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皇榜中状元 谁料皇榜中状元 第94章
作者:龙皮皮
“阿蘅!”殷宁惊喜道,“你回来了!”
颜昭唯走至床边,将蜡烛放在床侧矮几上。
殷宁觉得自己好似仍在梦中,连连问道:“真的是你?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去南方……”
声音戛然而止,殷宁愣愣地瞧着颜昭唯,有些不敢置信,仿佛胸口传来的剧痛是梦中错觉。
“阿蘅”,殷宁眼中满是不解,“朕把你当亲弟弟……”
颜昭唯冷笑一声,嘴角溢出丝丝嘲讽,“你把我当亲弟弟,我便要对你感恩戴德吗?你想错了!更何况,除了我,王琅与王琳,宋徽与唐歌,哪个又不是陛下的亲弟弟?陛下的亲弟弟未免有点太多。”
说着,他猛然拔出弯刀。
“不……不……”殷宁捂住胸口,“你不一样,你和他们怎么能一样……”
“不一样又如何?”颜昭唯沾满血的脸,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我不稀罕!”
“若你不是皇帝,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颜昭唯从袖中逃出一方锦帕,仔仔细细地将弯刀擦得干干净净,“只可惜,我若想坐上这龙椅,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颜昭唯一把推开殷宁,坐在御案旁殷宁常坐的龙椅上。
展开宣纸,提笔沾墨,写出的却是殷宁的笔迹:
殷羲在天,皇帝殷宁诏谕:朕幼年登基,资质庸碌,十余年来无甚功绩,今有殷璃后人殷明珠,天资卓越,敏而好学,可继大任,特赐诏书。
写完之后,拿起案上玉玺,盖上大殷国印。
看着自己的杰作,颜昭唯低声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他转头望着躺在地上的殷宁,突然流下眼泪。
第103章 番外之颜昭唯
王琅第一次见到颜昭唯,是在傅家。
王琅应傅云帆之约,去傅家与傅云帆切磋武术。
“呀!颜蘅!你把王琅的扇子弄坏了!”突然有人惊叫道。
王琅转过头去,瞧见一个少年,双目上蒙着素白锦缎,只露出秀挺的鼻翼、俊秀白皙的下半张脸和削尖的下巴。
少年的手上沾满墨汁,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棋盘上,王琅的折扇躺在那里,上面已满是黑沉沉的墨汁。
惊叫出声的,是傅云帆的弟弟,傅云海。
傅云海见王琅走过来,似是有些紧张,指着那少年道:“是他!是他弄坏了你的扇子!”
王琅走近,蹲下身,拉过蒙眼少年的手,用衣袖将他手上的墨汁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笑道:“不过一把折扇,坏就坏了。”
谁知少年竟一把推开他,转身跑掉了。
“他叫颜蘅,是颜荣家的孩子。”傅云帆走过来,叹道,"他的眼睛,被练空桑所伤。这练空桑可真是心狠手辣,竟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王琅听闻,顿时心生怜惜。
后来,他便常常去傅家,与傅云帆切磋。
傅云帆奇道:“往日想见你,都要三催四请,好不容易才能邀你来,近日是怎么了?我府上是哪里的风水突然变了,叫你日日来?”
王琅笑道:“实在是你的枪法太臭,我决心要督促你精进一番。”
傅云帆自然百般欢喜,能得王琅指点,受益良多。
王琅每次去,傅家许多人包括奴仆,都会跑来围观,一睹王琅风采。
王琅余光瞧见,小小少年却远离人群,独坐在廊下,闷不吭声,瞧着很是孤独寂寞。
怎么每次见他,他都是一个人孤坐着?
王琅分了神,傅云帆却依旧赢不了他。
“不打了不打了!”傅云帆气喘嘘嘘,连连摆手,“下一盘棋歇歇!”
不是对枪就是下棋,傅云帆真是一刻都不舍得浪费。
王琅用折扇轻推棋子,一举一动雅致如画,获得围观众人的连连赞叹。
少年或许是听腻了,突然站起身,摸索着廊下朱木,磕磕绊绊地朝前走。
人群中突然一阵推搡,少年被冲撞在地。
虽然人群混乱,王琅却还是一眼瞧见,推他的正是傅云海。
“这局我认输!”
王琅说完,折扇一推,毁掉棋局,朝人群走去。
围观的人顿时让开道路。
他们崇慕的眼神盯着王琅,却又不敢离王琅太近。
少年已爬起身,摸索着继续朝外面走,似乎对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傅云海叫道:“是他自己跌倒的!”
王琅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对傅云帆道:“傅兄,令弟有些欠缺管教。”
因着王琅这句话,傅云海被禁足整整三个月。
那天,王琅默默跟在少年身后,一路无言。
直到少年眼瞅着走到池塘边,即将迈入水中,才出声阻止,笑着道:“你再朝前走,就掉进水里喂鱼啦!”
少年停下脚步,在池塘边坐下来。
王琅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朝池塘里丢石子。
“对不起,那天是我说错话啦!”王琅笑道,“扇子不是你弄坏的,是傅家小儿冤枉你,对不对?”
少年一声不吭,安静坐着。
王琅忍不住伸手,想去揉少年的头发,少年很是机敏,侧头躲开了。
“不如,你认我做哥哥,我教你武学,怎么样?保管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少年瞬间紧绷,尖尖的下巴透着寒意,冷冷道:“我不需要哥哥!”
王琅一愣,京城里不知多少人羡慕王琳,也不知道有多少京城子弟想认他为兄,却都被他拒绝。
王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少年满是好奇,“你叫颜蘅?”
少年却再不肯多说一句。
后来,王琅整整花上三个月,才终于叫少年对他放下戒心。
“昭唯,”少年开启殷红的唇,“我叫昭唯。”
第104章 番外之红莲世主
花朝一睁眼,就一个弹跳从床上跃起。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家客栈的房间,这客房虽装饰简朴,却布置得十分温馨惬意,床头上悬挂着他的千岁剑,而剑上还挂着一根熟悉的碧玉箫,和一个银色面具,瞧着十分精美。
他将那玉箫拿在手中来回摩挲,依依不舍地放入怀中,又将那面具取下来,覆在自己脸上,玩耍了一会儿。
传闻楚天涯闯荡江湖时,常常戴着面具,所以甚少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
花朝嘴角溢出丝丝甜蜜的微笑。
原来他就是楚天涯!没想到他竟是楚天涯!
这世上没什么别的事能叫花朝觉得更加圆满了,他的心上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是他一直崇拜倾慕的人,这可真是天假良缘、命中注定呢!
但一想到病秧子怕血、每次见血都吐得天昏地暗的脆弱模样,又不禁有些忧心,回想昨日楚天涯杀那么多抢军用粮草的强盗,溅那么多血在身上,还不知他会虚脱成什么模样。
花朝将面具揣在怀中,提上长剑,出房门下了楼。
只见大厅内,有不少人就座用餐,正低声议论着江湖事。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道,“楚天涯又重现江湖了!”
“他杀死了一批抢粮草的强盗,可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其他人纷纷附和,言谈之中无不对楚天涯敬佩叹服。
花朝听着,心里更是像喝了蜜一般甜。
这时,突然又有人道:“听说南方红莲世又起,都已渗入京城来了!”
“是啊!连刑部尚书的儿子都被杀死了!这红莲世真是胆大妄为,做贼的竟专门挑抓贼的刑部下手!”
“唉!红莲世害人呐!只盼着哪一日楚天涯能够出手,剿灭了这一堆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花朝一边听着,一边走到掌柜台前,问道:“店里洗澡的地方在哪儿?”
病秧子肯定会去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儿,花朝在房间里又没闻到皂角的气息,想着病秧子肯定去了别处。
那掌柜却歉意道:“抱歉呐客官,店里小,并没有专门洗澡之处,客官要洗漱的话,我叫小二给您打热水送房里去!”
花朝神情微微一怔,连忙问道:“昨日送我来这里的人呢?”
掌柜的道:“走了啊!不过他已付了三日的房钱与酒菜,客官只管放心住下。”
花朝有些不敢信,甚至有些羞恼愤怒。
昨日,楚天涯将力竭倒地的他抱起来,对他说:别死。
他一把拽住楚天涯的袖子,生怕他再离开,“别再抛下我。”
当时楚天涯怎么回他来着?
楚天涯垂眸瞧着他,眼神里泄露出丝丝疼惜,温柔道:“好,我答应你。”
花朝听了那句话,才安心地闭上眼昏过去。
可一觉醒来,楚天涯竟又丢下他走了!
他怎么能这样!花朝越想越是生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楚天涯以为留给他一支玉箫、一张面具,就能抵消对他的承诺吗?
不!他一定要再次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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