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 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 第4章

作者:最爱空心菜 标签: 近代现代

  “文先生,快过来趁热吃,都要凉了。”

  文知年再怎么跟崔墨岩闹别扭,对管家还是很和颜悦色的,他淡笑道:“谢了,梁叔。”

  梁叔笑着给文知年摆好餐盘,语重心长:“你胃不好,早饭还是要好好吃。”

  文知年喝了一口牛奶,笑着嗯了一声。

  文知年喜欢艺术,灵感来了经常废寝忘食的画画、拉琴,三餐没有规律,胃就落下了病根。

  读大学后,文家的生意开始慢慢走下坡路,投资什么都血本无归。

  大三那年,病急乱投医的文爸和大哥想翻身打胜仗,压下文家所有身家在国外投资建厂。

  结果后来被证实是一个资深跨国诈骗集团的骗局。

  专门坑国内的投资商,搞的文家血本无归。

  国内接的单子没有原材料,交不出货,文家就去高额贷款。

  好不容易做好可以交出去了,不知什么原因,晚上仓库又突然发生火灾,烧得一无所有。

  其中有个工人还被中度烧伤,他家人闹上了媒体,文家彻底跌落谷底。

  巨额贷款利滚利越拉越高,商家付了定金拿不到货,耽误生意开始找文家麻烦。

  文家过上了东躲西藏,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

  而这些,文知年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四一整年都在国外交换,沉迷于艺术的殿堂。

  对国内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等发现端倪时,文家已经彻底翻不了身。

  文知年把国外的工作辞掉回来,帮着爸爸和大哥拉投资,企图东山再起。

  夸张的时候,文知年一天要陪着投资方喝五场,胃就这么被彻底搞坏了。

  商场如战场。

  一朝落败,周围的敌人,甚至是以前交好的朋友,都会趁机伸出头咬你一口,把你啃食殆尽,尸骨无存。

  一年的努力,文家毫无生机,贷款反而越欠越多。

  到最后,甚至把祖宅都卖掉,一家人搬进了套三的出租屋内。

  一个觊觎文知年很久的刘总对文知年使出咸猪手,说只要跟了他,可以帮文家还清所有债务,被文知年打了一巴掌。

  对方怀恨在心,暗地里对文家使更多绊子,文家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债主三天两头来家里闹,打砸威胁,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有一天,文知年半路返家,看到父亲文游昌醉醺醺地爬上24层的楼顶,站在寒风中痛哭。

  说他对不起文知年的爷爷,没有守住他打下的家业,对不起老婆孩子,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在文爸准备跳下去的刹那,文知年轻喊住他,面不改色道:“爸,你在这里吹风吗?”

  文爸诧异回头。

  文知年强装镇定,浅浅笑着:“爸,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把文爸救回来后,文知年挣扎了一夜,第二天瞒着家人,去刘总公司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文知年要求很简单,想包养他,可以,但他必须替文家还清六亿债务,并给文家一笔启动资金。

  尽管知道这笔买卖不是很划算,刘总看着文知年清冷绝色的脸,终是没有抵住色心,点头答应了。

  可就在签署协议的前几天,刘总突然反悔,然后ZN集团的人找到了文爸。

  ZN集团,文知年如雷贯耳。

  在他大四那年,这家公司在国外创立,专门做高新技术,背靠泰伦这棵参天大树,在这几年里发展突飞猛进,势如破竹。

  可文知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集团的人。

  对方说可以帮文家还债,给文家一笔启动资金,条件是,对方要文知年。

  文知年站在客厅,眼角划过一抹嘲讽,他知道自己长的好,毕竟文妈当年也是名动江南的美人儿。

  可他竟不知,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个古代花魁,被人作为筹码,明码标价。

  文爸在家里气愤填膺的骂,说他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卖子求荣,同时把那张名片撕成几半丢进了垃圾桶。

  半夜,文知年打开手电筒,悄悄把那几张碎片挑出来,拼好,电话打过去。

  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嗓音低沉微哑,带着被吵醒的睡意。

  文知年第二天对着男人给的地址打车过去,推开门,看到了四年多未见的大学同学。

  崔墨岩。

  文知年惊讶过后就是愤怒,以及被曾经清贫的同学看到自己从高处跌落泥潭的屈辱。

  现在的他们,位置调换,他高高在上,而自己只能俯视仰望。

  “你是来报复我的吗?”文知年咬着牙问。

第5章 到底是谁把蚊子被包养的事情说出去的?

  “文先生?”管家抬手在文知年面前晃了晃,“怎么走神了?”

  文知年收回思绪,对梁叔笑了一下,继续吃手里的三明治。

  “梁叔,我的胃已经被你养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梁叔刚想辩解:“哪是我?是.....”

  “叮咚!”

  敲门声响起,梁叔没再接着说,转身要去开门。

  文知年起身,“梁叔,我去吧,你去弄看着锅里。”

  文知年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林娇!

  林娇穿着一身紧身黑色西装套裙,细高跟,长卷发,大红唇。

  配合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眼,明明气质干练,偏偏长相又惹人楚楚可怜。

  当然,这个含情脉脉,楚楚可怜不是对文知年。

  林娇和崔墨岩、刘一是一个村寨的,同读A大,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专业。

  但因为她经常过来班里找崔墨岩和刘一,一来二去,文知年也认识了。

  从大学开始,林娇就不喜欢文知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

  原因,文知年不得而知。

  林娇冷着脸上下扫视文知年,目光在他锁骨的牙印上顿了一下,然后瞳孔一缩,眼底嫉妒闪过。

  她瞪了文知年一眼,越过他进了屋。

  “岩哥!”

  身后,林娇柔软嗓音道。

  文知年转身,瞧见二楼的崔墨岩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剪裁高级的黑色西装,更衬得他宽肩窄腰,气质出众。

  他迈着长腿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单手扣手腕衣袖的扣子。

  看见客厅里的林娇,崔墨岩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林娇咬着唇,解释:“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司机不敢催你,所以我才……”

  崔墨岩点头,算是听进去了她的解释。

  他下楼走到客厅,看着大门口站着的文知年,扬手,示意文知年,“过来帮我扣一下。”

  文知年站着没动,林娇已经两步上前,抢话道:“岩哥,我来吧!”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文知年一脸清冷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的意思。

  他只好把手递给林娇,“谢谢!”

  林娇低着头帮他扣好,还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番,连衣袖的微末皱褶都给他抚平了。

  文知年看着客厅里的两人,都是黑色西装,男帅女美,好不般配!

  特别是两人左手上同款的银色素戒,虽然一个在无名指,一个在中指,但都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两人的亲密关系。

  文知年突然觉得喉咙发堵,他错开视线,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转身就朝外走。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气呼呼的背影,跟出来,“去哪儿?”

  文知年头也没回,“与你无关。”

  话一落,崔墨岩眉头就皱了起来,气氛一下冷了好几度。

  梁叔端着崔墨岩的早餐走出来,闻言脚步一顿,赶紧退回厨房,拉上门。

  根据他的经验,文先生跟崔先生闹别扭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免得看到不该看东西。

  毕竟,崔墨岩是三两句就要上手的人。

  崔墨岩两步追上文知年,拽着他的手臂,沉声问:“到底去哪儿?”

  文知年转头看他,清冷的脸上,嘴角讥讽一勾,“当初的协议里,可没有说我不能出去交朋友。”

  崔墨岩眼眸危险一眯,嘴唇紧抿,握着文知年手臂的手不自觉攥紧,“要去见谁?”

  文知年顿了会儿,还是答道:“智升回来了,约我们出去聚聚。”

  听到陈智升的名字,崔墨岩眉头皱的极深,脸阴沉的可怕,强势地脱口而出:“不许去!”

  文知年甩开他的手,“我想,你也没有立场管我。”

  文知年说完就朝外走。

  崔墨岩站在原地,紧蹙着眉,压抑着胸口的怒火。

  静默了会儿,他终是没有控制住火气,一脚踢翻了脚边的花盆。

  花盆沿着台阶滚下,四分五裂,黑土洒落一地,像他们之间那稀薄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