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做0,怒赚百万 在外做0,怒赚百万 第11章
作者:销寄雪
纪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上一次有这种预感的时候,郁泊舟在大庭广众之下摔进他怀里,让他成了gay。
郁泊舟招手向服务员要几块干净盘子,将没动过的部分切分到盘子上,起身拦住一对路过的夫妇。
纪绥眼皮猛跳了一下,称得上慌不择路地站起身,越过桌子试图阻止郁泊舟,“等一下!郁泊舟你别……”
第09章 吹吹
来不及了。
“冒昧打扰,我爱人第一次海钓钓上了鱼,不知道是否有幸请你们一起分享。”
纪绥拉扯的动作僵在半路,他后悔了,早知如此船上的时候就应该把郁泊舟推下去喂鱼,总好过现在丢脸。
郁泊舟端着餐盘,话语间进退有度将自己置于下位,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被邀请的夫妇先是惊讶,随后女孩很快反应过来,兴奋地拿起一次性叉子尝了尝,夸赞道:“鱼肉超级鲜甜!你们第一次钓鱼就能钓上这一桌,好厉害呀!
“全是我爱人的功劳,我只是个负责挂饵的。”郁泊舟朝纪绥伸出手。
纪绥瞪了郁泊舟几秒,缓缓放上去。要脸的和不要脸的比,终究是不要脸的占据上风。
他像过年被家长逼着拉来走亲戚的孩子,让郁泊舟推着逛遍了全场。
不消片刻,整个酒店三层上至服务生下至用餐的客人,全都知道这位名叫纪绥的年轻人,头一回海钓受到了鱼神的眷顾。
纪绥想象中的尴尬场面并未发生,有郁泊舟在旁调动气氛,话永远不会掉在地上。
在座的大家都很热情,不仅不停夸赞纪绥钓上来的鱼味鲜肉美,还同纪绥他们分享自己钓上来的鱼。
甚至有人直接转头借了厨房开火,现场炒起自己的拿手菜,一场饭吃到最后成了大锅饭。
直至凌晨一两点众人高涨的热情才散去。
上午海边吹了一身沙,郁泊舟吃饭前没洗澡,回来后立刻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
纪绥吃饭时推脱不过,喝了几口酒店客人自己带的白酒,现下闷得慌,而且好像天下的酒店厕所都是透明磨砂玻璃,郁泊舟在里面洗澡隐约能看见人影,半遮半掩的感觉更叫人不自在,干脆跑去阳台醒酒。
说是海岛,其实周边的环境更像是个高档点的小渔村。
酒店附近坐落着许多当地人的房子,可能是为了配合旅游业,家户户屋檐下都挂着一盏小灯笼,从酒店阳台望去,像是点点烟火星子。
“好看吗?”郁泊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身上套着件白t黑短裤,湿毛巾就这么搭在肩上,仍在滴水的头发全部拢向后脑,露出完整的脸庞,不做表情时总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挺漂亮,这的人也很好。”纪绥说。
淳朴的民风感染着五湖四海的游客,比起快节奏的都市,这座小岛充满烟火人情味。
等他老了,或许会找这样的小岛,或是一座安静的城市定居,房子的位置最好像郁泊舟小时候住的弄堂,出门两步就可以买到生活用品。
隔音要好点,他不喜欢太吵,房子面积不要太大,他不喜欢做卫生,地板换成实木的,陶瓷凉脚。
郁泊舟走向纪绥,像小狗甩毛一样抖了抖头发,“喜欢的话,下次再来,带你潜水看鱼。”
纪绥被郁泊舟甩到了水,下意识要不高兴地蹙眉,不知想到了什么,蹙到一半又松开。
白酒劲缓慢上头,他的思维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回,“鱼啊。”
郁泊舟没察觉纪绥的异样,一是他挡着纪绥没喝几口,二是人上一分钟还好好的应他的话,“嗯,看鱼。”
纪绥学他,嗓音冷冷的,“嗯,看鱼。”
“干嘛学我。”郁泊舟还没发现不对,“航班还没买,你是想上午回去还是想下午回去?”
纪绥思考了许久,“晚上回去。”
“没有晚上回去的选项,航班最晚只到下午六点。”郁泊舟以为纪绥没玩够,想钓鱼,“下周再带你来。”
反正他有很多年假没休。
话落到纪绥耳朵里,自动解读成了不许挑时间,他嘴角撇了下去,转头不搭理郁泊舟。
郁泊舟终于发现了异样,他摸了摸纪绥耳尖,不红,但热得很,“纪小绥,你不会醉了吧?”
喝醉酒会闹脾气,这么可爱。
纪绥舍得搭理他了,认真道:“我叫纪绥,不叫纪小绥,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是是是,我们小绥的名字好听。”郁泊舟说:“那我的名字好听吗?”
纪绥一喝醉便不认人,上辈子为了生意场上应酬,私底下苦练酒量,结果一朝穿越全部白费。
郁泊舟不接受他的纠正让纪绥犯了难,他不太想继续理郁泊舟,可印象里朦胧记得应该理这个人。
他抿嘴,“好听,但是我的更好听。”
“是,你的更好听。”郁泊舟憋笑,他之前就感觉纪绥有点臭屁,好比出门前会偷偷整理头发,在外人面前会稍微端着,偶尔吃多了还会上称看看自己重了多少。
纪绥满意点头。
门铃响起叮咚声。
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郁泊舟边走向门口边叮嘱纪绥,“进来,要睡觉了,别站外面。”
纪绥乖乖回去,还记得关上阳台的门。
郁泊舟隔着猫眼看了看,是酒店管家,手里好像捧着什么东西。
他打开门,酒店管家低声道:“打扰您休息了,这是酒店送的饼干,谢谢您选择我们酒店,同时恭喜您的爱人海钓成功,希望您和您的爱人喜欢这座美丽的小岛,我们酒店随时欢迎你们下次光临。”
“谢谢。”
酒店的服务挺到位,怪不得好评如潮,郁泊舟朝纪绥晃了晃手中的盘子,“你的鱼。”
盘子里一共五种饼干,对应纪绥今天调上来五种不同品种的鱼,形状上略有区别,用可食用色素调了糖霜画在饼干身上做鱼鳞区分。
纪绥被吸引,目光一错不错地往盘子里瞧,“我的。”
“你的。”郁泊舟递给他,纪绥即将碰到时又抽回手,“你明天清醒能记得多少,不会醒来杀我灭口吧。”
纪绥捞了个空,慢吞吞回话,“鱼。”
看样子醉得更厉害了。郁泊舟无奈,“明天起来不许生闷气,答应了才给你。”
纪绥飞快应好,根本不看郁泊舟,专注看饼干。
郁泊舟稳稳地放进纪绥手里,趁机摸了把他的头发,发丝柔软细滑,跟人一样。
纪绥先前看着挺稀罕,拿到手后却立刻塞到嘴里,郁泊舟想拍张他捧饼干的照片都来不及。
“不多看看你的鱼?”
“要坏了。”纪绥说话含糊不清,腮帮子一鼓一鼓,吃的同时用眼睛数剩下的饼干。
郁泊舟看得手痒心也痒,忍不住胆大包天捏了一下纪绥鼓起的脸颊,手感比头发更好。
纪绥被捏得愣住,摸摸脸,停下咀嚼。他皮肤薄,脸上留下了两个明显的红指印。
郁泊舟心虚地摸摸鼻子,捧起纪绥的脸,无师自通地哄,“给你吹吹,吹吹不疼。”
郁泊舟胡乱吹了两下,视线到处落起来。纪小绥的睫毛真长,小时候是不是偷偷剪过重新长,还有这脸,难道不挑食才会这么好捏吗?
纪绥让他吹得不停眨眼,垂眸不知想什么。
郁泊舟撒手,准备哄纪绥去睡觉,结果下一刻,纪绥的脸重新贴了回来。
他圈住郁泊舟的手腕,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低头往郁泊舟手心吹气,“吹吹不疼。”
第10章 是我自己
“郁泊舟。”
“郁泊舟!”
“啊?”郁泊舟回过神,“怎么了。”
纪绥奇怪地瞧他,“你在发什么呆,我已经叫了你好几声了。”
“抱歉,今天起太早开会没什么精神。”郁泊舟揉揉眉心,借着遮挡,从指缝里悄悄偷看纪绥。
自从从海岛回来,郁泊舟脑海里总是会时不时回想起那晚。
纪绥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掌心,直至现在他的掌心还残留着那股痒意,还有口腔呼出来的气。
温热,独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纪绥用指节敲了敲手里的菜单,“你要加菜吗?人家还在等着呢。”
阿姨今天休假,郁泊舟昨晚睡觉前和他说,今天下午接他来这家新开的私房菜吃饭。
结果人到了半天,一句话不说,一道菜不点。
服务生挂着礼貌性微笑,轻声细语地说:“您慢慢看,不必着急,我们店里的雕酒生腌膏蟹颇受好评,您要不要来一份尝尝?”
“谢谢,他不吃生的。再加个木薯糖水,少放冰。”纪绥合上菜单,仔细叮嘱服务生不要放的东西。
葱姜蒜不要,清炒时蔬只要芦笋和茭白,牛肉要全熟,任何配菜里的花生的一律不要。
全是他不吃的东西。郁泊舟看着纪绥发愣。
这么久了,连家里的阿姨都不能全部记住他不吃的东西,偶尔还需要对照何姨留下的手册做饭。
纪绥是记性好,还是对他上心?
如果是记性好,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纪绥提都没提给他吹手心的事。
害羞吗?
食不言,寝不语。纪绥向来不在饭桌上谈问题,而一向话多的郁泊舟像突然哑了嗓子,两个人安静无言吃完午饭。
木薯糖水最后才上,比想象中的要甜,没有陈伯自己在家做的好喝,纪绥尝了几口搁到一边,打算打包带回去重新煮。
郁泊舟喝完自己的一碗,指了指,“不喝了?”
纪绥摇头,没来得及说出他带回去,郁泊舟就喝光了自己那碗,然后拿过他的,一饮而尽喝完。
纪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喝过了,你怎么不再点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