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 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 第10章

作者:我爱经济法 标签: 近代现代

第13章 像是突然有了归处

  那股子从幼年带出来的昏厥痛意像是突然有了清醒。

  沈辞拿着手机绕过正在争吵的林栀清和沈文回了房间。

  经过沈文身边时,他听见沈文说了一句:“林栀清,我是搞学术的,你身上铜臭味太浓。你该反思反思。”

  沈辞轻嗤一声:“那你就去追寻你的理想吧。”

  当初林栀清和沈文在一起,是沈文先追求的。

  结婚,也是沈文提的。

  年少时爱的轰轰烈烈,一个地学系的明日之星,前途璀璨。一个文学院的才女。

  两人的组合被不少人看好。

  婚后数年,林栀清走的很顺,她没吃过生活的苦,爱情的苦让她苦不堪言。

  沈文越变越暴躁。

  林栀清无数次让他别急,学术研究本就需细致。沈文却觉得林栀清在嘲讽他。

  如今闹成这样,倒也让人唏嘘。

  沈辞回了房间,又有消息过来,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沈辞竟莫名的觉得心脏深处蔓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倚在门上,缓了一会儿呼吸,才拿出了手机。

  哦,不是谢长宴的消息。

  是林橙子。

  -橙子:辞哥,今天多谢你了。你校服我洗了,晒干了带给你。

  沈辞已读。

  正准备点开谢长宴的聊天页面,谢长宴的消息就又过来了。

  -长风:你怎么又不回我?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们辞哥在陪别人聊天呢,我算什么啊?

  这人哪来的这么多戏?

  沈辞列表里好友不多,他也没备注的习惯,这会儿却是戳进了谢长宴的头像,敲了个备注。

  -戏精:你说啊!我到底算什么!

  -g:好。一起上学。

  然后回了林橙子的消息。

  -g:不急。

  这一番折腾已到了凌晨一点,该睡觉了,沈辞不想没完没了的聊下去,又给谢长宴追了一条过去

  -g:很晚了,睡了。

  京口大学周末是自习课,这周看自习的是老黄。

  老黄夹着沓试卷拿着保温杯进来的时候,谢长宴还在追问沈辞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

  沈辞强调:“我回了。”

  谢长宴:“瞎说。后发的那几句就算了,光算前面的,我给你发了四句。你就回了我两句,其中还有一句一看就是嫌我烦了。”

  沈辞深呼吸。

  林橙子有气无力的回头,“宴哥,你能别逗我辞哥了吗?”

  谢长宴还在继续:“根据字数来算……”

  沈辞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手机,当着谢长宴的面点开了聊天页面,一条一条的回。

  -g:好。

  -g:好。

  -g:在回。同桌。

  -g:同桌。

  沈辞:“全回了。”

  “既然全回了,就把手机给我吧。”

  沈辞一愣,回过头,就看见伸着手的老黄。

  老黄脸上还带着笑,一手向前伸着。

  “愣着干嘛?来,手机给我。”

  沈辞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到了老黄手里。

  老黄没走,笑眯眯的看着沈辞:“其实京口大学平时除了你们陈主任,其余科任老师都不爱管你们带没带手机的。”

  沈辞看向老黄。

  老黄微微一笑:“我是班主任。”

  沈辞趴了下来,老黄将沈辞的手机在手里掂了一下:“哟,还是去年的顶配款呢。行了,中午放学后过来拿吧。”

  老黄说着便拿着手机心情颇好的重新坐在了讲台上,沈辞看了谢长宴一眼,谢长宴连忙投降:“中午我去给你拿。”

  沈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过了头。

  谢长宴戳了戳沈辞的胳膊,小声道:“放心吧。你手机就算是被娜姐拿走了,我也能给你拿回来。”

  沈辞同样小声:“真的?”

  谢长宴语气中带了些骄傲:“那当然。你宴哥我,京口大学断层第一。冲刺状元的好苗子。”

  沈辞转过了头。

  谢长宴笑了会儿,给沈辞递了个耳机,小声求饶道:“听首歌?都是江屿白的。好多都还没发出去的那种,全网首听。”

  沈辞的眼睛亮了亮,低了低头,接过了一只耳机。

  沈辞低头的时候,发梢蹭在了谢长宴手背上,痒痒的。

  谢长宴手指无意识的蜷曲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很想抓住点什么。

  轻咳了一声,沈辞有些迷茫的抬头。

  用表情在问,怎么了?

  谢长宴掩耳盗铃似的开了个玩笑:“听到那些没发的,只能听,不能说出去啊。”

  “知道。”

  谢长宴关了AirPods的消息提示,点开微信看了眼几天没回的消息,戳开了和自家三叔谢应书的微信,最新一条记录还停留在沈辞转来的第二天。

  -三叔:你要屿白的歌干嘛?

  -三叔:江屿白.wav

  -三叔:这些是目前最全的。里面十好几首还没发过呢。你要是给屿白添麻烦了,小心你那身皮。

  隔了好几天,谢长宴终于回了一句。

  -长风:谢了三叔。

  强基A班的自习课很安静,只有笔尖滑动的刷题声。

  谢长宴刷了几道物理题后,视线无意识的就瞄向了沈辞。

  沈辞身上有一股很柔软的性质,像是能包容所有东西。也更像是,收起了所有棱角。

  他很喜欢逗沈辞,逗完了再去哄。

  谢长宴把自己这个行为归结于,可以自己就是贱的慌。

  耳机里还在放着歌,坐在讲台上的老黄轻咳一声:“沈辞,过来。”

  沈辞抬头,起身就要往讲台上去。

  谢长宴拉了一下,把沈辞拉的一个踉跄,老黄已经看过来了,谢长宴不好说话,点了点自己的耳朵。

  沈辞走了过去,在过道上,无意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谢长宴耳朵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老黄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沈辞啊,你这卷子,实在是有点儿差啊。”

  沈辞叹气:“老师我不是很能读得明白。”

  老黄沉默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现代文那些可以多练,古诗词对你来说是难了些。只能靠积累。”

  沈辞垂下头,没有出声。

  老黄笑:“没兴趣?”

  沈辞不说话。

  也不是没兴趣,就是太难了。

  老黄只是笑:“古诗词是很美的。怎么?不信?来,我给你举个例子。就以月来说。”

  沈辞微微抬眼。

  “古人借月抒情。”

  沈辞点点头。

  老黄挑眉:“怎么,知道?”

  “知道。古人借月表思乡之情。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还有呢?”

  沈辞卡住了。

  老黄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条,在上面先把沈辞说的这句记了下来。

  才慢悠悠道:“光是借月表思乡之情,便数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