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的炮灰跟班觉醒后 校霸的炮灰跟班觉醒后 第51章

作者:鲜梨多 标签: 近代现代

  江绥脑中千回百转,最终昧着不存在的良心点头。

第七十二章 无知无觉间已心动

  “那可真是太好啦!我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伤到手吧,等你能下地了,可要拜托你帮我做饭哦。”苏橙还很认真地双手合十,朝江绥拜了拜。

  江绥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硬生生压下,不能跟个小破孩一般见识。

  自此,江绥算是彻底在公寓里住下了,养伤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与心腹私底下取得联系,果不其然,现在公司乱成一锅粥,江霁深都险些斗不过那群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江绥扯了扯嘴角,表情淡漠如常,他就是要把江霁深推出去,如临深渊也好,如履薄冰也罢,总归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存活下来。

  如果真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也不必留着了。

  他既然可以亲手培养一个继承人,自然可以培养另一个继承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血脉在他眼中,已经逐渐变得没那么重要。

  除此之外,江绥还让助理去彻查追杀他的幕后主使,他也隐隐有了个猜想对象。

  撕破脸后,还能悄无声息对他下杀手的人,恐怕只有那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江绥突然觉得一阵好笑,要是被苏晓知道,自己最亲爱的弟弟收留他,苏晓的表情一定精彩纷呈。

  现在他只需要蛰伏,引诱那条警惕的毒蛇自己钻出来,以及静待江霁深的成长。

  未来会有个再契合不过的时机出现,他到时候只需要采撷成功的果实就好了。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江绥本能地就站起来,匆匆拉开卧室门,大步往玄关走去,走到半路,他又蓦地停下脚步,脸上表情几变,又彻底黑下来,他干嘛要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脚步转个圈,他恢复常色,掩饰住眸底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欢喜,又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盯着黑屏的电视机,余光却不断地瞥向大门。

  这段时间池予白都没有回家,听说是有人给他公司使绊子,他正夜以继日地补窟窿呢。

  苏橙是个冒失鬼,三天里面,两天都忘记带钥匙,今天也不例外,江绥一脸头疼地扶额,他是真想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长到这岁数的。

  胸口闷闷的,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气什么呢,恐怕连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估摸着晾差不多了,江绥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过去给苏橙打开门,楼道里空荡荡的,江绥心一紧,正要踏出去找苏橙,脚边就传来苏橙惊喜的声音:“哎呀,我还以为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呢,害我担心老半天,要是没人给我开门,我就得睡楼道啦!”

  江绥低下头就看见苏橙正蹲在家门口,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他的脚边还摆放着几个大塑料袋,里边装着新鲜的西红柿、土豆、大葱等,塞得鼓鼓的,他赶忙提着东西站起来,也不叫江绥帮忙,一个人吭哧吭哧就拎着往家走。

  整日都是乐颠颠的样子,江绥百思不得其解,小破孩每天都会遇见那么多开心的事儿嘛?

  他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回过神来就暗骂一声,神色倏地冷酷下来,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苏橙一边哼着歌,一边熟练地洗菜,眉梢眼角都是灿烂的笑意。

  江绥轻车熟路地支起菜板,取过菜刀放在水槽里清洗起来,表情是一片麻木的漠然。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整整一周了,苏橙下班就顺道去旧城区小贩那买点菜回家,江绥就默默地架锅炒菜,其实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被苏橙的黑暗料理整治得服服帖帖。

  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世外高人。

  呵呵。

  江绥也就小时候下过厨,自从家破人亡被江家主收留后,他就经历着严苛变态的训练,也就没功夫再在这儿上面浪费过时间,哪怕后面江家巨变,大权更迭,他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但对这东西也再提不起半分兴趣。

  可是,谁又能想到,他如今还能心平气和地用菜刀切土豆,而不是一刀砍了苏橙的脑袋呢。

  他都忍不住冷嗤一声,手下的动作却不停顿。

  苏橙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地讲述今天发生的大事儿,比如谁谁家的小孩儿非得缠着他画画,结果失手打翻颜料,弄得跟只小花猫似的。

  又比如傅蝶发现跟荣城大学农学基地合作的那个农场,送来幼稚园的无机蔬菜竟然检测出农药残留,她差点跟负责人掐起架来,幸好他在中间斡旋,要不然真得闹到上头去。

  苏橙讲得津津有味,江绥却觉得无非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他又舍不得打断苏橙,就任由他小嘴叭叭叭地讲下去。

  他就是单纯想听苏橙说话,有点上瘾的感觉。

  有个荒谬的念头悄无声息地涌上心头,江绥就跟触电似的,手下没注意,一刀切下去,食指传来一阵剧痛,他漠然地垂眸看去,鲜血涌出来,滴滴答答浸到菜板上,与土豆的黄倒是相得益彰。

  他直愣愣地盯着,双瞳似乎有些涣散,他还在为方才突如其来的念头感到心惊肉跳,魂骨附体似的傻站着。

  “喂,你切个菜怎么还敢发呆的啊!”苏橙足足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一把丢开西红柿,拽起江绥的手腕就走到客厅的沙发边,踮起脚尖强硬地摁住江绥的肩膀,把人用力地推着坐下。

  他蹲在江绥的脚边,扭头从茶几抽屉中抽出酒精、棉花、创可贴等,转身就开始认真地给江绥处理伤口。

  苏橙全程都绷着小脸,眉头紧锁,像是在调制心中所想的颜色,江绥看过苏橙作画的模样,也无意间观察过他只有面对认真的事,才会表现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江绥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下,下意识缩了缩手,苏橙正在往他食指上缠创口贴呢,被他这一带,脑门就直挺挺地往沙发沿上磕去,幸好江绥手比脑袋快,及时伸出手掌按在苏橙的额头上,免去了磕碰。

  掌心传来细腻温热的陌生触感,江绥心慌意乱地往后一推,苏橙猛地往后摔去,后背正好撞在坚硬的茶几上,他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相比之下,还不如脑门磕在沙发边缘上,好歹沙发是软的啊。

  江绥窜电似的站起来,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往厕所的方向走。

  苏橙缓过劲儿来的时候,眼前早没人影儿了,他扶着沙发支棱起来,望着茶几上的创可贴,认命地叹了口气,还是拿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浴室。

  江绥正背对着他站在洗手池前,将破口的食指支在水流中,苏橙通过镜子看到,他表情麻木,眸底冷然一片,感受不到疼似的。

  尽管接触一个周,但苏橙还是无法看透这个人一点,他的眼眸太过深邃与晦涩,无端令人生出危险的警觉来,他心里也打定主意,得寻个合适的时机把这尊大佛给请出家门。

  看江绥那利索的腿脚,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江绥涣散的眼瞳逐渐聚焦,他伸手关掉水龙头,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苏橙。

  他比苏橙高出一个脑袋,低头也只能看见苏橙柔软的发旋,他忽然生出想摸摸他头发的冲动。

  指尖在微微发痒,他克制地撇过头,冷淡地开口:“干什么?”

  苏橙早就习惯他高冷的样子,也不跟他多废话,抓过他的手就用干纸巾擦拭下,接着就把创可贴重新贴在伤口上。

  江绥总算老实了,他任由苏橙动作,鼻尖萦绕着清甜的橙子香,躁动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江霁深对这个小破孩情有独钟。

  苏橙包扎完毕,顿时松了口气,他扬起下巴,笑得一脸得意:“嘿嘿,我对你可好吧!”

  他一笑就露出皓白的牙齿,灯光下似乎闪闪发着光,晃得江绥看一眼就赶紧与他擦身而过,一言不发地走向厨房,继续未完成的活儿。

  苏橙有意让他休息去,江绥抛给他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苏橙立马悟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夹着尾巴去洗菜。

  哼,不就是嫌弃他做饭难吃嘛!至于负伤了也要上灶台嘛!

  江绥炒的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主要是苏橙这个家务白痴,每天被小贩忽悠的都是买最便宜最常见的那些菜,就算江绥有天大的本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就凑合着随便炒炒。

  苏橙倒是很给他面子,每次吃饭眼睛都冒着绿光似的,一个劲儿地夸他手艺不错,适合娶回家当媳妇儿,跟白妹一样贤惠又持家。

  江绥根本没把他的调侃放在心上,眼眸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情。

  第二天是周六,苏橙吃饱了没事儿干,就抱着块简易画板靠在房间的飘窗上,叼着画笔若有所思,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闲下来就忍不住想池予白。

  应该......应该是因为他最近都没有见到池予白,所以有点想他了吧。

  笔随心走,心随意动。

  他沉下心来,手握画笔在铺开的画纸上勾勒......

  江绥刷完碗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深深地撞进他的脑海,心尖蓦地颤动了下。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第七十三章 被个小破孩金屋藏娇

  少年支起一只腿半卧在飘窗上,膝盖处抵着张画板,他修长白皙的指间握着一只画笔,眉目缱绻生动,明眸中笑意盈盈,精致漂亮的五官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可爱柔和。

  白纱般的窗帘随风舞动,轻柔地飘荡在少年的身侧,宛如若即若离的双手。

  江绥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垂眸看了眼苏橙的画纸,上面有个唇红齿白的秀美少年正背靠着一颗大树,仰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广阔的天空。

  “你在画谁啊?”江绥忽然有些不舒服,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儿呢。

  苏橙微微一怔,他不由自主地握紧画笔,似乎也没料到江绥会问出这个问题,在兴致最高的时候被人打断,他再想续上,也再也找不到那种状态,索性就把画板挪开,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的画,越看越高兴,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这是我的室友,我第一次看见他,他就是这样阴郁地仰望蓝天。”

  那时候,他就在想,池予白还真是蠢到家了,江霁深早就把话放出去,今天要在这儿堵他,明眼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跑去巴结讨好江霁深,可这家伙倒好,不求情不说,还傻乎乎地等在这儿,不是找抽那找什么?

  那天苏橙把池予白摁在地上揍了顿,但是池予白这人吧,就像颗软柿子,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苏橙象征性地动了下手就没劲儿了,利索就从地上爬起来。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是他的作风。

  苏橙以为池予白被他修理一顿后就会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证明,他真是想多了!池予白抹去嘴角的血迹,清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下次,他还敢!

  苏橙真是火大,倒也不稀得理他,气得转身就走。

  后面他就觉出一丝不对劲儿,拉住陈错问出前因后果,原来他还真是错怪了池予白,平白殴打了个无辜的人。

  仅仅是因为池予白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夺了池宴的风头,江霁深就指使苏橙去揍池予白,还信口胡诌池予白欺负了个他手底下的小弟。

  苏橙对自家老大那是一个深信不疑,所以那天他痛痛快快地应下。

  兜兜转转一大圈下来,竟然是这么个破事儿!苏橙真是对一根筋的池予白没辙了,要是他没多个心眼,手下没留情,恐怕池予白被他打死都不会吐露实情。

  自此,苏橙就有意无意地照拂着他,也是第一次对江霁深阳奉阴违,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简直就是把柔弱漂亮的池予白收入麾下,就差把人拴在裤腰带上,生怕别人欺负他。

  从回忆中抽身,苏橙眼中的笑意还未散去,他扬起下巴,正对上江绥漠然而审视的目光,他心一紧,尴尬又无措地挠挠头,小心翼翼地掩饰住情绪,心虚地眼神乱瞟,他......他刚才问啥问题来着?

  江绥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扎在苏橙身上。

  苏橙不明所以地回瞪他,怎么着,他不就是走了个神嘛,小冰块至于这么仇视他吗?

  江绥冷嗤一声,原本莫名的好心情又莫名消失殆尽,他利落地转身离去,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背影都透露出闷闷的气愤。

  “莫名其妙。”苏橙摸着挺俏的鼻梁嘀嘀咕咕。

  苏橙把画板收起来,抱着走向储物间,就在他刚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江绥猛然间站起来,一脸冷肃地盯着门口。

  苏橙也紧张起来,下意识看向门口,钥匙转入锁扣的声音清晰入耳,他立即就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儿,倏地把画板扔到沙发上,二话不说就拽起江绥的手,胡乱把人塞进卧室,临到摔门前,就压低声音提醒他:“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一切交给我处理,别担心!”

  江绥欲言又止,随后,“嘭”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摔上,刮起一阵风扫向他的面颊。

  他又是苦笑又是无奈的,谁能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小破孩金屋藏娇?

  苏橙手足无措地冲到大门口,慌张得就像被撞破奸、情的小妻子,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池予白已经轻柔地推门而入,他一眼就看见苏橙,微愣两秒,他立即笑逐颜开,连扫多日来的疲倦。

  只要眼前人是心上人,就跟灌了蜜似的甜。

  “白......白妹,你回来啦?”苏橙紧张地结结巴巴,池予白不疑有他,克制住拥抱住他的冲动,忍了又忍,最后挤出一个“嗯”音。

  不知为何,池予白也被苏橙渲染出一丝紧张,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低下头心虚地不敢看苏橙的眼睛:“橙哥,你......你是不是生气啦?”

  苏橙疑惑地盯着池予白,脑袋有瞬间的空白,这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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