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的炮灰跟班觉醒后 校霸的炮灰跟班觉醒后 第81章

作者:鲜梨多 标签: 近代现代

  池予白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报答曲檬呢。

  曲檬的工作室名字叫“绿意.花束”,致力于研究移动的花房,方便人们随时取用新鲜的花朵,是个很小众的方向,但人口基数大,倒也是个大受众群体。

  这种小众而浪漫的发明更适合在中国发展,池予白等工作室的业务蒸蒸日上的时候,建议曲檬可以回国发展。

  得到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拒绝,池予白好像明白过来些什么,但他选择看破不说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池予白却不能继续等待下去,苏橙至今都杳无音讯,他心急如焚,此刻归心似箭,而且他预感楚娴的死跟江绥脱不了干系。

  曲檬没有阻拦他,但也提醒他,外面那群人知道他没死,现在都还虎视眈眈。

  池予白跟曲檬非亲非故,自然不好开口让别人保护自己,况且曲檬又是个清冷的性子,虽然背景实力强,但她并不习惯依靠家族。

  这次为了救池予白,她已经动用家里的关系。

  所以,不可能为了池予白,二次违背自己的意愿。

  池予白最终还是没能回国,只要他有回去的倾向,暗中总会有人动手脚,为了保全性命,他不得不退回曲檬给他划的安全范围内。

  必须得活下去,才能查出母亲的死因,才能回去看见苏橙。

  池予白不得不隐忍蛰伏,设曾想,这一躲便是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他都已经协助曲檬的工作室在意大利站稳脚跟,甚至顺利进入了中国市场。

  曲檬终于同意回国发展,池予白借用她的一些人脉查出,原来当年楚娴本意是偷池父的**,却不曾想偷错成江父的,但是,这个秘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江父,他厌恶极了楚娴,但还是没有对池予白痛下杀手,他要留着池予白的性命生生折磨死楚娴。

  楚娴一直都沉浸在怀孕后,就可以母凭子贵的美梦中,可残酷的现实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池父非但不承认池予白的身份,连带着彻底抛弃了他,要知道,池父的情人太多,从不缺温柔小意的,楚娴实在太不听话。

  爱而不得便会徒增痴念,久而久之,痴念又会转化为偏执,爱让人盲目地奋不顾身,最后跌落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楚娴生下池予白不久后就罹患精神病,一开始,她尚且保留一丝理智,能控制自己不对池予白动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病的频率与程度逐渐加深。

  她开始对池予白动手,虽然每次清醒过来,她都会悔恨万分,可下次犯病的时候,她还是会变成那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江父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他最终还是没能笑到最后,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剥夺了他的生命。

  他的遗嘱竟然是逼死楚娴和池予白,江绥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坚定不移地履行着江父交给他的遗嘱,甚至手段狠辣。

  江绥先是买通精神科医生,调换他的人,也就是刚硕士毕业的庞敬成楚娴的主治医生,然后联合设计了个精妙的计划,将池予白和楚娴骗到意大利,许医生负责进一步击溃楚娴的心防,等楚娴受不了跳楼寻求解脱后,他们又迅速布下天罗地网,势必杀死池予白。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半路杀出来个曲檬,动动手指就轻易救下池予白,并且将人不动声色地保护起来,让他们连碰到池予白一处衣角都费劲,更别说还要取他性命。

  庞敬和许医生都是江绥的人,虽然江绥出意外去世,他们也没有放弃对池予白围剿。

  直到江霁深彻底掌权,经过五年的时间,彻底拔除掉江绥所有的势力,这自然包括庞敬和许医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江绥救了池予白。

  池予白终于能从密集的追杀中缓过神来,并且成功说服曲檬把公司搬到中国去,只有真正根植于祖国故土上的绿意才会绽放出盎然的生机。

  可是,他一回国就听说了苏晓和苏橙遇难、苏氏早就在五年前就被江氏收购的噩耗,他两眼一黑,耳边嗡鸣作响,双手双脚都凉了个彻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苏橙怎么可能会死呢?他承诺过他,一定会等他回来的啊!

  打死池予白都不相信,他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查江霁深,然后惊恐地发现,他早就在五年前就跟一个名为苏柚的人结婚了,没有举行隆重的结婚典礼,仅仅是去荷兰领了个结婚证,发了个条草率的朋友圈而已,一石激起千层浪,当时铺天盖地的消息都紧紧为围绕着当事人江霁深,却独独没有苏柚的采访与照片,足以见得江霁深有多爱护他的老婆。

  池予白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后背掠起一阵寒意,心脏传来迟钝的刺痛,刚被被人用尖刀深深剜去一块,叫他痛不欲生。

  苏柚和苏橙,一字之差,却处处透着陌生的熟悉感,这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就是情敌,同样,池予白最了解的就是江霁深。

  他不相信五年前,江霁深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并且火速跟别人领证结婚。

  所以,他又查苏柚,只得出他有个严重自闭症的五岁侄儿,平时喜欢在外面喝酒鬼混,但是晚上十点前必回家,偶尔会带漂亮男生回去。

  那些漂亮男生第二日都会呈现一种疲倦的姿态,池予白听到这儿,心头莫名酸涩难当,他已经自动将苏柚带入了苏橙,他的橙哥,不仅跟别人结婚了,还喜欢上了那么多个别人。

  曲檬是不太相信苏柚就是苏橙的,她几乎一回国就被守株待兔的沈倩漪缠上,曲檬无法,只得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应付她,恰好她从沈倩漪那儿打听到,苏橙只是失忆了,江霁深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

  池予白一颗心七上八下,仿佛被火烧,被冷冻,备受煎熬,最后他千方百计找出苏橙常去的那家酒吧。

  曲檬担心他的安危,还是跟着他一起来了,主要是在意大利,池予白遭遇的追杀实在数不胜数,曲檬跟他站在一起,藏在暗处的人还会忌惮曲檬的身份,所以,池予白相对安全一些。

  那天晚上,是池予白回国后晚上出门,曲檬是个典型的外冷内热的姑娘,说什么都要跟着池予白。

  池予白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他其实可以肯定,在祖国安全感十足的土地上,他真得不会再遭遇追杀。

  更何况现在江绥都死了,谁还是有事没事记着暗杀他?

  最终曲檬还是跟来了,好在路上偶遇了沈倩漪,她不等曲檬反应过来,就拉开副驾驶车门钻进去,无辜地眨眨眼:“不还意思啊,需要借一下你的车哦。”

  曲檬只好无语地把人收了。

  那天在灯火缭乱的酒吧,人声嘈杂,光线迷乱,池予白、曲檬和沈倩漪分头心动,他和曲檬找了一圈汇合后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失望的表情,根本就没有见到苏橙的影子。

  也许是运气不好,今天苏橙恰好没有来酒吧。

  池予白沮丧地端着杯酒靠在吧台上,他正打算等沈倩漪回来下后就离开酒吧的时候。

  苏橙端着一杯色泽漂亮诱人的鸡尾酒,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视线,池予白呼吸微微一窒,五年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思念,让他本能地走向苏橙,可是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强忍着激动,装出陌生人的口吻说:“你是谁?”

  苏橙回答得很快,可惜不是苏橙,而是苏柚。

  池予白的眸色瞬间黯淡下来,远离沈倩漪的消息并不作假,苏橙是真得不记得了。

  自然......自然也不会再记得他,池予白的心脏一紧,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

  那晚,池予白努力扮演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对苏橙循循善诱,内心祈祷他能早日恢复记忆。

  失去记忆的人至少一无所知,而被留在记忆中的人,才是最难走出来的,甚至需要一生去治愈。

  苏橙似乎很喜欢他,直接就把他给带回家,早就观察到这儿的沈倩漪一个箭步冲上前,拖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转,嘴里嘀嘀咕咕:“别人在一起谈情说爱呢,你就别去当他们的电灯泡了。”

  曲檬瑶瑶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沈倩漪。

  池予白被苏橙带回家后,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儿,绵绵,棉花的那个棉,小孩儿也跟名字一样可爱。

  可是,绵绵都五岁了,语言发育迟缓,纠正了好多年,每天都安排满紧凑的康复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

  苏橙没法子,他恶补了许多关于自闭症的相关知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拿出空余时间,照顾绵绵,后面就演变成他在外面带漂亮小男孩回来,单纯地陪绵绵玩耍。

  绵绵喜欢漂亮的人,所以还是挺乐意跟他们接触。

  可苏橙找的这些人,大部分都觉得绵绵性格古怪,很难相处,这钱拿得可太值了,陪玩一两个小时下来,不及全身酸痛,就连声音都哑了。

  所以,外面就传起一些流言蜚语,江霁深全心全意相信苏橙,也默许了苏橙给绵绵砸钱找陪玩的行为,反正他钱多,正愁找不到地方花钱呢。

  苏橙本人更是不在意那些莫须有的谣言,他更倾向于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一个人孤独地看小世界的花开花败,日升月落。

  孤独而安静着。

  池予白跟苏橙和绵绵一接触,就下定决心,他一定要让苏橙恢复记忆,于是,也就有了向日葵幼稚园的行程。

  拿出那幅画的时候,池予白就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颗心提前下坠

  傍晚的时候下起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江霁深坐在沙发上探头探脑地透过玻璃窗往外看,朦胧的雨帘中辨不清来人,只依稀瞧得见透过雨雾的光。

  江霁深没由来感到一阵心慌,他下意识蹙起俊眉,暗暗苦恼今天就不该让苏橙跟着池予白出去的。

  他早就看清楚的,在学生时代,池予白就是个富有心机、城府极深的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挑拨他和苏橙的关系,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危险。

  就在江霁深急得都快跳脚,差点就要冲出去捉苏橙的时候,昏暗的雨雾见突然冲出两束光来。

  江霁深眯起眼睛去看,却无法看清楚,一颗心跳动得飞快,他知道,是苏橙回来了。

  池予白慢慢将车停下,双手仍旧紧握着方向盘,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挣扎的痛苦,他低声说:“橙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带你去幼稚园,也不该把那幅画拿出来,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苏橙深深地吸了口气,静默地坐着缓了好久,才慢慢地说:“池予白,或许以前我觉得失去记忆,是为了逃避某些恐惧的东西,可是,如今是你告诉我,原来我丢掉的不止有痛苦,还有甜蜜、责任与承诺。”

  苏橙垂眸惨淡一笑,他偏头望向车窗外蒙蒙的秋雨,像是下定决心般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给你一个答案。”

  绵绵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状态,他咬着指甲,瞪圆了眼睛看着苏橙和池予白。

  池予白放心不下苏橙,猛地伸手按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惶恐不安:“橙哥,你不要冲动,江霁深绝非良善之辈!”

  苏橙突然爆发,猛地甩开池予白的手,白皙的脸颊飞上一抹薄红,激动地音量都拔高了许多:“当你跟个傻子一样被人骗得团团转五年,你就该知道,自己有多痛恨那个人!”

  苏橙心头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急速交替闪烁着,五年来,他负面情绪抵达了顶峰,他最恨的就是江霁深,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跟他结婚,在明知道他有心上人的情况下。

  苏橙觉得自己也是贱,当初就因为贪江霁深的钱,留在他的身边,甚至不惜跟尚且陌生的他去领证,这跟被包、养的小、三有什么区别?

  他无比痛恨五年前的自己。

  “橙哥,你冷静一下,你当初什么都不记得,而且又是被形势所迫,才不得不跟江霁深在一起,所以,不要去苛责从前的自己,好不好?他已经做下了那个时候,对自己最好的决定。”池予白的心脏犹如被凌迟,他见不得苏橙伤心难受,这比直接用刀子捅他还要难受。

  “池予白,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个噩梦吗?”苏橙眼中酸涩难当,他闭上眼睛,强行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意,苦涩地开口,“经过五年漫长的等待,回来却发现爱人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你想要插足却不能插足。”

  “该有多痛苦......”苏橙喃喃,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犹如万箭攒心般疼。

  池予白垂下弯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颤了颤,他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橙哥,只要你还平安活着就好,我只需要远远看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撒了个拙劣的谎言,如果真有他嘴上说得那样洒脱,那他就不该主动招惹苏橙。

  苏橙倏地心跳加速,他不敢让池予白察觉出端倪,于是就打开车门,一头扎进雾蒙蒙的雨帘中,池予白没料到苏橙动作这样快,他都还来不及拿出车上备用的雨伞,苏橙就已经弯腰将绵绵抱进怀中,只匆匆告了个别,苏橙就转身跑开,眨眼间就消失在寂静无声的秋雨中,也消失在池予白心里。

  池予白缓缓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负责的情绪,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苏橙抱着绵绵淋着小雨刚推开门,早就看见他们的江霁深蹭一下站起来,冲进浴室中拿了张干毛巾就赶到门口,阿姨也跟着过来,江霁深顺手接过绵绵,随手就递给阿姨,阿姨立马抱着绵绵下去擦拭雨水,喝热水,心惊胆战地生怕绵绵生病。

  江霁深把干毛巾罩在苏橙头上,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把人往沙发边引。

  苏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霁深握住肩膀坐下来,紧接着,江霁深就拿着那张干毛巾轻柔地擦拭着苏橙湿漉漉的头发,眉目温和,周身的气息都是懒洋洋的闲适感,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的事。

  苏橙握紧拳头,默默为自己打气,他今晚一定要跟江霁深摊牌,既然他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绝对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下去。

  他正要开口,江霁深就不耐地啧了声,然后他就把毛巾抛到沙发上,重新拽起苏橙的手腕就朝浴室走,嘴里还不满地骂骂咧咧:“真是的,池予白有病一样,那么大的雨竟然就这样让你冒雨回家,真是令人火大!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客厅通往浴室的路上,江霁深一直都在喋喋不休地说,苏橙却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回想起五年间的点点滴滴,江霁深对他那是好得没话说,除了跟他定了个晚上十点前就必须回家的协议,其余苏橙想要做的大事小事,江霁深都默许,甚至有时候还会帮助苏橙一把。

  苏橙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江霁深这儿欠下了巨大的债务。

  江霁深刚调试好水温,方才察觉到身后没有任何动作,他皱着眉头回头,就看见苏橙一副魂不舍守的模样,再配上他那双澄澈灵动的狗狗眼,只会让人觉得他十足得可爱,可以随意欺负。

  可江霁深才舍不得欺负,苏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他不允许任何人甚至是他自己伤害苏橙半分!今天的池予白就令他火大得不行,他早晚得找个机会让池予白淋场大暴雨。

  正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江霁深,并没有注意到苏橙欲言又止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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