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 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场 第76章

作者:最爱空心菜 标签: 近代现代

  崔墨岩越过客厅走到卧室,卧室中间就是一张原木的大床。

  蒲公英在被套上肆意飞扬。

  崔墨岩看着那飞扬的蒲公英,想到它被满怀期待地诞生,又永远都不会被他的主人所看到。

  他的心口就酸涩无比。

  他又想抽烟了。

  崔墨岩抬手摸兜里,正想拿一支出来点燃。

  突然又想到,年年不喜烟味。

  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些什么。

  年年永远也不会来了!他抽不抽,又有什么关系?

  崔墨岩在原地站了会儿,看见卧室里有好几个包装没有拆开。

  崔墨岩拆开,是几幅裱好的画,和找木艺师傅做的鸟窝。

  画都是文知年最喜欢的画家画的画,崔墨岩专门找人去国外拍卖,运送回来的。

  没有想到,都已经送到了啊!

  他把包装打开,踩到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然后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墙上的画,嘴角扬了一下,看起来是在笑,那笑意又没有哒眼底。

  他转身慢慢走到床边。

  指尖缓慢抚摸着被子上的蒲公英,摸着摸着,突然把手指蜷缩了起来。

  他垂着头,嘴角扯了个自嘲的笑。

  然后转身,将那个鸟窝放进了客厅的柜子里。

  他关上树屋的门,下楼。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上去过。

  而彼时,远在国外的文知年,被团友们拉去酒吧喝酒,猎艳。

  团友们都去跳舞了,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着闷酒。

  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气质清雅,像高傲的清竹,误堕入了人间。

  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几个外国人过来找他搭讪,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看着舞池里,随着舞蹈含情脉脉对视,又旁若无人拥吻的男男女女。

  想到曾经,也有那么一个男人,用这样满含爱意的眼神,专注地注视过他。

  捧着他的脸,入迷地亲吻他的五官。

  他知道他格外喜欢自己的嘴唇,他很多次想跟自己接吻,都生生地忍住了。

  文知年以为他可以等到那一天。

  他们可以抛开协议,全心全意地相拥。

  自己可以像舞池中的情侣一样,毫无芥蒂地跟他接一个漫长的吻。

  为什么后来的后来,一切突然都变了?

  文知年仰头,又喝完了一杯酒。

  然后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在喧嚣嘈杂的酒吧里,闭上了眼。

  今晚,你会来我梦里吗

第67章 文家破产的秘密

  “混账!”

  伴随着“啪”一声的巴掌声。

  陈智升捂着面颊,后退了几步,把眼底的恨意压下去,垂下了头。

  陈父瞪着眼睛,指着他怒斥:“谁让你去惹崔墨岩的?”

  “你不知道他后台硬吗?他是泰文华的干儿子,连政府都要让他三分。”

  陈智升咬着牙,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个混账东西,都是拜你所赐,我们在非洲的努力毁于一旦,损失了足足五六千万。”

  陈智升握紧了手,对崔墨岩的快速报复也很出乎意料。

  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更没有想到,他会有力量把他们在非洲的产业毁了一大半。

  陈父气的在书房来回踱步,然后看着他那被外人所称道的儿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揪着陈智升的衣领,恶狠狠道,“怎么?你嫉妒他把文知年抢了,所以以卵击石地去报复?”

  陈智升第一次听到陈父说这种话,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陈智升眼底有一丝惊恐闪过,“爸?你怎么....怎么知道?”

  陈父松开他,冷哼了一声,“你是我儿子,我会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我不点破,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沉得住气。”

  “结果.....你让我太失望了。”

  陈智升手猛缩了下,抿紧了嘴,不敢再说话。

  陈父走到书桌面前坐下,抬眼又瞟了一眼陈智升,毫不留情地讽刺,“为了一个男人就自乱阵脚。”

  “你是不是就这点出息?”

  崔墨岩三番两次从他的手里把文知年抢走,陈智升怎么可能不气?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陈智升咬着牙道。

  “混账!”陈父把桌子拍的咣当响。

  “一个男人,你想要就拿去玩,怎么能为了他影响家族事业?”

  “上一次,我们好不容易把文家搞破产,把文家逼到绝境,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让崔墨岩乘虚而入。”

  “输了就是输了,把你的那些心思给我收回去。”

  陈智升一脸的不服气。

  文家和陈家在产业上有所重叠,陈父精心布局了好几年,才把文家搞破产。

  利用第三方公司把文家的业务全抢到自己手里,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一部分到非洲。

  这些陈智升都知道。

  他以为,把文知年逼到绝境,他就会求助于自己。

  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禁锢在身边。

  哪曾想,他不过是出了个差,回来就得知,崔墨岩就和文知年把协议签了。

  陈智升想去搅浑水,陈父不让,他忌惮泰文华。

  可他忍耐了两年,眼看着文知年和崔墨岩关系越来越亲密,陈智升心里的嫉妒快要把他折磨死了。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崔墨岩只不过是抢了他的成果。

  如何能让他不恨?

  不出这口恶气,他实在是忍不下去。

  陈父看着陈智升那个变幻莫测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又怒哼道,“崔墨岩不是你可以惹的起的。”

  “以后,要是再去招惹他,可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陈智升听的心尖儿一颤。

  陈父在商场上手段残忍,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毫不留情,陈智升从小对他都很忌惮。

  他憋闷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是!”

  “另外,早点跟姚文静把婚结了!”

  陈智升立即抬头看着他,“爸?”

  “怎么?”陈父嘴角讥笑地勾着,“不乐意?”

  陈父手指关节重重地敲击着桌面,“姚家可以给我们陈家带来很多助益。”

  “你只有跟她结了婚,他家才会真心实意地跟我们合作。”

  陈智升皱着眉,“可…我并不喜欢姚文静。”

  “哼!”陈父觉得这话听起来极其的可笑,“喜欢?你以为你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你喜欢文知年?文知年能帮我们什么?”

  陈智升闭嘴不说话了。

  “商人要以利为先。”

  “我教了你那么多年,都喂给狗了?”

  陈父的威压侵袭过来,陈智升握紧了拳头,忍耐着。

  陈父又道:“我们陈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陈智升后槽牙咬紧,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陈父上下打量着他的儿子,见他还在无声反抗,他眼眸一眯,“怎么?你还有其他心思?”

  陈父两手交叉抵在桌面上,那双眼如鹰一样盯着陈智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