可能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他沉吟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在过问这个案子,但有一件事,哥,你要跟我保证,不论你在背后做什么,你这个案子绝对不能影响到我身边的人,尤其谈言,我昨天就跟你说过,我不想看到有人找上他,泼他一身硫酸。”

  提起谈言,孟祈光苦笑,他今天上午接到通知,根据专案组最新的调查结果,带这批被走私出去的文物出海的船,不是别的,就是谈闻军一个月前在太平洋遗失的那艘远洋货轮。

  孟祈光不想多想,但谈言出现的实在太凑巧了,他不能不多想。

  他怀疑谈闻军和他的龙耀集团参与了这起文物走私案。

  而谈言则是被谈闻军派到孟祈年身边埋伏的知情者。

  “老弟。”孟祈光忍了又忍,旁敲侧击道:“你是怎么认识谈言的”

  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孟祈年准备挂电话,去洗一个澡,挂电话前,他道:“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查户口。”

  “也不是查户口。”在确认谈言身份前,孟祈光不打算跟孟祈年说,以免让他左右为难,继续旁敲侧击道:“我就是好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你如此喜欢一个人了,怕你和上次一样,再次被人骗。”

  “首先,我上次没有被人骗。”孟祈年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我上次只是分手不体面而已,那不算被骗,其次,哥,你想太多了,谈言他怎么可能会骗人。”

  孟祈光隐隐担心,怕最后事实真如他所料,谈闻军牵扯进了那起走私案,故意让谈言接近孟祈年。

  孟祈年四年前就被欺骗过一次,被与之相恋七年的初恋出轨,孟祈光永远忘不了那天,孟祈年给他打电话,哭着让他去接他的场景。

  当时隐隐约约的心痛,孟祈光至今记忆犹新,他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在发生一次,沉默不语。

  听孟祈光不说话,孟祈年以为孟祈光是真的十分想知道他是怎么认识谈言的,道:“我是在李倾的局上认识他的,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孟祈光不打算说,沉默了一下,笑道。

  “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孟祈年要挂电话,孟祈光“嗯”了一声以示同意后,孟祈年又道:“哥,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不论你是因为什么,把那个案子交给我的,我的态度就只有一个,我的团队不止我一个人,如果后续我们评估那个案子,没有可以做的余地,我就会把他推掉。”

  “我知道了。”孟祈光表示理解。

  谈言睡饱了,从黑暗中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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