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 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 第5章
作者:最爱空心菜
崔墨岩抬手捏着眉心,长叹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个月,文知年的脾气突然越来越大了。
出差两个月,崔墨岩给他发的消息,他一条也没有回复,给他打视频,也经常被挂断。
崔墨岩又叹了声,正想抬步追上去问个清楚,林娇实时插话,
“岩哥,会议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崔墨岩脚步顿住,看了别墅大门一眼,沉默了会儿,转身进屋,低声道:“走吧!”
林娇跟在崔墨岩身后,回头见文知年的车已经驶出大门。
她眼含讥笑,低着眉头,翘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陈智升是和文知年、唐宇一起长大的发小,比两人大一岁,同读A大不同系,高一级。
大学毕业后,文家跌落谷底,唐宇家厂子也关了好几家,生意不比从前。
只有陈智升家蒸蒸日上,最近一年还将业务拓展到了非洲。
陈智升被他父亲派去非洲分公司驻扎了三个月,昨天才回来,立即就约了文知年和唐宇在老地方聚聚。
文知年是最后一个到的。
推开包间门,陈智升看到文知年的瞬间,眼眸就微不可察地亮一下。
他起身朝文知年走过来,嘴角含着三分笑意,
“知年,你来了!”语气熟稔又带着一股子亲昵。
唐宇听得肉麻,双手搓着自己的手臂,“咦!升哥,为什么每次你喊蚊子的时候,我都会起鸡皮疙瘩?”
文知年将风衣外套脱下,正想挂好,陈智升顺手接过,帮他挂在了包间内的衣架上。
陈智升戴一副金丝眼镜,典型的斯文败类形象,因为从小跟着陈父应酬,他做事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
文知年坐在沙发角落,陈智升挨着文知年坐下,伸手帮他倒了一杯茶。
文知年接过,喝了一口,“上次不是说出去半年,怎么三个月就回来了?”
陈智升隔着眼镜,出神地盯着文知年的侧脸,嘴角擎着柔和笑意,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文知年说话。
唐宇伸腿踢了他一下,“升哥,你盯着蚊子发神干嘛??蚊子问你话呢?”
陈智升似乎才反应过来,错开视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很想念.....你们,所以就回来了。”
唐宇讪笑一声,挑眉揶揄道:“想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你老婆呢?”
“想我你不提前一天回来参加我的生日?飞机半夜才落地,我的生日都过了。”
完了又道:“咱仨一起长大,你还没有看吐啊?”
陈智升转头看着文知年好看的侧脸,眼眸里是隐藏的炙热,垂眸淡笑一声,“怎么会?”
他后面几个字说的极小声,唐宇没有听清楚,追问:“你说什么?”
陈智升却摇头,“没什么。”
文知年斜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陈智升,淡笑道:“晒黑了不少,在非洲怎么样?”
陈智升抿唇微微笑着,“挺好的。”
顿了会儿,又直视着文知年的眼睛,问:“你呢?”
文知年:“我什么?”
“你最近好吗?”
文知年那清淡的笑意消失不见。
他身体后倾,靠着沙发,右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撑着自己的侧脸,看着陈智年,没有说话。
唐宇想起昨晚生日上的闹剧,义愤填膺地跟陈智升告状。
“我靠,升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生日,我爸非让我叫上许浩那斯。”
“那斯竟然明目张胆地骂我们蚊子。”
陈智升听的眉头一皱,“他说什么了?”
唐宇一拍桌子,“他竟然拿蚊子的伤心事.....来戳我们蚊子的脊梁骨。”
唐宇停顿在这,瞟了一眼一旁的文知年。
文知年面部表情毫无波动,仿佛唐宇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
唐宇接着道:“反正话很脏,我都不好意思复述。”
唐宇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来也奇怪。”
“蚊子和崔墨岩的2年协议,除了蚊子家人,就只有我们两个,和崔墨岩那几个朋友知道。”
“去年都好好的,最近两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圈内人突然全都知道了,各个都来嘲讽蚊子两句。”
唐宇捏紧拳头,“到底是哪个孙子散播出去的?被我知道了,一定要他好看。”
陈智升看着唐宇,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眼。
第6章 蚊子,你受苦了!
文知年看向侧方,抬手喝着自己手里的茶,听唐宇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分析。
唐宇说:“我和升哥不可能说出去,文叔叔、文阿姨、文大哥也不可能说出去,”
“这么一分析,只可能是崔墨岩他们自己说出去的。”
唐宇越说越气愤,抬手一巴掌拍桌上。
“我就说崔墨岩那帮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报以前的仇吗?”
“这也太小肚鸡肠了吧?都那么多年了。”
文知年垂眸,看着茶杯里不断上飘的氤氲热气,眼底一抹嘲讽滑过。
文知年和崔墨岩以前闹过一些不愉快,起因是因为唐宇和刘一吵架。
大一时,唐宇突发奇想住校,刚好和刘一一个寝室,唐宇娇生惯养,从小没有受过气,都是别人让着他。
刘一又是个抠门精,最看不惯唐宇这种矫情的富二代,两人不对付,经常吵架拌嘴。
吵的厉害的时候,一些口不择言,尖酸刻薄的话也说出口过。
唐宇骂刘一寒酸,穷,一双50块钱的鞋穿三年舍不得丢。
刘一骂唐宇作精,不学无术,浪荡子,玩弄女孩儿天打五雷轰。
两人结下的梁子就像打了几圈的死结,谁也别想解开。
唐宇明明可以不住校,离刘一远远的。
但他从小顺风顺水惯了,刘一激起了他的反骨,杠上了,隔三差五去宿舍气一气他。
而文知年作为唐宇的朋友,经常听唐宇吐槽刘一、连带着吐槽刘一的好兄弟崔墨岩,说他装酷、装逼。
其实文知年对崔墨岩的印象挺好。
还记得第一次在班上见到他,他穿了一件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纹的纯白棉体恤,白色帆布鞋也洗的干干净净。
虽然看起来不贵,但他身高腿长,气质沉稳,五官鲜明,不卑不亢,硬是把便宜的衣服穿出了一股很贵的气势。
在一帮刚满18岁的臭屁大男孩当中,他显得格外沉稳可靠。
当时的文知年,刻意多看了他好几眼。
后来,班里一起上课,大家熟悉了些,崔墨岩每次看到文知年,都会无声点头打招呼。
小组作业时,文知年经常和崔墨岩一组,两人配合默契,冷漠的同学关系更近了几分。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掺杂的东西太多了吧。
彼时,文家还没有没落,文知年一身清贵,气质卓群,在一群普通的大学生中格外夺人眼球。
而崔墨岩跟文知年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小组作业,他们私底下好像也没有主动联系过。
后来唐宇和刘一就经常发生争吵,两人各自维护自己的朋友,也常常因为他们拌嘴。
慢慢地,普通的同学情谊,最后也变了。
大三那年,唐宇和刘一打了一架。
刘一几乎没受什么大伤,文知年看到唐宇腿上的狰狞伤口,对刘一发了火,连带着对赶来的崔墨岩都没有给好脸色。
那晚,是两人最后一次起争执,文知年记得很清楚,崔墨岩咬着牙问他,
“所以,我们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寒酸?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文知年当时在气头上,说话也没过脑子,“是啊,不然为什么这么记仇?”
崔墨岩神情很是受伤,眼眸复杂地看着文知年,沙哑着嗓音说:“你总是向着他。”
文知年清淡的嘴角嘲讽地勾了下,“他是我朋友,我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们?”
当时崔墨岩是什么表情,气愤中的文知年没有太注意。
他只记得,崔墨岩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扶着刘一走了,背影落寞,像条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那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主动说过话,小组作业也是各自干各自的。
后来有一天,文知年上课途中碰到崔墨岩,他额角贴着纱布,似是受了伤。
两人眼神相撞,崔墨岩率先移开了眼,面无表情地越过他,文知年关心的话咽了下去。
大三,期末考后全班聚餐,是文知年最后一次见他,两人全程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三暑假,文知年就出国了,直到一年前,崔墨岩以ZN集团创始人的身份突然出现,说他要文知年。
唐宇说:“按理,我和刘一的矛盾才是最深的,崔墨岩想帮刘一报仇,也应该包养我啊,干嘛牵涉蚊子?”
文知年:“......”
文知年薅了把额前的碎发,无奈道:“你想被他包养?”
唐宇连连摇头,“NO!NO!他以前就很不苟言笑,现在更甚,像个凶神恶煞的厉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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